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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幫我找借口又欲言又止地樣子。
要是往常,林韻一定會很生氣,指責我用心險惡。
但是今天,她卻不同往常地問到:"真的是江晟把你推倒的嗎?"
楊之凡心虛地避開她質(zhì)問的眼神:"當…當然是,韻韻你也別太生氣了。"
"可以喂我喝點粥嗎?我有點沒力氣。"
而林韻只是噌地站了起來。
"我?guī)湍憬凶o士來照顧你。"
林韻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她不相信我是真的離開了。
"不會的……他的腿傷的這么重,他去不了什么地方的,有可能是回去了……"
林韻喃喃自語,將車速飆到170碼迅速回到了我們居住的小房子。
她覺得有些陌生,她總是借口自己太忙,回來也不留宿。
林韻帶著最后一點僅存的希望打開大門,希望在里面看到我的身影。
可是沒有。
一個人也沒有,她迅速跑進我的房間,又查看了幾個我經(jīng)常呆的場所。
沒有我的蹤影。
林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席卷她的心。
"怎么會呢?"
她看著地上那堆被撲面的火,里面的許多東西被燒的只剩下灰燼。
她想起來,當初我和她相愛的時候,兩個人創(chuàng)業(yè)沒有什么錢,但是我還是會每個月都給她準備驚喜和禮物。
她每次都很期待收到禮物。
有的時候是我存了好久的錢買的項鏈,有的時候是我磨破手做的八音盒。
她每個都很喜歡。
我截肢后,也沒有忘記這個習慣。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收到禮物不再覺得驚喜,甚至都懶得拆開。
但是我還是執(zhí)拗地準備驚喜,期待她什么時候一把把全部的禮物都拆開然后開心地抱著我給我一個吻。
角落的禮物越堆越多。
面對我的期待,她只是說:"下次不要再做這些垃圾了。"
她脖子上的項鏈也從我親手做的換成楊之凡送的。
不愛是有征兆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想到這,林韻狠狠將脖子上的項鏈扯斷。
她覺得我只是暫時生氣了,篤定我還是會回來。
林韻停掉所有的消息,只留下和我的聊天框。
她呆呆地過了兩天,卻沒有收到任何有關于我的消息。
她突然意識到,我是真的離開了。
父親給我安排的權威教授很好。
我的腿部不再會每逢陰雨天疼痛難耐。
給我治療的醫(yī)生是一個華裔,她很有耐心。
我裝上假肢后,最開始不是很適應,她耐心地鼓勵我不斷做復健。
本著對正常行走的渴望,我一遍一遍不斷嘗試著。
除了吃飯和睡覺就是在適應假肢。
終于讓我能夠熟練掌控,走起路來也能和正常人差不多。
這段時間,我想起林韻的時候越來越少。
正當我以為她已經(jīng)完全退出我生活的時候。
我卻看見電視上,林韻對著攝像機一臉疲憊。
主持人對她進行采訪。
"您建立韻晟公司的時候才24歲,直到公司上司,您也才用了4年時間。"
"請問這個過程,您有什么特別要感謝的人或事嗎?"
林韻沒有按照提示詞上說的感謝機遇,感謝市場。
而是愣了很久,眸色暗淡,沉寂了很久。
久到主持人打算切換問題,她才緩緩出聲。
"我特別感謝我的未婚夫,如果不是他不顧一切地支持,我不但不會創(chuàng)立韻晟,也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我卻知道,她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