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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回憶，越想越多，多到要把他凌遲而死。

    像是想忘記痛苦一樣，兩年沒喝酒的江硯舟，連著打開了十幾瓶洋酒。

    根本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他終于是把自己喝到麻木，喝到出現(xiàn)幻覺。

    他看見程歲昭站在廚房里，給他煮醒酒湯。

    他躺在程歲昭的腿上，程歲昭給他揉著太陽穴。

    "你胃不好，少喝點吧。"

    "嗯，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江硯舟好想去抱抱這個幻覺，可他連碰都不敢碰，他怕一碰，這個幻覺，就消失了。

    "昭昭，對不起，我錯了，我好愛你，你可不可以，可憐可憐我，回頭看看我，我永遠都不會再花心，我想跟你結(jié)婚，我想告訴全世界，你是我最愛的女人。"

    江硯舟喃喃的說著，可他眼前的程歲昭，只是默默地看著他，不說話。

    再后來，江硯舟開始不受控制的下墜，程歲昭變成了一個光點，離他越來越遠。

    等江硯舟的意識又回到身體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里。

    屋里陪著他的，只有一個護工。

    病房外，程年正在跟林秘書說話。

    "程年，這些話我不應(yīng)該跟你說的，但我現(xiàn)在也是沒辦法了，程歲昭真的跟江總在一起五年，但兩年前他們倆個因為一些事，分開了。程歲昭如今已經(jīng)忘了江總，可江總真的很愛她。

    她離開這兩年，江總一直在找她，對你的關(guān)照和提拔，也是因為程歲昭，我現(xiàn)在不求別的，你看能不能讓她來看看江總，江總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自殘的傾向了。"

    程年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林秘書跟他說的這些，可有一句話他聽懂了，江總是因為程歲昭才對他關(guān)照的。

    怪不得他會被從生產(chǎn)線上破格提到副廠長的位置。

    嘆了口氣，程年點點頭，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

    "林秘書，昭昭當(dāng)年和江總是因為什么分開的呢?"

    "這個......"林秘書扶了扶眼鏡："他們倆之間的事情，不太好說。"

    "好吧。"程年走了。

    在去往藝術(shù)館的路上，程年開始回憶，幾年前程歲昭每次回家時的樣子。

    她那時候穿的都是很漂亮的職業(yè)裝，一頭長發(fā)燙成大.波浪，臉上化的妝也很精致，可每次看見她，她都是不開心的，一點笑容都沒有。

    程年那時候還損她，說她拉著臉給誰看呢?還說她不就是賺的錢多了點，在外面肯定干的不是什么正經(jīng)工作。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如果林秘書說的都是真的，那那段時間程歲昭就已經(jīng)跟江總在一起了。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應(yīng)該是快樂的嗎?那為什么程歲昭那時看不出來一點快樂呢?

    程年心里都是疑問，直到他看見了正好來藝術(shù)館給程歲昭送中午飯的霍暝野。

    "你怎么那么粘人啊?中午這里有食堂的。"程歲昭接過了便當(dāng)，笑意盈盈。

    霍暝野摟住她的腰，把人拉近："剛談，我沒什么安全感，就想時時刻刻都來看看。"

    "我又丟不了，你什么時候回A市啊?你之前那么忙，這都在S市呆了多少天了?"

    "嗯?這是要趕我走啊?咱倆熱戀期這么短嗎?"

    "不是趕你走，我怕耽誤你工作。"

    霍暝野把程歲昭往懷里摟了摟："要是我離開這幾天公司能破產(chǎn)，那我這些年都白干了，沒事，別擔(dān)心，我再陪你呆段時間，咱還得去看房子呢。"

    "房子，房子就算了吧。"程歲昭其實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她打算勇敢一回。"你不是說你的家氣候很好嘛?又有很多藝術(shù)館，我已經(jīng)跟館長說下個月辭職了。"

    "真的?"霍暝野是不希望程歲昭為了他委屈自己的，可聽到她說辭職要跟他去他的城市，還是開心的快要瘋掉了。

    他抱著程歲昭，原地轉(zhuǎn)了個圈。

    "別鬧別鬧，這人來人往的。"程歲昭嬌笑著，整個人都好像被幸福浸透了。

    "我太開心了，謝謝寶寶。"霍暝野還是沒忍住的低頭親她。

    程歲昭回應(yīng)著這個親吻，但時間沒有太久。

    "行了，我回去吃飯，我還得上班呢。"

    "晚上來接你，我們出去約會。"

    "嗯。"

    兩個人笑著告別，轉(zhuǎn)頭時程歲昭才發(fā)現(xiàn)程年站在后面。

    程年有些尷尬，但程歲昭卻是坦蕩的很。

    "哥，我給你介紹一下。"程歲昭說著拉住霍暝野的手，走到程年面前。

    "我男朋友，霍暝野，瞑野，這是我哥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