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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雪嘆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你也別太自責了,都是陸繼明自己非要往死胡同里面鉆,他自己要墮落,怪不得我們?nèi)魏稳�,你也已�?jīng)盡力了。"
我四肢被綁在床頭,根本沒辦法動彈,只能狠狠瞪著門外的兩人。
顧言朗根本就沒有給我請過什么心理醫(yī)生。
相反,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人給我注射針劑,害得我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
我央求過系統(tǒng),想讓他直接結(jié)束我的攻略任務(wù),不管死狀有多慘烈,不管死的時候有多痛苦,我都不在乎了。
只要可以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讓我不再這樣不堪的活著。
可系統(tǒng)卻告訴我,它無權(quán)插手我的任何行為。
想要徹底結(jié)束這個攻略任務(wù),只有我自殺后才能回去。
然而現(xiàn)在被雙手捆綁著的我,哪里還有機會自殺呢?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沒過多久我就等到了機會。
那天是宋清雪的生日,她說想來醫(yī)院看看我,可她來的時候被外面的債主尾隨,跟著找了過來。
當初陸氏集團破產(chǎn),公司被顧言朗低價收購,爸媽的一些房產(chǎn)和存款都拿去抵押給銀行了。
但就算這樣,還是沒能還清我們家欠下的一屁股債。
那些債主又不是慈善家,可他們根本找不到我的蹤跡,而陸如夢也在我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的第一時間,就直接發(fā)布了申明。
澄清她是陸家的養(yǎng)女,在法律上根本講究不具備償還債款的責任。
于是,所有人都發(fā)了瘋一樣的想找到我。
現(xiàn)在跟著宋清雪來到了精神病院,他們以為我是故意躲在這里的,在精神病院好一番打砸。
顧言朗也擔心我被發(fā)現(xiàn),連忙讓醫(yī)護人員將我轉(zhuǎn)移離開病房。
在這個空隙,我猛地掙脫開了左右兩側(cè)的人,直接朝著屋頂天臺跑去。
"趕緊抓住他!"
顧言朗見狀大叫一聲,而他身邊的宋清雪也趕緊跟了過來。
一行人追著我來到了天臺,宋清雪大喊著讓我別沖動。
"繼明,咱們有什么話可以好好說,你現(xiàn)在只是生病了,但我們大家都沒有放棄你不是嗎?"
"如果你覺得這里的環(huán)境不好,我們重新?lián)Q一家醫(yī)院,你先下來好嗎?"
我只是淡淡一笑,接著緩緩將自己的袖子挽起來,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露給她看。
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
想死又死不掉,每天一睜開眼就要忍受著那些醫(yī)護人員的折辱,她們收到顧言朗的命令,簡直就是以折磨我為快樂。
我渾身都是皮肉傷,這樣的生活我早就已經(jīng)受夠了。
宋清雪居然還有臉說她是為了我著想?
看見我身上的傷痕,宋清雪愣住了,她扭頭望向身邊的顧言朗,似乎再用眼神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顧言朗也是一臉無辜。
"繼明哥,你每天自殘,如果我不將你綁起來的話,恐怕你早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你這又是什么意思?想說我虐待了你嗎?沒想到做好人這么難。"
宋清雪幾乎是瞬間就相信了他的話,一臉不滿的看向我。
"陸繼明,你差不多鬧夠了吧,趕緊給我滾下來!否則的話信不信我真的讓你呆在這里一輩子?"
可她的話再也威脅不到我了。
就在剛才混亂中逃跑的時候,我從角落里撿了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
此刻,我?guī)缀跏菦]有絲毫猶豫地用玻璃碎片劃開了脖子。
接著,我面朝上的向下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