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萬事皆有可能
他們什么意思？！
這兩位入行比她早十幾二十年的前輩，向她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敬什么敬？
秦渺被他們的陣仗嚇得一愣一愣的，連忙抬手制止：“有話好說！不必把陣仗搞這么大！”
意識到秦渺被驚著了，吳明看了眼陳國華，兩人重新落座。
陳國華搓了搓手，難以啟齒：“秦小姐，這次我們之所以厚著臉皮找你，是想向你毛遂自薦一下�！�
毛遂自薦？
找她？
秦渺求證：“你們沒搞錯對象吧？”
仔細想想，明面上，她手里的產(chǎn)業(yè)只有‘御宴’，這兩位難道突然想改行當廚師了？
吳明漲紅了臉：“當然沒搞錯，我知道是有些唐突，但還請秦小姐給我們一個機會�！�
邊說，吳明邊拿出一份劇本。
劇本一出，秦渺淡定了。
找她演戲？早說嘛！
她對自己的演技可有信心了！
秦渺接過劇本，打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電影劇本。
第一眼：“校園霸凌？”
第二眼：“嚯，有點瘋狂啊！”
第三眼：“這拍了能播嗎？！”
這是一份‘校園回憶錄’。
大概講的是，小A同學(xué)因在學(xué)校里被校園霸凌，而患了精神病。
為了尋求解脫，小A同學(xué)選擇報警來自我保護，但是最后霸凌者卻因為‘未成年保護法’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并繼續(xù)欺負小A同學(xué)。
于是本就精神堪憂的小A同學(xué)分裂出一個尤其殘暴的副人格，在主人格不知道的情況下，副人格不僅把欺負自己的同學(xué)一個個的都弄死了，還縱火燒學(xué)校，讓其他冷眼旁觀的同學(xué)及教師都葬生于火海里。
主人格清醒后無法面對現(xiàn)實，最后也從教學(xué)樓上跳了下來。
秦渺愿把這份劇本取名為‘小A的復(fù)仇’、‘小A的仇殺名單’、‘小A的死前回憶錄’。
秦渺想了想：“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去演戲里的霸凌者吧？”
倒不是不行。
但她不是很愿意。
畢竟這個霸凌者最后死的可慘了。
見兩人沒有回答，秦渺異想天開，語氣里難掩激動：“難道你們是想把主角給我？！”
這可以，很可以。
主角就慘了前面幾分鐘，剩下的全是瘋狂虐渣。
吳明和陳國華同時面露尷尬。
“秦小姐，其實，我們不是想請你來演戲�！�
“我們是想問問，您最近有沒有投資的需求，如果有的話，能不能考慮一下這個劇本？”
哦，原來是想請她當甲方爸爸。
秦渺為難，錢是小事，但……
“我想想啊，這個題材實在太敏感了，你們?nèi)绻腠樌嫌�，大概要改改結(jié)局�！�
“小A不能是死于自殺，她要伏法才行�！�
秦渺垂著眸子，考慮許久。
近些年來，關(guān)于校園霸凌的報道越來越多，題材雖然敏感，但如果拍好了，確實能起到很大的現(xiàn)實意義。
一部‘被霸凌者復(fù)仇記’，能否讓霸凌者們心存顧忌？
秦渺問：“你們預(yù)算多少？差多少？”
吳明豎起一根手指。
秦渺猜測：“一千萬？”
吳明搖頭。
秦渺語氣輕輕：“一個億？”
吳明點頭。
預(yù)算一個億，差一個億。
得，這兩貨把她當冤大頭呢。
陳國華在一旁解釋：“主要是場地太貴，我們準備買下一處廢棄高中學(xué)校進行拍攝，但最便宜的場地都要一千兩百多萬，再加上其他費用，一個億只是保守估計。”
秦渺做了決定。
“我可以全資，但我有個要求，我要演小A同學(xué)�！�
吳明先是為秦渺愿意全資而興奮，隨即又聽見她的要求，一下就偃旗息鼓。
演小A？
小A可是全劇本最核心的人物！
要是演毀了，跟酸菜魚里沒加酸菜有什么區(qū)別？
吳明委婉拒絕：“小A的精神狀態(tài)一般人演不出來，她跟你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她還有精神分裂+被害妄想癥+譫妄�！�
秦渺堅持：“我想試試。”
吳明：“……”
他沒辦法了，只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陳國華，希望他能拒絕。
但陳國華遲疑了會兒，居然答應(yīng)了。
他答應(yīng)了？！
他不是腦子瓦特了吧？！
這個劇本可是他們兩個人籌備整整三年的心血！
秦渺又說：“我需要三天的時間籌備資金，合同你們能在三天內(nèi)弄好吧？弄好了直接發(fā)我郵箱。”
陳國華一口答應(yīng)：“好！”
正事談完，開始用餐了。
吳明食不下咽，好不容易等到秦渺離開，連忙抓著陳國華的胳膊問：“你就這么答應(yīng)她了？她演不好怎么辦？”
“小明，你信不信我？”
“她給我一種萬事都有可能的感覺。”
“我相信我的直覺�！�
吳明：“……”
他忘了，陳國華是個該死的直覺黨。
……
秦渺回了湖心島。
沒辦法，她前段時間投了筆小錢到市政府用于城市建設(shè)，前幾天又被季嶼川‘借’走兩千萬，卡里實在湊不出一億現(xiàn)金，只好回家找爸爸媽媽求助。
裴至嬌面露愁意：“渺渺，你實話告訴媽媽，你到底給季家那小子轉(zhuǎn)了多少錢？”
秦渺含糊不清，不敢回答準確數(shù)字：“沒多少呀。”
裴至嬌還想追問，秦肆卻打斷了她：“你問這個做什么？不就一點小錢？嶼川既然向渺渺開口了，肯定是到了不得已的程度�！�
裴至嬌瞪了秦肆一眼，后者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不服氣的嘟嚷：“反正等他們結(jié)婚后，嶼川的就是渺渺的，渺渺的就是嶼川的�！�
裴至嬌不慣著他：“萬一他們不結(jié)婚，這虧渺渺就白吃了？”
秦肆不愛聽這話：“怎么可能不結(jié)婚！”
裴至嬌冷哼：“誰知道呢，我看季家那小子一肚子的壞水，指不定打什么歪主意�！�
不得不說，裴至嬌將季嶼川看的很透。
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肯定恨不得立刻馬上把人娶回家，就像當年的秦肆，在跟她確定關(guān)系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拎著禮物上門談婚期。
雖說像個愣頭青，但這正說明他關(guān)心則亂。
可渺渺和季嶼川都訂婚幾年了，季嶼川卻一點結(jié)婚的想法都沒有！
鬼知道他是個什么打算！
秦肆被噎了噎，他不敢正面跟妻子嗆聲，只好轉(zhuǎn)頭看向女兒：“你要多少，爸爸給你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