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地否
對此,江樹清并沒有理會我,甚至因為我的話而變得怒不可遏,一手指著我喝道。
“來人,給我將這個小雜種趕出去,他不是我的客人。”
話音落下,我身后的那幾個酒店服務員還未來得及行動,禮堂內(nèi)就傳出‘哐當’一聲巨響。
在江樹清頭頂之上,一盞吊燈毫無征兆的掉落下來,直接砸落在江樹清指著我的手臂之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夾雜著江樹清的慘叫,還有周圍人群慌亂的聲音。
酒店經(jīng)理此刻完全顧不得我,直接上前查看江樹清的情況。
因為爺爺給我提及江樹清五十歲時候的劫難是有些麻煩的,既然是來還債,那就必須擺正自己的心態(tài)。
我是代表我爺爺來還債的,不能落了他的名頭。
所以自我進來的時候就以望氣術(shù)觀察江樹清的面相,疾厄?qū)m黑氣纏繞,厄運將至,今日乃江樹清五十大壽,運對正南。
避開厄運,需向南方移步。
但這家伙似乎并不聽我的勸告,不過我也注意到這次厄運并不會要了江樹清的小命,我的確是來還債的,避兇的辦法我也給他說了,他不聽,我能有什么辦法?
“快,叫救護車�!�
場中傳來焦急的聲音,我卻并未理會,徑直走到慘叫的江樹清面前,在眾人目光注視下,我看著江樹清說道。
“今天你沒有生命危險,但明天我不保證,你的事情沒那么簡單,想明白了聯(lián)系我。”
“我是來還債的,但你要是不想要這債,我也無所謂。”
江樹清盯著我,因為手臂上的疼痛,他表情有些扭曲。
說完,我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大禮堂。
走出酒店的我吐出一口氣,走向馬路對面,吃了碗粉就回到出租屋。
正如我在酒店中所說,我的確是來還債的,這是爺爺當初答應江樹清的,我楊家,不欠人任何東西。
但如果江樹清自己不接受,這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
回到家半個小時,我的電話響起,是江茹嫣打來的。
“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面�!�
接通電話,里面?zhèn)鱽斫沔谈纱嗟穆曇簟?br />
掛斷電話,我給江茹嫣發(fā)過去地址,之前我和江茹嫣偶爾也見面,但都是在外面,她也不知道我租房子的地址。
十多分鐘的時間,江茹嫣打電話來說她已經(jīng)到樓下。
我下樓后看到停在路邊的一輛粉色mini,直接走到副駕駛開門上去。
“你爸怎么說?”上車后的我開門見山,看向江茹嫣詢問。
江茹嫣并沒有回答我,而是用那雙明媚的雙眸盯著我,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把我這個人看穿一樣。
其實江茹嫣長的很漂亮,十足的美人胚子,因為家庭原因,從小養(yǎng)成的氣質(zhì)也是讓人賞心悅目,但你就算長的漂亮,這么一直盯著我看,也讓我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今天我媽給我說了一些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才知道,以前我根本就不算認識你�!�
好幾分鐘的時間,江茹嫣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這話從何說起?”我一直都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我媽說你爺爺很厲害,所以,你也會那些什么占卜之術(shù)?”江茹嫣繼續(xù)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會點。
“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將話題拉回正軌,這才是我比較關(guān)心的。
江茹嫣面露無奈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我爸和你爺爺有什么矛盾,他好像很不想你參與我們家的事情,現(xiàn)在他很信任朱先生�!�
“之前在酒店站出來說話的哪個?”我問道。
江茹嫣點點頭,隨即,江茹嫣告訴我,自從我離開江家,江樹清就在外面尋找有能力的風水先生,他雖然恨我爺爺,但還是很相信我爺爺說他五十歲有一個劫難的事情。
一年前,朱長松出現(xiàn),也就是江茹嫣口中所說的朱先生。
“其實這并沒有什么沖突,多年前我爺爺欠你們家一卦,我來還,你父親拒絕也不是不可,如果那位朱先生真能解決你們家的麻煩,也挺好�!�
我攤了攤手,看著江茹嫣笑道。
“可是我覺得那個人根本不可信�!苯沔膛ゎ^看著我,神情嚴肅。
我疑惑的看著江茹嫣,問她為什么這么說?
“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勁,而且他在我父母面前又不會,我給我爸說過,他不相信我,還說什么那家伙這種高人,要什么女人都有�!�
說到后面,江茹嫣有些激動起來。
我陷入沉默,如果江茹嫣說的是真的,我又能怎么辦?江樹清視我如眼中釘,難不成他還會相信我說的話?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爸根本不信我,他相信那什么朱先生�!�
“至于你說的這個問題,要是遇到危險,給我發(fā)消息。”
“當然了,你爸在陽城也算有權(quán)有勢,他應該不敢亂來�!�
說完我打開車門準備下車,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看向江茹嫣說道:“對了,你提醒你爸一句,根據(jù)我爺爺告訴我,他的這個劫關(guān)乎生死,就算他要那朱先生處理,也讓他盡快吧�!�
下車后我徑直回到出租屋,我覺得我能做的已經(jīng)仁至義盡,江樹清的生與死,就看他自己了。
如果朱長松真能解決,那我倒是少了許多麻煩。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江樹清的這個劫,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當天晚上,我再次接到電話,不過,這次不是江茹嫣打過來的,而是柳玉香打來的。
“你好�!�
我并沒有柳玉香的電話,接通電話后就本能的問了一句。
“是我,阿生,你能來醫(yī)院一趟嗎?”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我就聽出是柳玉香。
阿生?
可笑的是這個稱呼,最后一次是在五年前,江樹清夫婦一直叫我阿生,后來,就一直是小雜種,小畜生代替。
“知道了�!奔热涣裣憬o我打這個電話,那也就證明江家接受我還債。
“我讓茹嫣來接你�!蔽覄傉f完,柳玉香便急忙出聲。
“不用�!边@次,我直接掛斷電話,白天江茹嫣已經(jīng)告訴我她們在陽城第一人民醫(yī)院。
打車前往,中途詢問江茹嫣病房的位置,我直接前往。
可我沒想到,這次江樹清竟然直接住進了ICU。
“什么情況?”看到江茹嫣母女,我直接詢問情況。
江茹嫣告訴我,白天在醫(yī)院,江樹清這是外傷,包扎輸完消炎藥之后準備返回家中,可中途出了車禍。
車里面除了司機,一家三口。
江茹嫣坐在副駕駛,柳玉香和江樹清坐在后排。
只是一個不算大的車禍,唯獨江樹清竟然顱內(nèi)出血,現(xiàn)在還在觀察情況,之后才能確定要不要動手術(shù)。
“阿生,之前是嬸嬸做的不對,你一定要救救你江叔��!”
江茹嫣剛給我說完情況,柳玉香直接跪在我面前。
“我本就是來還債的,你起來吧,我沒說不救他�!蔽铱粗厣系牧裣阏f道,隨后江茹嫣將她母親扶起來。
而我則是第一時間從身上拿出爺爺留給我的龜殼,手中掐印,搖動起來。
一陣響動后,單手一擺,龜殼內(nèi)幾枚銅錢掉落出來,我用手逐一擺開。
上乾下坤,天地否。
大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