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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炎邊說邊向我沖過來,被宋萊萊的保鏢一拐,攔在原地。
"放開我!給我撒手!"
周炎咬牙要撲過來揍我,卻被強(qiáng)壯的保鏢鉗住胳膊,動都不能動。
他氣急,對著宋萊萊嘲諷一笑,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你護(hù)的這個男人就是個不要臉的舔狗!"
"跪著舔了我女朋友八年!這種貨色,你也咽的下去!"
下一瞬,帶著鉚釘?shù)暮谏职莺菰以谒念^上,他慘叫一聲捂著頭蹲下。
"誰讓你來打擾淮與的!"
沖進(jìn)來的喬妤詩拽著痛呼哀嚎的周炎,一腳踢在他腿窩,
"那天不就鬧著要給淮與下跪嗎?!現(xiàn)在給你機(jī)會!"
"給我跪!磕頭道歉!"
我下意識拉住宋萊萊的手,讓她退后一些。
這一幕如同尖刀刺痛了喬妤詩,她瞬間紅了眼眶沖著我吼,
"沈淮與!你怎么能拉別的女人的手!"
說完她又像是恍然一樣看我,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還在生我的氣!你故意氣我,讓我吃醋是不是!"
"淮與!我都知道了!一切我都明白了!"
"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是為了給我還債!"
在喬妤詩激動的顛三倒四的敘述和周炎時不時不甘的咒罵中,我聽懂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喬妤詩訂婚當(dāng)日沒有等到我,讓他當(dāng)眾鬧起脾氣。
不僅一直給我打電話,甚至還一再推遲典禮開始的時間,周炎苦口婆心勸了好幾個小時,最后不惜以死相逼,喬妤詩才終于同意典禮開始。
但就在大屏幕本該放他們的婚紗照時,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段錄像。
始作俑者不是周炎聲聲咒罵的我,而是我從不做虧本買賣的親爸。
那天在酒店的高清攝像頭多角度拍攝的畫面,放慢的動作讓周炎的小動作一目了然。
緊接著又是幾段錄像,時間線貫穿八年之久,不僅有當(dāng)初在學(xué)校時周炎與她校外"好兄弟"分享自己瞄上的目標(biāo)。
"我們班那個喬妤詩!人傻錢多!老子不過是幾個眼神就把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要不是看在一樣的錢,他比那些富婆好咽!老子會搭理她個發(fā)育都沒完全的小丫頭!"
還有后來得知喬家敗落時,周炎在酒吧大罵晦氣的視頻。
"媽的!險些壓錯寶!"
"虧了有沈淮與這個傻子!聽說為了救喬家連自己多少年不聯(lián)系的親爹都求了!"
"我可沒空陪這幫窮鬼過家家了!我要跟著干媽去國外享福了!"
更有周炎在國外生活的糜爛片段,尺度之大勝過付費影片。
喬妤詩看著病床上的我,雙眼猩紅,
"對不起啊淮與!我不知道你為我做了這么多!"
"是我眼瞎!是我對不起你!"
說著喬妤詩狠狠抽了自己兩耳光,
"淮與!我現(xiàn)在什么都知道了!"
"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珍惜你!我們還要一起看煙花,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淮與,你原諒我吧!"
我看著面前近似瘋魔的喬妤詩,我本以為我心里多少會有些波瀾的。
但此刻除去疲累和厭煩,竟然再也沒有別的感覺。
甚至沒有委屈和揚眉吐氣的快感。
我更用力的牽緊宋萊萊的手,
"原不原諒的都不重要了,我有未婚妻了。"
"喬妤詩,我也要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