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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后,我徹底成了她鎖在殿內成了籠中鳥。
不管我對她如何冷漠,甚至打罵,她都沒有放我離開的意思。
我和她像是換了角色,她對我百般討好千般獻媚,對著我訴說她對我的深情與愛意。
放下了身為仙君的所有驕傲,卑微的祈求我對她施舍一點愛。
可我只覺得惡心。
本以為,我再逃不出這個牢籠。
直到那日,溫笙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看到我脖頸處的項圈,眼里露出詫異,卻并沒有救我的意思,只是問我:"羨知在哪里?"
我疑惑的望著她。
溫笙眼里浮現(xiàn)出怒氣。
"你難道不知道,那日你逃跑,害得羨知被楚晚喬打傷帶走,至今我都沒見過他!"
"謝嶼墨,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告訴我羨知的去處!"
我冷冷的移開目光:"我不知道。"
溫笙將鋒利的長劍搭上我的脖頸,厲聲呵斥:"你到底說不說!"
我冷笑一聲:"我的母親孩子皆因陸羨知而死,我為什么要幫他?"
溫笙一愣,眼神閃躲。
原來,這一切她們每個人都知道,從始至終只有我蒙在鼓里。
既如此,那她也去死好了。
我撥開她的劍,淡淡道:"楚晚喬可以為了我打傷陸羨知,自然也可以因為你殺了我,而殺了陸羨知。"
"你想救他,只能與我合作。"
溫笙猛的看向我:"什么意思?"
……
楚晚喬回來的時候,溫笙剛走。
她手里拿著浮光珠,以及……兩顆黯淡無光的鮫珠。
她像獻寶一樣把那三顆珠子捧到我面前。
"嶼墨,之前送給陸羨知的東西,我都拿回來了。"
"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看著那三顆珠子,代表著我的母親和孩子的性命。
無論如何都無法像往常那樣揮開她的手。
最終只能伸出手,將那珠子捧入懷中。
楚晚喬眼睛一亮:"嶼墨,你終于愿意理我了。"
她湊過來,想要仔細看看我,臉色卻突然一點點沉下來。
"溫笙來過?"
她眼里燃燒著妒火,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你什么時候同她又有了聯(lián)系!"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只能沉默著,任憑她聲嘶力竭的質問。
楚晚喬盯著我許久,咬牙切齒開口。
"我知道,你跟我回不到以前了是不是?"
"可是是你自己說的,你會一生一世的愛我,也答應過我,會再生一個我們的孩子。"
"難道你忘了,那時你還主動跪在我面前,與我共赴云雨。"
"鮫人一族向來重諾,嶼墨,你不能食言!"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竟這么無恥,冷笑著開口。
"再生一個孩子?然后像阿澤那樣被你開膛破肚生取鮫珠嗎!"
可楚晚喬置若未聞,眼里逐漸染上瘋狂。
"嶼墨,沒關系的。"
"只要我們再生一個孩子,你就會忘記過去,就會像以前那樣,乖乖留在我身邊。"
"這個孩子也會重新讓你愛上我,對不對?"
她一步步將我逼到床角,扣住我掙扎的雙手。
"嶼墨,乖一點,嗯?"
我滿心屈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撕下我的衣物。
她猩紅著雙眼,隱有入魔的跡象,炙熱的吻落在我的身上,喃喃道:"嶼墨,你信我,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只要你原諒我,我們便可像以前那樣幸福。"
我望著天花板,低聲道:"可我并不需要。"
她還想說些什么,卻陡然悶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刺進胸口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