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笑話都不敢這么講
看在辛國森的面子上,不對付的兩人互瞪一眼,沒有說出太難聽的話。
寧梔不想和寧清玄待在一個房間里,眼看要到和馬曉慧約定的時間,站起來提出告辭。
辛國森一聽,沒有挽留,林梓涵舍不得一個勁兒叮囑她有空常來看看。
寧梔笑著答應后,帶著家人離開辛家。
她一走,寧清玄臉上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有心想提醒辛國森不要被寧梔的外表欺騙,還沒開口就聽見辛國森的一頓夸獎。
寧清玄不由得懷疑人生,寧梔究竟給辛國森灌了什么迷魂湯,能讓老師對著沒有上過一天學的人夸了又夸。
“老師,您會不會弄錯了?我記得寧梔好像連小學都沒上過。”
什么時候文盲也值得夸贊了?
寧辛國森不悅:“清玄,小寧是沒有讀過書,但不代表她學識差。”
“相反,她不僅自學成才,掌握的高中知識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牢固�!�
“不信你看看她做的試卷。”
寧清玄接過試卷,一行一行看下來,越看神色越古怪:“這試卷是寧梔寫的?”
“是啊,我親眼看著她寫出來的,是不是答得又快又好�!毙羾荒槗斓綄毜谋砬�,將寧清玄嘴里的話堵在喉嚨里。
辛國森不至于為寧梔騙他。
所以寧梔的學習恐怕真的很好。
只是自學?
寧清玄對此產(chǎn)生百分之百的懷疑。
家里對寧梔的情況,不說了如指掌,但確實打聽過。
傳回來全是不好的消息。
文盲變學霸,笑話都不敢這么講。
寧清玄覺得寧梔是騙人的,可他沒有證據(jù),只能按耐下心中的懷疑,跟著敷衍的夸獎,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抓住寧梔的把柄,讓辛國森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
首都文工團比較出名,陸川哪怕沒去過,一路問著行人,也順利抵達文工團門口。
他們到的比約定的時間早,寧梔以為要等一會才能見到人。
沒想到馬曉慧自接到電話直到她要來,早早等在門口。
一見到吉普駛來,高興地揮了揮手:“寧梔這里�!�
“馬指導,好久不見�!睂帡d下了車,兩人握了手,寒暄幾句。
“寧梔,老朋友了,說話不要這么生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進去吧?”
馬曉慧沒想到寧梔不是一個人來的,看著文工團的大門,咬了咬牙,邀請他們一同進去。
陸川看出她臉上的為難,開口拒絕道:“馬指導,你和寧梔進去談,我們就不進去了。”
“孩子們難得出來一趟,我?guī)麄內(nèi)ミ吷献咦呖纯��!?br />
馬曉慧感激道:“好好好,陸同志可以帶孩子們?nèi)デ斑叺男」珗@走一走,我保證不會耽誤寧梔太多時間�!�
陸川看了寧梔一眼:“沒關系,你們可以慢慢談,不用著急�!�
馬曉慧笑著點頭,招呼寧梔往文工團里走。
路上兩人淺聊幾句,等到辦公室內(nèi),馬曉慧開門見山地問:“寧梔真的愿意加入我們文工團?”
寧梔點點頭,又搖搖頭:“馬指導,我心底是愿意加入文工團,但我的情況您也知道�!�
“有孩子要管,時間上恐怕不是特別充裕。”
“參加表演的隊伍有些困難�!�
馬曉慧臉上的笑容微僵:“寧梔你是什么想法不妨說說看?”
她有點看不出寧梔葫蘆里賣的藥,如果不能參加演出,還找她加入文工團做什么,逗她好玩?
“我想做樂器團的老師,指導樂器隊的同志演奏樂器,馬指導覺得如何?”
這是來文工團的路上寧梔琢磨出的想法。
文工團同意,她能多一份兼職,多一份收入。
不同意,她也沒什么損失。
文工團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是早上被江愛蓮一再貶低,腦子發(fā)熱沖動地給馬曉慧打了電話。
既然決定來了,這打了一路的腹稿總得說出來給人家聽聽。
對于做上樂器團的老師,寧梔有挺大把握說服馬曉慧同意的。
畢竟她又不止會手風琴這一項樂器。
上輩子,她就對樂器感興趣,大學時參加樂隊,學的手風琴,大學畢業(yè),步入社會,逐漸實現(xiàn)財富自由后,將感興趣的樂器學了個遍。
她天賦不錯,勤學多練,或許成不了大師,但簡單的演奏完全不成問題。
文工團的慰問演出她聽過,樂器演出水平一般,能提升的空間不小。
如果文工團愿意聘用她做老師,寧梔有信心將樂隊演奏水平往上提一提。
馬曉慧吃驚的看著寧梔,眉頭微微皺起,沒料到她是這么個想法。
樂器團的老師?
她承認寧梔手風琴的表演水準很高,可樂器隊又不只有手風琴,光靠這點想做樂器團的老師,寧梔是不是太自大了一點。
有西部軍區(qū)的教訓在,馬曉慧沒有貿(mào)然反駁,開門見山的問:“寧梔,除了手風琴你還會什么樂器?”
“你知道,如果要做樂器隊的老師,光會手風琴是完全不夠的�!�
寧梔點點頭:“需要會多少種?”
馬曉慧伸出三根手指:“至少三種�!�
寧梔笑著起身:“不如我們?nèi)菲麝�?我試幾種,看看能不能入馬指導的耳朵�!�
馬曉慧一愣,隨后驚喜道:“行,我們過去,順路叫上我們領導�!�
“只要讓他認可你的能力,你入團做老師的事情希望很大�!�
兩人來到練習室門口,馬曉慧讓寧梔等一會,她去找領導來。
寧梔笑著點點頭:“好,馬姐姐,我就在這里等你�!�
練習室里,姑娘們正在排練,她一眼就看見在中間位置做領舞的寧婉清。
寧梔看了一會,便無聊的移開目光。
見多上輩子優(yōu)秀的歌舞劇,寧婉清跳的算不上多好。
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寧梔移開目光,連里面的音樂什么時候停下都沒注意到。
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有多強,哪怕沒有發(fā)出聲音,靜靜地逆著光站在門口,便能叫人忍不住朝她一次次看去。
樂器隊的人吹錯了拍子,舞蹈隊的姑娘們跳錯了節(jié)奏,看的領隊不得不拍手宣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