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一點招也沒有
如今我們身陷囹圄,四面楚歌,死亡的氣息如幽靈一般悄悄蔓延。
說實話,我也有點慌了,關(guān)鍵是什么都做不了,幾乎就等于等死,那種感覺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每一秒都讓人精神崩潰。
“林老,怎么辦?”
相較之下,林滄海顯得比較平靜,皺著眉頭想了想。
“這個白二小姐的性格很像已故的白老太�!�
鼻大炮插話道:“絕了,老母雞孵小雞,一串一串的,能不像嗎?林老,到底什么意思,說明白點。”
林滄海解釋道:“有野心,想成就一番大事業(yè),比起白老太,白若雪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林滄海所言極是,這確實是一個辦法,當下我們就準備付諸行動。
“什么?要把金縷玉衣拱手讓給那個母夜叉,那可是幾十億啊�!北谴笈谛挠胁桓实恼f道。
我沒好氣道:“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你知道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嗎?”我問道。
鼻大炮用眼睛瞪著我不說話。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錢沒花完,人沒了�!�
話音未落,鼻大炮當場反駁了回來。
“哼,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活著,錢沒了�!�
我被氣的跟個河豚一樣,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滄海搖搖頭說:“大炮,你傻啊,這是緩兵之計,等出去了,咱們再想辦法把金縷玉衣奪回來不就行了。”
鼻大炮搖搖頭說:“你們應該知道啊,母夜叉屬貔貅的,只吃不拉,東西到了她的手里,就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白二小姐,只吃不拉?這話聽著有些惡心。
鼻大炮把錢穿在肋骨上,犯起了軸勁,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沒時間跟他解釋了。
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我按下對講機按鈕說道:“白若雪,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很快,對講機里響起了白若雪的聲音:“交易?你沒資格�!�
“你就不想聽聽我的條件?”
“杜光庭,別來這套,又想花言巧語誆騙本小姐,我不會上當?shù)�,元寶,麻利點�!�
話音未落,更多流沙落了下來,已經(jīng)堆積起了一個小墳包大小的堆垛。
這可真是流沙流沙滿天飛,我心慌得一匹。
“這母夜叉不上當,怎么辦?”我有些著急。
林滄海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白二小姐,干咱們這一行的,恐怕都聽說過金縷玉衣吧?”
等了片刻,沒有回音,耳邊只有“沙沙沙”流沙落下的聲音。
白若雪還是那個白若雪,任我東西南北風,她就是穩(wěn)坐釣魚島,根本不予理會。
“哥,這簡直是一個性冷淡啊�!�
我也有些著急了,急忙又向上面喊話,跟一個人的獨角戲一樣。
“金縷玉衣,可遇而不可求,便是如白老太這般窮極一生恐怕也未曾染指吧�!�
頓了頓,我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胸懷大志,想扛起白幫這面大旗,金縷玉衣就是一個最好的砝碼。”
言盡于此,如果白若雪仍舊不為所動,那么我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迎接死神的來臨。
約莫半分鐘后。
突然,流沙停止,一切變得出奇的安靜。
緊接著白若雪說話了。
“杜光庭,老娘真想將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我沒有想到,白若雪的反應這么大,略一思忖,就想起一件事來。
在破磚瓦窯廠里,在雁門山的山洞里,我與她曾有過肌膚之親,當時我就發(fā)現(xiàn)他的前胸有一塊青色的胎記,還不小,有一個雞蛋大小。
大白兔直接變成小花豬了。
這件事情我一直沒對任何人說起過,有些事情可做但是不能說,有些事情能說不能做,這點底線我還是有的。
剛才我本無心,只是隨口說出了“胸懷大志”,沒想到白若雪居然對號入座了。
回過神來,我說道:“一件金縷玉衣,外加這里所有的陪葬品,放我們一條生路如何?”
“哈哈哈哈�!�
一陣無比輕蔑卻帶著胸有成竹的笑聲響起,在幽深黑暗的環(huán)境里十分刺耳。
“杜光庭,你太天真了,不過……”
白若雪換了一種一種語氣,有點我讓你死個明白的意思。
“不過,多謝你提醒了我,你們?nèi)慷嫉盟�,金縷玉衣本小姐也要據(jù)為己有。”
鼻大炮聽的不甚明白,問了一句:“母夜叉,少賣關(guān)子,你究竟想怎么樣?”
“臭要飯的,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姓杜的,把金縷玉衣交出來,要不然……黃叔叔,把人帶過來。”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張玲和石靜霞還在上面呢。
果不其然,我聽見了她們兩個的聲音。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玲冷聲之后,又是石靜霞的聲音。
“八郎,不用管我�!�
“小靜(嫂子),玲姐(玲子),你們沒事吧�!�
我們?nèi)齻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
她們二人皆說自己沒事,讓我們不用擔心,可傻子都知道,此時的伙爺會已經(jīng)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了。
“白若雪,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沖著對講機咆哮了一聲,唾沫星子飛濺。
白若雪不緊不慢,洋洋得意道:“我想讓你們死,還想得到金縷玉衣,就這么簡單�!�
“八郎,別管我,自從跟了你第一天,我就想到了會有今天,我不后悔�!�
“小靜,你這個妹妹我張玲認了�!�
“啪啪”兩聲,石靜霞和張玲就沒了聲音,估計是挨了巴掌,我的心也跟著顫抖刺痛。
“白若雪,有什么事情沖我來,放開她們兩個�!蔽揖o握雙拳,指關(guān)節(jié)響聲不斷。
林滄海陰沉著臉,胸膛劇烈起伏,那種千年的狐貍陰溝里翻船的不甘與痛心掛在臉上。
“唉,都怪我一時大意,小瞧了姓白的二丫頭�!�
“你們聽著,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考……”
白若雪話未說完,嘈雜的電波聲中就傳來了石靜霞高唱信天游的聲音。
“……大雁聽過我的歌,小河親過我的臉,山丹丹開花花又落,一遍又一遍,大地留下我的夢,信天游帶走我的情,思念到永遠……”
一首《思念到永遠》歌聲高亢嘹亮,蒼涼悲愴,不舍又無奈,一下子讓整個天地都為之動容。
我的心都要碎了,恨不能肋下生出雙翼,飛出去將白幫全都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