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夜幕下的殺戮
瘦猴,好小子,給個秸稈你當(dāng)拐杖用,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币粋平頭男扛著長柄砍刀陰測測的說道。
瘦猴抬起手臂,嘴角抽動了一下,用魚刀指著對方:“老八,女子公寓是我們太陽火的場子�!�
“草擬嗎�!�
被稱作老八的人歪著脖子,張大嘴巴,表情極為夸張的罵了一句,低頭抬起眼皮盯著王小亮。
“瘦猴,老子給你兩個選擇�!�
接下來,老八說出了所謂的兩個條件。
“一,把場子讓出來,跪在地上把我的鞋舔干凈了�!�
“二,跪在地上把我的鞋舔干凈,然后把場子讓出來。”
這明擺著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
王小亮臉上陰晴不定,現(xiàn)場氣氛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失控。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他竟然把自己的假腿摘了下來,真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
“哈哈哈�!�
“都說瘦猴右臂被砍,自斷左腿,連眼都不眨一下,是個狠角色,沒想到徒有虛名�!�
“哈哈哈。”
在老八得意而又張狂的笑聲中,王小亮歪歪扭扭跪走到了他腳下,緩緩俯下身子。
突然,王小亮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腕一抖,魚刀直接從老八褲襠里捅了進去,還順勢旋了一下。
那動作,就跟在冀漁0825號遠洋漁船上剖魚一樣。
老八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愣了一秒鐘,低頭一看,頓時臉都白了,冷汗如雨而下。
“完了,齊,齊根斷了�!�
王小亮猛然抽出魚刀,單腿一蹬,在地上打了個滾,退了回來,
他站起身來,跳了兩下,才站穩(wěn)腳跟,然后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王小亮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被鮮血染紅的魚刀,陰陽怪氣的說:“真他媽騷�!�
“殺,給我殺。”老八青筋暴突,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
霎時間,兩撥人如兩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猛烈的撞到了一起。
寒光閃閃,金屬鐵器碰撞在一起,響成一片。
轉(zhuǎn)眼間雙方各有幾人應(yīng)聲倒下,有的順著樓道滾了下去,有的直接從二樓掉落摔在地上。
慌亂之間,我緊握雙立人菜刀,朝著一個人的肚子直接捅了進去,捅了好幾刀,那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每個人毫不手軟。
我也一樣,掄起菜刀胡亂劈殺起來,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現(xiàn)場血流成河。
對方人多勢眾,氣勢正盛,又做了精心準(zhǔn)備,我們是倉促應(yīng)戰(zhàn),顯得有些準(zhǔn)備不足。
片刻之后,我們逐漸勢微,有點抵擋不住對方瘋狂的砍殺了。
“杜哥,你先走,我來斷后�!�
魚刀本來就刀身細長,在王小亮的揮舞之下“咻咻”作響。
我咬著牙說:“走得了嗎?”
“殺,把他們?nèi)細⑺�,一個不留�!崩习死浜怪绷�,捂著濕漉漉,滿是血尿的褲襠說道。
就在這時,樓道另一邊突然有個人影閃動,隔著揮起又落下的刀槍棍棒,我看見了黎蕓和段懷仁的身影,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砰,砰�!�
兩聲悶響,段懷仁拿起之前修理床鋪的鐵榔頭一榔頭一個,跟打地鼠一樣,瞬間就將兩個人放倒在地,觸電一樣的瘋狂抖動。
黎蕓赤手空拳,拉開架勢,雖說她散打功夫不錯,可對方手里全都拿著家伙式,我不由替黎蕓捏了把汗。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
幾個惡徒調(diào)轉(zhuǎn)身形,揮舞砍刀棍棒撲了過去。
只見黎蕓輾轉(zhuǎn)騰挪,拳頭雨點般砸在那幾人身上,幾人捂臉的捂臉,捂脖子的的捂脖子,捂眼睛的捂眼睛,頓時慘叫連連。
說來也是奇怪,黎蕓的拳頭看起來并不重,但是殺傷力驚人,完全超出了預(yù)料。
那幾人紛紛掛了彩,一人脖子汩汩往外冒血,另一人眼珠子直接爆漿。
瞪大眼睛,仔細觀瞧,問題就出在黎蕓左手小拇指戴的戒指上。
一般來說,戒指通常戴在左手上,是因為左手無名指在雙手十指中與心臟的距離最近,寓意各種美好的愿望。
我早就注意到她的左手小拇指上戴著一個戒指,一直以為只是普通戒指,卻沒想到另有玄機。
戒指上有一根鋼針!
看到這一幕,我驚呆了。
“黎把頭,深藏不露,下手夠黑啊�!�
黎蕓回了我一句:“這才哪到哪,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有了黎蕓和段懷仁的加入,大大緩解了我們的窘境。
我和瘦猴領(lǐng)著人從前面砍殺,黎蕓和段懷仁在后面堵截。
如此一來,形勢立刻翻轉(zhuǎn)過來,變得對我們有利起來。
接連砍倒了五六個人,對方終于支撐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兄弟們,撤�!�
老八喊了一聲,當(dāng)下縱身一躍,直接翻過二樓的欄桿跳了下去。
此人也絕非等閑之輩,身受重傷之下原地滾了一圈,站起身來就跑。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老大都跑了,其他人便已無心戀戰(zhàn),紛紛從二樓縱身躍下。
其中一人落地不穩(wěn),崴了腳,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櫻桃園跑去。
瘦猴紅著眼睛,咬著牙說:“宜將剩勇追窮寇,給我殺�!�
我急忙攔住他:“窮寇莫追,快救治傷員�!�
樓道里血流成河,泛著紅色的血沫,鮮血順著樓梯流了下去,像從地獄爬出來的蛇一般。
“大炮呢?這貨躲到哪里去了?”
我剛剛反應(yīng)過來,自始至終都沒見鼻大炮現(xiàn)身。
段懷仁說:“沒看見啊�!�
我跑到鼻大炮的房間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屋子里面沒有人,窗戶大敞四開。
“這狗日的從窗戶跑了�!�
我話音未落,就在這時,櫻桃園里突然傳來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在清冷的夜色之中。
那幫人從櫻桃園殺來,從櫻桃園潰逃,如果鼻大炮躲在櫻桃園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想到這些我渾身一個哆嗦。
“快,去櫻桃園,大炮有危險�!�
樓梯上全是血,我一步三階,迅速跑了下去,腳下一滑,差點栽倒,扯的我蛋疼。
忍住劇痛,我飛奔向了櫻桃園。
“大炮,兄弟,在哪呢?”
“哥,我在這呢?”
黑暗中,鼻大炮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時,段懷仁和黎蕓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
段懷仁用手電一照,只見鼻大炮瞇著眼睛,下意識的側(cè)臉躲避了強烈的光線。
“絕了,別照了,看不見了。”
我問道:“你干什么呢?”
“哥,老段,小黎把頭,快過來看,人獸惡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