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依然感謝還在繼續(xù)看這個故事的人,這是我第一次有決心把一個原創(chuàng)故事寫完,真難啊~~~~~~~~~~~~~~~~~~~~~~~~~~
我決定讓小S和小M下章有段幸福的H了,活著真不容易,能幸福一定要多幸福一會兒��!在寫完草草看過一遍的時候,一直想著的旋律,而那么磁性的聲音只能從唱片中聽到了,感慨良多,特送來這首歌詞,以表對一代天皇巨星的祭奠,一路走好.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fēng)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里,
真的要斷了過去,讓明天好好繼續(xù),
你就不要在苦苦追問我的消息。
愛情它是個難題,讓人目眩神迷,
忘了通或許可以,忘了你卻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離去,你始終在我心里,
我對你仍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為力。
因為我仍有夢,依然將你放在我心中,
總是容易被往事打動,總是為了你心痛。
別留戀歲月中,我無意的柔情萬種,
不要問我是否在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為何你不懂,別說我不懂,
只要有愛就有痛,有愛就有痛,
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并不會不同,
沒有你會不同。人生已經(jīng)太匆匆,
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
忘了我就沒有痛,忘了你也沒有用,
將往事留在風(fēng)中。
十二
BY:Nie
“I.K,我總有種感覺……”
“什么?”
“你要離開我了……”
“……”
邇純這樣說時,窗外下了雪,很美,他顯得很高興,說他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雪。I.K說,他也是,但想了想又說,或許他們都曾經(jīng)見過雪,只是那時沒能去注意它竟然這么美�;蛟S是習(xí)慣了吧?在醫(yī)院里呆了一段時間后,I.K已經(jīng)不怎么反感白色了,反而,他發(fā)現(xiàn)這種看上去沒有什么重量的色彩有種蒼茫的感覺,以前,他以為這樣的顏色只有灰藍的,那種天邊的寬廣,眺望著不可能到達的一點,幻夢就會浮現(xiàn)……
聽說那些平凡的走過一生的人們,到了老了以后就會十分渴望安逸與平靜的生活,老爺爺和老奶奶一起坐在某處看著夕陽下的風(fēng)景,說起這一輩子,總會不禁洋溢起笑容,不管那是一段怎樣的歲月,過去了,就過去了,任何的風(fēng)起云涌都成了發(fā)黃的記憶,而此刻,他們還在一起,攙扶著彼此生了皺紋長了老繭的手掌,等待著神將他們召喚上天堂,當什么都經(jīng)歷過了,大概也就不再擔心那些所謂的名利呀、福禍呀、生死呀……之類的了。I.K懷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了,算一算,他還不到二十二歲吧?可他總覺得,他這一生已是風(fēng)燭殘年了,或者說,他覺得活得沒有意思了,他擁有那些平淡人可能活上500歲也沒有的財富,掌握著那些平淡的人可能花上三生三世也無法駕馭的名利,同時,他也嘗盡了那些平淡的人經(jīng)歷六道輪回萬劫不復(fù)也受不盡的滄桑與苦難,一路走到疲憊,他已經(jīng)不想去拼搶什么或是掙扎什么了,他知道自己擺脫不了,那樣的話,不如就在這場席卷起狂風(fēng)巨浪的海峽中隨處沉浮吧,他不再渴望彼岸,他只想荼縻。這是意志消沉,還是其他的什么?不清楚,但他感到平靜,無論什么樣的未來都不再重要,他知道,他一生中所謂的最終幻想……就是現(xiàn)在,所以他要珍惜,必須珍惜。
本來今天該早些睡的,邇純明天要做一天的手術(shù),那個外國的醫(yī)生還挺有一套的,他說經(jīng)過他的手術(shù)后可以完全恢復(fù)排泄和泌尿功能,這樣的話,邇純也算是松了口氣,每天一次的灌腸和清洗膀胱快把他給整慘了,他抱怨說他已經(jīng)想要改邪歸正了,是老天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但至少他能夠這么跟那些幫忙他盥洗和引流的女護士開一兩句玩笑了,這總比他整天躲在被子里就會對陌生人說三個字“讓他滾”要強太多了。盡管邇純依然是驚魂未定,在醫(yī)生給他做檢查時,他還是會死抓著I.K不放手,并且不住的像只被雨淋濕的貓兒一樣打哆嗦,可至少他已經(jīng)可以不依靠鎮(zhèn)靜劑了,這樣的話,相信時間會讓他慢慢好起來,到那時,他或許真的會脫胎換骨,不管這個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那身在賣淫時養(yǎng)成的毛病終歸是件不光彩的事,說到底,真實、放縱、墮落、絕望……這些詞語都不該屬于有未來的人。邇純出事的那一天,I.K在廣場的圣母像許愿——如果天能給他的純純一個機會,那么他也會給純純一個未來,就當做是第二次生命好了,他可以一命抵一命。
現(xiàn)在,是深夜了,城市的文明把窗外照得很亮,幫邇純洗過澡,I.K抱著身上像小嬰兒一樣散發(fā)著奶香的邇純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讓他還頂著毛巾的寶貝懶洋洋的趴在自己肩上看著外面的雪,而自己則拿著護士送來的導(dǎo)管來完成邇純最發(fā)愁的事。其實,I.K了解那種感覺,把這樣的東西插入分身上那個小小的入口的確是十分痛苦,這方面他自己有經(jīng)驗……自嘲的笑笑,說起來,邇純還是比他厲害很多,在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邇純坦然,他發(fā)愁是因為每天在I.K面前做這些難堪的事想到他的目光,潛意識里其實是十分興奮的,但現(xiàn)在自己這種身體狀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他痛苦的是,他必須忍耐�?磥�,這場浩劫即使來得再猛烈,對于一些特定的什么人的憧憬也還是不會被湮滅的,這讓I.K有了一分鐘的幸福感,而后,他又繼續(xù)他進來多愁善感的沉默……
耳邊輕輕的呻吟是因不適而提出的抗議,按醫(yī)生說的把柔軟的導(dǎo)管慢慢刺入那邊緣有些紅腫的前端之后,I.K用手輕握著邇純又非常誠實的有了反應(yīng)的分身感覺著導(dǎo)管從里面慢慢把玉莖撐起的進程,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肩膀上的邇純在自己的頸上蹭了蹭,隱約的有些潮濕的感覺,不過這次要好一些,上次他的肩膀被他咬得很疼……當最后導(dǎo)管終于到達了分身的根部,看著塑膠袋慢慢被引流的液體的充起,I.K與趴在他肩膀上半天沒吭聲的邇純同時長出了一口氣。笑著拍拍邇純的頭,把毛巾拿下來,捋著柔軟的潮濕發(fā)絲,I.K就這么抱著他的小寵物靠在沙發(fā)上閑聊著一些虛無縹緲的夜話——
“純純,你越來越像只貓了,這可不成,這種動物太貪圖享受了,萬一主人不要它了,估計會餓死的。”
“哼,我就知道你這么想的,你嫌我麻煩了是吧?要是你把我哄出去,我就死在你家門口,讓你一早出門剛好踩到我的尸體上,不把你嚇死,也要讓你記我這只好貓一輩子�!�
“呵,這主意不錯,我的純純還真是只‘好貓’的想法,今天你精神不錯?我以為你要過上一段時間才會恢復(fù)呢�!�
“我是很想……那樣的話,你厭倦了我怎么辦?”
“我會嗎?”
“你不會嗎?”
“……恩……我想我舍不得。”
“……我不是小孩子,I.K……你騙我�!�
“……”
“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為什么不相信呢?真的要我哭給你看或者學(xué)那些電視上的玩意兒徇情嗎?我不想離開你,也不想讓你離開我……”
“純純……你太敏感了……你……怎么會突然這么想?”
“……因為你突然對我很溫柔,你給我所有我心里想要的東西,通常這樣的事,都是主人在告別時對一個奴隸做的�!�
“是嗎?我以為你不想別人對你溫柔。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定要是主與奴嗎?”
“可我喜歡你這樣對我。這樣的關(guān)系有什么不好嗎?”
“那你為什么又說喜歡我蹂躪你?你不會覺得被奴役不平等嗎?”
“我說謊啊。我希望你快樂,讓我付出什么都成,只要你快樂的在我身邊就好了,你的一切不是我的,而我的一切是你的,我發(fā)誓——‘邇純作為I.K先生的奴隸,他將被他的主人稱為純純貓,他將無條件地接受主人I.K的第一個愿望,遵從主人I.K的每一道命令;他要完全服從他的主人,并將主人每一個滿意的表示視為極端的仁慈�!�
“呵,我以為你不會承認你渴望幸福呢。我想你是Sacher·Masoch的書看多了,不過按照他的奴隸契約,你做得的確很不錯,不過,你可實在是太容易讓你的主人傷身了……”
“恩……如果我把你累死……你就不會丟下我了……”
撫著邇純一張一翕的唇,I.K溫柔的笑著輕輕的吻了下去,柔軟的四片唇糾纏在一起多了分甜蜜,齒間的輕喘伴隨著星星點點的只言片語,盡管只是深情一吻,卻有著烈酒甘醇的芬芳,這使他們變得貪心,咀嚼著對方的唇瓣,就像是這樣便可以進入對方的靈魂般,沉醉的一刻,他們連喘息的頻率都是成了一種美妙的節(jié)奏,這是不是就是他們說的那種所謂浪漫?只要此刻不去想其他的東西,他們相信,那種天堂一樣的感覺也絕對會屬于現(xiàn)在躲在煉獄一角的他們。用自己的舌勾著邇純艷紅的潤澤邊緣掛著的一屢細細的銀色絲線,I.K用雙手捧著邇純緋紅的頰,賞心悅目于他可人的寶貝此刻迷醉的媚態(tài),像是喝過酒的人說著醉話,順著邇純身上披的浴袍探入溫?zé)崞鸱男乜�,用小指鉤著那已經(jīng)變得十分嬌挺的嫩芽上銀色的飾物,I.K裝做無故的逗著打算醉生夢死的邇純:
“你明天要動手術(shù)……不如……算了吧……”
“恩……純純不能掃主人的興……”
想去親吻I.K的脖子,卻被那只戲弄他的食指擋住了迫不及待的唇,邇純?nèi)鰦伤频陌欀济p輕的舔著I.K的手指,自己的手不能自已的捂住已經(jīng)有些漲痛的下身,光是個吻,他就有些情不自禁了,這些天I.K真的對他很仁慈,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哄著他,要不是進進出出的那么多醫(yī)生、護士,而他又因為肋骨的傷前幾天連翻身都苦難,他早就去脫I.K的褲子了。邇純清楚自己對這方面的需求,特別是現(xiàn)在,他只能接受I.K一個人碰他——以前他一直告訴自己,如果閉上眼,他就可以把那些喜歡玩弄他身體的人幻想成I.K,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那很可笑,沒有人能代替這種感覺,I.K的手指、嘴唇、肌膚、體溫,還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無可替代的,I.K對他一直很溫柔,連弄痛他的游戲都那么似水柔情,他一直很珍惜他,他能猜透他的心思,他會在他覺得罪惡時做出懲罰,覺得痛苦時給予撫慰,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I.K更在乎他——當有人愛上你,就給他最好的,當你愛上了別人,就要給他最想要的——這是I.K對邇純的方式,是屬于他們兩個之間的情感,他不敢說那是愛,但那一定是份難以讓他們割舍的深情,除了他們,不會有人懂。
“呵呵……是你不想掃我的興還是你自己想要?”
像是剝開成熟果實的嫩皮,I.K慢慢的順著邇純臂膀的曲線將他從軟綿綿的浴袍中剝了出來,光滑的肌膚上帶著水氣熱騰騰的松軟得讓人想要咬一口,這就是住院的好處吧?除了吃就是睡,他的小純純終于長了一些肉了,至少在他的腰側(cè)壞心的擰上一把,那一掐一股水的媚肉會在指間留下一些充實感,盡管那還是要比普通的男孩顯得柔軟許多,但對于寵物男孩,已是無限的接近完美了……最重要的,他的主人很喜歡。劃開邇純的雙腿,I.K將自己比邇純大上一些的手覆在他的掌上輕輕撫弄著那兩枚已經(jīng)開始漲大的小丸,這個時候,那刺入的導(dǎo)管就更顯得不人道了,男人在這種時候欲望之門上了鎖可不是好事,可先取出來的話,他又實在不想邇純再忍耐一次痛苦,但心底的那把火焰已經(jīng)被點燃了……
“純純,今天就這樣好不好?你現(xiàn)在不合適做這些……”
“恩……你說的太晚了……恩……給我……”
“呵呵……要我怎么給?寶貝,你后面的傷還沒有愈合……”
“嘖……的確是忘了最要緊的……”
這樣說著,邇純像是一條攀附在I.K身上的美麗毒蛇,慢慢的,他親吻著I.K的胸膛有些跌跌撞撞的滑了下去,跪在地上,用自己顫抖的手摸索的掀起I.K身上的浴袍,邇純一點一點的舔著I.K的大腿,用舌尖挑起了欲望的共鳴,輕輕的,他把I.K的分身含在了自己溫暖的口中,聽著來自I.K的沉吟,邇純?nèi)棠椭贿m將雙腿盡量分開跪在地上,以便讓導(dǎo)管的引流能更加順敞,而這些絲毫不能為他因情欲而逐漸膨脹的欲望帶來解脫,當漲痛且敏感的卵丸觸到了地面的冰冷,不堪的,淚在眼角閃爍,而I.K的手放在他的發(fā)上輕柔的撫摸,卻使這樣的痛變成了一種心甘情愿的承受。
“呼……忍得很難受吧?……算了,好不好?”
將邇純散在自己私處的發(fā)絲攏起,I.K迷著眼睛心疼的愁著獨自為他忍受痛楚的邇純,但他也知道,這樣所說的話其實很虛偽,他聽到心里的聲音,他不想停下來,甚至,是想要的更多。
“恩……不……純純……會……滿足你的……”
用拇指輕按著I.K已經(jīng)濕潤的尖端,邇純在喚氣的空歇中保證著,深吸了一口氣,用一只手攥緊自己分身的根部,不理會自己流得更多的淚水,邇純再次將I.K的部分含入自己的溫室,這種痛苦讓他感到幸福,因為他在為那個對他來說快要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人而忍耐著痛苦,這樣去想,任何的煎熬也都變得甜蜜了。
“為了I.K……純純愿意做一切……”
輕輕的誓言讓I.K分不清這是邇純所說還是所想,他只知道,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邇純不會說假話,就算……
“呼……我知道……我相信……就算你一直在騙我……我也相信……”
真的很想這樣,把他拘在手中細心呵護著,誰也不給——這樣想時,I.K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眼睛。豪華病房的角落里,愉悅的喘息重奏著溫存的節(jié)拍,窗內(nèi)是白簾輕擺,窗外是白雪皚皚,這夜,如雪落,美得無聲無息,又讓人不免有些想要為之哭泣,不想天亮,他們都很清楚,當太陽出來了,再美的雪,也會融化……
PS:本想多寫點,可張國榮的去世讓我有些無頭緒了,世間一個情字最傷人,想著當我北京的小雨中無病呻吟,他在香港的危樓上放棄生命,我想著怎么讓小S最后解決自己,最好從自己的大廈上跳下來才夠震撼能騙很多大人的眼淚,而這時他真的這樣做了……突然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天底下最他媽無聊的事,我決定不把這個故事寫成死別的悲劇了,至少在里給自己制造一些童話吧。為什么都要選擇自殺呢?到最后,死在4月1日,他還是跟我們開了一個黑色的玩笑,我會記得他的……
好久沒寫了,不知還有沒人記得-
-||現(xiàn)在要畢業(yè)了,好麻煩了,連做夢都是寫個人評定,啊!!!!!!!!!!!
十三
by:Nie
英雄匯聚,心計各懷。有人說,這里之所以被稱為GOMORRHA,就是因為想要得到它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想要問鼎天下,結(jié)果,天堂變成了地獄,就如同,白晝會讓人寧靜,而黑夜會使之想到混亂,這個城市的上空已經(jīng)被黑幕所掩蓋,很快,最后的虛偽祥和也被打破了……他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嗎?那么,他也不用再去隱藏什么了,這樣很好,可有人又告訴他——沒有秘密的人……就該去死。
“我不得不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如果不是邇純玩出了火,這盤會讓我名譽掃地的證據(jù)也不會落在我們的手上,而如果,I.K你不是那么的忠于我,我也不會坐在這里享受勝利的果實了。這個城市就會有一場大變革,就從這個國會開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那個在血緣上是他父親的IVAN先生這樣說時,這一天,是某年某月?弄不清楚,他只記得剛剛下過幾場瑞雪,還來不及太多的去欣賞白雪皚皚,美好就被踐踏了,兵戈的鐵蹄將雪變成了黑色——他只知道,這一天,是十三號,這個數(shù)字似乎是被詛咒的,不愉快的事,總是發(fā)生在這一天。
叛國計劃終于付注實施了,天時地利人和,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IVAN先生說的很謙虛,他說他已經(jīng)為此而策劃了整整二十五年,如果失敗,那他也就一死已謝天下了,而I.K覺得,即便是一敗涂地,像IVAN這種老狐貍,也未必真的選擇走上絕路,他的這位父親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個什么真英雄,無非是個用別人的犧牲去換取自己勝利的得志小人罷了,然而,即便是小人,想要得志也不算是件十分容易的事……看過一種叫人塔的雜技表演嗎?人都是踩著他人的肩膀往上攀爬的,就算他自己,也是如此……
那個大家族的領(lǐng)袖人物現(xiàn)在出國治療,當他的飛機消失在國境線的邊緣時,這個國家,也不再受他的控制了。大將軍的兵圍攻了國會、封鎖了所有出境的要道,官員們的府邸都被戒嚴,之后,IVAN首相宣布了一件天大的事——這個國家由此刻起,成為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而國王是他的外甥SAD先生,但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明白,這位新登基的皇帝不過是個幌子。當SAD在電視上發(fā)表宣言用潔凈的右手放在古老的經(jīng)文上宣誓時,他的頭就在阻擊手的射程之內(nèi),因此,IVAN先生,他的親舅舅成為了攝政王,認新政權(quán)的首相之職,所以你看,戲還沒開鑼,王權(quán)已經(jīng)被架空了。很快的,鄰國中勢力最強的國家,由國王陛下的兒子親自帶來了對新領(lǐng)導(dǎo)人的問候,并且宣布承認新的政權(quán),建立外交,隨之,周邊的小國也發(fā)來了賀電,一切都很完美,另外,再加上一些完美的媒體炒做,沒有什么是可以不在一夜之間被顛覆的,難怪會有人說,一個假象,只要有一百人證明它是真的,那么,它就會無庸質(zhì)疑的成為真相。
“現(xiàn)在,你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我對你來說也就沒什么用處了不是嗎?”
I.K真的十分奢望是這樣的,但IVAN先生是不會讓他有太多喘息的機會,盡管他剛剛為了表示對鄰國王儲的感謝而幾乎體無完膚。沒有人再會由著他的任性了,他的傳媒王國已經(jīng)被納為國家財產(chǎn)了,IVAN先生說,做為一個面向公眾的媒介,他由一個人去管轄太冒險了,以后在這個國家不會再有個人的傳媒公司,這是I.K早就料到的,在事成之后,他當然會是這個下場,這都是被一手策劃好的,況且他所有的成功業(yè)績,也向他的父親闡明了一點:掌握資訊,就可能掌握一切。現(xiàn)在擁有一切的是他父親,而他卻一無所有……除了他藏了一樣?xùn)|西外。
“怎么會?呵呵,很多人都愛你愛得不得了呢,SAD一直在問我把你藏哪了,而鄰國的國王和太子顯然都為你而著迷了,不是嗎?你知道,我可以任意為你安排一個什么樣的未來……”
IVAN嘲弄的冷笑著,他踱到I.K的面前,勾開他襯衫松垮的領(lǐng)口,欣賞著那原本光滑的皮膚上累累的傷痕,故作仁慈——
“如果你可以告訴我,你把你的小寵物藏到哪了,也許我會讓你的未來更幸福一些……”
“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無所不能了嗎?怎么還找不到他呢?”
不客氣的打開IVAN的手,I.K冷冷的嘲弄著,他既然現(xiàn)在還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放棄未來了,他是個生下來就沒有未來的人。
“別裝傻,你知道我可以很容易的把那個小東西抓出來,只不過,我是給了你一個立功的機會,恩?你該不會違背你的父親吧?我的……兒子?”
將手搭在I.K的肩膀上,IVAN這樣說著,言辭間卻是脅迫的寒意,就像他妻子認為的那樣,I.K對他來說是一顆棋子、一個玩偶、一樣工具,除了利用和玩弄再沒有一些什么其他的用途,他從來就沒把I.K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他憎恨這個孩子——有個秘密,沒有人知道,其實他并沒有生育能力。
“別這么說,我會感到惡心。”
啪————
I.K的回答招來一記耳光,這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抹去唇角的血絲,他看著揪起自己的領(lǐng)口,眼中迸發(fā)著怒火的IVAN先生繼續(xù)淡漠的淺笑著,就好像這并非表情,而是他的一張面具。
“別壞我的事,邇純呢?你會把他交給我對不對?”
IVAN壓抑著胸中的怒火低吼著,他沒想到,邇純就會這么憑空消失了,一直他都派人在醫(yī)院監(jiān)視,這個城中到處都是他的眼線,I.K根本就沒機會跟他玩什么花招,但是……盡管這是個小意外,但少了邇純,他的龐大計劃的后門也就被堵死了。那個家族的老頭子勢力太大了,殺了他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雖然他身在國外一時之間可能會無法施展,但畢竟,他是個很厲害的人,會有很多他的朋友愿意幫他的,那樣他這個江山恐怕就難坐得穩(wěn)了。本想把邇純掌握在自己手里,以此要挾,老頭子就這么一個兒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然是當寶貝似的寵著,就說那個給邇純動手術(shù)的醫(yī)師吧,他那么巧合的來到這個國家,也肯定跟老頭子有關(guān)系,有了邇純,就算最后滿盤皆輸也總歸有條后路,可現(xiàn)在……邇純就像從地球上被蒸發(fā)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難道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警告著依然不以為然的I.K,IVAN利聲的質(zhì)問著。
“呵,他在一個我覺得安全的地方,我不想把他卷進來,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I.K如實的回答著,的確,邇純是需要休息了,離開自己,他就能得到安寧。
“呵呵,這么說你很愛他嗎?”
IVAN盯著I.K眼中的些許憧憬譏諷著。
“或許吧�!�
I.K點點頭,答得十分輕松。
“或許?或許!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那個下流的男妓一直再騙你!他只是在玩弄你!他是我們當牛坐馬、搖尾乞憐的那個家族的少爺!是那個家族內(nèi)定的繼承人!是那個作威作福的老頭子的親生兒子!他只是個愛玩下流游戲的小淫娼,而你也只不過是一個用來滿足他愛好的小玩意兒罷了!I.K,我真替你覺得羞恥!替你覺得可憐!從頭到尾,你只能是個被人愚弄的小丑!現(xiàn)在連你最愛的人都騙了你!你還掙扎什么?快他媽給我把邇純的下落說出來!”
啪——————
又是一記耳光甩在I.K的臉上,IVAN歇斯底里的邪惡嘴臉原形畢露,I.K相信,世界上有惡魔,IVAN,這個人是他血緣上的父親,這個人肯定已經(jīng)把靈魂交給了惡魔,他得不到寬恕……而自己呢?神又會讓如此不潔的他進入天堂嗎?呵呵,其實那無所謂……他已經(jīng)習(xí)慣呆在地獄了……在這里,沒有一件事會讓他覺得驚奇,沒有一種傷害再回讓他感到痛不欲生,只當自己已經(jīng)死了……對,他只當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你殺了我好了�!�
“混蛋——————————”
之后,I.K沒有再說什么,IVAN知道,他也不可能從I.K的口中問出什么,但至少I.K的存在還能讓他發(fā)泄一下自己的憤怒,盡管他知道I.K不會還手也不會躲閃,但他還是命令保鏢制住了I.K的手,就像對待一只畜生般,那個一向看上去十分仁慈的新任內(nèi)閣的首相大人IVAN先生,持著他閑暇打獵時非�?季康鸟R鞭,鞭撻著這個二十幾年來一直認為他是自己父親的孩子——這對于IVAN來說,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調(diào)教。
“首相大人,你這樣會要了他的命的�!�
當那個所謂的國王SAD先生進入首相的辦公室時,I.K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看著滿身是血的I.K,SAD的眉毛蹙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最心愛的花瓶被打碎了。
“心疼了?我的侄子,你想做的穩(wěn)這個位置,就要學(xué)會對一些事視而不見。”
IVAN冷冷的哼著,他并沒有稱呼SAD為陛下。用擦了黑亮的皮鞋狠狠的踢在I.K的胃上,看著因受到疼痛的刺激而痙攣的縮起來的I.K,IVAN服服領(lǐng)帶正色教訓(xùn)著SAD,他是以一個叔叔的位置在教訓(xùn)著自己的晚輩——
“看到了嗎?他還活著。玩物喪志,別太仁慈了�!�
“……”
“你有興趣的話,拿走去玩幾天好了,不過,他這種骯臟的人,是不佩服侍一個國王的。你得注意你的形象�!�
“是的……我知道�!�
攥緊著拳頭,SAD對他的舅舅恭敬的點了下頭,但盯著地面的眼中卻充滿了憎恨——如果不是家族的要求,他才不會承認這個卑鄙的男人跟他有任何的關(guān)系,實際IVAN該是他的姨夫才對,只是家族為了籠絡(luò)而用了個更為親昵的稱呼罷了,可現(xiàn)在,大概那位一世聰明的首領(lǐng)不會想到,這才真應(yīng)了那句話——引狼入室。所以,他現(xiàn)在也似乎了解一些所謂命運的含義了,沒有什么是能不被算計的到的,而更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所以,他會乖乖的留在他這個好舅舅的身邊,有時候,無懈可擊就是漏洞百出。
“那你對這個小雜種……”
低頭看看倒在地上的I.K,IVAN堆積著皺紋的眼睛迷成了一道線揣測SAD的想法,他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小子不會甘愿做他的紙老虎的。
“您不是說要把他送去我們的鄰國做名譽大使嗎?”
抱起I.K,SAD將IVAN的安排復(fù)述著,每次所謂的大變革都會有犧牲品,這次他救不了I.K,也沒人能夠救他,那個現(xiàn)在正在訪問他的國家的王子曾經(jīng)在SAD的面前炫耀過——他有一張真正的人皮地毯,是用一個美麗的希臘男孩的一整張人皮做的,那上面還刺了好看的龍型花紋。
“是的,我不想讓邇純的事再發(fā)生一次,好好看著他,三天后送他上飛機。等首相夫人回來,那個大將軍也就該永遠的退休了,到時,這個國家的兵權(quán)由你我管轄,這個江山才算坐穩(wěn)了�!�
他不能讓所有知道計劃的人活下來,這是必要的犧牲,從現(xiàn)在開始,戰(zhàn)爭并沒有結(jié)束,殘酷的事情將不得不繼續(xù)下去……棋高一招的似乎還是他老IVAN,沒有邇純,他還是另外一顆厲害的棋子。
“首相夫人是陪邇純的父親去國外看病了嗎?”
“是的,那個老鬼走的時候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了,我想未必用得著KATHY動手�!�
“那好,家族里面的不滿我會負責(zé)游說的,希望一切順利。”
“謝謝,我親愛的外甥。不過……你真的不會背叛我嗎?國王陛下?”
“您會讓我有那個機會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總是掩蓋一切的,當SAD抱著I.K離開了IVAN的辦公室,這個為了窗外的這座城市、這個國家花上了畢生的心血的貪婪男人,才真正的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喚退了所有的侍從,放了支雄渾壯魄的交響曲,當IVAN閉上眼睛,他覺得,他已經(jīng)跟這個國家深埋的根基牢固的融于一體了,這天下是他的,誰也別想把這片江山從他的手中奪走,別想!
一切勝券在握,一切塵埃落定……而這時,天的那邊卻鋪了一幕的烏云,如奔馬,滾滾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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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
“他醒了,老爺,邇純少爺醒了�!�
這是什么地方,他弄不太清楚,很陌生,而他被很多人圍著,他感到不安。四下看了看,他在尋找一個人的身影,但最終落空了,伸出的手被一只布滿皺紋的手攥住了,那是他父親。
“I.K呢?”
這是邇純清醒后的第一句話,他弄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他最后的記憶是在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外,I.K說……他會等他出來的——
“I.K呢?我……我記得我昨天動了手術(shù)……”
“……孩子,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周了,醫(yī)生說你不會有事的,很快你就可以活蹦亂跳的像只小兔子一樣了。”
老人和藹的笑笑,坐在侍者搬來的椅子上,拍著兒子的手安慰著——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邇純了,而現(xiàn)在,他也不會讓邇純再任性的離開。要知道,他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不對,為什么是你?……你把I.K藏在哪了?我要他……我只要他……”
邇純將自己的手用盡全力的抽了回來,盡管那人是他的父親,他還是感到陌生,他很想起來去找他一直念著的人,而身體不聽他的使喚,他只能躺在那里聲聲的呼喚著,但他卻聽到心里有另一個聲音在對他說——你再也不會見到你的I.K了……不,不會的。
“別太激動了,這對你身體不好,你需要休息,是他把你交給我們的,他說他不能再繼續(xù)照顧你了,他是我們家族的敵人,也就是你的敵人,以后,你必須忘記他。”
老人知道,這樣的話很殘酷,但遲早,邇純都會知道的,邇純與他愛的人始終都是份孽緣……
“我相信時間可以治愈一切……”
“你們會殺了他對不對?你們會殺了我的I.K對不對?我不要……我要去見他……誰也不能傷害他……他不能再受傷害了……他會死的……會死的……”
邇純已泣不成聲,該來的,遲早會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原來他和I.K都是一樣的笨——其實他們早已了解了對方的秘密,為什么就是不愿意坦白呢?給要讓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而為什么,又不從一開始就放手呢?那樣,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會讓人心碎……不愛就不會痛……不愛就不會痛……
邇純,你會活得比我長的。
以前,I.K總是這樣說,現(xiàn)在他信了,他讓他信,不得不信。
“I.K……我不要他死……我不要……我不要心痛……不要活得比他長……不……我不要忘記他…………”
你需要安靜,先生你不能這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