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厲玖兒剛從新屋子里回到院落,院子里的梧桐樹樹葉都黃了,養(yǎng)著的小狗子叫得不停,原是在癢序里教書的顧池安竟然杵著拐杖站在院子里。
她張大了雙眸去看。
厲夫人恰恰也朝著她看過來,眼尾的褶子愈發(fā)深了起來,眼睛里含了淚水,“小玖……”
她張了張唇,激動(dòng)得第一聲沒發(fā)出來,隔了會(huì)兒才叫出口,“娘親?爹爹?”
厲太師也從院子里的石凳上站起來,厲玖兒朝著他們小跑過來,一下抱住雙親,眼角的淚花掉落,“爹爹,娘親…你們?cè)趺磥砹�?�?br />
厲太師笑起來,“怎么,不歡迎爹爹娘親?”
厲玖兒有太多的話要問他們,接二連三地問了好幾個(gè)問題。
“怎么會(huì)��?爹爹,娘親,你們可知道女兒有多擔(dān)心你們,女兒寫了信給你們,你們可收著了?怎的也不給女兒回信?北涼城如今什么局勢(shì)�。俊�
厲太師看了眼厲夫人,玩笑道:“你看你眾多孩子里,是不是小玖是最急的性子,我從前與你說,你還不信�!�
厲玖兒一聽,撒嬌道:“爹爹——女兒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
厲夫人嬌嗔了眼厲太師,又看向厲玖兒,說道:“走走,咱們有什么話進(jìn)屋說吧?小玖見爹爹娘親來了,也該上壺好茶啊�!�
厲玖兒一聽,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欸,女兒這就去拿�!�
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顧池安接話,“玖兒,你與厲太師厲夫人去屋里,我去端茶。”
厲玖兒也沒客氣,直言好。
厲玖兒有太多的話,太多的疑問要和厲太師和厲夫人說。三人坐在一處機(jī)會(huì)聊了一下午,這才知道那天她跟著顧明安逃跑后,朱司馬一劍刺死了傅凌晏,殺了傅家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六口人,和宮中禁軍大戰(zhàn)三天三夜,之后還是以失敗告終。
皇帝這些年大力發(fā)展軍事,特別是火藥,以絕對(duì)的軍事實(shí)力碾壓朱司馬,朱司馬被活捉,三日后被斬首示眾,頭顱掛在城中央足足一月,以儆效尤。
這次厲太師以年事已高,又以小女被殺為由,向皇帝請(qǐng)辭,這次倒是沒想到皇帝竟然同意他告老還鄉(xiāng)了。也正因?yàn)槿绱耍庞袝r(shí)間找來。其實(shí)在傅家遭受屠殺時(shí),他一開始同樣是以為厲玖兒亦是慘遭毒手,后來暗中調(diào)查才知道他的玖兒被人救走。
他們也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的女兒還好好地活著,還活得那樣有滋有味,瞧這小臉兒,紅光滿面,像是春天里新開的月季,實(shí)在好看得緊。
夕陽落下。
村子里寧靜安然,偶爾有狗子傳來狗吠。
顧明安將新房又收拾了一遍才往回家趕,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自家灶堂的方向炊煙裊裊,他微微愣了下,小女人從未下過灶堂,想起顧池安那雙不便利的腿,他緊著步子,快步往家里趕。
推開院落的門,家里如往常一般。
顧明安朝著家里喊了一聲,“弟妹,哥哥回來了�!�
他還是喜歡叫她弟妹,特別是床上的時(shí)候,他每叫她一次,她就羞恥又難耐地夾他一下,夾得他腰窩都麻了,只想捧著她兩片臀瓣發(fā)狠地操她。
厲玖兒聽到聲音,連忙從房里走出來,壓低了聲音說:“顧明安,別亂叫�!�
顧明安不樂意了,伸手就把厲玖兒箍在懷里,張嘴咬她敏感的耳珠,用力地吮了一口,然后惡作劇似的故意在她耳畔大聲地叫:“我就叫,我就叫……弟妹,弟妹……弟妹……弟妹……哥哥喜歡你,今晚給不給操?嗯……弟妹�!�
“啊……顧明安……”她墊著腳尖,雙手捂住他那張什么都往外爆的嘴,急急叫喚:“閉嘴啦,不準(zhǔn)叫�!�
“給哥哥聞聞弟妹香不香?嗯?”顧明安頭湊到她白皙的脖頸那兒,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又聞了一口,他將腰胯往她的小腹那兒黏黏膩膩地抵了抵,低聲在她耳邊說:“感覺到了沒?哥哥硬了�!�
厲玖兒一下不敢掙扎了,嚇得臉紅耳赤。
就在這時(shí),屋子的門邊出現(xiàn)一道重重的低咳聲,顧明安猛然抬臉朝著聲源處看去,就見一對(duì)男女站在他身前。
他們是誰?
被那個(gè)年老的男人盯著,顧明安心口莫名打了個(gè)激靈,懷里的小女人小心翼翼地剝開他緊緊抱著她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好,然后朝著那對(duì)男女喊:“爹爹,娘親……”
顧明安整個(gè)人怔愣在原地……
0036
36弟妹不行了~
厲太師和厲夫人完全沒想到救下自己女兒的會(huì)是顧池安的哥哥,而疼到骨子里的女兒竟然跟大叔子混在一起,當(dāng)下就沒給顧明安好臉色看。
顧明安委屈極了,厲玖兒被叫回房間去后,他整個(gè)人忐忑地站在外頭,心里緊張極了。
顧池安從灶膛里冒了個(gè)頭,朝著顧明安喚道:“哥,你過來一趟�!�
顧明安目光在緊閉的房門上定了會(huì)兒,轉(zhuǎn)而朝著灶膛里走去。
他整個(gè)人有些垂頭喪氣的。
顧池安讓他燒火,他就失魂落魄地坐在灶口,愣是將火給燒滅了,顧池安當(dāng)下就無語了,只能叫他坐一邊去,他拄著拐杖又燒火又做菜的,忙得滿頭大汗。
顧明安看著顧池安忙,似是自言自語地說了句,“你說,玖兒她爹要不同意嫁我可怎么辦?”
顧池安聽著,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哥,我從前一直以為你就沒有怕的時(shí)候,倒是沒想到如今你也有怕事兒的一天。老……老師,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更看中人品才學(xué),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huì)將玖兒嫁給我�!�
“你到底是有學(xué)識(shí)的,我……我什么都沒有�!碑�(dāng)真正在在意的人面前時(shí),人總會(huì)變得自卑。
“我有學(xué)識(shí)又如何?最終卻將好好的路走成了如今這般�!边@一年多來,顧池安終于第一次以自嘲的心態(tài)正視了自己,他微微嘆息了一聲,又道:“哥,你莫妄自菲薄。你渾身都充滿了干勁,心性正直善良,你開了荒,收了糧食,這次秋收我看著村子里的人沒有哪家比你收得更多,你看你還建了房。你對(duì)玖兒真心,老師會(huì)看到的……”
顧池安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
顧明安眸光灼灼地凝著自家弟弟,伸手一掌拍在顧池安的肩上,沒注意力道,顧池安差點(diǎn)被拍倒,顧明安連忙將人扶住,“你小子,這么多年,原來你是崇拜你哥的?你倒是藏的深了�!�
顧池安一聽,心口微微凝滯了下,唇角勾起了笑意,坦然道:“……當(dāng)然了,哥。我從前就是自負(fù),覺得自己太了不起,實(shí)則……”
顧明安一顆心被太多不知名的情緒填滿,凌厲的黑眸掃了眼鍋里快要糊了的菜,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雙手也就能拿拿筆桿子,這燒火做飯的事兒還是得你哥來,你等著,我去弄點(diǎn)下酒菜來。”
顧明安說完就闊步走了出去,沒一會(huì)兒又回來了。
先是將錢嬸子家里換來的兩條活蹦亂跳的魚給利落地殺了,起了油鍋?zhàn)隽思t燒,錢嬸子知道他家來了客人,除了給魚外,另外張羅了一大碗小青蝦。顧明安叫顧池安將小青蝦清洗干凈,拿釀好的高度酒浸泡,做了一道醉蝦,黍子是今年秋收時(shí)的新米,在鍋里熬得香噴噴的,又殺了只雞熬了湯,另外一些小菜清炒,沒一會(huì)兒便張羅了一桌子的菜。
……
顧明安做完這些才去叫厲玖兒他們吃飯。
厲太師和厲夫人在路上奔波了幾日,的確沒好好吃飯,在顧明安做飯的時(shí)候就被滿院子的香味給勾得饑腸轆轆了。
厲太師對(duì)這顧家倆兄弟是真喜歡不起來,雖然剛剛在房間里厲玖兒再三表示是自己先喜歡上了顧家大哥,但是只要一想到曾經(jīng)顧池安這個(gè)得意門生是怎樣背叛自己女兒,就對(duì)這個(gè)顧家大哥喜歡不起來,更是氣疼到骨子里的小女兒竟是這樣的厚顏無恥。好在厲夫人好言相勸,說玖兒婚姻不順,頭婚時(shí)顧池安被炸毀了腿,這二婚又差點(diǎn)去了命,如今……不若叫厲太師瞧瞧了再做決定,莫要一桿子打死一群顧家人。
厲太師對(duì)厲夫人寵愛有加,這些年很多事也會(huì)問一問夫人的意見,現(xiàn)下夫人這般說,他心里再不舒服也忍了下來。
幾人圍桌而坐。
厲太師和厲夫人在太師府時(shí)是有專門的廚子準(zhǔn)備膳宴,從未吃過這樣的家常小菜,厲太師那是完全瞧不上,倒是厲夫人敢于嘗試,試了從未吃過的醉蝦,頓時(shí)贊不絕口,她服侍著厲太師償償,再看自家女兒,玖兒卻還像是在太師府時(shí)一樣,根本不需動(dòng)一根手指,顧明安為她剝蝦,為她剔魚刺,顧明安就那樣滿眼溫柔地看著玖兒,等到女兒差不多喂飽了才囫圇吞棗地將女兒沒吃完的都吃進(jìn)肚子里。
他們的相處自然融洽,就好像發(fā)生過了很多遍。
一頓飯下來,厲夫人就對(duì)這顧明安有了改觀。
厲太師氣憤地看了眼厲夫人,“你怎的一頓飯就將你給收買了?”
厲夫人嗔了他一眼,“哼,厲正瑞,你家夫人是那般容易收買的人么?我要那般容易收買,有你如今嘛?”
厲太師喉間“哼”了一聲,無法反駁。
這話她倒是她說得在理。
厲太師如今身上的擔(dān)子放了下來,也不著急走,于是跟厲夫人住了下來。
這是苦了顧明安和厲玖兒,特別是顧明安。
兩人這就正式分居了��!
厲夫人與厲玖兒睡一屋,厲太師單獨(dú)睡一屋,顧明安便與顧池安擠在一處。
第一晚,顧明安能忍。
第二日一早就帶著厲太師和厲夫人去參觀了他新建的房子。
雖不好與北涼城里的大家大戶比,但在村里倒是顯得低調(diào)氣派,三間寬敞的屋子,院子比原先的大了好幾倍。
房梁還沒上。
三日后,顧明安選了個(gè)好日子,好時(shí)辰,在一眾村民熱烈的“上房梁咯”的吆喝聲里,將房梁夾在了屋頂上。
厲太師全程看了上房梁,被村里人淳樸的氣息所影響,心情開朗,晚上家里準(zhǔn)備了酒席,村里各家各戶都來道賀,這一晚厲太師和厲夫人不知不覺喝得多了,宴席散了后,早早就回屋睡了。
顧池安站不得太長時(shí)間,等村民離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顧明安將家里收拾了一番,厲玖兒則在灶膛里燒水。
天氣越來越?jīng)隽耍谠羁谂笱蟮�,烘得她整張小臉紅通通的,火光照亮了她烏溜的黑眸,她透過灶口往外望,男人力道極大,一人搬著桌椅,整整齊齊地放在院子西角處,這些桌子都是問鄰里借的,今晚太晚了,等到明日一早再還回去。
男人搬椅子的時(shí)候湊到她耳旁說,讓她去灶膛里等他,他有話跟她說。
什么有話說啊?
他有什么心思她腳趾頭都能想到。
厲玖兒思及此,小臉微微一熱。
從前天天在一起她嫌煩,如今這些天不在一處,莫說他想,她竟然也想了,漫漫長夜里,她會(huì)突然醒來,然后翻來覆去的睜眼到天明。
她思緒飄散間,身體落入一個(gè)滾燙的懷抱,顧明安剛剛做完活,身上燙得緊,燙得她喉嚨里嚶嚀了一聲,小手推了他一把,“誒呀,你身上臭,一股子汗味…”
“有嗎?有嗎?這明明就是男人味�!鳖櫭靼补室庠谧约荷砩下劻藘上�,張開健碩有力的雙臂抱厲玖兒,幾乎是一抱住她,他身下那根便硬了,直直的抵在她的后腰處,故意更緊地箍著她,下身粘膩地磨蹭。
厲玖兒被那股子堅(jiān)硬火燙感逼得后脊冷不丁打了個(gè)顫,他薄唇倏地含住她的耳珠,舌尖輕輕地舔,舔過整個(gè)耳蝸,濡濕的口水聲激得她身體一下就軟了。
“嗯啊……”
顧明安大掌在她的側(cè)腰處流連摩挲,滾過溫?zé)岬暮圹E,那種厚實(shí)的溫度讓她覺得被撫摸過的地方起了層雞皮疙瘩,他的舔吻一路下滑,對(duì)著她的后頸側(cè)吮咬了一口,下巴勾著她的衣衫往下扯,兩只大掌托住了她的雙峰……
厲玖兒被吮得頭皮發(fā)麻,背脊都繃直了,他大掌隔著衣料握住她兩團(tuán)奶子揉捏時(shí),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饑渴到了極點(diǎn),她極度渴望男人溫暖的擁抱,渴望他的熱吻,渴望火熱的性器狠狠插入自己,似乎連他身上的汗味都散發(fā)著迷人的吸引力,深深將她包裹。
“嗚啊……哥哥……”
顧明安將她的身體掰過來面向她,大掌探入了衣襟的同時(shí),薄唇濕熱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撬開她的牙關(guān),粗大的舌頭一下勾住了那條丁香小舌糾纏舔舐,汲取她的津液,掠奪她的呼吸。
厲玖兒被吻得喘不上氣,腿心里已經(jīng)濕了一片。
他狂熱的濕吻一路下滑,沿著她的脖頸往下,舔到了她白皙的奶子,他握住一只,送入嘴里,大口吞咬,“波”地一聲松了嘴,又吞一口,咬在嘴里用力的吸,吮出曖昧的痕跡,如此反復(fù)幾次,最后含住那顆硬挺的奶尖,薄唇又抿又扯,另一只手大力地握著另一邊的奶子揉成各種形狀,指腹輕輕撥弄著奶尖,快感便如洪水一般兜頭澆灌下來,厲玖兒舒服得小臉仰著喘得不能自已,雙手無助地攀在男人的肩膀上,“哥哥……好舒服……”
顧明安抬起臉,黑眸發(fā)紅的凝著兩只滿是口水的奶子。
小嬌嬌的奶子實(shí)在好看得緊。
又白又軟。
他低頭又咬了另一邊的奶子,伸手將她的衣服全數(shù)扯開,粗糲的大掌一路往下探,在她身上四處點(diǎn)火,最后探入了她的腿間,她兩條腿下意識(shí)的夾,卻被他膝蓋一下抵開,手指順利地摸到了陰戶,稍稍一摸便都是水。
他喉嚨里溢出一聲低低的笑,聲音啞得冒火,“弟妹,原來也想哥哥了?”
厲玖兒本就漲紅的小臉更是一片潮紅,連耳尖都紅了,她嬌氣地叫喚,“哥哥……啊……”
“哥哥好想弟妹�!鳖櫭靼灿H吻她的小臉,從她腿間抽出手,就在她面前單手扯掉自己的衣衫,一下鋪在了燒火的位置,隨即解開褲子放出了堅(jiān)硬如鐵的昂長。
厲玖兒顫著眼睫看到那根又粗又大的兇猛物件,雙腿不由得夾了夾,穴口一縮一縮地,泌出更多的淫水,她被抱著躺在他的衣服上,周身被他濃郁的氣息包裹,灶里的火光燒得她身體暖洋洋的。
她羞澀地垂了垂眸,說:“哥哥……將門關(guān)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