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正好,蕭北宸走了進(jìn)來,看到齊舒月臉色不好,關(guān)切詢問:“怎么了?發(fā)生何事了?”
齊舒月聽到蕭北宸的聲音,錯愕的回頭,當(dāng)即紅了眼:“王爺,你來了…”
蕭北宸伸手替她擦淚。
“好端端的,哭什么?”
聽著蕭北宸話里依舊溫柔,齊舒月暗中松了口氣。
想必,王爺并不知曉婉婉做的那些事。
齊舒月哽咽的說:“方才家中來人稟告,說妾身的妹妹回家的路上不小心傷了手,妾身心里擔(dān)憂不已�!�
蕭北宸微微皺眉:“傷了手?”
齊舒月垂著淚,依偎在蕭北宸懷里:“聽說傷的很重,她,她還沒嫁人呢,如果手指斷了,對她該是何其殘忍,妾身都不敢想得有多疼�!�
云束低聲的說:“王爺,二小姐命格貴重,向來都是平平安安的,會不會是有什么東西沖撞了她?”
她語氣停頓,又說:
“府里最先傷了手的人是楚姑娘,前幾日二小姐又剛好來了府里,會不會是楚姑娘太晦氣,這才…畢竟牡丹就是因她而死的。”
“住嘴!”齊舒月連忙呵斥。
這個云束,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真不怕王爺朝著這方面去想,還敢將此事重新提起來。
云束只想讓楚渺兒吃虧,妒火沖燒著頭腦,這才促使她義無反顧的抹黑楚渺兒。
如今被齊舒月訓(xùn)斥,只能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
齊舒月低婉的說:“王爺別聽云束胡說,楚姑娘也是受害之人,這不關(guān)楚姑娘的事�!�
蕭北宸攬著齊舒月坐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王妃不用跟本王解釋。”
齊舒月美眸微動。
王爺是說,楚渺兒對他而言無關(guān)緊要?
她心神一動,略帶醋意的說:“王爺口是心非�!�
蕭北宸微挑眉頭。
齊舒月唇角帶笑,心里卻吃醋:“王爺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人,這兩日卻都在關(guān)心楚妹妹,可不就是口是心非嗎?”
蕭北宸眼神幽暗:“本王這幾日在處理宮中之事�!�
他握住齊舒月的手,聲音低緩:“明日本王陪你回國公府看看,如何?”
第55章
一定是楚渺兒害的!
齊舒月一聽,滿眼羞澀。
就連對齊婉婉的擔(dān)憂都拋出腦后了。
“既然如此,王爺今晚就留下吧?”齊舒月期待的看著他。
雖說王爺親口說自己在書房中處理政務(wù),可齊舒月不是沒有派人去打探過消息。
王爺好幾次都陪著楚渺兒那個賤人。
想必她是借著自己手受傷了,故意狐媚勾引著王爺,這才讓王爺留在她的房中幾日!
今晚既然王爺來了,她必然要將王爺留下。
蕭北宸平靜說:“自然是要留下的,本王今日過來便是來陪你的�!�
下人端著托盤走進(jìn)來,上面放著的依舊是那日齊舒月喝過的湯藥。
一瞧見這碗藥,齊舒月雙頰便紅潤了起來,甚至不用蕭北宸說,她便主動端了過來,將藥喝下。
蕭北宸陪了齊舒月一晚上。
次日,去國公府前,蕭北宸去了書房一趟。
翎云已經(jīng)在此候著了。
看到蕭北宸進(jìn)來,恭敬行禮:“見過王爺�!�
“查出什么事了?”
翎云低頭回稟:“屬下派人找到了牡丹的尸體。”
蕭北宸擰起眉頭:“在哪?”
“府里都在傳,說是張麻子把牡丹的尸體帶回老家安葬了,其實(shí)不然。牡丹的尸體是被人丟在了亂葬崗里,屬下昨晚去檢查時,發(fā)現(xiàn)牡丹后脖頸上有一處致命傷�!�
蕭北宸整理衣服的手停�。骸澳阏f什么?”
翎云沉聲說:“那道致命傷不明顯,所以牡丹可能是被人先殺了,再丟進(jìn)井里的�!�
蕭北宸眼神冰冷:“蘇老板那邊呢,查到什么了?”
“齊國公府二小姐身邊的柳絮,之前暗中見過蘇老板,至于他們二人交易過什么,屬下也不得而知了�!�
蕭北宸棱角分明的面龐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寒涼。
“這件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屬下明白。”
說完,翎云有些猶豫的看向蕭北宸。
“王爺,如果這件事情秘而不宣的話,楚姑娘恐怕是要吃些虧了�!�
蕭北宸的目的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意:“她最是善解人意,脾氣也好,想必能明白本王的。至于她手上的傷,本王會讓人好好給她醫(yī)治,也會好好補(bǔ)償她�!�
蕭北宸整理好衣襟,下人過來稟告,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
他這才朝府外走去。
齊舒月在風(fēng)雅苑等著,看到蕭北宸過來,親密的依偎上去:“王爺,楚姑娘今日不去嗎?”
蕭北宸一雙幽寒的眸子瞇了瞇:“她手上還有傷,去國公府,帶她做什么?”
齊舒月低聲婉轉(zhuǎn)的說:
“婉婉手也受傷了,可能是有人刻意為之想要謀害婉婉,正好楚姑娘也是如此,所以妾身想要讓楚姑娘一同前去。”
“我聽說楚姑娘的手恢復(fù)的不錯,婉婉情緒激動,希望楚姑娘能安慰安慰她。”
蕭北宸眉頭微皺:“她的手是被張麻子所傷,傷得不輕,還沒恢復(fù)。”
蕭北宸心思敞亮,怎會不知齊舒月在打什么主意?
他實(shí)在不愿意讓楚渺兒受著傷,還前去國公府。
到時候若在他瞧不見的地方再受了什么委屈,蕭北宸也于心不忍。
看到蕭北宸一直未松口,齊舒月咬著嘴唇,美眸一直凄凄哀哀的看著蕭北宸。
“王爺,臣妾這也是好意,再說了,楚姑娘傷的是手又不是腿,臣妾一定會讓人照顧好楚姑娘的,王爺就同意了吧�!�
看到齊舒月說到這個份上了,蕭北宸只能淡淡的說:“既然如此,那便讓人去叫她吧�!�
楚渺兒還在看書認(rèn)字,手雖然沒好,可認(rèn)字不能落下。
她總得多選幾條出路才行。
她才看了一會兒,王妃身邊的婢女就過來傳召她。
一路上她才聽婢女說清,竟然是去國公府的。
最讓楚渺兒錯愕的是,國公府的二小姐齊婉婉,竟然也被砸傷了左手。
她怎么也會受傷?
到府外,齊舒月和蕭北宸已經(jīng)在等著了。
楚渺兒規(guī)矩行禮。
齊舒月關(guān)切的看著楚渺兒的手:“手好點(diǎn)了嗎?”
楚渺兒愣了下,溫順說:“好多了,多謝王妃關(guān)心。”
齊舒月嘆了口氣:“那就好,你也上車吧,咱們一起過去。”
楚渺兒被安排在了一輛小馬車內(nèi),十分簡陋。
越是這樣,楚渺兒心里越是忐忑。
這幾日她除了自己一個人去湖邊坐坐,很少出門,總是想著牡丹的事情,恍惚又愧疚。
如今,心里更是沒底了。
到國公府外,國公便在候著蕭北宸了,兩人自然是有正事要談。
楚渺兒只能跟在齊舒月的身后,朝著后院走去。
蕭北宸擰眉,深眸看了下楚渺兒,準(zhǔn)備同國公離開時,才瞧了翎云。
翎云立刻就明白了,暗中退了下去。
楚渺兒一路上都低著頭,十分謹(jǐn)慎,手還隱隱作痛,只能忍著。
這幾日也習(xí)慣了。
手指依舊麻木腫脹的厲害。
剛走到門外,就聽到里面打打摔摔的聲音。
齊舒月微微皺眉,前來接她們的婢女連忙道:“王妃,昨日二小姐受了傷,可能是太疼了,所以情緒不太好�!�
齊舒月嘆了口氣,推開房門走進(jìn)去。
楚渺兒同其她下人待在外面。
齊婉婉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頭發(fā)凌亂,氣憤不已。
看到齊舒月,齊婉婉立刻收斂了怒火,只是這會兒手指疼的讓她心煩意亂。
“姐,你怎么來了?”
齊舒月坐到床邊,關(guān)心的看著她的手指:“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聽齊舒月這么問,齊婉婉氣的不行,臉色鐵青,
“這件事是楚渺兒那個賤人搞的鬼!一定是她,不然怎么會那么巧,我剛讓人砸傷了她的手,我的手就受傷了!”
齊舒月擰眉:“楚渺兒只是個賤婢子,沒那么大本事,這件事還是得讓父親好好查查,我總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
齊婉婉看著自己的手,半晌過后才哭著說:
“不,姐,一定是她,那個石頭就是突然砸下來的,也是有人動了馬車,才讓馬匹受驚的。大夫還說我這雙手可能治不好了,怎么辦啊…”
齊舒月安慰她:“好了好了,即便真的是她,那也應(yīng)該有人從背地里幫她,咱們現(xiàn)在得慢慢查,明白嗎?”
齊婉婉眼里都是憤恨:“姐,她人呢?我不是讓人傳信給你了,讓你把她帶過來,她人呢?”
第56章
此事有異?
看到齊婉婉如此魔怔,齊舒月微微皺眉,轉(zhuǎn)頭看向云束。
云束立刻明白了齊舒月的意思,打開門,對外吩咐:“楚渺兒,你進(jìn)來�!�
楚渺兒心頭微頓,低頭走了進(jìn)來。
剛進(jìn)去,就看到了齊舒月兇狠的目光。
那樣的目光,似乎要將楚渺兒吞噬殆盡。
看到這樣的眼神,楚渺兒肩膀微微縮了下。
齊舒月看到楚渺兒停住腳步,并未走近,淡淡的說:“走近點(diǎn),二小姐又不會吃了你�!�
楚渺兒低眸:“是�!�
剛走近,齊舒月抓起桌子旁邊的茶杯,就朝楚渺兒砸了過來。
“賤人!”
楚渺兒沒來得及躲,頭上硬生生的挨了一下,疼痛傳來,頭暈?zāi)垦!?br />
她險些摔倒。
頃刻間,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腥甜味從頭頂傳來。
楚渺兒抬起左手摸了下,指尖上就沾上了溫?zé)岬难骸?br />
看到楚渺兒頭被砸破,齊舒月目光一頓,有些責(zé)備的看向齊婉婉:“你怎么下手沒輕沒重的?”
砸了楚渺兒不礙事,可一會兒出去讓王爺看到,那可就麻煩了。
齊婉婉氣惱不已的指著楚渺兒,手指都在發(fā)顫:
“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故意害的我?我的手是不是你讓人砸傷的?你在故意報復(fù)我是不是!”
楚渺兒眼眸微凝。
故意報復(fù)?
她抬起頭,看向床榻上的齊婉婉。
尋常人若是傷了手,怎會說出故意報復(fù)四個字?
“一定是你,楚渺兒,你說,你到底用了什么詭計?”
齊婉婉從馬車上摔下來,膝蓋也受了傷,可這會兒她最惦記自己的手指。
看到楚渺兒木訥的跪著沒說話,齊婉婉心中憋氣,掀開被子就走了下來。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楚渺兒的面前,還要拿起手里的東西,朝楚渺兒的身上去砸。
這時,房門卻被人推開了。
看到來人,齊婉婉的手頓時僵硬住了,臉色煞白。
齊舒月本是冷眼旁觀,沒想到王爺竟會突然過來,趕忙起身走了過去,驚慌失措。
齊婉婉手中握著的茶杯已經(jīng)舉了起來,這會兒進(jìn)退兩難。
齊舒月慌忙拽住齊婉婉的胳膊:“婉婉,放下!”
齊婉婉連忙松開手,低著頭:“王,王爺�!�
聽聞聲音,楚渺兒卻無法從方才的思緒里剝離開。
她被蕭北宸拉了起來。
楚渺兒這才回過神,怔怔的看著面前冷峻的面龐。
“王,王爺?”
蕭北宸冷厲的目光掃向她額頭上的血跡,擰緊眉頭:“怎么回事?”
齊舒月張了張嘴,心頭慌亂無比,想要解釋,可如今也只能靠楚渺兒解釋澄清。
這會畢竟她和婉婉說什么,王爺都不會相信的。
緊張之下,齊舒月的目光看向楚渺兒,眼中帶著警告。
楚渺兒垂眸,聲音平緩的說:“回,回王爺,奴婢剛才走路時不小心摔到了,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