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岷王府的人?”
“嗯�!必�
“誰啊?瞧年紀(jì)不像是王妃,也不像是世子妃啊。”
“是岷王的庶子夫人,行三,外頭人都稱她做祺少夫人�!�
杜景宜一副了然的樣子。
她自嫁入國公府后,門少出,宴席也很少參與,自然這些名門貴眷的都不認(rèn)識。
可落在商霽耳朵里頭,卻覺得并不妥當(dāng)。
日后她也是要掌家之人,這些個夫人小姐的都不知道,怎么相處呢?
于是想了想便開口說道。貍
“再有幾日,便是父親的生辰,到時候韋夫人定會相邀各府的夫人小姐入府,你只管去認(rèn)便是,竇嬤嬤跟在母親身邊多年,想來都是知道的,你記個臉熟也是好的�!�
杜景宜點點頭,她也覺得此舉甚有必要。
否則,人都站在跟前了,還是一個都不識,那才叫出丑。
話說著呢,那位祺少夫人便入了醉仙樓的門。
岷王府在醉仙樓里頭也是有雅間的,她知道了,伙計自然t也知道,引了她便也上了三樓。
可瞧她身邊除了丫鬟婆子打扮之人,并無其他。
難不成真那么簡單就是來吃個飯,喝盞茶的?貍
杜景宜和商霽對看了一眼,都露出一副定要聽聽秘密的表情來。
于是商霽看了羅原一眼,他就立刻懂事的站了起來,走到外頭,一溜煙兒的就消失了。
看到這里,櫻桃倒是對他有那么一絲改觀。
別的不說,這本事瞧著倒是不弱。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曾掌柜讓人特意送來的甜瓜也吃得七七八八了。
別說是櫻桃等人,就是杜景宜都等得有些著急。
她并不知道羅原的本事,還想著不會是失手被擒了吧。貍
可瞧商霽卻鎮(zhèn)定自若的喝著茶,絲毫沒有任何的擔(dān)心。
見此,杜景宜才稍稍的淡定了些許。
果然,沒一會兒那羅原就從外頭竄了進(jìn)來。
若不是她們幾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門口,只怕還真發(fā)覺不了他這動靜。
杜景宜見此,對羅原的本事,或者是說對自家夫君商霽的本事都是有些欽佩的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對。
沒點真功夫在手,怎么收復(fù)那邊關(guān)十三城呢?貍
茶盞落桌,商霽的眉眼都未曾抬一下,淡定的就問道。
“怎么說?她來做什么?”
杜景宜也聚精會神的聽著,想要知道這位祺少夫人的用意何在。
羅原也不打哈哈,直接就回答道。
“祺少夫人在雅間與一伢婆見面,話中提到了岷王爺要尋幾個貴妾入府的事情,祺少夫人讓伢婆挑選幾個合適的等著,大約是想要以旁的身份往王府里塞人了�!�
用旁的身份,其實也能理解。
畢竟哪有做人兒媳的往公爹屋子里頭塞人的說法,這不是打自己婆母的臉嗎?貍
且這位祺少夫人的婆母王側(cè)妃在王爺府里頭也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深受老王爺�(shù)奶蹛邸?br />
若此事叫她知曉了,只怕這位祺少夫人要吃不了兜著走。
商霽腦海中過了一遍所有的關(guān)系,過了會兒便露出了些譏笑來。
杜景宜瞧他這模樣,比自家爹爹還要多幾分“壞”呢,于是有些好奇的就問道。
“將軍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嗯,岷王府的世子成婚十余年了,后宅一無所出,倒是這位祺少夫人兒女雙全,尤其是兒子備受岷王寵愛,瞧著怕是有要過嗣到世子妃名下的可能�!�
第73章
埋暗招(中依舊熱熱鬧鬧的,而接下來的國公府則是要鬧騰的愈發(fā)厲害了。
兩日后,商五郎自外頭匆匆而歸。
臉色上有著按捺不住的興奮,但唯恐被人看出來,所以壓制的厲害。
等一進(jìn)了迎鵑院,滿臉的喜色就不再遮掩。
趕著就進(jìn)了祖父母的正屋,隨后又對身旁的人說道。
“去,把院里的主子們都請過來,我有話要同她們講�!�
“是。”閿
等人走后,他才抖擻了一下精神,開心的進(jìn)了門。
自得了那一百兩銀子后,五房的日子可比之前過得舒坦多了。
倒是從前囂張跋扈的五老太爺自守陵歸來后,瞧著比從前要規(guī)矩兩分了。
大約是在守陵時候太過清苦,所以剛一回到隨安城的時候,就一猛子扎進(jìn)了煙館里頭。
好一陣的吞云吐霧。
在外頭如此,在家里頭亦如此。
那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一百兩銀子,原本五老夫人是想要勻在三玢,她們和兩房兒子拿些的。閿
奈何五老太爺知道這消息后,硬生生的霸占了一半,剩下的才拿去給兒孫們分了。
五十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
可銀子來的實在是容易,他想著等銀子花完了,再尋了借口繼續(xù)去找杜景宜要便是。
反正也是個好拿捏的!
如此想著,手下更是揮霍的厲害。
商五郎進(jìn)門就看到了五老太爺在吞云吐霧,這東西可是舶來品,貴價著呢。
從前五老太爺只在外頭見人用過,自己并沒有多余的錢財買來享用。閿
可現(xiàn)在,便是三十兩一盒的芙蓉膏也舍得買來,當(dāng)真是不把錢做錢看。
商五郎不知芙蓉膏為何物,只瞧見了自家祖父一臉的享受,于是抱拳就喊了一聲。
“祖父,孫兒回來了�!�
還在享受著芙蓉膏帶來的快樂之時,就聽到了動靜,五老太爺睜眼就瞧見了商五郎。
那笑得叫一個開心。
“喲,五郎回來了,快來快來,祖父給你看個好寶貝!”
商五郎不疑有他,上前就湊了過去。閿
只見五老太爺伸手就把那煙桿子遞了過去,眼中透著滿足的說道。
“嘗嘗看,好東西!”
商五郎將信將疑的跟著吸了一口,味道有些嗆鼻,與平日里父親會用的旱煙似乎沒什么區(qū)別。
跟著咳咳兩聲,就把煙桿子還給了五老太爺。
“祖父自個用吧,孫兒不喜這味道�!�
五老太爺一副不識貨的樣子,于是接了過去就自己又抽了起來。
每一口都好似入魂般的極致快樂,讓他短暫的忘卻掉許多煩惱和憂愁。閿
看他這樣子,商五郎覺得未免夸張了些,于是多嘴勸了一句。
“祖父,這東西還是少抽吧,到底對身體不好的�!�
“行,行,五郎說什么就是什么。”
在商五郎面前,五老太爺這個做人祖父的還是格外嬌寵些的。
見他放下了煙桿子,商五郎就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
“孫兒今日在外頭可是聽見個大好消息了,說來也真是咱們五房要時來運(yùn)轉(zhuǎn)了,否則怎么會接二連三的趕著送銀子來!”
聽到銀子二字的時候,別說商五郎了,就是五老太爺都噌的一下,眼睛亮堂了不少。閿
“怎么說?你找到什么發(fā)財?shù)臋C(jī)會了?”
“不是孫兒,是七妹妹的福報來了�!�
“她?”
五老太爺和五老夫人生了二子二女,撇開已經(jīng)出嫁的女兒不說,兩房兒子一直是與他們住在國公府的。
大兒子商玉定,在外頭人喚商二爺,與夫人郭氏生有三女,分別是二娘,三娘和七娘。
小兒子商玉安,在外頭人喚商四爺,與夫人倪氏生有一子一女,正是商五郎和商五娘。
撇開小兒子一房不說,這大兒子一房的三個閨女中,前頭兩個都已經(jīng)出嫁,唯獨(dú)商七娘還待字閨中。閿
按著她的年紀(jì),其實早就該嫁人了。
只是來說親的門戶五老太爺瞧不上,他瞧得上的門戶人家又不愿許諾正妻之位,只肯用個妾室身份來打發(fā)。
自然一來二去的就耽擱到了現(xiàn)在。
十八歲,論起來也算是老姑娘了。
再拖下去,只怕是更沒有合適的人家要,所以這七娘的婚事一直都是五房的一個心病。
奈何做爹娘的卻不操心。
父親商玉定整日醉生夢死的,巴不得不回來。閿
而母親郭氏在后宅是說不上話,又隨時被夫君打,因此更是沒底氣沒能力給女兒尋個好婆家。
所以,如今商五郎聽得的這個消息,可以說是要救五房于水火之中了。
于是笑著就說道。
“祖父且等等,等大家都來齊全了,孫兒再說。”
五老太爺見他這一臉保密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
第74章
找婆家
沒過多會兒,五房的人倒是齊聚正屋了。荎
五老太爺和五老夫人居正中坐著,只不過五老夫人的手臂上還包著草藥。
此番能得這一百兩,她也是大功臣之一。
因此,比起往日吆五喝六,五老太爺?shù)故嵌嘟o了她好臉色瞧。
而右側(cè)坐的是一臉不耐煩的商玉定和唯唯諾諾的夫人郭氏,還有未出嫁的商七娘,此刻也低t著頭,沒有胡亂出頭。
至于左側(cè)坐的則是商玉安和夫人倪氏,他們倒是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只不過五郎媳婦刻意的扶著腰,似乎要讓眾人看看她那還沒多少顯懷的肚子,略有得意。
人都到齊整了,五老夫人才開口說道。荎
“五郎要說什么快說吧,一家子都等著呢�!�
見她說了話,商五郎這才頗為興奮的看向了商七娘,緊接著就說道。
“七妹妹走運(yùn)了,你的婚事啊,有著落了�!�
他這一開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商五郎。
作為親父親母的商玉定和夫人郭氏眼中都透了些不可置信。
前者是覺得商五郎不可能這么好心會去給堂妹操心嫁娶之事,后者是覺得驚訝,難不成老天可憐她們母女要給條活路了不成?
倒是五郎媳婦略有些皺眉,似乎對于夫君看重二伯家的堂妹有些不滿。荎
只不過在場的都是長輩,她也不好表現(xiàn)什么,于是就只能用帕子略擋一擋臉上的不屑。
被當(dāng)面恭喜的商七娘,單名一個“霧”字。
只從名字上來看,都瞧得出她這地位之低,如同晨間白霧般可有可無。
五房拘謹(jǐn),郭氏更是困頓,因此也沒什么好衣裳好首飾來用。
但即便是過時的舊衣服和普通的素簪戴在身上,也難掩她的姿色靚麗,身子骨纖細(xì)修長。
確實是個美人兒。
聽到商五郎的話之時,她略有些害羞的低了頭,可眼中又帶著幾分雀躍和擔(dān)心。荎
想著自己總算有機(jī)會脫離這個家了,但又不知道日后會落去何處?
因此,一時間心情復(fù)雜的厲害。
眾人聽到商五郎的話,也是面面相覷著。
率先開口往下問的,則是五老太爺。
“五郎,你說的是什么人家啊?”
他對于七娘要嫁什么人家其實并不在乎,最要緊的是能夠給多少聘禮?
那芙蓉膏可是好寶貝,他如今手上的錢不夠再買下一盒了。荎
因此,若是能多送些聘禮過來,他自然樂得成全。
聽到這里,商五郎立刻就有幾分驕傲的說道。
“岷王府!”
“什么?王府?”
大家一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個個眼睛都亮了。
三房五房的姑娘們嫁的人家都很普通,要么是從商的,要么是小門戶的,要么就是外地的。
除了商大娘成了福王妃以外,可以說這些堂姐堂妹的與她比,可謂是天上云和地下泥。荎
然而今日這種翻身的大好事也要落在她們五房頭上了嗎?
因此,一個二個都激動的問道。
“是世子嗎?還是說王爺?shù)钠渌⒆�?是做�?cè)妃嗎?還是什么?聘禮多少啊?什么時候來下定啊?”
一連串的問題,大家七嘴八舌的都開口說著。
就連商七娘本人,也是眼中充滿了驚訝。
她委實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運(yùn)道。
一想到幾年前跟著韋夫人去過一次福王府,見過自己大堂姐如今過的日子,她就忍不住的歡喜。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