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可再慌亂,她也還得拿主意才是,于是嚴(yán)肅了臉龐就說道。蟠
“你叫上幾個人,分散了去請城里頭的大夫們,但凡是治跌打損傷好的,都一并請來,夏大夫那里,到底不是治這方面的,我擔(dān)心她來了也無濟于事,不過你先去請吧,要快知道嗎?”
“奴婢知道�!�
驪珠得了指令后,趕著就出了門,召集起人手就四散去尋人,而杜景宜如今也是顧不得頭發(fā)還沒干了,只能是匆匆忙忙的穿衣過后,簡單的將頭發(fā)給綰起來,便帶著櫻桃和書秀去了那秋德院。
等進到秋德院的時候,就聽到里頭傳來了哭聲。
杜景宜一個站立不穩(wěn),臉色也跟著煞白了起來,趕著就進了正屋的門。
等進去的時候,只見離得最近的大伯母一家已經(jīng)到了,而府醫(yī)也是剛好給顧老夫人包扎好了額頭,但面色卻十分凝重。
“婆母的傷勢看著并無大礙啊,怎么會醒不過來呢?”蟠
大伯母的話,說出了在場人的想法。
連血都沒怎么流,可人就是臉色灰白的醒不過來,這叫人如何不擔(dān)心。
那府醫(yī)也是一臉的為難,對著大家就說道。
“老夫人年紀(jì)大了,這一跤摔下去可不輕,又是跌在額前,看著只是一點點,說不定里頭是一大片呢,頭乃是全身之根本,這里受傷本來就比其他地方要危險的多,所以……所以我也沒有什么把握,老夫人會不會醒來?”
會不會醒來?甚至都不是會不會好轉(zhuǎn)。
聽到這話的時候,杜景宜心涼了大半,明明三個哥兒的百日宴才過,顧家的熱鬧還不足一年了,難不成她老人家就要這般撒手不管了?
聽到這里,那杜景宜也是頓時沒了主意。蟠
不多會兒,顧家的人就都來齊了,連帶著在小院里頭住著的杜老爺和杜夫人都跟著過來看情況,他們一進門瞧見顧老夫人那臉色煞白的樣子,心里頭也暗叫一個不好。
這一回,只怕是真的有些危險了。
“婆母怎么樣?”
四嬸嬸擠到最前面來,一臉的著急就問道,可見著大家伙們都眼淚汪汪的,她瞬間也明白了過來。
雖然不至于跟著就哭出了聲,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顧老夫人這跌倒的情況,來得太過意外,眾人都沒有想到,等到夏醫(yī)生她們被匆匆的接來以后,大家伙才看到了一些希望。
“都出去吧,夏醫(yī)生會給祖母看病的。”蟠
杜景宜知道她有些東西不便于示人,所以才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而經(jīng)歷過杜景宜的生產(chǎn),眾人也是對夏醫(yī)生頗為推崇,自然不會多耽擱,趕著就一并的出了門。
等門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以后,那夏醫(yī)生才拿出那藥箱子,拉著杜景宜和顧老夫人的手一并“鉆”了進去,而里面自然是別有洞天。
密密麻麻的儀器,都是杜景宜說不上來名稱的,畢竟之前她進來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昏迷狀態(tài),如今夏醫(yī)生怕人手不夠,這才拉了她一并進來。
而杜景宜就站在一旁,不敢胡亂問詢,看著夏醫(yī)生有條不紊的就給祖母做起了檢查。
一項又一項,隨著檢查結(jié)果的出來,夏醫(yī)生的臉色也不大好了,看t得杜景宜,心又涼了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醫(yī)生才走到她面前,一手拉著杜景宜一手拉著顧老夫人,一晃又出現(xiàn)在了秋德院的正屋之中,隨后便嚴(yán)肅的說道。蟠
“顧老夫人的情況很危險,她應(yīng)該是心梗導(dǎo)致的眩暈才會跌倒,隨后撞到了腦子又引發(fā)了腦梗,兩個問題接連出現(xiàn),我沒法子給她做手術(shù),這是其一,還有就是我主修的并非心腦血管,所以,太具體的情況也查不出來,只能是知道個大概,憑我的能力,救不回來,若是你們還有其他的大夫,就讓他們快些進來看看吧。”
夏醫(yī)生,多余的一句廢話都沒有,趕著就將事情給說明白了。
里頭關(guān)于腦梗和心梗的說法,她雖然不懂,但是杜景宜知道是很兇險之事,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就問道。
“一點法子都沒有了嗎?”
“沒有。”
杜景宜聽到這里,身子就有些不穩(wěn),連忙扶住了八仙桌坐下去才深吸幾口氣,隨后就對著外頭喊了一聲。
“大夫呢,其他大夫來了嗎?”蟠
“來了來了,都在外面候著呢�!�
大伯母揚聲喊了一句,就聽杜景宜說道。
“大伯母,快將人都請進來吧。”
“好好好。”
眾人一聽可以進了,連忙就帶著幾個有些氣喘吁吁的大夫進了門,他們的醫(yī)館可離顧家不近,所以這一路上都是被馬顛的差點要散了架。
若不是來人乃是顧家的,只怕他們早就拒診了,沒得病人還沒看到,他們的老骨頭就先被折騰散了。
等眾人進到里頭來,看見杜景宜一臉的生無可戀,大伯母和四嬸嬸心里頭就有數(shù)了,而幾位大夫也都是仔仔細細的看了過去,只需摸摸顧老夫人那淺淺的脈搏,也是跟著就唉聲嘆氣了起來。蟠
“回天乏術(shù)了,老夫人這一跤跌得厲害,頭里面大約是一片淤血,若是年輕人或許還能用藥挺過去,可她老人家如今都是七十幾歲的人了,我們……”
“恕我們無能為力了。”
來的四個大夫,全都是一樣的診斷,而大伯母等人看著夏醫(yī)生就跟看著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就帶著哭腔的問了一句。
“婆母,真的不成了嗎?”
夏醫(yī)生也是一臉的嚴(yán)肅,搖搖頭,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救不了�!�
這話一說,相當(dāng)于就給顧老夫人判了死刑。
可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剛剛晚膳的時候還一并用了的,明明自家婆母,自家祖母身體好著呢,怎么說不成就不成了呢?蟠
一下子,烏泱泱的跪倒一片,個個神色哀戚。
杜景宜沉默著,眼眶也跟著紅了不少,但此刻自家夫君不在,她就是這里的頂梁柱,說什么也不能倒下,因此指甲攥進肉里,就跟著站了起來,對著眾位大夫就說道。
第377章
身后事
“祖母若是真的……真的不成了,你們可有法子讓她老人家醒過來片刻,至少與我們說說最后的話才是!”鵮
見此,夏醫(yī)生搖搖頭。
她主修的課程里頭沒有讓一個腦梗加心梗的病人醒過來的法子,所以她無能為力,只能是看著其他的幾位大夫。
聽說有些厲害的金針之術(shù),倒是可以令人回光返照。
只可惜,在場的大夫都是以跌打損傷為主的,也習(xí)不得那般精妙絕倫的金針之術(shù),所以也都紛紛搖頭。
見此,大伯母等人哭的更是傷心,她們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顧老夫人的生命就這樣慢慢的流逝。
這一夜,人人都不敢離去,也不敢睡覺。
就這么靜靜的守著,因為并不知道顧老夫人會發(fā)生什么,作揖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不管是點長命燈,還是熬藥來灌下去,都沒什么用處。鵮
第二日的平旦時分,伴隨著顧家上下的悲痛哀嚎之聲,陪了顧家一輩子的顧老夫人,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走的時候,子孫皆在,人人都哭得情難自抑,可再大的哭聲也救不回來顧老夫人,很快,整個顧家就從之前的歡聲笑語里頭,變得沉寂了起來。
幾位伯母嬸嬸的因為年紀(jì)也大了,驟然神傷自然是個個都病倒了,唯獨四嬸嬸還堅強些,同杜景宜一起把門戶給撐了起來。
看著已經(jīng)穿戴整齊,身子逐漸僵硬的祖母,杜景宜無聲的落著淚,到最后要進棺的時候,她才走過去,拉著已經(jīng)冰涼的顧老夫人的手就說道。
“祖母安心去吧,家里頭的事,我與將軍自會照看的,等在那頭見到了祖父和伯父表哥表弟們,也是團圓的好日子�!�
說完此話后,顧老夫人就被挪入了棺槨之中,移到正廳的靈堂之中。
邢夫人也帶著夫君和兒子趕了過來,別的不說能做什么的,但是規(guī)矩著下人把這喪事辦好,還是可以的。鵮
所以在她的指揮之下,整個靈堂布置的很是妥當(dāng),而顧老夫人的棺槨也都是早些年就備好的壽棺,所以也倒算不上手忙腳亂。
前兩日顧家還為三個新生的孩子辦了熱鬧的百日宴,來往賓客眾多,個個喜笑顏開,但如今顧家的紅綢還沒來得及全部取掉,就已經(jīng)換上了白幡,所有人也都披麻戴孝起來,人人神情哀思。
大伯母病倒了,這個平日里與顧老夫人感情最為深厚的兒媳病倒了,本來她之前就是顧家里頭掌中聵之人,可如今卻也是沒法子了。
特意囑咐了女兒女婿把中聵的一應(yīng)東西全都整理好,送到了棲梧院杜景宜的手里,來的時候,那顧筱春也是眼圈紅紅的就說道。
“母親說這些事本該好好的挑個吉日正式移交給大嫂會好些,可現(xiàn)在沒法子了,只能讓大嫂受累挑起這擔(dān)子了�!�
杜景宜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也是神情嚴(yán)肅的便說道。
“大伯母怎么樣了?還好嗎?”鵮
顧筱春搖搖頭就說道。
“不大好,母親的身子從來都是康健的,但此次也不知是不是刺激大了,所以往日里的小病小痛都匯集在一起,一股腦的朝她涌了過去,我們來之前,她老人家連床榻都下不來,一直躺著,然后時時都在哭,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才好,大嫂,怎么會這般突然��?”
說完這話,顧筱春也是忍不住的就哭了起來,一旁的蘇二郎扶著她,無言的拍著她的肩膀給她力量。
看到這里,杜景宜也是才下去的鼻酸又襲了上來,可她如今家里頭頂事的,自然是不能倒,所以略擦了擦眼角的淚以后,便帶著些不容置疑的說道。
“大伯母病倒,你也有身孕,所以二妹夫要多多照顧才是,家里頭的事情有我和四嬸嬸,還有姑母一同撐著,消息也快馬加鞭的送去隨安城了,想必不日將軍也能回來了,因此你們好生歇著就是,知道嗎?”
蘇二郎點點頭,他自然也是難過的。
顧老夫人還是他的嫡親祖姑母,如何能不難過。鵮
可大房的院子里頭,攏共就三人,如今病倒了一個,還有一個養(yǎng)著胎,如今肚子都鼓出來了,他若是撐不住,豈不是要讓大房也跟著天塌?
所以想到這里后,他只能堅定的點點頭,然后扶著顧筱春就回了院子去繼續(xù)照顧大伯母。
而二伯母和三伯母此刻也沒閑著,她們二人性子嫻靜,又習(xí)得一手好字,平日里雖然不愛出風(fēng)頭,可這種時候也是要撐著將帖子寫出來,分送出去,也好叫家里頭的親朋好友們都知悉,前來吊唁才是。
顧家自再次興旺起來后,這周遭的人就多了,所以一時半刻的還沒寫好。
而四嬸嬸則是帶著人,特意往顧家的祖墳去了一趟,要勘墳,要算日子,還有一應(yīng)事情也都是馬虎不得的,所以驪珠又跟著她外出跑前跑后的去了。
杜景宜深吸一口氣,拿起了那些顧家中聵的東西后,就緊緊的捏了捏,心中也是篤定的很,這家絕不會散就是。
隨后便對著櫻桃和書秀吩咐道。鵮
“去找我爹娘過來吧。”
“是!少夫人。”
沒多久,那杜老爺和杜夫人也是神色哀戚的走了進來,連聲嘆息,她們雖然不至于跟大伯母一樣,被這消息給驚的病倒了,但到底也是相處了小半年的人,自然也是覺著心痛的。
所以,在見到杜景宜的時候,那杜夫人便上前說道。
“我知道你接下來事情繁多,你放心,我們那小院子收拾的很妥當(dāng),待會兒就把泰哥兒他們兄弟四個給接過去,那里還清凈些,有我們在,絕不會讓你為孩子的事情擔(dān)憂就是�!�
到底是自己的母親,開口就說出了關(guān)鍵。
杜景宜眼眶又有些紅了,可這時候卻容不得她再多說些什么,于是點點頭就只說了一句。鵮
“爹爹和娘親辛苦了。”
“一家人不說這些,對了,二姑爺可有消息什么時候回來?”
杜老爺順嘴問了一句。
第378章
狂練兵
杜景宜搖搖頭,如今別說是回來了,連消息都只怕還沒有送到,現(xiàn)在t杜景宜更擔(dān)心的時候,自家夫君知道了祖母已去的事情,會遭受到如何的打擊?調(diào)
金陵城里頭一片的愁云慘霧,而隨安城的日子倒是過得平和又充實。
杜景宜和孩子不在將軍府,顧少虞也懶得回去,干脆收拾了點行裝就回了虎賁軍的大營里頭住著,一切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早早的起,早早的睡,每日里頭的練兵也跟著士兵們一起,甚至翻了兩倍,倒是把不少的毛頭小子都給刺激到了,偷偷躲著加練。
而這天,顧少虞洗漱完剛準(zhǔn)備躺下的時候,那羅原就沖了進來,叫苦不迭的說道。
“將軍,您明日可別再去那操場練兵了,你看看那些生牛犢子就跟發(fā)了瘋似的,什么時辰了還不睡,就在那不停的練,我和老鄭讓他們別練了,人家張口就是一句,將軍這般厲害,他們不能不練�!�
“倒是把我們剛準(zhǔn)備說的話都給堵回來了,看看,您這里都要躺下了,他們那若是再這般不要命的練下去,只怕也要躺下了,怎么辦吧!”
顧少虞聽了這話,臉上難得露出個笑色來,隨后不以為然的就說道。調(diào)
“我記得你和鄭副將剛?cè)霠I的時候,也是不眠不休的可著勁兒的練,這才有了今日的本事和地位,怎么你們練得,他們練不得?你這是怕位子不保?”
顧少虞的調(diào)侃聽在羅原耳朵里頭,可不是什么開心話。
“我和老鄭那是合理的練,別看我們平時練得狠,可該睡的時候,還是睡得香著呢,這些生牛犢子,那是沒日沒夜啊,再這么練下去,只怕人要廢,所以將軍還是去看看吧�!�
“練了幾日了?”
“少說也是半個月了,我瞧著有兩個眼睛都充血了,也不知道他們這一日日的到底睡了多久?”
聽到這里,顧少虞便拿起一旁的束袖束褲腿的衣服來上了身,而后就跟著羅原去了那練兵所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里頭站著二十來個年輕的小伙子,正哼哧哼哧的練得專心著呢。調(diào)
顧少虞看著這一幕,倒是想起了不少從前自己和表哥表弟們一起鍛煉時候的往事,只不過那時候的他們不完全是自愿的,畢竟邊上站著四個伯父和叔父們,他就是想偷懶,也不好停下啊。
“行了行了,都過來,將軍有話要跟你們說!”
羅原大著嗓子的就喊了一聲,隨后那些剛剛專心練習(xí)的士兵們才看到人,這才拍拍身上的泥土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了過來。
“將軍!”
“嗯�!�
這些人一看就是年紀(jì)不大的壯小伙,高大又壯實,看著都充滿了力量,見此,顧少虞就問了一句。
“不睡覺,在這里加練做什么?想叫副將們看見報于本將軍?”調(diào)
“不是!將軍誤會了!”
其中一個眉目星朗的小小男兒倒是不懼將軍之威,開口就說道。
“我們練,是因為我們不夠強,若是還不加練,那么上了戰(zhàn)場死在敵人刀劍之下的就會是我們,我不想死,所以只能練!”
他喊出這話的時候,旁邊的人倒是側(cè)眼看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緊接著就點點頭,跟著大聲的喊了一句。
“我們不想死,所以只能練!”
本以為他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顧少虞會欣慰,畢竟做將軍的看到屬下中有如此熱血之人,如何能不欣慰?
可誰知道顧少虞卻冷哼一聲就說道。調(diào)
“愚蠢,練兵之用在于提高你們的身體受耐和敏捷,可你們練的這些都是些笨法子,人練得腦子都木了,也未見得能出效果,且在戰(zhàn)場上局勢瞬息萬變的,就知道殺敵和不被敵殺乃是最最基礎(chǔ)的,只有力氣沒有智計,也是在做無用之功�!�
聽到這里,好些人都低眉順眼了起來,耷拉著腦袋,仿佛是做錯了什么事情似的,而旁邊的羅原見了,就忍不住的湊到顧少虞旁邊說道。
“將軍,末將讓您來是勸他們回去歇息的,不是讓你潑冷水的,你看看這些個孩子被你說得都要懷疑自己了,日后還怎么帶啊?”
顧少虞倒是沒有廢話,隨后就靜靜的等著。
還未等羅原再開口說第二句的時候呢,就見剛剛那個開口的小子又說話了。
“多謝將軍提點,我們一定會努力就是,半年后的選拔賽里頭,必定突出重圍成為將領(lǐng)之選的!”
他倒是豪言壯語,讓羅原和鄭德利都有些吃驚。調(diào)
這新兵蛋子入軍營才幾日的時間,就高喊要突出重圍,還要成為將領(lǐng)之選,擺明了就是要挑戰(zhàn)他們這些“老人”,這也就算了。
還給自己定下了時日,要在半年后的選拔賽里頭露臉,這可就有些過于自信的了,要知道他們二人雖然不是從選拔賽里頭出來的,可看也看了這兩三年了,若是真讓他們?nèi)ィ匆姷媚芡P(guān)。
他倒是豪言壯語的,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
見此,那顧少虞便問了一句。
“你叫什么?”
“屬下穆連英,乃是策州人氏,入軍營已有兩年,目前在倪陽將軍的帳下做前鋒軍。”
他口齒清晰,表達的也很準(zhǔn)確,聽到這里,顧少虞倒是沒說什么,反而是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調(diào)
看著將軍離開的背影那,穆連英眼中流露出些許的疑惑來,不過也是很快就轉(zhuǎn)瞬即逝,隨后還沒有等鄭德利和羅原再說什么,他倒是招呼著其他人就回去歇息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那羅原裝作哀傷的樣子還感慨了一句。
“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你瞧瞧這些人一個二個的都快要把咱們這些老家伙給干倒了�!�
對此,鄭德利倒是不以為意。
“別,你自己要當(dāng)老家伙,可別拉上我,我媳婦兒都還沒娶呢,哪里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