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江臨娟面色有點(diǎn)猶豫：“聽說是公社那邊的書記下的�！�

    “是啊，這明明是公社那邊的書記下的，你跟我說，難道你覺得我的職位比公社書記大嗎？”

    “娟子，你用你那腦袋瓜子想一想，公社書記做的決定，對于大家伙來說意味著是誰的決定？這意味著是黨的決定，國家的決定，你居然指望我去違背國家的決定？你這是幾個意思？”

    江臨娟一下子愣在原地：“怎么會，這，怎么就扯上了黨扯上了國家？”

    她想不通，這不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既然事情是因為舉報裴雪而起的，那裴雪給縣里頭上書一封不就好了？跟黨和國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裴雪冷笑：“怎么扯不上？公社一把手就是書記，那是黨和國家安排的，難道還能是我安排的？你現(xiàn)在是覺得我比書記能耐了？”

    她頓了頓又道：“再說這件事情，你以為只是我跟那位林干事的問題？你打沒打聽過人家那我林干事干嘛丟了工作？你真當(dāng)以為是因為我？”

    雖然她現(xiàn)在還算是小有名氣，但是在這時候，這樣的年代里頭，裴雪可不相信有人專門為了她去撤掉誰的職位。

    要真被撤職了，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人造成了不好的負(fù)面的影響，會影響到其他人的工作還有黨的風(fēng)評，絕不可能是因為她一個小小的肥皂廠廠長。

    這會兒可是幾乎絕大部分都清廉的年代，可不某些時候的官僚主義那般嚴(yán)重，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官。

    江臨娟愣住了：“不是因為你？那是因為誰？”

    見狀，裴雪忍不住在心里搖頭。

    真的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她男人的腦袋瓜子那么好使，老四的腦袋瓜子也不差，怎么到了江臨娟這里，跟個漿糊腦袋一樣？

    “確切的說，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但不是因為我�！�

    裴雪道：“你要是想要知道原因的話，你大可以回去跟刁宏宇打聽打聽他媽是為什么被撤職的，要是你不想問他，也行，去問問老四。”

    江臨娟面色有些猶豫，看著裴雪道：“你真的不能幫我？”

    裴雪一下子冷了臉：“你信不信我拿大掃帚轟你出去？”

    一聽這話，江臨娟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第503章

    犯錯

    送走了江臨娟之后，裴雪扭頭對著江臨川道：“我是真沒想到你這妹子這么拎不清，再這么下去，那指定是要吃虧的�！�

    算起來，今年江臨娟也已經(jīng)十七歲了，這年頭女子的法定結(jié)婚年齡是十八歲，按道江臨娟明年也要結(jié)婚了。

    要是江臨娟真的就這個腦子去結(jié)婚的話，那還真的是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以后這日子可就不好過咯。

    江臨川頓了頓，半晌后道：“我去跟老四說一下，讓他說說她�！�

    裴雪笑了一聲：“你說你的吧，反正就我看著，這兄妹倆別看是一個娘胎出來的，關(guān)系可不好。”

    要說起來，這三年來老江家的人都不怎么敢惹她，既然人家不往她跟前湊，她也就當(dāng)對方不存在了，兩邊這樣處的倒也算是相安無事。

    不過能有這個成果，少不得一個人在其中周旋出力，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姜家的老四江臨海。

    因為之前她幫過江臨海出主意的原因，所以后面哪怕是她沒表現(xiàn)出來什么，江臨海也都喜歡來請教她或是江臨川。

    再加上他和江臨川的關(guān)系也還算是可以，而且孩子們也不討厭他這個叔叔，所以裴雪就沒拘著他們跟他走動。

    這幾年下來，兩方關(guān)系倒也處的還可以，之前肥皂廠招工的時候她還把江臨海招進(jìn)去了。

    興許是江臨海算是老江家的一個異類，再加上兄妹兩打小到大有爭寵的心，所以她看著關(guān)系倒是并不好。

    江臨川默然：“總要說的，就娟子這樣，嫁過去了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雖然他跟江臨娟這個妹妹并不是同父同母的，但也算是血親了，打小看著她一步步長大，他又怎么愿意看著她吃虧？

    裴雪：“她要是不想學(xué)，誰也教不會她，只有生活能教會她，你就省省吧�！�

    說完，她了衣服站起身，“行了，不跟你說了，那邊麥穗也要來了，你自己呆著吧，我去教麥穗做衣服�！�

    “好！”

    裴雪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進(jìn)了隔壁的屋子，這間屋子是后來推倒了原本的東屋之后起的。

    她后來叫江臨山幫著打了木架放進(jìn)去，然后平時她去哪里經(jīng)過有賣土布和棉花的大隊也會買一點(diǎn)，自己攢的布票也會買一點(diǎn)，現(xiàn)在木架上東西倒是齊全。

    當(dāng)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木架上面一格一格的，每一格上面都放著一個土布袋子，袋子里頭或是沒做過的布料，或是做到一半的半成品。

    從最上頭的格子一一檢查過去，裴雪抽出了其中的一個袋子的布料，按照接單時候說好的日期，今天要做的就是這個了。

    剛踩了縫紉機(jī)一會兒，就聽著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二嬸，我進(jìn)來了�！�

    裴雪抬頭笑著看了一眼麥穗：“都來了多少遍了，還是這么客氣。”

    三年過去了，麥穗也女大十八變了。

    曾經(jīng)面色蠟黃的小姑娘現(xiàn)在出落得皮膚白皙，亭亭玉立，舉手投足之間盡是一股溫柔婉約的味道，倒是跟她的性格很是相符合。

    麥穗抿唇笑道：“二嬸你今天在做的是縣城郵電局那個單子吧？”

    裴雪點(diǎn)頭：“可不，來，那邊筐子里的要車線，你過一過，一會兒把這些弄完我叫你翻個新花樣�！�

    麥穗跟著她學(xué)縫紉是兩年前的事情，當(dāng)時主要是因為她自己忙著肥皂廠那邊的事情接不了多少單了，后面就想著找個人做些簡單的車線或是裁剪工作，至于復(fù)雜的鎖邊和花樣交給她就好。

    當(dāng)時剛好肥皂廠賺了一筆，裴雪要買縫紉機(jī)，大隊里公中又有閑錢，一聽這話，江猛就批了。

    所以等裴雪這邊買了縫紉機(jī)之后找了大隊里好幾個姑娘過來試，試了幾天之后，發(fā)現(xiàn)還是麥穗最合適。

    還真不是她偏心什么的，當(dāng)時每人發(fā)了一塊布去弄，也就麥穗弄的像樣。

    這兩年，大房一家靠著麥穗做衣服每個月發(fā)的五塊錢和高粱每個月發(fā)的八塊錢工資，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為了響應(yīng)裴雪，于翠仙還給幾個孩子都報名了讀書，雖然說每個人一學(xué)期就五毛錢，但是換在以前，他們哪里舍得出這個錢？

    因為有裴雪的關(guān)系，加上江子瑯和江子玦兩個崽崽次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所以到時越發(fā)激起了大房幾個孩子的好勝之心。

    如今大房二房家的孩子讀書上都挺努力，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的。

    二人做了一會衣服之后，突然聽麥穗開口道：“二嬸，剛剛小姑是不是來你家了？”

    裴雪詫異：“是啊，你剛剛碰見她了？”

    麥穗搖頭：“不是，小姑她去找我了�！�

    “找你？”裴雪臉一沉，“說什么了？是不是讓你勸我?guī)偷蠛暧畹膵寢屒笄�？�?br />
    她本來以為她和江臨川說那么老些話已經(jīng)夠了，沒想到這江臨娟的腦子真的被門夾過，居然還去找麥穗，也真是服了她了。

    麥穗點(diǎn)頭：“是說的這事兒，不過我沒答應(yīng)�！�

    “沒答應(yīng)就對了，你小姑那人拎不清，以后你遠(yuǎn)著些。”大房家的幾個孩子還都挺好的，她挺喜歡的，尤其是麥穗，穩(wěn)重的大姐姐樣，最是讓人心疼。

    聽見這話，麥穗停下手里的動作，看向裴雪，面上有些猶豫之色，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口。

    裴雪聽見她那邊沒響動，不由問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會了？”

    “不是，二嬸，那個……”

    裴雪停下手里動作看了過去，見著她一臉猶豫，當(dāng)即問道：“這是怎么了，有話要說？”

    麥穗：“二嬸，如果我做錯事情了，那怎么辦？”

    聽見這話，裴雪心里“咯噔”一聲。

    “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還是你小姑跟你說什么了？”

    麥穗道：“二嬸，之前的時候你做的那個包，被小姑買走了一個，今天她來找我說，就是因為我把這個包賣給她，所以那個刁宏宇的媽媽才被撤職的，說叫我必須幫她�！�

    聞言，裴雪心里一松。？

    第305章

    喜事

    她還以為剛剛麥穗說的犯錯是什么大事兒呢，原來是這么個小事兒。

    她道：“你之前賣了個包給你小姑？”

    麥穗低下頭，顯得很是內(nèi)疚：“對不起，二嬸，是我不好，小姑她說，我要是不賣她……”

    剩下的話裴雪不用聽也知道大概是什么內(nèi)容，估摸著就是江臨娟從她這買包不成，結(jié)果去找了麥穗，估計是威逼利誘了一把的。

    她擺擺手：“行了，不說這個了，那你剛剛怎么說的，沒答應(yīng)你小姑吧？”

    麥穗連連搖頭：“沒有，那怎么可能。”

    上次她之所以敢賣包給小姑，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手里頭能做那點(diǎn)子主罷了，這回這件事情牽扯上了二嬸，她哪里還敢擅自主張的替二嬸答應(yīng)下來？

    裴雪點(diǎn)頭：“沒有就對了，你放心，你小姑那膽子，也就用來威脅威脅你了，她不敢做什么的�！�

    麥穗還是忍不住擔(dān)憂：“真的沒事嗎，二嬸，我聽說，就是因為那個包，所以那個刁宏宇的媽媽才被撤職的。”

    裴雪冷笑一聲：“這你也信？”

    見著麥穗懵懵懂懂的樣子，她不禁搖搖頭。

    “你自己想一想，當(dāng)初這個包難道是你主動給你小姑的嗎？”

    “那當(dāng)然不是！”

    麥穗果斷搖頭，小姑跟他們家和二嬸家的關(guān)系都不好，以前她和妹妹一直被小姑當(dāng)做丫鬟看待，現(xiàn)在好不容易分家了，巴不得離得越遠(yuǎn)越好，又怎么會主動想著要給她包？

    裴雪：“我猜當(dāng)時你小姑要買這個包的時候也是威逼利誘了一番的吧？”

    說到這個，麥穗不好意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這樣，二嬸�！�

    裴雪一拍手：“對��！那就是了，又不是你求著她要來買你的包，是她求著要買咱們的包，再說了，沒有她的話，咱們的包難道就缺了銷路了嗎？”

    “不說你小姑這腦子，就說那個刁宏宇的媽媽，那你覺得，真的僅僅是因為這只包起來的的嗎？扯淡！”

    裴雪不禁冷笑，事實證明，人一旦有了壞心思，那是誰也攔不住的，說什么因為一個包才想起來這一茬，呵呵！

    給麥穗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又教了她一些做衣服的技巧之后，裴雪也就出去了。

    關(guān)于這一次那林英連舉報她的事情，她只當(dāng)做不知道，反正上頭查下來，她這里干干凈凈的，誰也管不到她頭上。

    日子就這么過了兩天，這一日，裴雪正打算騎上自行車去惠水大隊找溫教授的時候，就聽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裴雪，裴雪，你在不？”

    裴雪放下手里的自行車，看向門口處，見著吳紅星當(dāng)即笑道：“吳主任，你怎么來了？”

    見了她，吳紅星很激動，一下子就快步上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裴雪啊，我要謝謝你，真的真的太感謝你了。”

    裴雪一頭霧水，“吳主任，您這是有什么好事兒不成？”

    “好事！那當(dāng)然是好事了，天大的好事情。”

    吳紅星笑瞇瞇道：“裴雪，多虧了你之前給我提供的新思路，我這兩年的報告和總結(jié)做得都不錯，今天公社那邊通知我，讓我下周開始去公社那邊婦聯(lián)上班呢！”

    “呀！還真是好事情，恭喜你了，吳主任�！�

    裴雪面上浮現(xiàn)真誠的笑意，說實在的，紅旗大隊的這些干部們都對她不錯，所以不管是吳紅星高升還是江猛高升，她都挺為他們高興的。

    “我能升職去公社，還是多虧了你，裴雪，要不是你之前提供給我的思路，這怎么選也是選不上我的�！�

    自己的工作能力自己是知道的，要說前幾年的時候，那是放在一群人里頭那都是不出挑的。

    但現(xiàn)在不同了，有了裴雪給的方向，吳紅星覺得哪怕她的報告跟全公社乃是整個縣城的婦女主任的報告放在一起，那都不帶慫的。

    為什么？當(dāng)然是她思想覺悟高�。�

    現(xiàn)在的人還只會說什么婦女能頂半邊天，她就不一樣了，她寫的女性以后也能跟著男人們一樣讀書工作，跟男人們一樣的職位甚至做得比男人們還要出彩。

    女性的不再是圍著鍋臺轉(zhuǎn)的農(nóng)村婦女了，不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出門還能……

    裴雪搖頭：“哪里的事兒，吳主任你自己也有這份覺悟，再說了，我只是提供一個思路而已�！�

    “反正沒有你我是沒這個機(jī)會的�！眳羌t星笑著，然后看見了裴雪身后的自行車還有自行車籃子里放的東西，又道：“怎么，裴雪，你這是要出去？”

    裴雪笑道：“要去隔壁公社一趟�！�

    她當(dāng)然不會跟吳紅星說自己去找溫教授，雖然說目前來看，紅旗大隊的干部們都還不錯，但畢竟是這種事情，時下又正處于wg期間，她還是低調(diào)做人要好些。

    吳紅星：“哎喲…那可不能耽誤你的事兒�！�

    裴雪：“沒事兒，吳主任你有話就說吧，今兒上門來以為是有事情吧？”

    “什么都瞞不了你，是這樣的，裴雪啊，我不是接到去公社上班的任命書了嗎？那邊最近在做一期關(guān)于宣傳婦女疾病的事情，我想來找你問問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聞言，裴雪了然。

    這年頭有婦科疾病的女人說實在的，還真不算少數(shù)，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有時候孩子放學(xué)了去衛(wèi)生室那里玩聽馬文晨跟患者說了之后回來給她學(xué)舌的。

    一開始裴雪還覺得沒什么，后來發(fā)現(xiàn)還有這種病例之后裴雪就嚴(yán)令不許孩子們再去聽這些，哪怕聽到了也要忘掉，反正不許跟別人說起來。

    不然想到哪一天某個婦女走在大隊里聽見別人在議論她的病情，還是關(guān)于這一塊的，那可就太尷尬了。

    她道：“吳主任，你們這一期的宣傳是以什么形式的？是畫板報還是下去宣講？”

    這年頭上頭有什么指令下來，大部分就是直接傳一份文書讓大隊的干部自己搞，不過極少數(shù)時候，還是會有公社的干部下來大隊里宣講或者畫板報的。

    因為每次宣講都要集中起大家，而且每一次為了吸引來社員都會發(fā)個瓜子啥的，所以還算是這年頭有趣又受社員們期待的節(jié)目。

    第307章

    主意

    吳紅星道：“說是黑板報和宣講都要有，但是她們又說前幾年說的那些大家都不當(dāng)回事兒，所以現(xiàn)在難就難在這兒了�！�

    裴雪想了想，就道：“這樣吧，我覺得你們宣講的時候不要搞得跟小學(xué)生上課一樣嚴(yán)肅的在上面說，要讓社員們能聽進(jìn)去，這才是好宣講�！�

    “哎喲裴雪你可真是太懂我了，我就覺得跟以前那樣的宣講不行呢，一群人嗷嗷的在那你說幾句我說幾句就完事兒了，臺下誰聽得懂？就是我自己可也聽的迷糊�！�

    在她說的過程中，裴雪只是笑著聽她說，并不多插嘴。

    只聽吳紅星話風(fēng)一頓，轉(zhuǎn)而又道：“那你說，裴雪，咱們怎么能讓社員聽進(jìn)去？這事情說來簡單，但做起來著實是不容易��！”

    裴雪點(diǎn)頭，確實，這年頭的人普遍都沒受過教育，他們紅旗大隊上過掃盲班的人，除了干部們之外，也就是他們幾個外來的知青外加江臨海這樣在家里受寵的了。

    再論就是年輕一輩的孩子們了，要讓社員們能夠聽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她想了想道：“這樣吧！要不然以講故事的形式去說，就編小故事，比如說，從前有個漂亮女孩，名叫……”

    她以極為快速的語調(diào)說了一通漂亮女孩嫁人之后夫家人省水，結(jié)果經(jīng)常不洗漱就那啥，最后得病長了東西還生不出孩子的案例之后就收了聲。

    “吳主任，我覺得這種類型的，完了你們再編編，到時候多弄幾個，對了，必要的時候可以去衛(wèi)生室那邊問問馬大夫他們，總有受不了的人會去看大夫的。”

    吳紅星前面聽著裴雪的話是連連點(diǎn)頭的，這故事說的好啊，她都給聽進(jìn)去了，后來一聽裴雪說要去衛(wèi)生室問馬大夫什么的，當(dāng)下就變了臉色。

    “裴雪啊，這不好吧？這，我們這女人家的，去問馬大夫這事兒，多不好意思��！”

    裴雪：“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吳主任，馬大夫是大夫，他才知道這些癥狀，你們都知道癥狀之后也好到時候去編進(jìn)故事里，讓社員們聽著對號入座��！你說是不是？”

    “可是這不是不太好，我們都是女的�！�

    一想到自己要去找馬大夫問這種事情雖然說是為了工作，但吳紅星還是很不好意思的，這她一個女人家，馬大夫到底是個男人……

    裴雪搖了搖頭，這年頭的思想跟后世相比還是差了很多了，作為婦女主任的吳紅星實際上這幾年已經(jīng)受到她的不少影響了，但是在這方面卻也有點(diǎn)兒放不開。

    她想了想道：“其一，馬大夫是大夫，你們?nèi)フ宜�了解情況，為的是讓大家都好，讓大家健康，這有什么羞恥的？至于其二，既然你們覺得找男大夫不好，那還不好解決？直接去找女大夫不就好了？”

    一聽這話，吳紅星的眼睛就亮了。

    “說的對啊，男大夫不好開口，女大夫難道我們還不好意思開口嗎？裴雪真是多謝你啊，這一次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沒想到能這樣呢！”

    這一次來請裴雪討教，不僅是想到了一個新的宣傳方法，更是讓她知道可以先去找大夫了解情況再編故事。

    這樣半真半假的故事，她相信比起以往的那種宣講要更受社員們的喜歡。

    裴雪輕笑著搖頭：“這有什么的，對了，吳主任還有什么事情嗎？”

    得知裴雪要出門，剛剛又從裴雪這里討到了這么好的主意，吳紅星哪里還好意思再打擾裴雪？當(dāng)下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