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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當天晚上七點鐘，省城之中，無數(shù)人的家里都把收音機調(diào)到了省臺，聽著收音機里傳來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聲音，不少人都是直呼裴廠長會教孩子。

    老裴家，所有人也都坐在桌子跟前聽著收音機，這臺收音機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會拿出來用，因為電池不便宜，只有逢年過節(jié)或是大日子才會拿出來。

    因此，今天一拿出來，讓幾個孩子都興奮的不行。

    當聽到收音機里傳來小女娃兒奶聲奶氣的聲音之時，拿著報紙的任楚玉忍不住抹著眼淚：“是了，就是了，這就是小雪的女兒�！�

    今天她出門買菜的時候見著外頭有人賣這個報紙，一看又是關于飛雪肥皂廠的，她想都沒想就掏錢買了下來。

    結果很快她就被上頭的兄妹三個的照片給吸引了，兩個小男娃兒就不說了，就中間那小女娃兒，跟她的小雪小時候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聽著這收音機里傳來的奶聲奶氣的聲音，任楚玉再次斷定，這一定是她的外孫女兒。

    雖說這么多年過去她已經(jīng)忘記了小雪小時候的聲音，但是在現(xiàn)在小娃兒奶聲奶氣的聲音之中，卻是隱隱能聽到一點兒雜音。

    而這雜音之中，就有一道對她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她的女兒裴雪的又是誰的？

    當媽的誰又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

    一旁的裴志陽也有些失神，回過神之后，他搖了搖頭：“既然這樣，那電話就不用給那邊打過去了。”

    “老裴！”

    裴志陽板著臉道：“打什么打？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過的也不差，也沒見回來過一次，也沒見打過一回電話，你眼巴巴地去給她打電話，她還以為你要去討要什么呢！”

    飛雪肥皂廠成立都幾年了？自打飛雪肥皂廠成立起來，他這個遠在省城的人都能時常聽到這個名字，證明飛雪肥皂廠一直都不差。

    要說之前是沒有那個條件回家探親，舍不得花錢打電話，可作為這么大個廠子的廠長，難道還花不起那點兒錢嗎？

    裴風和裴雨二人也道：“爸！”

    “都不準去聯(lián)系她，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我打斷你們的腿。”

    “爸，你這是何必�！�

    邊上的任楚玉嘆息一聲，隨后拉了拉兒子們的衣袖：“行了，都別說話了。”

    老頭子心里頭這個結，她多多少少也是能明白的，閨女對他們有氣，而得知閨女在外的情況之后，老頭子這是也氣著閨女呢。？

    第359章

    教導

    與此同時，紅旗大隊。

    裴雪并不知道省報那邊因為播報了紅旗大隊通電的事情以及她的育兒念之后報紙賣瘋了。

    她最近忙著另一件事情呢，倒也不是飛雪肥皂廠的事情，而是服裝副業(yè)的事。

    石磊這幾年一直都還在縣公安局那邊任職，春蘭也一直在縣委的宣傳科那邊工作，除此之外，二人的孩子昊昊如今就讀于縣里那邊的小學。

    因為江臨川跟石磊的關系不錯，所以即便是江臨川去了省軍區(qū)工作不在縣里，裴雪也依舊和石磊夫妻二人走動著。

    之前昊昊開學的時候裴雪給他送了一個書包，跟自己孩子的同款，這本來只是正常地走動，沒想到因為這個書包，昊昊在學校出了名，連帶著春蘭也多次被學生的家長找上。

    最后因為這個，裴雪這邊接下了一個大單子，一共有400個書包，所以這段時間，她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

    據(jù)春蘭所說，別看這個書包是學校那邊下的單子，實際上這是由家長們統(tǒng)一的寫的認購書，是春蘭怕有什么糾紛最后才讓學校出面的。

    好在這已經(jīng)是這四百個書包里頭的最后十幾個書包了，裴雪也沒那么急了，耐著性子教麥穗怎么弄這些上頭的擺件玩偶。

    盡早把書包弄完事兒，她就要去省城那邊了，這是省城的首家門店，她不得不看重一些。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如今已經(jīng)是8505年的5月13日了，也就是說，距離8507年恢復高考僅剩下一年左右的時間了，裴雪必須要盡早去省城，隨后回來跟眾人說復習的這個消息。

    如今wg已經(jīng)走了第九個年頭，按照歷史的軌跡，明年就會恢復高考了。

    不管在哪個時代，學歷永遠都是敲門磚，這也是在此之前裴雪一直讓幾個孩子苦讀的原因，讀書就算不一定有出息，但一定能使人明。

    不說別的，就和她一同下來的這一批知青，多少個是不熱愛學習的？裴雪絕對相信，要是得知消息，他們一定會愿意撿起書本去努力的。

    原本她是打算去年的時候找個機會跟大家說這個事情的，不過去年年底溫教授把新品弄出來了，廠子里一下子事情也多了很多，她也就沒有說。

    但今年一切也算是塵埃落定了，大隊里通上電修好路了，緊接著就是廠子里的事情了，廠子里一切按部就班就行，除了落地省城的門店。

    所以，完全有機會夠給到他們復習，而這一次去省城，恰巧就是她的機會。

    現(xiàn)在江臨川在省軍區(qū)那邊任職，省城也有了更多的消息，加上這種事情也不好宣揚太過，只怕把這消息帶回來大家也都不會多問。

    除開了當初的知青們要考試之外，裴雪還想讓麥穗和高粱兩個侄女兒參加高考。

    這幾年來姐妹兩個也在不間斷的學習，從大隊里的學校到公社里，今年已經(jīng)開始去縣里的連中了，要不是因為她趕制這批書包，麥穗現(xiàn)在還在學校上課呢。

    剛剛恢復高考的第一年，裴雪相信考題定然不會太難，等到時候她從省城回來之后再給她們弄題庫針對性學一學就是了。

    原身的成績算不上很好，但也稱不上很差，但是她成績不差啊，考一個8507年的高考，對她來說并不難。

    而且這幾年，跟她相熟的知青們都知道她喜歡收藏書籍什么的，所以她也不擔心到時候突然變成學霸會讓他們驚訝。

    感受到裴雪的目光，麥穗不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二嬸，你看什么呢！”

    裴雪笑瞇瞇道：“沒看什么，我就看我們麥穗這么漂亮，在學校是不是有很多男同學喜歡�！�

    麥穗臉一紅，抬頭嗔怪地看了一眼裴雪：“二嬸，你胡說什么呢！”

    “我可沒胡說，麥穗，你就比你小姑小一歲，你小姑那都生了兩個孩子了，你也是大姑娘了，有喜歡的人很正常。”

    麥穗不過就比江臨娟小了一歲，飛雪肥皂廠如今都已經(jīng)過去了5年了，麥穗也已經(jīng)85歲了，算起來真的可以說得上是個大姑娘了。

    這幾年因為有裴雪當時的一番話在，不管是江臨山還是于翠仙都沒有給麥穗或是高粱定下親事，于翠仙的那個娘家也沒敢再有別的心思。

    可女孩子長大了難免是會有些想法的，加上過段時間裴雪不在家，就想著趁這個時候跟麥穗說說，畢竟她也不知道于翠仙會不會跟麥穗說，更不知道她說的話會跟麥穗說什么。

    聽見裴雪這么直白地說這個，麥穗臉上越發(fā)紅了：“二嬸你胡說什么呀，我哪有喜歡的人�。　�

    裴雪笑：“有不要緊，沒有也不要緊，二嬸只是跟你說，這是正常的現(xiàn)象�！�

    “但是呢，除此之外，二嬸還要跟你說，年少的喜歡不一定都是壞的，但百分之八十都是不穩(wěn)定的�！�

    說著她伸手點了點麥穗的腦袋：“別看你已經(jīng)是個大姑娘了，其實也還只是個孩子呢，人的三觀都要到二十一二歲才能成型。如果你過早的喜歡一個人，或許等你長大以后，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你其實沒那么喜歡他�！�

    麥穗先是有點兒懵逼，隨后是不解：“二嬸的意思是，我最好在二十一二十二之后再去找對象？”

    “嗯，那當然，而且你在二十一二十二歲認識了這樣的一個人，你還要好好的跟對方談隔幾年的戀愛才能考慮步入婚姻�！�

    “二嬸想告訴你，嫁人從來不是女孩子的出路，麥穗，女孩子的出路是學習，鍛煉進化自身，以后做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咱們身為女同志，一樣可以在崗位上熠熠生輝�！�

    這話聽的麥穗不解又疑惑，片刻之后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裴雪：“我知道，我知道，就像二嬸一樣，二嬸現(xiàn)在就是那個在崗位上熠熠生輝的人。”

    裴雪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麥穗以后也可以這樣優(yōu)秀。如果你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那不妨先把他放在心里，等到以后再拿出來看看，這個人是否值得你喜歡�！�

    麥穗臉紅紅的點頭，過了好一會這才抬頭問了裴雪一個讓裴雪呆住的問題：“二嬸，那你當初剛嫁給二叔是不是不滿意？”

    她隱約記得，以前在二嬸剛嫁給二叔那會兒，二嬸和二叔的關系并不算好，至少跟現(xiàn)在比起來是差遠了的。？

    第350章

    省城

    裴雪有一瞬間無言，隨后便道：“你怎么會這樣想？”

    麥穗抬頭：“難道不是嗎？我記得二叔以前在部隊里，回來之后二嬸都不跟他說話的�！�

    裴雪：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柔和地笑了笑：“是啊，正因為那時候年紀太小不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

    “可我看二嬸現(xiàn)在和二叔很恩愛��！麥穗說著，眼里泛起了粉紅色的小心心，“二叔和二嬸是我見過最和諧關系最好的夫妻了�！�

    就連她父母那樣的性子，都會時不時吵架，但放在二叔二嬸身上，他們就完全不會如此。

    在麥穗看來，二叔和二嬸就是夫妻之間相處得最好模樣了。

    聽麥穗提起這個，裴雪道：“說句實話吧，我跟你二叔那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兩邊剛好就看對眼了，而且有一點要說的是，我和你二叔都還算個好人，都有一定的責任心，但換一個人也不一定�！�

    “責任心？二嬸說的是指二叔當初退伍的事情嗎？”

    裴雪點頭：“那可不，你想啊，換一個人，家里這個樣子，你二叔還斷了經(jīng)濟來源，哪個姑娘愿意呢？”

    麥穗一想當初的情況，竟然生不出任何反駁之心，因為在她看來，二嬸說的太對了，尤其是當時二叔二嬸還沒分家呢，家里頭是奶奶管事，三郎四郎連吃都吃不飽。

    她點了點頭：“二嬸，我知道啦，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找的，不會急哄哄的。”

    裴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可不，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看你小姑，嫁倒是如愿以償嫁到刁家了，你看她日子過得好不好？”

    教導完了侄女之后，她又快速的做著手上的書包，時間游走之間，已經(jīng)到了5月85日。

    5月20日是省城第一家飛雪產(chǎn)品專賣店開張的日子，而今天則是要拉貨去省城的日子，裴雪交代完了幾個孩子就上了縣運輸隊的車。

    幾個孩子也都大了，這幾年她時不時出差，孩子們不是去周明華家就是去方蕓蕓家，再個就是跟溫教授混食堂，她并不太擔心。

    有了柏油路之后，車子一路順暢，跟之前要四五個小時才到省城不同，這一回不過兩個多小時就已經(jīng)到了省城。

    按照著之前租賃下來的地址，一行人直接去了門店，見著門店招牌上頭蒙著紅布，下方大門敞開著，里頭有兩個人在忙碌著搞衛(wèi)生，裴雪點了點頭。

    跟她一路上來的馮博笑道：“裴廠長，你們廠子真不賴，這越做越好了真的是�！�

    裴雪笑道：“還說我們呢，你們縣運輸隊現(xiàn)在不也鼎鼎有名嗎？”

    縣運輸隊在來往各自運輸東西之后，賬面上的數(shù)據(jù)可謂是越來越好看了，因著這本就是政府的單位，并沒有人說什么。

    可以說，這幾年飛雪肥皂廠之所以能到現(xiàn)在的這個程度，也要多虧了縣運輸隊的這一手倒賣，不然飛雪肥皂廠的知名度遠沒那么高。

    “我們跟你們廠子還是差遠了，我們那再怎么樣上頭也還是有人管著，跟你們這天高皇帝遠的可不一樣�！�

    以飛雪肥皂廠的成績，早就可以獨自成立一個黨支部了，要不是裴雪自己不想管，現(xiàn)在的飛雪肥皂廠早就不歸紅旗大隊管了。

    他們縣運輸隊則不一樣，再怎么做上頭也都是有人看著的，哪怕他是軍方背景的人，有時候做的太過也要被敲打一下。

    裴雪笑笑沒有再說什么，她要是真的信了馮博的話那才有鬼了，能把縣運輸隊一個滿滿油水的地方做成一個軍方補充后備糧的地方，馮博的能耐可不容小覷。

    馮博招呼一聲之后就有其他的司機來卸了貨，在此期間，門店里的人也都迎了出來。

    “廠長，你來了�！�

    “廠長，你終于到了�！�

    迎出來的是裴雪先前派往這里的兩個知青，王曉彤和朱麗，二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也是在肥皂廠干的不錯形象也好裴雪才把人派來的。

    裴雪笑道：“怎么就你們兩個，金陽呢？”

    王曉彤道：“后頭巷子里不是租了一個倉庫嗎，金陽說后頭煙塵大，讓我們來這里，他自己弄后頭�！�

    “這小子，倒還算有心�！�

    朱麗道：“廠長，要不要我陪你走走這條街道介紹介紹？”

    邊上的王曉彤拉了拉她的手笑道：“廠長自己也是省城長大的人，哪里用得著你去陪？”

    裴雪笑了笑，對著二人點頭：“確實不用陪我，我自己走走就行，你們忙你們的吧！”

    見此，朱麗訕訕一笑。

    這邊等馮博等人撤完了貨物之后裴雪簽了字，縣運輸隊的車子也就走了，叮囑了王曉彤和朱麗幾句，裴雪這才拎起包往外走。

    考慮到賣的東西的種類，這家門店并不大，所幸位置絕佳，往前走六七十米就是省城第二百貨大樓，往后走個一百多米又是省城第一百貨大樓，可以說，平時省城的人要是有閑，那一定是會來逛這條街的。

    之所以打出一家店的原因，裴雪也沒想著要賺錢還是如何，為的只是先在市場之中占有一定的分量。

    就跟后世的某白某月亮一樣，因為入場得早，所以大家買東西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傾向這些自己認知里的品牌。

    而且她這畢竟是日化用品，對于百姓來說，其實需求量遠沒有那么大，所以裴雪這一次也是有布局的。

    當然，這又是關系到她的另一個主要行業(yè)了，不過這個想法短期內(nèi)還不能放開，至少這兩年不行。

    等到79年80年改革的風吹遍南北大地之后，她就可以實行了。

    這般想著，她又往前走了些，第一百貨大樓邊上就有個招待所，她進去掏出證明書遞給前臺開了個房間，這才向前臺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好，請問能借一下你們家電話嗎？”

    “當然可以，這位同志，請問您要撥往哪里？有號碼嗎？”

    裴雪從包里掏出省軍區(qū)的號碼遞過去，等著她撥通之后把話筒遞過來，安靜的呼吸間，只聽話筒那邊傳來了男人一道聲音。

    “您好，這里是D省省軍區(qū)�！�

    “你好，幫我轉(zhuǎn)一下江臨川�！�

    ……？

    第351章

    開業(yè)

    很快，電話那端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喂，那位�！�

    “二哥”

    對面，江臨川的語調(diào)明顯柔和了一分：“媳婦兒，是你啊，我收到電報了，剛打算打電話回去給你呢。”

    “知道你忙，不過我給你的那個新電話號碼看見了吧，那是廠子里的電話號碼，你要是有時間就打電話回去跟孩子們說說，他們都想你了�！�

    對面，傳來了江臨川更柔和的聲音。

    “我知道了，媳婦兒，我會給他們打電話的。”

    “嗯，對了我這次是問你個事情，這幾天你有沒有空？”

    江臨川沒有說話，裴雪也能明顯感覺到她的遲疑，她想了想道：“省城的第一家門店落地，后天開業(yè)，我現(xiàn)在就在省城�！�

    對面的聲音明顯急促了起來：“媳婦兒，你現(xiàn)在就在省城？”

    “對，你別誤會，店里開業(yè)不要你露面，就是我回了省城，想著要不要回家一趟，你要是有空的話你陪我一趟唄�！�

    她鮮少有這樣說話求人的時候，江臨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當即又被里頭的內(nèi)容驚到了。

    “媳婦兒，你是說，你要回家？就是，岳父岳母家？”

    裴雪：“對，也好多年不回去了。”

    讓她一個人回去，她不太敢是真的。

    那邊的江臨川想了下，隨后毫不遲疑地點頭：“有，媳婦兒你在省城多待幾天，到時候我也好抽時間去陪你。”

    媳婦兒要帶他回家見父母，雖說已經(jīng)老夫老妻結婚十來年了，但江臨川心里仍舊是激動的，這就是沒有機會那也要創(chuàng)造機會啊。

    聽江臨川答應，裴雪把自己現(xiàn)在住的地址報了之后這才掛了電話，把錢給了前臺之后她才提著行李往房間走去。

    終于把江臨川那邊搞定，那也就證明著這一次必定是要回家看看的了，裴雪把行李放完了就開始出來邊走邊逛。

    除了要買些回家的禮物之外，當然也是為著要考察一下市場什么的，一個上午，裴雪就已經(jīng)把省城逛了個遍。

    中午回到門店的時候，見著王曉彤等人已經(jīng)把貨架等東西擦干凈把貨品擺上去了，雖說有點兒早，不過倒也還行。

    不過這年頭的人就是樸實，你叫她擺個貨吧，那真的是滿滿當當恨不得都往貨架子上摞。

    裴雪看著搖頭失笑，倒也沒有說她們什么，而是拿了其中一個貨架做示范，重新擺了一遍上去，經(jīng)過她的一雙手改造，架子上空了不少，但貨品在上頭錯落有致，更簡約耐看了些。

    “看，你們想要東西賣的好讓人有購買欲望，單單是靠著這樣硬擺是不成的，就要這樣告訴大家，咱們很精致，用的人也很精致�！�

    王曉彤道：“廠長，經(jīng)過你這么一擺，我都覺得我買不起這個東西了。”

    可不是嘛，原本這里的裝修裴雪就提了要求，燈光有不少都是落在貨架上的，雖然比不上現(xiàn)在各種五花八門的裝潢，但在眼下這個年代著實是讓人眼前一亮的。

    裴雪道：“要的就是給人這種感覺，我們這些護發(fā)素和洗發(fā)水什么的，本來現(xiàn)在在省城也不是走平民路線，但真正能接觸到這些用得起這些的家庭之前在供銷社肯定買過，也知道價格了�！�

    王曉彤道：“所以我們這么擺，可能還會讓不少人覺得我們的東西上檔次，會有更多人越發(fā)滿意？”

    “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