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這一刻,不少女孩們在心里刷新了對谷米的看法。
而這邊,江臨川聽完北少的話之后并沒有立刻動手,反倒是笑瞇瞇看著他。
“你態(tài)度不錯,給你兩個選擇,一,去所里待兩年,二,去軍營待兩年,三,離開首都,這輩子不……”
北少一聽,人徹底慌了。
“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爸是……”
“你爸是誰都不行!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江臨川話還沒說完,這邊北少就像看見救世主一樣往門口沖了過去。
“爸!救救我�。“�!”
“誰敢欺負(fù)我寶貝兒子?”
剛到門口的男人年約六十,臉上一臉橫肉,身上也是膀大腰圓的,活活一個過去土地主的模樣。
見著兒子這么委屈,他不由大怒。
但當(dāng)江臨川回過頭的時候,他面上的表情立刻呆住了。
隨后,他含笑走了過來:“哎呀!江首長啊,真是好久不見,上次一別還是……”
“你想多了,我沒見過你�!�
“江首長說笑了�!�
江臨川看了眼來人:“你是他爸?那剛好,把剛剛的賬算一下�!�
男人頭都大了:“江首長,不知道是我兒子犯了什么錯?”
他好不容易進(jìn)京,還沒算得上站穩(wěn)腳跟,這小子就給他惹禍了?
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面前這個祖宗?
一瞬間,北爺覺得頭都大了。
江臨川:“我看你直接問他比較好�!�
北爺忙看向自己兒子。
幾分鐘過后,北爺脫下自己腳上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就對著兒子打了下去,一邊打一邊罵兒子。
“你這個混小子!你惹誰不好你來這里撒野?��?你這個敗家子,看我不打死你……”
北少一個大男人,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哭聲傳出去老遠(yuǎn)。
女孩子們看得驚訝,心里再次確定了江臨川的身份不簡單。
聽說北少之所以被寵的無法無天,就是因為北爺年紀(jì)大了才生下的他,所以才這么寵愛,誰能想到這會兒這么打?
等北爺打完了,這才過來腆著臉問。
“江首長,你看現(xiàn)在怎么樣?”
江臨川聲音淡淡:“這不是你的教子之道嗎?我自然不便參與。”
北爺臉上的笑意一下僵住,這話啥意思?這就是不滿意了?
“江首長,我們北家也是……”
“我不管那些!”
北爺面上的討好神情再一次僵�。骸敖组L,那你是想怎么處?”
江臨川復(fù)述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北爺?shù)拿嫔y看了。
“江首長,這大可不必吧?犬子不過就是冒犯了江小姐,其實并沒有造成實際性傷害是不是?”
江臨川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是前言不搭后語的來了一句。
“你剛才說我們見過,我想起來了,之前在去一個同僚家的時候好像見過,你和莫燦興是什么關(guān)系?今天這事情,需要通知莫燦興過來處嗎?”
“不!不不不!當(dāng)然不需要,江首長,這事情我就能解決,無需叫莫首長過來。”
北爺額頭的冷汗這會兒也結(jié)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莫燦興職位比江臨川還低那么一點(diǎn)兒,何況莫燦興還警告過他絕對不能得罪江臨川,他哪敢得罪?
要知道,江臨川和莫燦興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但他和莫燦興卻只是遠(yuǎn)親,莫燦興會保自己還是保他,那結(jié)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這事情……”
北爺笑的比哭還難看:“我愿意送犬子進(jìn)軍區(qū)鍛煉兩年。”
相較于讓兒子蹲號子,他倒是寧愿讓兒子進(jìn)軍區(qū),至少軍區(qū)里還是個好聽的名頭,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不好聽的傳出來。
至于讓他們北家離開首都,那怎么可能?當(dāng)初為了來到首都,他們花費(fèi)了巨大的代價,這會兒要是退出去,那真是血本無歸了。
江臨川點(diǎn)頭:“挺好的,報道那天記得跟我說,我安排人帶他。”
“爸!”一聲哀嚎,是北少傳來的。
北爺也是苦著臉,但這時候卻只能點(diǎn)頭。
“好嘞!那就謝謝江首長了�!�
第1085章
感慨
確定了北少的下場后,江臨川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女兒和侄女招招手。
“過來,咱們回家。”
家里頭一群人等著,尤其是他媳婦一顆玲瓏心肝,晚回去兩分鐘她都能看出端倪。
要領(lǐng)著江谷米二人出門的時候,江臨川突然又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跟在一旁殷勤相送的北爺。
“我剛剛聽說,你們家有歌舞廳要開了?”
“是、是��!”
“什么性質(zhì)的?”
北爺臉上的笑意都快繃不住了,這個江臨川,管這么多干嘛?
但他不能得罪江臨川,只能帶著笑磕磕巴巴回應(yīng):“江首長這話說的,當(dāng)然是跟這個劇場一樣的性質(zhì),我們都是很本分的人�!�
“嗯。”
江臨川看向谷米:“想去嗎?”
有他在,他相信北家絕對不敢對谷米怎么樣,只能捧著她。
谷米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搖頭:“二叔,我不想去!”
“那算了。”
再往前走了幾步,江臨川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剛才哪只手要捏我侄女下巴的?”
北爺踹了一腳跟在身邊的兒子:“問你話呢!”
“啊啊�。∥覜]……”
北少話還沒出口,北爺就左右一個大嘴巴子給他封上了。
“江首長,您看這樣怎么樣?”
江臨川點(diǎn)頭:“北家的教子之道……任重道遠(yuǎn)��!”
北爺臉上的笑一下子垮下來,但好在這時候江臨川等人已經(jīng)走了。
邊上,北少哭喪著臉問:“爸,你不會真要把我送去軍營吧?”
對于普通的小老百姓來說,去軍營是個好事兒,管吃管住管工資。
但對于他們家來說,那去軍營不就是受罪嗎?
北爺?shù)闪怂谎郏骸澳阋詾檫@是誰?”
“嗚嗚嗚!爸……”
“別叫我爸!你是我爹,是我爺爺,今天咱們北家差點(diǎn)就砸在你手上了�!�
想起剛才的事情,北爺仍舊心有余悸。
他很清楚,剛剛差一點(diǎn)兒,他們北家就完了。
北少哼哼道:“也就是剛才那丫頭不愿意來咱家舞廳,不然的話,哼哼……”
“是啊!確實是可惜。”
想起這一茬,北爺也嘆一口氣。
“不是吧!爸,你真覺得那丫頭來咱們舞廳好?這不是……哎喲!別打!”
“你懂什么?”
北爺冷哼:“要是江家那姑娘真的愿意來咱們舞廳上班,哪怕是真的只做正常劇場,也不會發(fā)展的太差�!�
一家舞廳不賺錢又怎么樣?哪怕是賠本做,背后擔(dān)的卻是和江臨川之間的友好關(guān)系,有了這層關(guān)系,他以后想要幾家舞廳不行?
更何況,江臨川可不僅僅代表他自己。
現(xiàn)如今飛雪集團(tuán)所涉及到的領(lǐng)域全部都做到了國內(nèi)龍頭老大的位置,這要是真的傍上了,以后何愁他們北家不興旺?
只可惜��!那丫頭拒絕了。
在父子二人身后不遠(yuǎn)處,一群女孩兒們也隱隱聽到了二人的交談,當(dāng)下更驚訝了。
連北家父子都這么忌憚且追捧的人,地位該多高?
。
因為是開車,幾人回到家的時候時間還很早。
眾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剛才在劇場發(fā)生的事情。
麥穗等人見到谷米也很高興,上來拉著她的手說話。
李建設(shè)也是第一次見谷米這個在首都文工團(tuán)的小姨子,這會兒見她問好連忙點(diǎn)頭。
廚房里魏姨和任楚玉傳來聲音,說是要開飯了。
這一頓飯,吃得可謂是賓主盡歡。
雖然人多,但也不擔(dān)心住不下。
本來裴雪想著收拾江子玦幾個的房間給他們住的,但江臨山拒絕了,說是回江子謙買的院子那里去,江臨川和裴雪也都沒有阻止。
江子謙前兩年在首都的時候買了一套院子,距離就在這附近。
那院子里家具一應(yīng)齊全,江子謙現(xiàn)在經(jīng)常出差,隔幾天也會住一下那邊,根本不怎么用打掃,這會兒完全可以去住。
這天晚上,眾人熱熱鬧鬧了好一會兒才散。
人一走,裴雪就把江臨川叫進(jìn)了屋里。
“說說吧,剛剛谷米那兒出什么事兒了?”
本來她是想今天叫谷米也留下來的,不過一來谷米也好久沒見家人了,二來留在這里的話,麥穗她們也能猜得出來一點(diǎn),她這才算了。
江臨川苦笑一聲:“媳婦,什么都瞞不過你�!�
“快說。”
江臨川點(diǎn)頭,一五一十就把剛才劇場那邊的事情說了。
“北家是H省那邊的人,算是那邊以前的老派人。”
裴雪冷哼一聲:“天子腳下的地方,H省倒是還有這種人,也就是上頭有……”
“媳婦!”
裴雪停下,然后瞪了他一眼。
實際上她很清楚,這樣的人,不管是在H省還是哪個省,其實都有那么一點(diǎn)兒,但誰叫這北家是這會兒撞槍口上來的呢?
也正是因為有北家這種人去下海經(jīng)商,八九十年代的商海才會這么混亂,但好在,她清楚地知道,這些亂象在10年左右就會開始改善。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到時候能不能逮住了。
說到這個,她又忍不住說江臨川。
“閨女這么小,你帶她去干嘛?”
“我江臨川的女兒,怕什么?”
不是江臨川自大,而是他很清楚,北家還不敢動他的女兒,別說是北家,就是整個軍區(qū),敢動他女兒的都沒幾人。
“那也不該去這么危險的地方。”
“國外你都讓她去了,而且,咱們閨女未來面對的是什么,我不清楚難道你還能不清楚嗎?”
裴雪瞬間啞然,說的也是。
就說江子珂未來要做的那些事情,什么機(jī)械什么的,那絕對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兒,但關(guān)注度也絕對是足足的。
就現(xiàn)在,一般人或許不清楚江子珂和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但是在首都,知道江子珂是他們閨女的人一大票,這事情根本瞞不住。
而到了以后,這事情還真說不定會家喻戶曉。
她嘆息一聲:“小時候就不該心疼她,應(yīng)該讓她跟你學(xué)點(diǎn)本事防身的�!�
她家?guī)讉孩子,連虞子優(yōu)和現(xiàn)在最小的子安也都跟著江臨川鍛煉,獨(dú)獨(dú)江子珂這個閨女兒,小時候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這種要吃苦頭的根本沒舍得讓她學(xué)。
聞言,江臨川勾唇。
“無妨,我會護(hù)著�!�
第1058章
想法
江家大房在首都待了有三四天,除了在首都玩之外,就是往返于裴雪家和小院之間。
至于李建設(shè)這人,裴雪和江臨川都沒什么意見,明面看那邊條件也過得去,自然沒有拆散一樁姻緣的道。
其實如今高粱也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不像是過去的時候都沒成年,很多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數(shù),倒是用不上裴雪和江臨川盯著太多。
高粱的婚期定在今年臘月二十五,裴雪和江臨川一商量,覺得也很久沒回D省那邊了,決定今年年底回去看看,到時候也順便能參加高粱婚禮。
算起來,他們一家也很久都沒有回D省那邊過年了,上次回去都是子優(yōu)他們考上大學(xué)的事情了,過年的話得再往前推好幾年。
事情一和江臨海那邊說,江臨海一聽,也想著回去看看,現(xiàn)在老江頭和江臨河夫妻也還在D省那邊呢。
聽到裴雪他們到時候也會去參加的消息的時候,高粱開心得不行,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
麥穗看得失笑:“這么高興呢?”
“那當(dāng)然了,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嘛把時間定在年尾,我能不高興嗎?”
麥穗:“所以啊!你還在等什么呢?二嬸看著可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真?zhèn)兒自己放不下了�!�
別人不知道高粱這次要來首都是干嘛,她還能不知道嗎?
高粱是為了和裴雪道歉才來的。
聞言,高粱愣了愣,然后點(diǎn)頭:“大姐你說的是,那今晚上我們?nèi)ザ迥沁叧燥�,要走的時候我和二嬸說吧?”
明天就是他們回D省的日子了,再不說,她真怕錯過這個機(jī)會,以后再也沒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