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凌岐自己去學校辦了手續(xù),灰溜溜地回家。他昨晚特意盯著自己的手機,沒收到那女人一個字的關心。她就像突然在他的視野中消失,哪怕他回家上樓時故意發(fā)出響聲,也沒見到她迎上來的身影。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凌岐抓住旁邊路過的傭人,眉間冷戾:“她呢?”
傭人懵�。骸罢l誰?”
凌岐深呼吸,情緒更為煩躁,一把推開滿臉情況外的傭人,直奔鄔瀅房間的方向。豈料,他剛走近,緊閉的房門就從里面推開,走出一道纖弱身影。
她手里抱著課本,膚色白皙,清秀溫婉,舉止投足間流露出難以掩蓋的書卷氣。
鄔瀅是聽到凌岐的聲音才出來的,此時在走廊見到,并無驚訝。她講話沒再像昨天那樣虛弱,聲音很穩(wěn):“兩天沒上課,今天不能再拖了�!�
這幾天發(fā)生這么多事,她竟然能像沒事人一樣和他提學習。凌岐不知道要敬佩她,還是敵視她。
他沒說話,在她前面走進自己的房間。他們的位置沒有變,他在里面,她在外面。想想,他那天給她拎來椅子是隨手一放,座位就無意間固定。
看著自己被困在她與墻壁之間的座位,凌岐實在不喜,中斷講課的她,強硬態(tài)度顯得有些無理取鬧:“換位置,我要坐外面�!�
鄔瀅只是怔了兩秒,沒有浪費時間,起身,示意他可以更換。
可凌岐并沒好心,他只顧自己的座位,一腳踢開粉色的障礙物,穩(wěn)穩(wěn)坐下。鄔瀅眼睫輕眨,放下手里的書,去拉回自己的椅子。
小插曲結束,她繼續(xù)給他講題。
耳邊是她纖細溫軟的聲音,凌岐本就不夠集中的注意力開始肆無忌憚地發(fā)散,他看她冷白膚色,淡淡的眉,挺翹鼻梁,顏色微深的唇
他們距離好像有點近,她半邊身子籠罩在由窗外射進來的陽光里,他都能看到她臉上微小的絨毛。
察覺那道過于熾熱的目光,鄔瀅講不下去,緩了緩,想裝看不見掩飾過去,喉嚨卻像塞進一團棉花,澀得她失聲。
她講課停止得突然,凌岐當即察覺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注視。那一刻,他說不上是何種心情作祟,支撐他抬手,一把攥住她纖瘦的胳膊。
鄔瀅手里的筆啪嗒掉落。
筆尖在紙上劃出凌亂虛糊的一道。
捕捉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凌岐喉結滾動,覺得周遭空氣都變稀薄,漂浮著懵懂亢奮的情緒因子,刺激他的行為更加大膽。
眼看他要拉動自己的座椅,鄔瀅迅速起身,冷靜睨著錮在她腕間,與她膚色差明顯的男性手臂,語氣平緩:“我們是姐弟,你有點越界�!�
凌岐收攏修長指骨,無法自控在用力,攥得她本就冷白的胳膊漸漸失血發(fā)紫。
很疼。
但鄔瀅沒出聲,抬眼看他,輕聲安撫:“你現(xiàn)在是青春期,很多時候某種情緒不是特定對某個人,只是你誤會了給予的對象。”
凌岐從沒覺得誰說話如此刺耳。
冠冕堂皇,叫人犯惡心。
他冷嗤反問:“那你現(xiàn)在是青春期么?”
鄔瀅眼神有一瞬茫然,反應過后,答道,“我沒有青春期。”
房間霎時陷入極致的靜。
少年表情嘲弄,那雙黑眸里盛滿她的模樣,看得他心墜得越來越沉,胸口起伏得明顯而劇烈。
什么姐弟,通通滾蛋。
凌岐盯著她因態(tài)度抗拒而抿起的唇,腦中那道隱約又岌岌可危的界限瓦解。他扣住她后腦,強勢壓過來,俯身不管不顧地覆了上去。
至此,那壓斂痞氣的眼有了靈魂,它的主人嘗到晦暗情欲的滋味。
鄔瀅愣住。
驀地瞠大雙眸。
她不敢相信好像對男女之事缺了一竅的凌岐正在吻她。她撐在胸前的手緊攥他身上薄衫,指尖用力到泛白,嚴重到四肢發(fā)麻,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聞到鼻端縈繞著的冷感木香。
淡淡的,卻讓她被動的繳械投降。
偌大房間一片闃寂。
由窗外射進來的烈陽光暈打在高大身軀的一側,模糊了凌岐痞厲的俊臉,所有情動的表情都匿在明滅交替的光影里,連他本人都未曾知曉。
鄔瀅口中所有的氧氣都被他掠奪,巴掌大的小臉急速漲紅,喉間難抑地溢出求生的輕吟。
凌岐晦暗的眸子清明些。
不情愿地放開她。
亂了心跳的女孩緊捂自己的嘴,失了往日的游刃有余,慌不擇路地推門而去。
可惡,我才寫完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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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了
鄔瀅回到房間,慌張心跳遲遲沒有緩和。
她緊握胸口,感覺到與往日痛感截然不同的不適,是一種情緒上的刺激。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猶豫,想得到,又不肯付出。
傍晚,凌倬正和祝煥玲回家,鄔瀅才敢下樓,背著包,早就想好了說辭:“我打算和妹妹去外婆家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