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沒有絕對適合的靈魂伴侶,兩個人在一起,不過是互相磨合罷了。他們一開始的性格的確不合,但恰巧有最重要最匹配的一點———態(tài)度上心,愿意溝通,提出問題后會改。
這便是日后長久走下去的基礎。
“我也喜歡你的。”黎聽說了一句,然后抱了他很久很久。
直到腿都有點累了,許寄才聽見對方略帶委屈地開口:“那個……你玩什么?我不太喜歡疼的,也怕流血�!�
能看出來想問很久了。
說著說著,黎聽想起來上次許寄看他流鼻血,的確整個人都很興奮。
許寄勾起嘴角,在普通人眼里,不太了解的的確會被大眾所營造的刻板印象嚇到,也難為黎聽迎難而上了。
他騙他:“會的,你不喜歡的、怕的我都愛,不聽話就把你關起來,在房間里放一天�!�
黎聽抬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那要不要我把表白收回去?”許寄說得漫不經(jīng)心,手上的動作卻是強勢到了極致,頗有種你敢說后悔就弄死你的意味。
美人聽不得這種話。
黎聽唇線拉直,沉下的睫毛遮住眼底的侵略性與瘋狂。
他暫時臣服,佯裝乖順,向另一個惡魔展示著自己的身體,然后徹底交付。
黎聽捉過許寄的手放到自己胯間,低聲道:“……它是你的�!�
第64章
“你們好急躁�!�
只因黎聽這一句話,許寄感覺自己原本好好在血管里流淌的血一下子沸騰起來,連帶著胸口的起伏都快了。
房間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堪堪照亮兩人的臉龐。
他很早就發(fā)覺,在面對黎聽的時候,他極易興奮,是面對其他人都沒有的感覺,為什么?是因為對方是1嗎?還是黎聽雖然裝乖但實際強勢起來不亞于他的一個人?讓對方聽話更有成就感與快感嗎?
許寄的手背被黎聽摁著,他順勢揉了一下,笑道:“嗯,這個我收下了,但我不玩那些。”
黎聽不讓他抽回手,“嗯?”
“我不是那種,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許寄說,“我做起愛來和常人沒有差別,只是控制欲強一些而已�!�
他說完,往前走了一步,兩人唇貼著唇,說話張張合合時擦著過,“所以不會讓你痛,別怕�!�
聲音滿是上揚的愉悅,尾調帶著鉤子。
兩個成年男人沒有說在一起后多久多久之后才能做愛,這間房沒想到開到最后便宜了他們。
“嘶,”許寄嘴角破了皮,他推了推埋在他側頸的黎聽,“別咬我�!�
黎聽吮了下,留下一個淡淡的印子,明天就沒了。他咬住那里,能感受到底下脈搏跳動,含糊不清地說:“這里是大動脈……據(jù)說吸得狠了會死人�!�
許寄能察覺自己的皮膚被拉扯出來,他懂黎聽為什么不愿意放口,因為他也最喜歡咬身下人這個位置。
最脆弱,最致命,最吸引人,是整個人的命脈。
就像野獸捕獵,咬住大動脈就可以一擊斃命。
許寄笑了一聲,掌住黎聽的后腦勺揉了揉,反而向上仰起脖子,繃成一個漂亮的弧度,非�?v容,“那要吸嗎?”
黎聽松了口,盯住那幾條縱橫交錯的青色血管,張開嘴,卻不是吸,而是舔了一口。
許寄猛地低下頭,他脖子本就敏感,痛覺還好,癢的一點都受不了。
黎聽看許寄想罵人,又過來堵上了嘴。
成年人之間的吻并不純情,連舔帶咬的,分不清誰的舌頭在誰的嘴里,炙熱的呼吸在他們之間交融。
兩人都想爭奪主動權。
許寄還抽空把掃在他臉上的頭發(fā)掛到對方耳后去,在他抬手即將摸到褲腰時,后者突然退開。
許寄用疑惑地眼神看他。
黎聽看著即將爆炸,但他仍竭力控制著自己,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
許寄襯衫扣子全解,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
黎聽腫著唇,開口:“許寄,我是1�!�
許寄眼神帶著點迷茫,“……我知道?”
“對不起,”黎聽道,“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我們撞型號了�!�
許寄沉默,一定要在兩人都石
更著的時候說這個?
“原本應該早一點和你商量的,而不是現(xiàn)在箭在弦上的時候。”
黎聽說得很認真,許寄漸漸懂了,前者這是在補之前那一次的坦白。
要是之前,誰敢撩撥到他這種地步又不做了,他能立刻提褲子走人,但現(xiàn)在,他只是往后一撐身體,鎖骨凸起,道:“嗯,那你想怎么解決這個上下問題?”
黎聽看了許寄幾眼,狹長的眼睛垂下,眼底那道小褶子顯露出來,他將示弱這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我不想做0......哥哥給我操好不好?”
許寄嗤笑一聲,其實之前也說過,他并不在乎上下,一直做1是習慣,他吸引的也從來都是0。
而決定和黎聽在一起,也肯定是做好了兩邊的心理準備,只是現(xiàn)在后者這樣問,他逆反心就有點起,“為什么不是你給我操�!�
黎聽聲音像撒嬌:“你都操我嘴了,哥哥下邊給我用用吧。”
許寄可疑地沉默了。
黎聽以為他是不愿意,對峙半晌,他咬牙道:“那哥哥你能給我口嗎?”
許寄跪在他腿間,含著他的東西,也可以,他只是想想,呼吸就急促起來。
許寄不做聲,他真接受不了給別人口,每個人的接受度不太一樣,就像黎聽不接受做0,他不能接受用嘴。
他道:“這兩一樣嗎?”
“怎么就不一樣了?”黎聽瞪他,“喉嚨就不算洞了嗎?哥哥你沒聽過下邊的嘴嗎?我含得你不爽嗎?”
許寄盯了他一會,驀地笑了一聲,他道:“過來�!�
黎聽走到他面前,被對方用力著肩膀跪下。兩人平視,許寄用大拇指碾過黎聽的嘴唇,低聲說:“那你先把我伺候爽了再考慮�!�
黎聽被安置在了床上,他躺在床的邊緣,頭懸空,垂下來,后腦勺碰著床墊。
酒店的床高,此刻高度剛好匹配,他用濕潤的頂端微微頂開對方的唇,“這樣會比較好進�!�
黎聽皺眉,有點不安,其實自從喜歡上許寄后,他就不再抵觸幫許寄口,他甚至還有點想,想吃進去,看許寄忍耐不住的表情,也想過早上用這種方式喊對方起床。
畢竟那是許寄的東西。
他不喜歡的只是這個姿勢,無論有沒有進去,都沒有往后退的可能,比之前還糟糕,推拒的手甚至用不上力。
他住許寄的胯,抬頭仰視對方,可憐道:“你上次弄得我很不舒服�!�
許寄一愣,“上次?”
黎聽本不想提起的,因為上次就是他強迫許寄導致兩人離婚的直接導火線,他不想許寄想起來,但......那個滋味,讓他暫時屈服了,“你這次輕點好不好?”
許寄捏了捏黎聽的耳垂,“抱歉,我那時候有點喝暈了,不太記得起來,這次不會。”
被他人全程掌控的感覺并不好受,但得到了許寄的保證,黎聽忍住,鼻尖抵著會陰,張開嘴含了進去,他立刻感覺到了身上人繃緊了小腹。
許寄摸了摸他的鼻尖,教他:“用鼻子呼吸�!�
黎聽學習能力很強,經(jīng)歷過一次后,他就懂了如何讓自己和許寄更舒服些,他收起牙齒,舌頭沿著柱身往里吞,往上舔,盡量放松。只是道理都懂,做起來可一點都不簡單。
他干嘔了一下,生理淚水就掉下來了。
許寄被收縮的喉嚨弄得爽,也忍得難受,但他沒有絲毫猶豫地抽出來,撫上對方的頸,“難受?”
黎聽搖了搖頭,比上次好多了,因為捅進去的角度不一樣,這個姿勢最大可能地讓陰莖保持伸直,所以異物感反而不會那么強。
他伸手握住,重新吃進去。
許寄仰起頭,細瘦的腰腹上顯青筋,一滴汗滑到喉結,他感覺濕潤包裹的口腔,往前抵會有阻礙感。
他觀察著黎聽的表情,得出對方不算太難受后,用力破開桎梏,像將窄小的喉嚨操開一樣,緊致發(fā)燙,特別是他只要一想到誰在幫他口,就忍不住想投降繳械。
“唔......”黎聽含糊不清地發(fā)出一些聲音。
相對于操洞,許寄真的更喜歡操嘴,不單止是身體上更爽快,心理上也更滿足。
因為每個人的身體不同,操下邊,怕對方高潮了,也不一定會流口水流眼淚。
但操嘴,一定會,那是必定的生理反應,誰都逃不過。
黎聽眼尾的紅已經(jīng)延伸到頸,通紅一片,喉嚨往上凸起一個硬物的形狀,硬生生漲大一倍。
許寄胸口劇烈起伏著,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得小腹微微抽搐。在這種情況下,哪個男人能忍��?圣人都忍不了。
他兩手握住黎聽的頸,拇指指腹壓喉結,但不是掐,沒有用很大的力,只是圈著帶點擠壓的力度。
“呃!”黎聽眉頭緊皺,受著許寄給他的力度。
許寄往后退了點,再整根操進去,徹徹底底地嵌在里邊,他摸索著黎聽的喉嚨,啞著聲音道:“到哪里了?”
黎聽漲紅了臉,吞咽著,收縮著,不僅窒息,干嘔引起的,還有掉著腦袋,血氣上涌的緣故,他捉住許寄的手腕,放到自己鎖骨上方的位置。
許寄勾起嘴角,往下按了,如愿以償?shù)馗糁粚颖”〉钠つw,感覺到自己的頂端被擠壓。
黎聽難受地哼了幾聲,嘴唇被磨得是艷麗的紅,一雙上挑的眼睛哪里還有往日那種狡黠和囂張,只余水汽點綴著可憐。
許寄笑一聲,他動著腰,每下都讓黎聽含到根部,高挺的鼻尖被囊袋打得發(fā)紅。
心里的暴虐欲和控制欲得到了緩解,他發(fā)狠地收緊手,擦去黎聽流到耳朵的口水,“不吸一下嗎,這樣我怎么射?嗯?怎么給你操?”
黎聽本來還在不舒服,聽聞最后那句話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幾乎是嗆咳起來,喉嚨激動地吞咽著。
許寄也沒想到對方有這么大的反應,他悶哼一聲,大腦一片空白,猝不及防地被吸射了。
黎聽想起來,卻被許寄壓住,只聽后者命令道:“吞下去。”
黎聽委屈,他早就咽了。他退出來,張開嘴,展示里面的干干凈凈,“哥哥你直接射我喉嚨最里面了,我還怎么吐出來�!�
許寄獎勵似的摸了摸黎聽的臉,他本以為后者會去漱口,但沒想到,黎聽坐在床上,重新把他那半硬著的陰莖含進去。
“嘶......”許寄處于剛剛射過的不應期,非常敏感,如果這時被大力對待,只會感覺到痛,不會爽,但黎聽只是裹著它,溫柔地繞著舔,舌尖時不時往馬孔里邊鉆。
許寄懂了,黎聽這是在給他延長高潮的快感,他心情愉悅地被下來。
過一會,黎聽直起身,討賞似的,“我做得好嗎?你爽嗎哥哥?”
為了不嚇到黎聽,許寄暫時壓下遠不于此的控制欲與手段,他伸了兩根手指進前者的嘴里,摸過牙齒,又夾著舌頭,“嗯�!�
黎聽卻不讓他玩了,他呼吸粗重,攬住對方的腰,一個用力,將許寄砸在床上,他撐在許寄上方,掐住后者的腰好不能逃跑,“那句話是真的嗎?是真的吧?”
許寄平躺在床上,嘴角上揚,道:“看你表現(xiàn),如果弄得不爽,那下次我來操你。”
這話是默認的意思,黎聽腦內的弦轟然崩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沸騰起來了,他發(fā)狠地攥住許寄的手腕會他壓在柔軟的褥里,猛地撬開身下唇,瘋狂地汲取許寄的味道。
呼吸和舌頭糾纏在一起,黎聽的手從許寄的鎖骨、胸口、腰腹一直滑到胯骨,然后擠進床被和身體之間的空隙里,最后停留在尾龍骨的地方。
剛想鉆入臀縫掰開,卻被許寄抓住手腕拽了出來。
黎聽有一瞬間的愣愣,如果許寄不同意,他是萬萬不會再強來。
許寄表面云淡風輕,一副見慣了世面你還嫩的模樣,酷得不行,甚至讓黎聽懷疑他不是第一次做0,不然怎么會這么淡定。
......靠,操。
殊不知許寄內心早已有裂縫,做的話要先擴張吧,他做不到打開雙腿或撅著屁股被人玩那里......他幫別人可以,但被擴張的對象是自己時......
羞恥,沒有自尊,恥辱,不喜歡。
他看了一眼門口,思考不被黎聽抓住的可能性。
一低頭,黎聽眼巴巴地望著他,像只從主人那討骨頭吃的小狗。
但許寄知道,這不是小狗,同時,他是那塊骨頭。
半晌,他沉著嗓子道,“......我自己來�!�
黎聽時刻準備抓人的手臂放松下來,露出一個笑,“好�!�
許寄直起身跪起,深吸一口氣,撕開一個套,套在自己兩根手指上,就著潤滑往后邊伸去。
黎聽想躺在許寄兩腿間,臉對著許寄屁股,他還要掰開來,看后者怎么給自己弄得。
他這么想了,也就這么做了,可還沒躺下,就被一雙手“啪”地一聲打在眼睛上。
他聽見許寄惡狠狠的聲音:“不準看�!�
黎聽是很聽話的。
只是不到一分鐘,他甚至覺得還沒十秒,許寄就松開了手,道:“好,來吧。”
那大義凜然的神態(tài),看著跟上刑赴死似的。黎聽:“你手指伸進去了嗎?”
許寄敷衍:“伸了,來吧�!眽焊鶝]有,他伸不進去,草草在外邊涂抹了下就完事。
不就是痛嗎?忍著就好了。
黎聽看了對方一會,突然一扯許寄的手臂。許寄猝不及防,重心不穩(wěn)地整個往前倒,趴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重重壓了個人。
黎聽快速往里被下,別說柔軟放松了,簡直干澀得一根手指都伸不進去。
“黎聽!”許寄吼他。
黎聽不動,用自己重量壓著,“騙子,你讓我不能撒謊,自己就可以了?”
許寄身體僵硬,氣得不行,緊接著,密麻麻的親吻落在他的后頸和耳朵,像安撫。
黎聽吮著身下的耳垂,聲音放柔,幾近哄道:“我知道,我不看,但擴張要做的吧哥哥?萬一流血脫肛了呢?”
許寄動彈不得,他感覺有雙手在揉他的后腰,想讓他放松下來。
“沒事的,”黎聽道,“你看我之前也不給別人口,但幫你、給你看那個樣子,我就覺得沒關系�!�
許寄:“那你給我操�!崩杪犔袅讼旅�,一不做二不休道:“可以,那你給我口�!�
許寄再次沉默了。
“哥哥,”黎聽用下巴去蹭他的耳朵,柔軟的長發(fā)掃過許寄的后頸,聲音低啞又親昵,“哥哥你讓我吧,就當是可憐我,我想進去......”
許寄的臉被壓在枕頭里,他閉著眼。
“喜歡你,哥哥。”黎聽道。
許寄驀地妥協(xié)了,身體像泄了氣一般地放松下來,他自暴自棄道:“弄吧,快弄!”
黎聽笑一聲,他知道許寄最終會讓他。
他一邊親著后者的側臉,一邊借著大量的潤滑液破開緊致的甬道,慢慢地轉動著,貼著內壁一點一點撐開。
許寄皺起眉,重新把臉埋進枕頭,咬牙忍受著,一根手指還好,像醫(yī)院指檢一樣。
黎聽看到許寄的后頸泛起紅,他愛惜地親吻著,他只要一想到許寄就這樣躺在他身下,順從地任由他進進出出,他就快要炸了。
“難受嗎?伸第二根了?”
許寄悶悶地“嗯”一聲。
黎聽很想看那里的光景,但今天只是第一次,往后的日子還長,總要給點時間給一個做了28年做1的人。
兩根的感覺可比一個強烈的多了。
身體被強制控制,異物入侵的不適應,下身被強行撐開的絲絲痛楚,被玩弄的羞恥,統(tǒng)涌上許寄的頭腦。
手指在他體內攪動展開,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黎聽忽然扼住許寄的下巴往上抬,堵住了那張被自己咬得發(fā)燙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