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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才不突然,我準(zhǔn)備了好久了,”黎聽抱著人,從鼻腔中哼了一聲,“告白被搶走我本來就不開心了,要是求婚也被你搶去我會鬧的�!�

    的確,許寄笑,他半個月前就去訂做了戒指,準(zhǔn)備出差回來就求婚。

    黎聽細密的吻落在對方的鼻梁上,低聲道:“因為過幾天就要出差了,我想以另一個身份和你出游,那種心情會很不一樣吧�!�

    “嗯,”許寄道,“那明天去領(lǐng)個證吧,領(lǐng)了再去�!�

    黎聽的唇抵在許寄鼻梁的那顆痣上,“正有此意�!�

    上天眷顧,第二天一早起來的許寄心血來潮地去看了日歷,上邊寫著:1月30日,宜嫁娶。

    天氣晴朗,走過一遍程序的兩人無比熟練,黎聽手上拿著紅本子,“哼,我還記得我就在這被哥哥甩了,哥哥走得那叫一個干凈利落,頭也不回,我都哭了也等不到哥哥的一個回眸�!�

    許寄側(cè)過頭去,“哭了?”

    黎聽大言不慚道:“快哭了。”

    許寄:“……走吧老公,別丟人了�!�

    他走了幾步,發(fā)覺黎聽沒跟上來,正疑惑地轉(zhuǎn)頭時,一股巨力將他從第二棵樹的位置撲到第三棵樹旁,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被捧著臉急切地深深吻了下去。

    許寄這才知道,原來被吻得太深太狠,真的會有那么一點窒息感的。

    黎聽額頭抵著他的:“你剛剛喊我什么?”

    許寄胸口微微起伏,他想了想,覺得莫名其妙:“……什么��?兩個男的不就是互相叫老公嗎?難道你更喜歡我喊你老婆?”

    當(dāng)晚,許寄被甩到床上的時候,他真的好恨自己力氣不夠黎聽大。

    “老公,再喊喊,”黎聽咬著對方的后頸,“再喊一下�!�

    許寄閉緊眼,脖頸全是憋氣的紅,他一聲不吭。

    往往這個時候,黎聽就會塞一根手指硬生生抵開對方閉合的牙齒,非要逼人吐出呻吟。

    然后就會得到一個破碎著聲音罵人的對象:“你……有病,肺、都要給你、你撞出來了……”

    好在飛機黎聽訂的是頭等艙,不然許寄連肌肉酸痛的腿都伸不直。

    一個小行李箱立在黎聽腳邊,里邊裝得全是額外帶的許寄的衣服,前者非要帶,后者拗不過。

    沒一會,乘務(wù)人員把箱子拿走放好。

    歷經(jīng)三小時,兩人到達B城,一出機場,寒風(fēng)將兩人的頭發(fā)吹亂,點點雪花飄在許寄的眼睫毛上。

    黎聽掖了掖對方的圍巾,吐出一口白氣,“冷嗎?”

    許寄搖搖頭,他們早知道B城這邊的溫度,所以上飛機前就多穿了點,可長期在南方呆,一下子仍然有點接受不了北方冬天的溫度。

    他握了下黎聽的手,“快走吧,打車去民宿洗個熱水澡�!�

    許寄訂了一棟小別墅,全智能家居,非常高級,壓根看不上甲方給訂的那個小酒店。

    兩人一進到有暖氣的房間,又立刻熱得出了一層薄汗。

    黎聽有時候是真的很賢惠,因為要在這住了一個多月的緣故,他首先將三個行李箱攤開,然后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放到房子里,“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一下�!�

    許寄自然地貼了下黎聽的唇,“好�!�

    浴室很大,寬敞的淋浴間旁邊就是浴缸,熱水淋在許寄的頭上,他漸漸放松下來。

    他想著,明天和黎聽一起泡浴缸好了。

    許寄隨手擦了擦頭發(fā),穿上短袖短褲,趿拉著濕濕的拖鞋走出來。

    哪怕民宿有三間房,但兩人睡在同一間早已是不成文的習(xí)慣,黎聽站在臥室里,背對著他垂著頭,不知在干什么。

    許寄:“黎聽?”

    黎聽側(cè)過身,手里拿著一塊黑色的布料貼在臉上,只露出一雙勾人魂魄的眉眼。

    許寄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尊重且包容對方的xp,直到———

    他認出來,那是一條內(nèi)褲。

    黎聽倒是沒了上次被抓包聞衣服的尷尬,畢竟現(xiàn)在可是合法夫夫了,為什么不可以聞?他已經(jīng)很克制了,聞的是干凈的,不是臟的。

    要是許寄指責(zé)他,他就要冒出一大堆茶言茶語啦。

    殊不知,許寄看了幾秒,忽的往下拉了下松緊褲腰,露出白色的內(nèi)褲邊緣和若隱若現(xiàn)的三角區(qū),他挑了下眉,“衣服有什么意思,要不要聞?wù)嫒说�?�?br />
    【END】

    第71章

    番外1

    “第一順位�!�

    “喂?”許寄是接到了他媽的電話才想起來他還沒和父母說已經(jīng)領(lǐng)了證的事,他控住黎聽的頭不讓動。

    “我現(xiàn)在在B城�!�

    那邊不知說了點什么,許寄調(diào)整了下呼吸,腰臀往后退,坐在黎聽的胸口上。

    黎聽的嘴終于得到解放,他抹了把流到耳后的口水,親了親跪在他臉兩側(cè)的大腿,又立刻被人摁著臉壓回到枕頭上。

    許寄道:“和黎聽一起�!�

    黎聽自下往上看自家老公的好風(fēng)景,聽到手機那頭驟然升高的音量,他拿過許寄的手舔,后者沒管他。

    自從上次許寄把他帶回家后,父母的電話幾乎一天兩個,見沒有用,還上門鬧過一次。

    許寄拿遠了一點手機,玩著黎聽的嘴唇,指尖黏黏糊糊的。等那邊咆哮完,他才淡淡地說:“哦媽,忘記和你們說了,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要辦婚禮嗎?”

    掛了電話,黎聽一刻不停地就要翻身。

    “等下,”許寄猝不及防,他皺眉,“我還沒……”

    黎聽胸口起伏,抬起對方的腿,“不行,我忍不住了,哥哥說話的時候太性感了,我用另一邊讓哥哥爽。”

    B城的地標(biāo)商場流量極大,不是新建的,只是里邊有個店鋪轉(zhuǎn)讓了。

    所以當(dāng)黎聽和許寄兩個人站在那時,可想而知,那圍觀的群眾該有……

    不明所以的人們面對這兩三層的人墻頗感好奇:“誰�。棵餍菃�?”

    “不是不是,”一個女生激動地說,“倆帥哥!好帥!媽媽我這輩子除了在手機上沒見過這么帥的�。�!”

    許寄不喜歡這么多人,他穿著休閑的牛仔褲,一邊插著兜一邊給在梯子上的黎聽遞工具,“你要不明天戴個口罩來吧�!�

    黎聽對待這種場面已經(jīng)頗為習(xí)慣,他笑:“該是你戴吧�!�

    “嗚嗚嗚嗚天吶!他倆肯定是一對!那眼神在拉絲!不是我倒立洗頭!”一個女生滋哇亂叫。

    許寄嘆了一口氣,他聽得一清二楚好吧。

    又一個女生用氣音小聲說:“對,而且長頭發(fā)是下邊那個,太好認了,另一個簡直總攻好嗎�!�

    許寄微微點了點頭。

    黎聽微笑不變,倒是額角青筋暴起。

    晚上回民宿了,他就抱著許寄撒嬌:“哥哥你很開心對不對?但我不開心�!�

    許寄莫名其妙:“我開心什么?”

    黎聽可不聽他講,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你就是很開心,我都要哭了�!�

    許寄用手肘抵著他:“想做就直接說,不要胡言亂語�!�

    “人家哪有想做,”黎聽道,“是因為哥哥太壞了,所以才要罰的�!�

    許寄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呃,神經(jīng)病……”

    一個多月,許寄一個星期會去滑四次雪,用黎聽送他的滑板,剩下的三天就陪黎聽,也因此,他第一次直觀地看到黎聽是如何做這種大規(guī)模玻璃的。

    玻璃已經(jīng)足夠美,可和黎聽放在一起只是襯托。

    別說那些女生要拍了,連他就忍不住拍下來。

    最終工作比想象中兩個月提早了十天完成。

    “給你�!痹S寄坐在地上,把電腦往黎聽面前一推。

    黎聽湊過來,“什么東西?”

    電腦屏幕上只見五個視頻,他一一點開來,是他做玻璃的合集,都已經(jīng)剪好了,拍電影似的,一個鏡頭前邊的多肉清晰,往外挪了下,就輪到在后邊工作的黎聽清晰,還有濾鏡,一些回眸還會慢鏡頭。

    質(zhì)量非常高。

    黎聽頓了下,太久了,他現(xiàn)在才想起許寄是做什么的。

    “不是要發(fā)平臺嗎?”許寄道,“三天發(fā)一個,能發(fā)半個月了。”

    黎聽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腦屏幕,安靜下來。

    許寄把對方鬢邊的長發(fā)挽到耳后,微蹲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黎聽眼眶都帶上了紅。

    “怎么了?”

    黎聽不知怎么解釋自己這莫名就酸的鼻子,他抱了上去,怕許寄覺得自己矯情又愛哭。

    可他就是一霎那涌上來了,一些在別人眼里看來什么都不是的小事,對于他來說卻是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

    自從和許寄在一起后,后者幾乎用行動和語言無時無刻告訴他:我把你放在了心上,你在我這永遠是第一順位。

    第一順位。

    可不就是第一順位嗎?連去新疆阿勒泰滑雪都沒去了,陪他來這。

    他想了半輩子的東西。

    他收緊手臂,箍住許寄,悶悶道:“你以后要是和我分開,我會殺了你�!�

    他好不容易有的,要他失去,他接受不了。

    許寄笑了下,“怎么那么恐怖。”

    “不,”黎聽親昵地蹭了蹭許寄的側(cè)臉,喃喃道,“我舍不得的,還是把你鎖在床上吧,天天操,操服就好了。”

    許寄用力敲了下對方的額頭:“……你做臆夢呢?”

    黎聽吃痛,委屈道:“好狠�!�

    剩下的日子,兩人就一起去滑雪,黎聽終于體驗到,作為老公和作為朋友兩種全然不同的教學(xué)。

    以至于一個星期下來,黎聽已經(jīng)可以勉強跟上許寄的速度了。

    雖然有可能是許寄故意等他。

    洋洋灑灑又玩了幾天,兩人終于回G城。

    剛在漢景放下行李,都還沒來得及喝口水,許乘躍和陳戀就來了。

    黎聽頓時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起來,小聲禮貌道:“叔叔阿姨好……”

    許寄則皺眉,把黎聽牽到自己身邊來,“什么事?”

    陳戀二話不說:“不是說領(lǐng)證了嗎?結(jié)婚證書看一下�!�

    許寄:“你要撕了它嗎?”

    “撕了你倆就不是夫妻關(guān)系了嗎!”陳戀道。

    可能有十幾天的冷靜時間,以至于許乘躍和陳戀看著還算正常,但許寄知道,如果那時候他不在B城的話,他絕對要受一次傷,可能是被掄起椅子砸,可能是被扔煙灰缸等等。

    黎聽拿來兩個紅本子。

    陳戀看了幾遍,道:“偷摸去離了�!�

    許寄:“離了也還能結(jié),到時候我就是離了兩次婚的男人,除了黎聽沒人要的。”

    許乘躍沉默,長達十幾年的時間,縱使他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兒子認定的事情,無論怎么施壓,他都無法阻止。

    再怎么發(fā)火都沒有用,許乘躍筋疲力盡,幾乎是不想再管了,“那得再辦一個婚禮�!�

    許寄可不是一個遮遮掩掩的人,萬一被人看到萬躍集團獨子仍與前妻廝混在一起,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這個許寄倒是沒有異議,那時候兩人互看對方不順眼,現(xiàn)在真心在一起了,自然要重辦。

    許乘躍和陳戀沒一會就走了。

    黎聽道:“我其實沒想再辦來著�!�

    “嗯?”

    “那樣子你又要喝很多酒了……”黎聽半抱著人,“胃痛怎么辦?”

    事實證明,可能是最近被養(yǎng)得好外加沒怎么喝酒的緣故,許寄一路喝下來,白的、紅的、洋的混的,雖然不舒服,但沒有胃痛。

    不同于上次,這次幾乎是小兩口自己置辦的,許父許母只負責(zé)發(fā)婚帖。雖然同齡人之間估計沒人敢婚鬧,但以防萬一長輩們覺得無趣,自己親自上手,所以兩人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西式婚禮。

    楚期得知后有些難過:“誒?!我還想給黎聽當(dāng)伴娘來著,我還沒當(dāng)過呢!”

    據(jù)他說,新娘是怕他搶風(fēng)頭,但黎聽就沒這個煩惱啦。

    許寄:“你給他當(dāng)花童吧,提裙擺那種�!�

    “誒!”楚期道,“也可以!”

    黎聽驀地轉(zhuǎn)過頭來,不可置信道:“裙擺…?我穿裙子?婚紗?”

    許寄捻著對方的長發(fā)玩,湊到耳邊小聲道:“騙他的,我怎么舍得給別人看你這個樣子,等回家了再穿,我買了的,婚紗和旗袍都有�!�

    黎聽荒唐地看了對方幾秒,隨即笑了,“我懂了,哥哥是想我穿著裙子操你對不對?”

    許寄勾起唇角,“對�!�

    婚禮當(dāng)天,兩人身穿一黑一白的高定西裝,許寄黑,黎聽白。

    紀(jì)方池既愁苦又說不上的開心,“以后許寄哥都不會和我一起去滑雪了,但……沒想到真的戀愛了,我還以為許寄哥會孤獨終老�!�

    紀(jì)馳淡淡睨了自家親弟一眼:“多擔(dān)心擔(dān)心你親哥。”

    同一桌的安時聲再次眼淚汪汪:“嗚——我要去搶婚———”

    然后被自家親爹捂住了嘴。

    戒指已經(jīng)交換過,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兩人是真的接吻。

    只是面對賓客盈門,兩人不過單純地貼了貼唇。

    底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婚禮在海邊的一大片草坪上,隨著落日,余暉傾灑,許家請了十幾個大廚就在現(xiàn)場做晚餐。

    作為主角,許寄和黎聽自然是最忙的,晚餐還未開始,許寄就已經(jīng)被長輩們灌了兩瓶洋酒。

    因為開始前被黎聽摁著喝了兩瓶酸奶,所以許寄目前狀態(tài)還行。

    “我待會喝一點,”黎聽碰了碰許寄的耳垂,“你別全部擋了�!�

    許寄吃了一口糖醋排骨,“不行,我們兩個之中有一個得清醒,不然怎么回家?我還指望你照顧我呢,而且你那幾杯就倒的量對我來說擋不擋沒什么區(qū)別。”

    黎聽又一次升起了要練酒量的念頭。

    敬酒是一桌一桌敬下去的,可許家是什么地位,一眼望去,起碼上百桌。

    走到最后,許寄面上不顯,但黎聽明顯感覺到前者壓下來的重量變大了。

    好不容易結(jié)束,黎聽都要心疼死了,現(xiàn)場熱鬧非凡,無人注意。他扶著許寄去洗手間,“難受嗎?”

    許寄還尚有幾分清醒,只是控制不住身體,他搖了搖頭,“暈�!�

    “真的不難受?想吐嗎?”

    許寄許寄閉著眼,額頭抵在黎聽的肩膀上,他仍然搖頭,發(fā)絲蹭過西裝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酒精還沒沉淀下來,的確不難受,飄飄乎倒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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