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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卿鳶這才重新睜開眼,看到是和她一個宿舍的向導,松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她應該還是完整的吧?

    沒被那只流口水的臭蝙蝠吃掉哪里吧?

    “你沒受傷,一點事兒都沒有�!毕驅ё龊昧朔窒戆素缘臏蕚洌谇澍S的床邊,還用屁股把她往里面擠了擠,“有事的是那些哨兵,他們搞出來的動作太大了,簡直都要把考場給拆了,驚動了兩邊的帝國高層,都被罰了禁閉�!�

    提到禁閉,向導的聲音因為恐懼稍微顫了一下:“還好你沒事,當時我們都被緊急帶離,里面除了發(fā)瘋的哨兵,就只有你,我們導師都急哭了,哭著跟領導視訊,想幫你的家人申請更多的撫恤金,墓地選哪都差點定好了……”

    也不用那么急,卿鳶有氣無力地耷拉下眼睫:“正統(tǒng)哨兵是為了保護我,不應該罰他們的�!�

    “這和你沒關系�!毕驅呐乃氖�,拍完就不肯撒手了,但也不敢用力,很小心地捏著室友過分纖細輕軟的指骨,“正統(tǒng)哨兵這邊只要違反紀律就要受罰,哪怕是狼王也不例外。放心,他們不會怪你,剛剛還托人來問你有沒有事呢,還送來了好多好多好多……特供品�!�

    卿鳶以為室友說了好多遍“好多”是夸張了,看到堆了大半個宿舍甚至陽臺都放不下了的物資箱,她才意識到是她錯了。

    狼族的大手筆讓卿鳶很不好意思,室友擺擺手:“哨兵的補給都很充足的,尤其是狼族,個個出身功勛世家,特供品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正統(tǒng)狼族自己塊頭大,消耗多,所以也認為別人也像他們一樣,尤其認為弱小,更應該猛猛地補。”她掃視了一圈每個都要趕上卿鳶高了,可以輕松放下她的物資箱,回頭憐惜地看著她,“他們送來這么多好東西給你補身體,可見你在狼族眼里到底有多……”她抿唇,沒忍心傷害室友的心,雖然向導體弱,但也是有好勝心的。

    狼族覺得她超菜嗎?卿鳶倒是對這個評價感覺無所謂,最好大家都覺得她菜到必須提前退休才好呢。

    說到這個,卿鳶跟室友打聽:“我的成績呢?是F?還是連F都沒有?”她低下眼睫,怕自己笑出來,“那我是不是就不能成為真正的向導,只能回家了?”

    這個世界對向導實行的是半強制征召制度,而她的家族又特別有榮譽感,得知她的精神體有向導天賦后,她的家長立馬自豪且開心地把她踹軍隊里了。

    她的家長不算家族里的主脈成員,無論是血統(tǒng)天賦還是經(jīng)濟實力都要比他們差上不少。

    但對低物欲的她來說也足夠躺平了。反正普通人有錢也買不到什么太好的東西。

    卿鳶都在看自己的行李,思考怎么打包滾蛋了,卻沒聽到室友的回答,她轉頭看向室友,后者又興奮又擔心地看著她:“卿卿,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卿鳶哪個都不太想選:“先聽好消息吧�!�

    室友挺起胸膛,非常鄭重地轉述:“訣君殿下,不,訣君長官跟上面申請?zhí)嘏涯阒闭{過去,做他的小隊的專屬向導,你是F級向導,訣君的小隊評級是S,本來是不可能的。但這個申請已經(jīng)加急通過了。”

    室友替卿鳶激動搓手:“這可是我們這屆,不,好多好多……屆從來沒有的情況啊,能讓最有原則的狼王為你使用特權,你怎么做到的?”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會那么做。

    卿鳶聽完好消息,已經(jīng)生無可戀了,還是室友催促她問壞消息是什么。

    室友咽了咽口水,語速明顯慢了很多:“壞消息是布諾亞家族的那位也給上面發(fā)了一樣的申請,也想把你調到他那里,也通過了,唯一的區(qū)別是,他要求的是,讓你做他一個人的專屬向導,這個實在太過分了,就算是他也沒能成功通過,現(xiàn)在申請?zhí)幱诖顟B(tài)……”

    卿鳶閉上眼,她死了。

    還要繼續(xù)打工就算了,她還得打兩份工,有一份還是在會看著她流口水的食人蝙蝠手下打工。

    都已經(jīng)是他的“員工”了,那她離變成他的食材還遠嗎?

    “這也能同意?”卿鳶翻身想用枕頭撞死自己,“我是F,什么都不會,就算會,這么干,我得干到累死吧?”

    “那倒也不會。”室友把她的翻過來,“正常向導通過最后審核也會先要和等級能對應上的不同哨兵磨合,到不同小隊進行輪值,只是,正統(tǒng)哨兵還好,異化哨兵都是敏感又占有欲極強的瘋子,嗅到正統(tǒng)哨兵的味道就會發(fā)狂,發(fā)起攻擊。所以如果第一個指派的哨兵如果是正統(tǒng)派,以后試驗的哨兵也會都是正統(tǒng)派,而你被兩邊的哨兵同時選定,就得兩邊跑了,比起干到死,我覺得你更可能會被,干死�!彼咽肿龀勺ψ拥臉幼樱懋惢诒徊恍⌒木蜁阉┝λ核�。

    “沒關系的……”展現(xiàn)中文有多博大精深后的室友努力安慰她,“你多洗洗澡,噴噴香水什么的,應該也能把味道蓋�。 �

    卿鳶嗚地一聲又把自己埋回到枕頭里:“讓我死。”

    “卿卿,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室友戳戳她,“而且呢,因為指定你的哨兵都是S級,所以,人工智能后續(xù)再為你分配臨時配對的哨兵,也會從S級里挑選。”室友看著卿鳶越來越蒼白的小臉,非常不忍,打開了一瓶特供能量劑遞給她,“所以,你從現(xiàn)在開始要好好補,好好鍛煉,不然真的會受不了的�!�

    卿鳶說話都沒力氣:“這回說完了嗎?”

    “說完了�!笔矣褢z愛地把枕頭給她放好,“現(xiàn)在你可以死了�!�

    卿鳶落到枕頭里,什么S級哨兵啊,都好奇怪,知道她的精神體有多廢,而且都被抽了,就這樣還莫名其妙地要把她調到自己身邊。

    狼王是不是覺得她會打人的精神體連軍人的最低標準都達不到,所以責任感爆棚,想把她調過去親自調?教吧?

    那那個蝙蝠要她干什么?不會是想打回來吧?

    沒活路了,卿鳶虛弱地坐起來,沒看室友打開的難喝能量劑,和室友一起把物資箱箱底最不被狼族重視,只是按套放進去的的零食都翻出來,惡狠狠地吃起來。

    她要撐死自己。

    第5章

    升什么破級

    級級級級級

    哨兵禁閉剛結束,卿鳶就收到了提醒她按時到崗的通知,兩份,一份措辭嚴肅謹慎,帶著距離感恰到好處的紳士禮節(jié),一份隔著光腦都能感覺到通知她的人的傲慢輕挑。

    她踩著點趕往通知中提到的哨兵基地,她把兩份通知都回復了,不過,只在給禮貌狼王的回復中提到她會走基地的哪個入口通道。

    最終考核前,她也有做過“和低等哨兵進行精神鏈接”的作業(yè),但哨兵都會自行前往向導的基地,不會讓向導到哨兵基地找他們。

    所以,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哨兵基地。

    比全息地圖震撼得多,向導基地和它比起來迷你得好像兒童城堡,哨兵基地仿佛一片廣袤的鋼鐵森林,高度科技化

    春鈤

    的建筑連綿到地平線以外,飛行器飛了那么久,卿鳶也沒看到哨兵基地的盡頭。

    正統(tǒng)哨兵和異化哨兵共同生活在這里,一開始是有分明的界限,盡可能地讓雙方在非訓練時間,不發(fā)生摩擦。

    可隨著時間流逝,異化哨兵不甘寂寞先開始侵略挑釁,正統(tǒng)哨兵只能忍無可忍地回擊,他們互相滲入對方的領地,占領標記。只要他們不波及到基地核心位置,上層對他們的明爭暗斗也是放任的態(tài)度。

    雙方哨兵心中的邊界在通過一次次的殊死搏斗變得清晰,隊員都清楚屬于己方的領地有哪些,只有肉眼可見的界限變得模糊,這對外人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就會踩到立場不同的地界上,會得到什么下場只能自求多福。

    狼王倒是隨著通知給她發(fā)來了一份標注清楚的“內部地圖”,但地圖太龐大復雜,卿鳶看不過來。

    還好……卿鳶從飛行器窗口看到了入口處的高大身影。

    訣君get到了她的暗示,派人來接她了。

    卿鳶一點也不耽誤,飛行器門剛打開,她就快步走出去,可有人比她快得多,如同鬼魅悄然飄落在她的身后,地上顯出他打開巨翼的影子,連同膜翼的實體一起將她上下包圍。

    怕嚇到她,站在飛行工具落地警戒線后等她的狼吃了太懂禮貌的虧,慢了一步。

    膜翼稍微低下,骨刺彈出,發(fā)出刮耳的聲音,卿鳶看著把她和狼族哨兵分隔開的鋒利。

    巨翼顯出激進的攻擊性,可文森斯的聲音卻是慢悠悠的:“親愛的向導,你以為不告訴我你要走哪個入口,我就發(fā)現(xiàn)不了,你被那些狗東西拐得想要背著我跟著他們偷偷跑了的事情嗎?”

    這句話槽點太多,卿鳶只能挑重點回復:“沒人拐我…是我……”

    被狼王委派的狼族哨兵明顯比他的身形清瘦一些,綠色的眼眸也更通透冷澈,看著文森斯,壓抑著的敵意泄出縷縷寒氣:“滾開�!敝灰屩疬^他后,他還低下眼,安撫地看了看卿鳶,還是冷冽的聲音,語氣卻緩和許多,“卿鳶向導,不必和他廢話�!�

    文森斯挑起眉:“狼王就是這么教你們和軍銜高于你們的長官說話的嗎?”軍靴抬起,往前邁了一步,把卿鳶更好地收進用巨翼劃分出的領地,語速放緩,同樣也是在暗示,不,明示卿鳶什么,“最喜歡給自己戴上漂亮項圈的小狗崽子難道不應該搶著給上級舔干凈軍靴,等著我賞你們骨頭吃嗎?”

    年輕但冷靜的群狼并未被文森斯的話語激怒,卻在他晃動膜翼,讓骨刺尖銳危險的影子從他們向導白皙細膩的臉上滑過時,眼眸一沉,肌肉繃緊,與他們同高的銀狼精神體,從他們身側的間隙緩步走出來。

    每一步都踏著濃濃的戰(zhàn)意。

    卿鳶被這么多,這么大的狼震住了,雖然她知道狼族哨兵不會隨便攻擊她,但對猛獸的恐懼是她的本能。

    文森斯勾起細長的嘴角,興致盎然地將黑翼向后斜展,也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

    在銀狼將要踏過中界線的時候,狼王從他們身后走出來,群狼立刻站好,銀狼精神體也挺直后背,蹲坐在他們腿邊,狼族哨兵們自覺回到族群森然的秩序中,只有深邃的眉眼間還殘留著對文森斯的厭惡。

    訣君也親自來了嗎?卿鳶看著唯一沒有精神體隨行,卻比群狼加起來更具有威懾力的狼族首領。

    他看都沒看文森斯,只看著她:“卿鳶向導,你想選擇誰?”他沒有向她伸出手,甚至都沒有過分靠近她,停在不會給她帶來壓力的一步之外,斂著威壓,專注真摯地看著她,“我和我的隊員會以生命尊重,并守護你的選擇�!�

    啊,好正式的說法,在狼王自帶嚴厲教導主任buff的注視里,卿鳶悄悄拔直自己的小身板,盡可能別和訓練有素的群狼相差太多。

    現(xiàn)在不就是決定她要先去哪邊報到嗎?

    怎么搞得像要入黨一樣?

    但是不管訣君多像她的教導主任,她都一定會選他們的。

    卿鳶沒給文森斯將陰冷狂癲的目光落到她臉上的機會,開口:“我先收到的是訣君長官的通知,也是先回復他的,所以,我想和他……”她還是對上了文森斯的眼睛,慫了一下,“先和他去報到�!�

    她眼看著文森斯的瞳色變深了,讓她一下想到考核那天他掉在她臉上的口水,胃里頓時不舒服起來,臉刷地就白了。

    文森斯低眼看了下說虛弱就虛弱得要被風吹倒了的年輕向導,皺起眉,都要低下來逼近她的身體停下來,不動聲色地舒展回平時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沒讓人看出他散漫的姿態(tài)下緊繃起來的肌肉。

    他的手插在做站酷兜里,冷白的手腕和黑色厚重布料對比鮮明,收起身后的膜翼。

    抬眼看訣君,被她選擇的狼王并未顯露出不穩(wěn)重的喜色,仍然嚴肅地看著他,文森斯舌尖緩緩舔過細薄的唇,他的動作很慢,讓卿鳶把他的舌頭看得很清楚。

    他的舌頭比她認知里正常的舌頭要更細更長,顏色也更嫩,同時又很有力量,控制度超絕,靈活得讓人覺得有這樣的舌頭不去做那種工作實在可惜。

    舌過去,在唇上留下水光,再挑起細長的唇角,有種又看不起你,又能輕易誘得你血脈僨張的矛盾感覺。

    他向訣君挑眉:“先和你們試試也好,試過就知道了……一群不知道輕重的臭狗,就算有要伺候她的心,你們有那個技術嗎?”

    伺候?這只大蝙蝠語文課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這種語境下,應該用這個詞嗎?卿鳶不理解。

    更不理解的是,狼王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面不改色地平靜回復:“這一點就不勞外人操心了。狼�!彼D了一下,“是最擅長學習的種族�!�

    文森斯不以為然地冷嗤,看向卿鳶又勾起唇:“真的不怕他們會把你弄壞?”

    卿鳶假裝沒聽到,走向訣君,狼王在她有了向他靠近的工作后,側身,把她擋在身后,覆在她身上的影子是狼王最核心的領地,進到這里的每個人都會受到他緊密的庇佑,相應的,也要被他標記。

    文森斯沒有攔著卿鳶,但幽幽的目光一直跟著她,用森然譏諷的語調堅持不懈地恐嚇她:“有一點不妙就立刻叫救命,不管他們把你藏到哪里,我都會立刻出現(xiàn)的�!�

    ——

    卿鳶是被群狼圍著走到狼族哨兵的領地上的,他們和她保持著得體的距離,卻步調一致,將她時刻遮擋得衣角都露不出去。

    以至于她也沒怎么看清路,稀里糊涂地走進了狼族為她準備的辦公室里,和外面的冷色調不同,這里選用了令人放松的淺色系,也沒刻意布置得過于柔軟,但很多細節(jié)都表明了,他們逼著自己把單調冷硬的偏好放到一邊,努力以她角度布置這里——窗臺擺放著小盆栽,沙發(fā)上毛茸茸的靠墊,桌上的小玩偶,套間里甚至還有一張床墊極厚的豌豆公主床……

    狼王稍微局促,但整體還是冷肅地向她介紹,這是狼群共同討論的結果,如果哪里不喜歡,就隨時告訴他再修改。

    想到這些大塊頭狼坐在一起研究她會喜歡什么的畫面,進到房間后就在悄悄和狼王拉開距離的卿鳶放松了一些。

    但還是沒放松到,可以毫無戒備地給狼王做精神治療的程度。

    卿鳶看了看站在離她最遠的墻邊的狼族哨兵們,近大遠小對他們這個體型,似乎沒什么太大的作用。

    她小心地接過狼王給她倒的溫水,水杯從狼王的大手換到她手里,好像瞬間大了好幾圈。

    她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等到訣君退到她覺得勉強可以接受的距離外,這才開口:“上次我的精神體它不小心打到你,對不起�!�

    “沒關系。”訣君讓她坐在辦公椅上,自己站在桌前,本來目光落在她臉上,發(fā)覺這樣也會讓她緊張地握緊杯子后,便低下眼睫,“很輕,我?guī)缀鯖]感覺到�!�

    “我才應該為我的失控,向你道歉�!�

    卿鳶搖搖頭:“我沒事。你沒感覺到就好,真好,真好……”端起杯子繼續(xù)喝水,聊不下去了。

    狼王也不是很會聊閑話,靜了片刻,提起工作:“按照進度安排,你今天應該完成一次精神鏈接�!�

    卿鳶一下就緊張起來,腦袋里冒出繭室里被劈開的部隊內辦公桌,那條纏

    椿21日21

    住她腳踝的大尾巴,還有在那個龐大冰冷的精神巢里,突然撲上來的巨狼。

    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決君微微皺眉。

    “卿鳶向導,我知道。”訣君抬起眼,灰綠色的眼眸注視她,“信任是需要爭取的�!�

    “既然我暫時無法獲得向導的信任,那就請借助外界手段控制我�!�

    卿鳶有點意外,也有點動心:“你愿意這樣嗎?”向導的地位兩極化很嚴重,高級向導地位崇高,很有話語權,可像她這樣的F級向導,在S級哨兵面前,價值幾乎可以歸零,對哨兵的支配權限當然也是。

    訣君以為說服她需要一點時間,見她沒有那么多顧忌,狼王頷首,鄭重地許諾:“我愿意。”

    卿鳶以為的外界手段是隔離措施類的,比如用什么特殊材料制作的保護罩把她保護起來之類的。

    她沒想到,訣君心里的外界手段和她想的出入那么大。

    她看著狼王把他的手下叫進來,從他們手里接過監(jiān)測項圈,冷靜地扣在脖頸上。項圈正后方垂著一個帶銬圈的金屬鏈,卿鳶的視線隨著狼王蹲下的高大身軀向下。

    他用很軍人的姿勢單膝蹲好,后背挺直,他手下的年輕副官,順著他的脊柱將項圈后的金屬鏈拉直,直到它的極限,把銬圈鎖在狼王蹲下后撤的那邊腳踝上,這樣他就無法擅自起立,只能保持現(xiàn)在下蹲,仰頭等待指令的姿勢。

    自愿被限制行動,被剝奪攻擊能力的狼王紀律性十足地把雙手放在腿上,抬起眼看她。

    莊嚴肅穆的氣場把因為姿勢產生的卑微感抹去,讓人知道,狼王還是狼王,王者氣息不會有分毫削減。

    只是他甘愿歸順你。

    獻于你的是他全部的,純粹的忠誠,但絕不是獨屬于狼族的,內斂的驕傲和比他們生命更重要的尊嚴。

    不吝嗇做出妥協(xié)但又堅守底線,包容但又強勢,服從性高但又不輕易屈服,這種矛盾的臣服更讓人興奮。

    更關鍵的是,這位狼王渾然不知自己的姿勢有多么刺激別人的視覺神經(jīng)——因為下蹲,他的全身肌肉都被牽動,發(fā)力緊繃,讓軀體的每一寸都充斥暴力而危險的美感,好像隨時都會撐裂保守制服的布料,可脊柱又被拉抻到極致,卡住動彈不得,只能一切都只能停在要爆不能爆的臨界上。

    就這樣,他還在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示意副官把止咬器遞給卿鳶,副官深深看了一眼狼王,轉身走向卿鳶。

    卿鳶從他戴上項圈開始就沒跟上他的思路,狼王耐心跟她解釋:“我會把狼王的權力交給你,如果這樣,我還是做了讓你無法接受的事情,你也可以隨時命令他們制裁我�!�

    “除此以外�!痹E君語氣沒什么起伏,似乎把他說的話都視為理所應當,“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他們也可以在我不能行動的時候,代替我,滿足你�!�

    “走過來,給我戴上止咬器,這代表從現(xiàn)在開始,是你掌控我,掌控整個狼群。”狼王輕緩地指引她,“狼王讓渡的權力會即刻生效�!�

    第6章

    升什么破級

    級級級級級級……

    卿鳶看著被項圈束縛的狼王,人在極度迷茫的時候的確會想笑出來,此刻,她的嘴角就忍不住想要往上翹,她怕被人看到,抬手稍微擋了一下。

    不是,她怎么從《麻辣女兵》一下跳到《五十度灰》了?

    她看向副官手里的止咬器,努力理順思路,或許……這個和狼王戴的項圈腳銬都是失控過的S級哨兵進行治療時正規(guī)流程要求佩戴的?只是她是學渣不知道,才會這么大驚小怪?

    她可不想讓狼王知道她沒有好好學習,萬一被他抓去背書就不好了。卿鳶整理了一下心情,鎮(zhèn)定地接過副官手里的嘴套式止咬器。

    金屬網(wǎng)格又冰又沉,卿鳶手指無意識繞在用來黑色特制皮帶上,看了看下蹲的男人有些猶豫:“可是,這樣你會很不舒服吧?”

    別說蹲,站一會兒軍姿,她都難受得想吐。

    “卿鳶向導不用考慮我們。”訣君反過來安慰她,“我們都受過訓練,更違背人體工學的姿勢也能定點保持很久�!�

    卿鳶接過止咬器后,副官就和其他群狼一并蹲在她的身側,他們保持著一模一樣的蹲姿紋絲不動,只在訣君說完話后,矜持地頷首確認訣君的話是正確的。

    “好吧�!鼻澍S走向訣君,就算他蹲下了,還是能從體型輕松壓制她,也小聲給他定心丸,“反正我很快的,應該用不了太久�!�

    訣君微微皺起眉,抬眼看向她:“卿鳶向導,請不要低估狼族的耐力�!钡拖卵�,看向前方的目光堅毅平靜,“不必對我們有任何的保留,我們是最合適用來為你試錯的實驗品,你可以隨意使用我們,多久都可以。”

    使用……我們?卿鳶沒敢把內心的震撼表現(xiàn)出來,低頭研究止咬器怎么用,她沒怎么認真看過向導教材,萬一這個向哨世界的語言體系就是這種風格的呢?

    訣君沒有把目光放到她身上,剩下的哨兵自然也不會冒犯地凝視他,卿鳶的余光能看到他們在她試圖打開止咬器的時候,一動都沒有動,和雕塑一樣英俊又無害。

    可還是會感到壓力,她隨便把固定帶抖落開,看了看訣君,閉了閉眼,雙手從他臉側繞到后面,讓止咬器扣到他臉上,捋順固定帶,試圖把它們合在一起時才意識到,這個固定帶沒有扣鎖,正當她用指尖摸索的時候,固定帶兩端發(fā)出一聲輕響,原本分開的固定帶就這么連在了一起。

    她低眼看訣君,他長長的睫毛上好像掛著看不到的,粘稠至極的什么,抬眼看她的動作極慢,可能是被她遮住了光,灰綠色的眼眸像滲出墨一樣濃暗。

    “這個止咬器是指紋鎖扣,剛剛它錄入了你的指紋�!痹E君停下來,因為他自己都聽到他的聲音多了異樣的啞,靜了片刻才繼續(xù),“以后只有你能打開它�!�

    卿鳶近距離對著狼王的眼睛,頭皮又有點發(fā)麻,把手放下,剛要退開,狼王都已經(jīng)低下去了的眼睛又抬起:“就算這樣,向導你還是會害怕,不能給我近身治療嗎?”

    卿鳶腳步頓住,她是想還坐得遠遠的來著,但她看了看狼王映著她身影的綠色眼睛。

    “那我坐在這里?”卿鳶指了指他前面,感覺有點近了,又悄悄往后移了移,狼王看著她瑩潤透粉的指尖,點點頭。

    副官為她拿來椅子,卿鳶輕聲對他說了下謝謝,低身調整椅墊的年輕狼族頓了一下,又回到原位蹲好。

    卿鳶坐好,想到什么,稍微傾身,靠近狼王的耳邊:“你的隊員也必須要在場嗎?”

    群狼體溫比較低,安靜蹲在那里幾乎沒有存在感,是非常適合潛伏的戰(zhàn)士,只是卿鳶沒辦法無視他們。

    她靠得并不是很近,可。

    訣君看著給他理由合理看向她的年輕向導,呼吸放得極緩,聲音也是:“他們現(xiàn)在是你的擁躉,你可以隨意支配他們。”

    “不過,我建議你留下他們�!痹E君說著,莫名皺起眉,這很反常,他不應該為狼族鐫刻在基因里的習性感到不滿,“如果我們進行不下去,他們可以加入進來,給予你支持,同樣,他們也可以保護你,甚至在我令你不滿的時候,懲戒我�!�

    加入進來?卿鳶直起身,把兩輩子最正經(jīng)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勉強冷靜下來,不去想群狼能給她提供的“支持”是什么,她應該用不到他們的幫助,但保護,她還是需要的。

    卿鳶看向身側陪伴的群狼:“那就辛苦你們了�!币欢ㄒWo好她啊,她很脆皮的。

    她的話具有一定的歧義,無論是狼王還是成員,蹲姿依舊標準筆挺,可眼神都微微有了變化。

    “我開始了。”卿鳶閉上眼,放出精神鏈,她想的是速戰(zhàn)速決,非常專注,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精神鏈碰觸到訣君精神巢時,室內微妙升高的溫度。

    溫度來自群狼同時一顫的身軀。

    她的精神鏈剛接觸到狼王的精神巢,他脖頸上的監(jiān)測項圈便閃起光,既是在記錄他們的連接過程,也是在監(jiān)管哨兵,以防他們精神體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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