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方黎越想越氣，朝著對面的秦衛(wèi)東吼道：“你他媽站那么遠能看清楚嗎！滾過來看！看看你給我弄的！”

    方黎吼起秦衛(wèi)東來不是開玩笑的，他氣惱起來從來都是真打真踢真踹的，從小到大都是，秦衛(wèi)東猶豫了兩秒，還是走了過去，剛過去，頭上就被方黎打了一巴掌。

    “疼死我了！”

    秦衛(wèi)東被打的偏過腦袋，盡管他很不喜歡方黎這樣打他的頭，但看見方黎臉頰上的青紫印兒，他自己轉了過來，手抬著方黎的臉頰仔細地看。

    方黎嘶哈著，秦衛(wèi)東說：“下午我找不到你�！�

    “我不是給你留字條了嗎，我坐馮暉的車去看夜校了！”

    秦衛(wèi)東不語，他沒法說，他沒法說方黎消失在他眼睛里一分鐘他都覺得心里像有成百上千雙爪子撓爪一般難受。

    他根本忍受不了。

    秦衛(wèi)東沒說，他仰了仰頭，輕輕親吻方黎被他捏出青痕的地方。

    方黎被他親的癢，罵吧，看著秦衛(wèi)東那么高大一男人蹲在他跟前兒，身上全是礦里的石灰碎屑，又不忍心，索性讓他親著。

    趁著這會兒好說話，把該說的也說了。

    “我知道你不想我去，可眼下你覺得我還能干什么？”

    “在這兒待著，等我一年，等我賺夠了錢，帶你手術�！�

    “那你呢？”

    秦衛(wèi)東一愣，他的計劃里很少有自己。

    方黎垂下了眼睛，他看著秦衛(wèi)東的右耳，玩鬧的表情消失不見：“你告訴我，你現在右邊這只耳朵，還能聽得到嗎？”

    秦衛(wèi)東的眼神動了一下，他微微偏開了些：“能�！�

    “能個屁！”

    方黎罵道，他坐在凳子上，彎下腰，捂住了臉：“秦衛(wèi)東，我不想你這樣，為了我的手術費，你再這樣整天在礦里待著，沒日沒夜的炸礦，早晚兩只都要聽不見..！”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在上面看著，每天早上看你走，晚上看你回來，我做不到，秦衛(wèi)東，我做不到了..！”

    方黎的額頭陷在秦衛(wèi)東的頸側，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不像秦衛(wèi)東那樣，腦子里可以裝得下很多計劃，他想到什么說了，他對秦衛(wèi)東也沒有秘密，他只是對他自己異常憤怒，擠壓很久的憤怒。

    “所以你就聽我這一次吧，行嗎�！�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還是那句老話！皆有我賦予的軌跡和設定，秦衛(wèi)東就是秦狗，其實方小黎受一點傷他能殺人！但是現實世界里只要跟你動手的，甭管啥，一定跑�。。。函偣氛嫦�，現實：麻煩立刻坐牢��！

    大家一定要分得清�。。�

    他倆就這種相處方式，怎么比喻呢，就像動物世界里一窩狗，呸！一窩狼崽玩鬧的時候就會互相撲啊互相咬啊，牙齒也有分寸。

    而且方黎真的是秦衛(wèi)東的命了，他倆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的廝混大的，思維模式的問題。

    而且其實方小黎在現在年少的時候并沒有立刻制止秦衛(wèi)東，他只是罵，罵完了還是讓秦狗親。

    所以，這為以后秦狗越來越過分也助長了氣焰！所以秦狗以后狗，方小黎也是那片雪花！

    方小黎：呵呵，我真的會謝。（微笑）

    啵啵我親愛的寶們！！

    第19章

    職校

    秦衛(wèi)東繼續(xù)挑著魚刺：“跟不上就跟不上，有作業(yè)就周末拿回來，我給你寫。”

    秦衛(wèi)東把肥皂在掌心搓出泡沫，搓揉在方黎打濕的頭發(fā)上。

    他的軍工褲完全被水打濕了，掛在精力赤-裸的腰腹上，洇濕了一片深色，水順著擦拭的毛巾灌到皮靴里，濕溻溻的，方黎光著脊背趴在秦衛(wèi)東身上，被秦衛(wèi)東的皮帶扣硌了一下。

    “抽出來…硌得慌…”

    方才的爭執(zhí)沒有結果，秦衛(wèi)東還是肅著一張臉，但他還是單手將皮帶抽了出來，扔在地上，繼續(xù)幫方黎揉頭發(fā)。

    他從旁邊的桶里舀了一勺熱水澆在胸前的腦袋上。

    方黎的臉被熱水一過，一下子燙紅了，他抹了把臉上的水，舒服地歪頭在秦衛(wèi)東頸間，兩個人吵架的那點火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伸手摸了摸秦衛(wèi)東緊蹙的眉心：“不說話，就是答應我了？”

    “沒有�！�

    秦衛(wèi)東拿掉他的手，給方黎沖了頭發(fā)，他扯過旁邊的毛巾，擦著。

    方黎搖搖頭，甩掉水珠，又抬起頭，用嘴唇試探性地碰了一下秦衛(wèi)東的唇：“就吼了你兩句，真生氣啦？”

    秦衛(wèi)東偏開頭。

    方黎只好說：“有什么不滿你說嘛！”

    秦衛(wèi)東轉過了頭，看著方黎，聲音充滿了嘲諷：“你讓我講？”

    嗐，他就說秦衛(wèi)東那個心眼比針鼻兒還小吧。

    方黎舔舔嘴唇，又趴回秦衛(wèi)東的身上：“娘們唧唧的…，難道我說你說的不對？”

    他張嘴，在秦衛(wèi)東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我就是想去找個賺錢的路子，而且就在縣城，又不是要離你很遠，再說了，要是真能賺到錢，你就不要再礦上干了，到時候，我賺錢去醫(yī)院給你治耳朵�！�

    秦衛(wèi)東轉過眼眸，微微下垂，看向他。

    秦衛(wèi)東這個人就是得哄，像剛才那樣來硬的，吵來吵去，根本沒用，方黎只好曲線救國，他伸手摟上秦衛(wèi)東的脖子，雙臂收緊，摟得更緊了，唇齒間帶著熱意水汽的呼吸噴灑在秦衛(wèi)東挺直的鼻梁上。

    “我親親你，你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想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的繼續(xù)下去，每次想到你的耳朵，我都難受的睡不著覺..”

    他們從小就是這樣，吵的在兇，也很少有隔夜的，方黎吮吸親吻秦衛(wèi)東的嘴唇，秦衛(wèi)東被他吻著，從他的角度俯看下去，方黎白皙的脖頸仰牽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帶著水珠，白里透紅。

    秦衛(wèi)東的呼吸重了一些，他的手不自覺地攬上了方黎的腰，收緊了力道。

    “只是一只耳朵聽不到而已。”

    “一只聽不到還不是大事？！”方黎聽他這么說，就又有些急了：“你這樣說簡直跟在我心里扎刀子一樣，我要是說，我心臟上也只有一個洞而已，不打緊的，你急不急？”

    秦衛(wèi)東被他說的一時啞口無言。

    方黎剛想再說，察覺到了秦衛(wèi)東的手，那塊肌膚像觸電了一樣，方黎不自覺地顫了一下腰，又覺得秦衛(wèi)東捏的有些重了，他有點疼，便打了一下秦衛(wèi)東的手。

    “有點疼了，”他埋怨地看向秦衛(wèi)東：“你最近怎么總是收不住力氣？”

    秦衛(wèi)東的眼神深色，在水氣中消散了許久，才透出瞳孔的顏色，他的手從方黎的腰上拿開了，輕輕撥弄著方黎的下頜，上面有他剛才捏出來的青痕，被熱水一蒸，傷痕透著些紅紫色，顯得更加刺眼。

    秦衛(wèi)東輕輕吻上去：“現在還疼嗎？”

    “有點吧，不過不碰就沒感覺。”

    方黎不是太在乎這點小事，相比起來，他現在更在乎夜校的事。水溫冷了下來，秦衛(wèi)東扯掉一旁的外套，裹著方黎抱他床上：“你先睡，有幾筆賬我要跟馮暉講。”

    方黎點點頭：“那我說的事你好好想想，我真的想去�！�

    秦衛(wèi)東沒吭聲，關門走了。

    ===第20節(jié)===

    吵也吵了，好好說也說了，秦衛(wèi)東還是這個態(tài)度，方黎心里有點煩。

    但也不知道該怎么抉擇，他快睡著的時候，秦衛(wèi)東回來了，他脫掉衣服躺上床，方黎迷迷糊糊地，順勢翻了個身，窩進秦衛(wèi)東懷里。

    “好涼…！你沖了冷水澡？”

    秦衛(wèi)東嗯了一聲。

    方黎剛才一直在想讀夜校的事，都沒怎么睡的深，他伸手摸秦衛(wèi)東的南-風胸膛，外面的肌膚是冷的，但摸一會，里面溫熱的體溫就透出來，摸著舒服。

    秦衛(wèi)東抓住他的手：“做什么�！�

    “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去？”方黎哼著，他撐起手肘，瞧秦衛(wèi)東：“拖了好幾天了，你別悶著不吭啊，我今天都跑那么遠去看了，你到底給不給我去，說句痛快話，人家報名還有名額呢�！�

    他們兩個人看似平常張牙舞爪的人是方黎，但其實做決定的那個人總是秦衛(wèi)東。

    盡管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只要是方黎提的，秦衛(wèi)東很少有不照做的，方黎似乎也習慣了。

    方黎又推了他一下：“要是你嫌學費太貴了，就算我借你的行不行？或者..再不然，我可以晚一點做手術，反正我現在也沒事，活蹦亂跳的，等我賺了錢..”

    黑夜里，秦衛(wèi)東睜開眼睛，看向方黎的眼神里透著股刺人的凌厲：“你再說一次？”

    方黎被秦衛(wèi)東那樣鋒銳的眼神和語氣弄得心尖一顫，這下，是真的不敢說了：“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你別急行不行，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去？”

    他甚少因為同一件事跟秦衛(wèi)東這樣反復講的，他通常講一次，秦衛(wèi)東不照他說的做，他就要發(fā)脾氣，眼下這回三番五次的又是吵又是哄的跟秦衛(wèi)東講，大概是因為他手里真的沒錢。

    他們所有的錢都在秦衛(wèi)東那兒，也是靠秦衛(wèi)東賺的。

    秦衛(wèi)東半晌看了出來，他不想方黎這樣，試探、小心翼翼，這些多余的思慮在方黎身上根本不需要存在，他也不需要方黎學會這些，在他眼里，他的一切都是方黎的，這是理所當然的，可他也是打心里不想把方黎放去他看不到的地方。

    只是..眼下他不可能拋棄這里去陪方黎讀書，他走了，方黎的手術費從哪兒出，他們的生活怎么維持，這兩種思緒在秦衛(wèi)東的心里反復打架、沖撞，最終，他還是在方黎不斷期待他回答的眼神里敗下陣來。

    “只有這一次..方黎�！鼻匦l(wèi)東嘆了口氣，說。

    方黎瞧著秦衛(wèi)東思索了半天，還以為沒戲了，沒想到猛然間聽到這句話，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喜地問：“什么？你這是答應啦？”

    秦衛(wèi)東說出來就有些后悔了，但是方黎展露的驚喜和笑容晃得他說不出反悔的話來。

    方黎真真是高興極了，他摟上秦衛(wèi)東：“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答應的！你怎么可能不答應我呢，你從來沒有不答應我的，你答應就好，我也不想你難受，你難受，我也不想去上了�！�

    秦衛(wèi)東被方黎摟著，他能感受到方黎的高興，這是自從家里出事以來，方黎最高興的一次，秦衛(wèi)東只得暫時把心里的煩悶壓下去，他鄭重地說：“我只答應這一次，等你讀完了，我會想辦法，你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

    這是他的條件，不能退讓的。

    方黎回了他一個絲毫沒有遲疑的、大大的笑臉：“那是當然了！”

    ..

    方黎要去讀夜校，才待了不到一個月的小學就不能繼續(xù)教下去了，他去找校長說明這件事，不好開口，校長很惋惜。

    但他也知道小地方是留不住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他要給方黎結算這一個月的工資，方黎死活沒要，瞧著教室里還等著他上課的幾雙學生眼睛，方黎逃一樣地走了。

    他本來就是半道去學，不能再拖了，第二天一早，秦衛(wèi)東提前跟馮暉打招呼請了假，送方黎去宿舍，其實方黎也沒多少行李，就兩件換洗衣服，一個包袱就夠了。

    馮暉當然同意了，還跟方黎使了眼色，將他拉到了一邊，說他托人把他朋友和方黎安排在一個宿舍，他朋友姓戚，叫戚簡。

    說完，還塞給方黎一個盒子，麻煩他捎給戚簡。

    盒子也不大，方黎說行，就拿上了。

    出來的時候，秦衛(wèi)東正在礦場大門口跟拉礦渣的師傅交代事情，見他來了，招手讓出渣車開出去了，向他走過來，問：“馮暉跟你說什么？”

    “他有個同學也念在長華學院念夜校，和我一個宿舍，讓我照顧照顧�！�

    秦衛(wèi)東又問：“你跟他什么時候這么熟？”

    方黎怪無語的：“這算哪門子熟，我跟礦上打菜的阿姨比他還熟呢�！�

    兩個人坐車到了縣城，又按照招生的人給的學校地址轉了兩趟車，才找到長華職業(yè)技術學校的大門口，校門口不大，周圍還有不少小商鋪，挺熱鬧的，方黎左右瞧了瞧，發(fā)現旁邊還有一個不入流的職業(yè)藝術學校，門口站著幾個穿著穿著喇叭褲，叼煙頭的男孩女孩，聚在一塊說說笑笑。

    方黎看了一眼，擦了擦臉上的汗，展開手里的撕下來的紙，看上面記的宿舍樓號。

    職校里學生住不滿宿舍樓，夜校生就和他們混住在一棟里，方黎的宿舍在六樓最里頭，一進去，八張床位好幾張都是空的，蓋著一層灰，宿舍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過來讀夜校的很多是有工作有家庭的，住宿的也很少。

    方黎隨便選了一個靠里的下鋪，對面應該住了人，床鋪鋪的十分干凈整潔，不知道是不是馮暉讓他找的戚簡。

    “肚子餓了，先吃飯去？”

    秦衛(wèi)東把東西放上床鋪，也掃了一圈，宿舍里床上有東西的就三張，剩下的都落著灰，估計是沒人住。

    學校食堂周六不開門，他們在校門口買了兩份盒飯，在路邊吃，一份葷菜一份素菜，秦衛(wèi)東把紅燒魚塊里的魚刺挑出來，把魚肉夾給方黎。

    方黎嚼著，心里又開始發(fā)愁：“你說，都開課兩個月了，我要是跟不上怎么辦�。俊�

    過去他念高中，是花方宏慶的錢，他年少不知柴米油鹽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沒覺得不好，可現在他們每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瓣花，方黎覺得他要是學不會，豈不是虧大了；

    秦衛(wèi)東繼續(xù)挑著魚刺：“跟不上就跟不上，有作業(yè)就周末拿回來，我給你寫�！�

    方黎聞言，把嘴里的魚肉咽下去，翻了個大白眼：“就是你老這樣，我的成績才會那么差的..！現在不一樣了，你又不能跟著我，我要是學不會，以后誰要我��？那不是白搭這么多學費了嗎�！�

    秦衛(wèi)東說：“別逼自己，有事就去傳達室打電話找我�！�

    方黎點點頭，其實在學校能有什么事，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想到一會秦衛(wèi)東就要回去了，他就沒什么胃口了。

    秦衛(wèi)東礦上確實還有一堆事等著，馮暉不懂，只放老傅一個人在那兒，他盯不住。

    “要走了�。俊�

    明明是方黎自己要來的，現在秦衛(wèi)東要回去，他自己留在這兒，方黎心里就跟被人擰巴著一樣難受。

    秦衛(wèi)東說：“要回去了�！�

    方黎撇了下嘴，秦衛(wèi)東把盒飯放下，從褲兜里掏出一整沓紅票子，竟然全是一百的，厚厚一沓，目測得足有兩三千塊錢，他又拿出一疊一塊五塊十塊的零錢，整在一起，折起來塞進方黎的褲兜。

    “干什么？你給我這么多錢干什么呀？”

    方黎驚訝了：“我哪里要的了這么多？你不是過幾天等有空就過來瞧我嗎？干嘛把獎金全給我��？”

    他在這兒讀個夜校而已，又不是吃喝玩樂享受來的，上次去醫(yī)院做檢查獎金就花了不少，干嘛突然給他這么多。

    “你自己在這兒，要是覺得心臟不舒服，就立刻去醫(yī)院，這個不能拖，更不能省，聽見沒？”

    秦衛(wèi)東這幾天思來想去，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這件事，他囑咐方黎：“要是真去了醫(yī)院，別害怕，托護士給我打電話，你記得礦上的電話，要是沒人愿意，你就給他們錢，讓他們幫你，我會趕過來�！�

    方黎兜里被塞了鼓鼓囊囊的三千塊錢，幾乎是他們的全部家當了，又聽秦衛(wèi)東這么一說，忽然鼻尖就泛起了酸，這個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秦衛(wèi)東更在乎他的人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秦衛(wèi)東看見方黎難得乖巧的點頭，才繼續(xù)拿起盒飯吃，他整日在礦上，體力消耗大，飯量也大，他在路邊把兩個人剩下的盒飯清空，沒一會，他聽見旁邊的方黎抽著鼻子。

    他放下盒飯，抬起方黎的下巴，見方黎眼角兩抹泛紅的淚痕，秦衛(wèi)東皺起了眉，問：“不是答應你、也送你過來了，怎么還要哭？”

    方黎看著秦衛(wèi)東不解的眼神，一下子破涕為笑。

    秦衛(wèi)東看著方黎一會哭一會笑的，說：“照顧好自己，我會盡快抽空來看你�！�

    方黎抹掉星點的淚，嗯了一聲了，時間不早了，秦衛(wèi)東也不能再拖了，今天還有兩車原礦運到選煉廠，他把方黎送回宿舍，看著方黎上去，站在樓下又等了一會，確認方黎沒有再叫他，他才回去。

    作者有話說：

    嗐！！我發(fā)現我現在寫貧民窟主角寫出心態(tài)來了！！

    至少心里老婆第一�。∧芙o的都給老婆了��！

    （秦狗人起來還是很做人的。哈哈哈）

    秦狗已經有點意識到他們這樣..而且也有點反應了，方黎也有。

    哈哈哈，只是方黎神經大條，不過方黎讀了夜校，馬上見了世面，他會發(fā)覺他這樣和秦衛(wèi)東過度親密是「不對的」..哈哈哈為什么我想笑。

    啵啵各位臭寶們！！猛親你們的小腦袋瓜兒！！親親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珍珠

    秦衛(wèi)東說：“你乖�！�

    方黎回到宿舍，心里倏然間空落落的，就像是什么重要的部分被抽走了一樣。

    秦衛(wèi)東方才已經把他的床鋪大概收拾好了，方黎茫然地在床上坐了一會，才想起，從他撿回秦衛(wèi)東開始，他們好像從沒有真正的離開過彼此生活。

    他的性子總是想一出是一出，中間的艱難和后果都很少去思慮，說來看，這次也是，身邊有一個阻攔的他這樣行事的人還好，但偏偏那個人是秦衛(wèi)東，每每看到他的眼淚就只剩退讓和妥協(xié)。

    方黎走到外面晾衣服的小陽臺，往下一瞧，剛好看到秦衛(wèi)東走了。

    秦衛(wèi)東的背影不再像當初那個帶著他走投無路的少年，他的肩背拔地而起，成長地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

    秦衛(wèi)東這么努力，那么他怎么也不能太差..

    方黎翻出領來的會計課本瞧，翻了兩下，沒幾個字能看懂的，他只能踢了個凳子坐著繼續(xù)看，抓著頭發(fā)，從第一頁開始，沒一會，有幾聲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