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卿鳶在他咔地把肩膀掰脫臼了的時候,抖了一下,但看著他癲狂的笑臉,她搖頭:“不要。”
訣隱收起笑,狼耳動了動:“不要傷害他嗎?可這取決于卿鳶向導的態(tài)度,讓我想想先叫親愛的向導小姐做些什么好呢,哦”他微微虛起獸眼,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低下身,姿態(tài)看起來放松,但狼耳卻有些緊張地向后背,卿鳶覺得腿上的尾巴也纏得緊了些,訣隱把側臉給她,“先親我一下吧。”頓了頓,獸眼低垂,避開她的視線,“憑什么讓那個軟骨頭多吃那么多?我也要嘗嘗向導小姐的味道,是不是和昨晚一樣甜”
他的話沒說完,側給卿鳶的臉上多了一片淡紅,依稀能看出纖細的指印,不知道是他還帶著別的傷口還是怎么,卿鳶力度很小,可他的嘴角竟然流了血。
不會是被她手上的戒指刮的吧?那四舍五入應該算迦涅打的,卿鳶在訣隱慢慢抬起眼的時候,悄悄后退。
那雙獸眼意外地很平靜:“原來是這種感覺啊�!彼鹗郑劝丛谒闹赣�,在滑向他嘴角的鮮血,最后用舌尖舔舐混合了她和他味道的掌心,光線明滅,綠色的獸瞳也深深淺淺,再眼里的綠最為幽深的時候,他盯住她的眼睛,“好爽啊,向導小姐可以再寵幸我一次嗎?這次要重一點,狠一點。如果向導小姐不會,那就讓我來幫幫你�!�
話說到最后,幾乎是咬牙切齒,并且伸出手,來抓卿鳶。
還好卿鳶早就聽出來他在說反話,提前準備了,看他伸手,立刻抬起兩只手擋住他。
訣隱看到天真的向導小姐竟然妄想用她那連他的尾巴都夠嗆能一把抓住的小手來抵擋他,被她逗笑了,可他的唇邊明明帶著輕蔑的笑意,手卻自覺地偏了一下,落在了她的雙手之間,沒再繼續(xù)前進,甚至小手指還微微蜷起,勾了勾她發(fā)顫的手。
可惡又下賤的身體。
卿鳶對抓住瘋狼的爪子也有點意外,看他沒反抗,把他的的手腕握緊了,訣隱發(fā)現(xiàn)她的小動作,冷笑了一聲,尾巴稍微用力就把她扯向自己:“卿鳶向導打人打得好順手啊,剛剛那么看著我,是等著看我被你打爽了的表情嗎?”
訣隱輕嘆了一聲:“可惜了,我被你打不僅不爽,而且還很生氣,你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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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
卿鳶看著訣隱,感覺他的身形在慢慢變得更為高大,狼耳,狼牙都更明顯,而他纏在她腿上的尾巴也在變得更粗,更有力量。
“下次如果把我的獸形完全打出來,向導小姐恐怕就再也接受不了那些賤骨頭的服務了。”
卿鳶想到了訣君化成巨大銀狼的畫面,呼吸都有些艱難。
“知道該怎么做了嗎,向導小姐?”訣隱暗示卿鳶把剛剛他要求她做的事情做了,但這次他沒低頭,也沒側開臉,讓她主動過來,“做完了,我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放過你心愛的銀狼�!�
無恥,用訣君威脅她,卿鳶皺起眉:“我說,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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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隱眼神微變:“你不怕我不小心把訣君弄殘或者弄死了嗎?還是說,你覺得我不舍得對自己下死手?”
卿鳶搖頭:“都不是,我不會為了別人,答應你不合理的要求的�!�
“親一下,換他的一條腿也不行?”訣隱突然又開心了,“那他對卿鳶向導來說可真不值錢啊�!�
“不是訣君隊長值不值得的問題�!鼻澍S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天生輕軟的聲音聽起來更有力量,“是我不想,我就不會做的問題�!�
訣隱看向她。
“我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想今晚和烏曜隊長他們一起執(zhí)勤,就好好地請求我,得到我的允許。如果不想�!鼻澍S抿唇,瘋狼的尾巴本來纏得位置就靠上,又變徂了那么多,又熱又緊,毛茸茸地掃著她,感覺好奇怪,“就請把尾巴拿開,我要休息了。”
訣隱靜靜地看她“演講”完,卿鳶被他的獸眼看得心里發(fā)毛,但她感覺腿上的尾巴在慢慢抽離,她趕緊轉身,快步走向其他哨兵能看到她的范圍里。
“卿鳶向導�!�
卿鳶還差一步就到安全區(qū)了,回頭看向叫她的哨兵。
他的臉都隱在夾縫里的陰影里看不出表情,語速特別慢,似乎說出口的每個字對他來說都是煎熬:“請你同意我今晚可以在你的帳篷里執(zhí)勤。”
“嗯”卿鳶走進安全區(qū),“我不同意�!睙o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陰影里頓時亮起幽綠的獸眼,像是要把她吸回去生吞活剝了一樣:“你又耍我?”
“請求本來就有被拒絕的可能�!鼻澍S確實有點想要“報仇”,但也不完全只是為了戲弄他,嚴肅起來,“你不尊重烏曜隊長,一見到他就對他惡言惡語,我怎么會讓你和他一起公事,叫他不舒服�!�
訣隱向她走來:“我不是說可以服侍你,也服侍他嗎?還要我怎么尊重他?”
“說誰不會��?”卿鳶往后退,“剛剛你還好好地請求我呢,現(xiàn)在又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樣子,信你不如信我是帝國元帥”她說著,轉身就跑。
訣隱握起手指,手心只有她發(fā)梢擦過剩下的觸感。
可惡。
訣隱指節(jié)捏得泛白,靠在墻上,微微仰起頭,把好像留著她頭發(fā)香氣的手放在唇邊,先是輕輕親吻,很快就兇相畢露,兇狠地舔舐撕咬。
不夠。
這一點點屬于她的味道。
根本不夠。
對了,還有那條賤尾巴,訣隱把尾巴抓起來,也放到唇邊。
卿鳶回到帳篷,看到戎予叫人在地上鋪好的床鋪,耳朵有點熱,沒仔細看哨兵們的用具,小心地從它們旁邊繞開,作戰(zhàn)服有自潔系統(tǒng),不需要更換,卿鳶決定昨晚就穿它睡覺,反正是貼身的,穿著都沒什么感覺。
她看了一下光腦,訣君和她約好今晚繼續(xù)治療,但他給她發(fā)來消息說有事情要處理,可能會晚一點,如果她困了就先休息。
卿鳶給訣君回復了信息,感覺沒什么事情可做了,本來想出去看看情況,結果一出去就看到了戎予。
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又熱了起來:“戎予隊長,我都準備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好�!比钟韬艿�,“我去叫他們。”
卿鳶縮回帳篷里,卻不知道自己該在哪里等哨兵們進來,一會兒坐在床上,一會兒坐在椅子上,在她徘徊不定的時候,帳篷門打開,卿鳶趕緊坐在旁邊,假裝看光腦。
戎予看出她的局促,輕聲說:“向導小姐,您當我們不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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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哨兵都那么高的個子,她怎么當他們不存在?卿鳶嗯了一聲,聽到戎予安排剩下三個哨兵到各自的位置待命。
然后就沒有聲音了,真的安靜得好像沒人在一樣,卿鳶抬起頭,哨兵們都老老實實地背對她,專注執(zhí)勤,她稍微松了口氣,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她現(xiàn)在還不太困,打算看會兒資料,卿鳶想著打開光腦,越看越想流淚,要是知識也能像毒素,污染源一樣被吃掉就好了。但再難過,還是得咬牙堅持,畢竟這都是她當年沒有認真學習要還的債。
突然帳篷外的門禁響了,卿鳶立刻坐了起來,把光腦放到一邊。很好,有理由休息一會兒了。
但看到外面進來的人,她又萎靡了。這頭瘋狼怎么沒完了?
戎予和烏曜站在門口,沒讓訣隱走近。
戎予問:“有什么事情嗎,訣隱隊長?”
訣隱沒看他,直接看向床上蔫巴巴,很不期待他到來的向導,然后把目光落在烏曜身上,勾唇笑了一下:“烏曜隊長,真羨慕你,向導小姐可是為你狠狠地拒絕了我。好可惜啊,你沒能親眼看到她是怎么嫌棄我的�!�
烏曜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眉眼冷肅:“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可以私下解決,請不要打擾卿鳶向導休息�!�
“放輕松,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痹E隱看著烏曜,但話是說給卿鳶聽的,“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沒辦法尊重烏曜隊長這樣的低等犬族,看不上他們對人搖尾乞憐的賤樣”
烏曜身后的副隊,向他走來。
“但是我可以讓他們也這么對我�!痹E隱沒有因為犬族副隊靠近而進入警戒狀態(tài),依舊放松著,拿出什么,遞給烏曜,“來,給我?guī)��!?br />
卿鳶往訣隱手上看,一開始還有點看不清,他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手一松,讓那東西掛在他的長指上,細鏈嘩啦啦垂到地上。
是項圈,還是連接著面夾款止咬器的項圈。
“讓他把我拴起來,堵上嘴巴,這樣我就不得不尊重烏曜隊長了�!痹E隱偏頭,看向卿鳶,“向導小姐,你還有別的理由拒絕我,不允許我今晚和烏曜隊長一起執(zhí)勤嗎?”
卿鳶沒有說話,訣隱又把目光放回到烏曜身上,獸眼里流露出清晰可見的蔑視:“烏曜隊長,我都把教訓我的機會塞到你的手上了,你不會還是不敢吧?”
“是因為血脈壓制嗎?”訣隱笑意更濃,“那就慘了,你們犬族永遠得在狼族的低位服侍她了,或許等我們吃完肉,讓你們舔舔湯”
烏曜沒有動,但有火蛇沖著訣隱的面門竄去。
訣隱也沒有躲,深綠的眼瞳里燃起火光。
烏曜輕聲,一字一頓:“不許對卿鳶向導不敬�!彼皇撬麄兊目谥胁停逡埠�,狼族也好,都不配擅自分配她。
“有主人了,是不一樣�!痹E隱動了動手,讓項圈在指尖旋轉,抬頭,露出脖頸,“那你要不要幫你的主人教教我規(guī)矩,讓我知道該怎么像你們一樣服侍她?”
烏曜沒看他,轉頭看卿鳶:“卿鳶向導,可以把他交給我處理嗎?”
訣隱也看她,眼神又冷漠又有些期待。
“他不是我的�!痹趺醋屗阉唤o別人處理?卿鳶看著用眼神一秒變得冷厲的瘋狼,“還是烏曜隊長來決定吧�!�
訣隱慢慢地把視線從卿鳶移到烏曜身上,挑起眉,沒道歉也沒求饒,只像逗小狗一樣:“嘬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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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曜看著他的眼睛,接過他手上的項圈,訣隱看起來無所謂,但身體慢慢緊繃,努力壓制著想要撕碎面前犬族的本能。
就今晚,他無論用什么樣的代價,都要留在她身邊。
不就是被他最看不起的犬族當狗玩嗎?可以。
訣隱緊盯著烏曜的手,卻見他把手垂下:“訣隱隊長,請你離開。”
訣隱難以置信地看著烏曜,這么好的機會,可以當著向導的面,把他以前羞辱他的成百成千倍地羞辱回來,他竟然不要?
“卿鳶向導的安全和休息是最重要的�!睘蹶卓粗E隱,聲音很輕,“在這兩者面前,我什么都不算,你也一樣�!�
訣隱默了片刻:“我可以保護她,也可以很安靜,不打擾到她。我只是想,留在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跟烏曜保證這些,比拿著項圈讓他給自己戴上更叫他感到屈辱不堪。
他緩緩地吸了口氣,狠狠地看向烏曜:“真的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烏曜對報復訣隱,看他跪地求饒都不感興趣,看了訣隱一會兒:“你只能待在門口,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烏曜做出這個決定時,絲毫沒有考慮個人恩怨。
訣隱今晚的狀態(tài)太不穩(wěn)定,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萬一傷害到卿鳶向導還是放在眼前看著比較保險。
訣隱聽到犬族哨兵對他說只能待在門口,下意識想要冷笑,但看到床上看過來的向導,他把唇角壓�。骸班�。”
卿鳶沒有汪汪大隊隊長的覺悟,看到那頭瘋狼黑著臉,蜷起那么高的個子委屈巴巴地蹲在門口,很難不幸災樂禍。
感覺他看過來,她趕緊假裝整理被子,看到她好像要睡了,訣隱側開了目光,有點發(fā)熱的狼耳動了動,狼尾把自己的長腿圈住。
卿鳶確實想睡了,看了眼光腦,訣君還沒忙完,她也學不動了,閉上眼,本來以為有哨兵在身邊,很難入睡,沒想到很快就滑進了夢鄉(xiāng)。
沒有哨兵將冒犯的目光投向床上的向導,但在她輕淺的氣息變得綿長后,不約而同地抬起手,目標都是燈光的開關。
最后是戎予將帳篷的燈光熄滅。
隨著黑暗降臨,哨兵們自覺放緩心跳和呼吸,可從床那邊飄來的淡淡香氣對他們來說還是越來越有存在感,讓他們無法控制地體溫升高,血液流速加快。
第29章
升什么破級
勞累一天的向導睡得并不踏實,
迷迷糊糊地叫著別人的名字,名字時不時會更換,烏曜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呼吸重了一瞬,
接著像被高溫蒸發(fā)的水滴,
連最后一縷氣息都壓抑住。
門口的哨兵聽到了和自己名字相近的另一個名字,
聽得清清楚楚,
沒有任何聽錯的余地,
狼耳煩躁地抖了一下,
接著又小幅度地抖了一下。
就今晚,他會做個“眼盲耳聾”的哨兵,故意聽不清看不到,聽她深深淺淺地叫“他的名字”。
驀地,向導的聲音往上一飄,陌生的名字被她以格外婉轉的輕嘆念出來:“梅奴輕一點可以用你的鹿角嗎?我好喜歡它”
戎予皺起眉,轉頭看向他身邊的副隊,他的名字叫梅序,挺拔冷肅了一天的鹿族副隊此刻卻有些狼狽,
捂著眼睛,
指縫間不知是他打的金屬釘在發(fā)光,
還是真的有亮晶晶的液體溢出來。
他的呼吸也有些失序,勉力壓低聲音:“隊長,
我我得出去我控制不住”
戎予嗯了一聲,
聽著他的副隊跌跌撞撞地往帳篷外走,
到了門口,
被黑狼哨兵按在一邊。
訣隱在梅序耳邊咬著牙問:“平時裝得人模人樣,混到她身邊你就暴露原形了?你這個卑賤的魅魔讓她做什么夢了?停下來,
別讓我咬碎你的喉嚨”
戎予走過來:“放開他,我會善后�!�
“善后?”訣隱冷笑,壓著火氣,聲音極輕,“戎奴,你要進到她的夢里,把梅奴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嗎?”
“你抓著他不放,向導小姐就會越陷越深�!比钟杳鎸Ξ惢堑闹S刺,依舊嚴肅正氣,“讓他出去,我會把夢終止�!�
深綠的獸眼看了戎予片刻,松開手指,鹿族哨兵指縫的銀色粘液有些凝成蠟狀,有些則滴了下來,短短一夜,原本兩叉鹿角就長出了新的叉芽,新生的鹿角粉嫩柔軟,覆著極短的絨毛,一看手感就很好,只是對鹿角的主人來說,它們異常敏感,就連風吹過,都痛癢得不行。
他不敢再多停留,大步走過門禁,氣流帶起異香。
留下的哨兵們下意識吸氣,接著又屏息,禁止那種帶有特別作用的香氣鉆進他們的身體里。
戎予要回到原位的時候,黑狼逼近,輕聲問:“你不會悄悄地也發(fā)晴了吧,戎予隊長?那你可不應該再靠近她了�!�
“不會�!比钟柽是很冷靜,“我的眶下腺從來沒有分泌過淚液”
“淚液?”訣隱勾起唇,“銀夜還差不多�!�
戎予皺起眉,不喜歡他這個說法:“訣隱隊長請自重�!�
訣隱沒再出聲,還守在門口,眼睛緊盯著戎予,無聲地逼迫他快點兒將輕聲嗚咽的向導從錯誤的夢境里帶出來。
樣子兇狠,狼耳卻時不時便被那像用羽毛在心尖掃來掃去的細微聲響刺激得抖一下。
那個聲音又輕輕喚出一個名字:“戎予隊長,你也來了”
訣隱利齒發(fā)癢,在他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當口,向導的夢境終于回到正確的軌道,不過她還是在哭:“嗚,不能學了,真的不能學了,知識太多,我得等一下”
訣隱盯著地上的某一點,像是被氣笑,輕嗤了一聲。
他們在黑暗里受著她無心的折磨,可她呢?她想的竟然只有學習。
真是訣隱仰起頭,靠在墻上,拉抻開的脖頸線條中喉結的位置突出性感,都想到學習了,為什么不能想想他呢?
如果她叫他,哪怕只有一聲,訣隱的喉結慢慢滑動,狼尾將自己的腰腹纏緊,余下的尾巴尖圈在退根。
卿鳶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睛,她做噩夢了。
夢到學過的東西全都忘了,圍著她轉圈,每個轉到她面前都會停下來,陰惻惻地問她自己是誰。
太恐怖了!
卿鳶慢慢吐息,讓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
但是為什么會這么熱,這么口渴呢?而被子里卻又感覺有些潮濕,不知道是汗還是什么。
卿鳶心跳慢下來,耳朵卻越來越燙,小心翼翼地側頭往哨兵們所在的位置看。
誰把燈關了?她都看不清烏曜他們了,卿鳶瞇起眼努力想要看清黑暗里模糊的輪廓。
卿鳶被門口幽深的綠光嚇了一跳,想起那應該是瘋狼的眼睛,仍然有些警惕,他大晚上不睡覺盯著她干嘛?不過等她想要再看看的時候,幽幽的綠光不見了,她剛剛看到的好像只是她神經(jīng)緊張之下產(chǎn)生的錯覺。
卿鳶看了一會兒,確定黑狼老實地待在門口后,沒再管他,打開光腦。
訣君半個小時前聯(lián)系過她,卿鳶跟他確定方便視頻后,戴上耳機,抓了個小應急燈,把被子拉過頭頂,給訣君打過去。
對面是黑屏,卿鳶趴在枕頭上,小聲叫他:“訣君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