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卿鳶深吸了口氣,想換進點涼爽的空氣救救自己,小聲說:“我餓了�!�
“善解人意”的哨兵沒再說什么,把托盤上的食物給她放好,卿鳶很努力不去看他低下身時,露出的后背和腰間的小蝴蝶結(jié)。
卿鳶吸了吸鼻子,用美食的香氣喚醒自己的理智。
她剛拿起餐具,聽到哨兵問:“您打算直接吃嗎?還是,讓我躺下來,為您換一個餐桌”
換一個餐桌?卿鳶一驚,看向玉京的小腹,他的意思是把食物放到他的
卿鳶抬起眼看他的眼睛,用眼神止住他的話。
靜了一會兒,難以置信但又有點信了地開口問:“我,我真的喜歡那樣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樣變態(tài)的她,讓卿鳶又陌生,又熟悉。
玉京鼻尖是向?qū)б驗樾穆始涌�,體溫上升更為甜美的氣味。
“不,這只是我的提議�!鄙诒o出讓她松了一口氣的回答,“供向?qū)〗銋⒖嫉��!?br />
卿鳶可以安心吃飯了,但她看玉京隊長自己不吃,一直幫她剝皮,挑刺什么的,有點不好意思。
“你要不要也吃一點?”卿鳶用自己沒用的勺子給他舀了一口魚肉,放到空碗里。
哨兵看了看她,沒有拒絕:“謝謝你,向?qū)〗恪!?br />
卿鳶好難為情,這本來就是他準備的吃的,她只是順手幫他舀了一點。
“這是酒嗎?”卿鳶看了一下杯子里的深紅液體,往哨兵那邊稍微推了推,“我喝不了酒�!�
她這么說的時候,腦海里冒出她以前刷過的視頻,有一陣特別流行拍富婆給帥哥強行灌酒,給他們屈辱含淚的眼睛,從嘴角溢出的酒液,因為咳嗽泛紅的臉頰嘴唇特寫,以表現(xiàn)他們破碎感的視頻。
那個她也有點喜歡看,后來,她感覺所謂的帥哥不夠帥,演技也很做作的時候,才不看了卿鳶突然警覺看向玉京。
玉京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她,慢慢抬起酒杯。
溢出唇角的淡紅流淌下來,滑動的喉結(jié)讓它們流得更快,很快就染臟了領口處的蕾絲。
好像又被他知道了,卿鳶低下頭,悶頭吃飯,不敢再亂想了。
收拾好餐具,玉京問:“還有需要我的地方嗎,向?qū)〗�?�?br />
卿鳶本來要搖頭的,突然想起什么:“玉京隊長的文化課成績怎么樣?”
玉京稍微停頓了一下:“還可以�!�
“有多可以,不用怕會刺激到我。”卿鳶握起拳,準備好聽了。
“一般都是滿分。”
卿鳶還是晃悠了一下,道心有點碎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卿鳶皺著眉頭:“你可以幫我復習一下嗎,我想?yún)⒓尤旌蟮南驅(qū)Э技��!?br />
向?qū)Ш蜕诒幕A知識點重合度還是很高的。
有個前輩帶她,肯定要比她自己瞎看效率高很多。
尤其對方現(xiàn)在還是被她標記,對她“言聽計從”,什么都肯做的狀態(tài)。
那她“要求”他把她帶到及格,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卿鳶發(fā)現(xiàn)了“臨時侍寵”的妙用,嘴角忍不住上揚。
“可以。”玉京和卿鳶想的一樣,沒
銥驊
有猶豫就答應了,“但是您不累嗎?”
累啊,沒有狼王牌充電寶確實不太行,但也只能咬牙堅持了。
誰叫她以前清閑的時候,沒有珍惜條件好好學習呢?
玉京隊長做什么像什么,刨去他身上的旗袍傭人裙不看,他真的很像個情緒穩(wěn)定,適度嚴厲的學長老師。
卿鳶在他的幫助下,比原計劃進度提前了一大截。
連著學了幾個小時,卿鳶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開始松懈,稍稍活動著腰,暗示玉京她想要休息。
哨兵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面具上的豎瞳縮了起來:“卿鳶小姐累了嗎?”
卿鳶點頭,主動開始收拾學習用具。
修長的手指壓在她要拿開的平板上:“那就先做一下模擬試卷吧。”
聽到要考試,卿鳶臉色蒼白,哪哪都疼,看著哨兵,討價還價:“明天再做可以嗎,今天才第一天。”
對方這次沒有順從她,態(tài)度理性冰冷,帶著淡淡的壓迫感:“只有認真聽課的孩子才能得到獎勵�!�
卿鳶也變成覆面系了,戴著她的“痛苦面具”開始做題。
玉京還在旁邊給她計時:“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完成,不然會受到懲罰的,卿鳶小姐�!�
啊啊啊為什么涉及到學習,他就dom起來了呢?
卿鳶非常后悔請他帶他復習。
真是給自己請了個s。
卿鳶卡在玉京規(guī)定的時間前完成了試卷,忐忑地把它交給他。
竟然是現(xiàn)場批改。
她最討厭這樣了,有種心臟被凌遲的感覺,卿鳶趴在桌邊,偷看那只戴著手套,握著筆的手給她批改題目。
好澀氣的手啊,尤其帶著這種緊貼皮膚的手套,簡直卿鳶閉上眼,提醒自己不能瞎想,很容易讓玉京察覺到,到時候再給她弄個手控擦編福利什么的,她是看還是不看?
哨兵過分嚴格的評分標準也讓卿鳶無暇顧及他的手好不好看了。
忍了又忍,她還是沒忍住小聲為自己爭�。骸坝窬╆犻L,這個應該算我做對三分之二吧?我把重點都寫出來了�!�
“錯了,無論是題目。”玉京把她做錯的部分明確圈出來,又側(cè)頭看她,“還是稱呼�!�
不叫玉京隊長,那叫“玉京老師?”
豎瞳縮了縮,放回到試卷上,默認了這個稱呼。
卿鳶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連忙叫他:“玉京老師,我把答案寫這里了,那邊寫不下了,不要扣分了”
豎瞳又落在她身上:“卿鳶小姐,如果你不想因此受到額外的懲罰,就請坐好,保持安靜�!�
卿鳶慢吞吞地坐直,看著被銀發(fā)遮擋,卻還是能看到長長眼睫和高挺鼻梁的哨兵,握緊了拳頭。
這么冷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
不過他這個不講情面,冷血無情的樣子倒是很像他教她怎么用審訊用具的時候,都是不需要做什么,說什么就能讓人覺得有陰冷的風往骨頭縫里鉆,天然地敬畏他。
卿鳶屏息看著玉京在試卷開頭給她打分。
看到他好像要寫個E出來,她的眼睛都瞪圓了,結(jié)果頓筆之后,落在試卷上的是個C。
他是故意嚇她的吧?卿鳶的拳頭更硬了。
卿鳶也冷起臉,把文具收起來:“這回我可以休息了吧?”
“等一下。”
還干嘛?卿鳶皺眉看向哨兵。
“向?qū)〗悴灰祟I取你的獎勵�!庇窬╇S手抽開了側(cè)面的帶子,把手放到椅子扶手上,泛著膠皮光澤的指尖放松垂著,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任由她擺布的樣子,豎瞳一而再再而三地緊縮,縮到細線卻很在用力,看著她,“請對剛剛對你過分嚴厲的老師進行打擊報復,把你在他那里受到的委屈盡數(shù)找回來�!�
卿鳶心臟跳得飛快,看著靠在椅子里的哨兵。
她得承認,剛剛她確實想到要報復他了。但她絕對沒想得這么具體,這么澀氣。
“您難道不想懲罰這只對您吹毛求疵,一直給您扣分的手嗎?”哨兵攤開手,遞給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好聽但濕冷的聲音中夾著嘶嘶的聲響,很危險,卿鳶非常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
她并沒有被他“催眠”,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怎么會不想呢?這只手長得那么帶感,虐起來一定更好看。
卿鳶忍不住把手放上去,哨兵牽引著她的手,放到他的脖頸處:“您難道不想懲罰說了那么多讓您不快的話的喉嚨嗎?”
卿鳶感覺他在讓她收攏手指。
他的喉結(jié)有意無意地滾動,勾得她手心癢癢的。
他帶著她向下,劃過脖頸處的蕾絲蝴蝶結(jié)。
“難道您不想把道貌岸然,裝模作樣的‘老師’顏面剝光,狠狠羞辱他,讓他露出不堪的真面目嗎?”
他的第一顆扣子被她的指尖勾開。
本就沒什么著力點的旗袍頓時搖搖欲墜,全靠哨兵繃起的肌肉堪堪撐著。
卿鳶指尖一顫,握起手指:“玉京隊長,我有點累了。”
天知道,為了說出這幾個字,她用了多少自制力。
玉京的手放開,豎瞳看著她,默了一會兒,開口:“那至少讓我為向?qū)〗惆茨�,放松一下吧?�?br />
卿鳶現(xiàn)在草木皆兵,是正經(jīng)按摩嗎?
哨兵被向?qū)C警的眼神逗得眼里顯出罕見的笑意,把扣子重新扣起來:“放心,我會穿好衣服的,向?qū)〗恪!?br />
卿鳶確定他不會再陰濕地擦邊勾引人了,點頭。
她是很需要按摩,學完習,每塊骨頭好像都錯位了。
哨兵來到她的身邊,當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她下意識打了個冷戰(zhàn)。
玉京停下來:“請等我一下�!�
幾分鐘后他回來,銀發(fā)間多了一對機械三角毛絨耳朵,身后也一樣,從腰后拖出一條毛茸茸,還能勾住她的大尾巴。
他在卿鳶被他的“尾巴”吸引的時候,把手放到她頸后,這次她的身體沒那么排斥他了:“向?qū)〗阌憛掲[片動物,我扮成這樣應該會讓您更放松�!�
鱗片動物為了讓她更好地接受按摩扮成毛茸茸?
嗯莫名有種背德的禁忌愛感覺呢。
不過是真舒服啊,卿鳶感覺自己都要軟成一灘了。
突然聽到蠱惑的聲音:“要換到溫泉里嗎,會更舒服的�!�
當然不行,卿鳶不知道自己在放松的時候又想了什么不該想的,但那個溫泉絕對是危險區(qū)域中的危險區(qū)域。
不能靠近!
多虧了玉京這個薛定諤的s,卿鳶的復習計劃提前一天就結(jié)束了,捧著剛剛出爐的,寫著B的試卷,她差點流下感動的淚水。
“謝謝你,玉京隊長�!鼻澍S不打算口頭謝謝他就完了,這兩天都是他無微不至地照顧她,讓她在一直沒有充電的情況下,仍然保持著“高漲”的學習熱情。
沒有他,她肯定堅持不下來的。
這兩天也讓她沒那么怕他了,抬頭看他:“我?guī)湍阕鲆幌戮裰委�,好不好?�?br />
他身上很香,“很”指的并不是他身上的香味濃郁刺鼻,而是指他身上的香太有存在感,讓她和小水珠有點遲鈍。
過了一段時間才恢復毒素和污染的雷達,按照她們的初步判斷,玉京精神巢里的美味也不會少。
又能吃大餐,又能回饋他,何樂而不為呢?
卿鳶看著那雙豎瞳,等著它們的主人表態(tài)。
第45章
就要升破級
玉京隊長接受了她的邀請,
卿鳶做了一會兒以后要見蛇的心理準備,放出精神鏈,豎瞳微側(cè),
看著她纖細的鏈條靠近自己,
卿鳶注意到他的目光,
雖然他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
可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的精神鏈和他的精神體比起來細太多了。
她小聲問:“玉京隊長,
你能閉上眼睛嗎?”
豎瞳回到她身上
弋
,
接著闔起長長的眼睫:“好�!�
卿鳶這回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精神鏈上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再為哨兵的精神巢尺寸感到震撼了。
精神鏈碰到龐大的精神巢,和她預想的一樣冰冷堅硬,她以為進入巢體內(nèi)將是一場硬仗,沒想到,她將精神鏈慢慢探進去的時候,并未受到阻力,反而有種被流體金屬包圍的感覺。
哨兵的精神巢在快速適應她的精神鏈進入,同時又緊緊將精神鏈包裹,有種被很多柔軟的大蛇擠在中間前進的錯覺。
精神鏈試探地加快了速度,
那些伴著精神鏈前進的蛇似乎被它刺激到,
條件反射地絞纏住最纖細的它。
卿鳶感受到了擠壓的力量在她的身上流動,
肋骨都有點被壓疼了,那股力量正在此時緩緩地放開。
蛇族哨兵的精神巢好像柔軟日愛日未的陷阱,
非常危險。
卿鳶催動精神鏈讓它們加快速度,
趕緊出去。
精神巢立刻察覺到精神鏈在猛沖,
甬道蠕動起來,
卻不是阻攔精神鏈,而是
卿鳶打了個激靈,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精神鏈的加速,與哨兵精神巢恰當好處的收縮加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很奇妙的摩擦力,這種陌生的刺激讓卿鳶的神經(jīng)有點受不了。
精神鏈順利進到精神巢內(nèi),卿鳶卻還有點迷迷糊糊的,緩了一會兒才回神打量哨兵的精神巢。
入目的是一大片臨水的竹林,溫熱,潮濕,彌漫著濃白的霧氣,卿鳶感覺那濕氣好像都從精神巢里漫了出來,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
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操控精神鏈先將哨兵的精神巢鎖住,然后才滑入竹林進行探索。
咦?卿鳶感覺到什么,往水面看了看。
她是用她的意識看的,而水面竟然映出了她真實的樣子。
卿鳶正看著,水面漾開漣漪,有什么東西冒了出來,卿鳶側(cè)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立刻冒出雞皮疙瘩。
是那條銀白色的大蟒蛇,它輕緩地從水中游出來,蜿蜒上岸,水珠劃過如同寶石切面的鱗片投射出七彩的流光。
它很漂亮,但卿鳶還是受不了它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