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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瘋狼大變臉,陰森森地看著她:“憑什么?”

    這回輪到卿鳶嘴角上揚(yáng)努力忍住了:“是你要換的,那不吃了?”卿鳶說著要拿包走人。

    “吃。”瘋狼咬牙切齒地拿高她的包,躲開她,“主人,您可要多吃點(diǎn)�!�

    卿鳶差點(diǎn)笑出來,揚(yáng)起腦袋,走在他前面:“放心,我肯定會敞開了吃的�!笨此掷锬弥⌒〉姆凵�,“你背上試試呢?好像挺適合你的�!�

    瘋狼給了她一個要吃了她的眼神,卿鳶見好就收,轉(zhuǎn)頭看別的方向,卻沒發(fā)現(xiàn)哨兵沒有立刻收回目光,而是看著她,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她身上的裙子上,看了一會兒,狼耳動了動,別開臉。

    第84章

    開始升破級

    卿鳶看著她面前的懸浮摩托,

    轉(zhuǎn)頭看,正在弄頭盔的瘋狼:“我不坐這個�!�

    訣隱把頭盔調(diào)成向?qū)艽鞯拇笮。骸安蛔恍�。�?br />
    什么叫不坐不行?卿鳶把他手里的頭盔拍下去,小聲警告他:“我是你的主人�!�

    他還想命令她,

    倒反天罡。

    討厭被馴服的瘋狼可以自己一口一個主人地陰陽她,

    但聽到她這么說,

    立刻殺氣騰騰地挑起眉:“再說一遍�!�

    “不說�!鼻澍S拒絕,

    “你都聽到了�!�

    瘋狼輕笑了一下,

    帶著“就知道你慫了”的表情看她:“有本事就再說一遍�!�

    很拙劣的激將法,

    卿鳶往后退了退:“我是你的主人。”

    瘋狼綠色的獸眼盯著她,

    向她伸出手,卿鳶都準(zhǔn)備好用標(biāo)記控制他了,卻不想他只是把她帶著光腦的手腕抬起來,然后又在他的光腦上刷了一下。

    卿鳶沒懂他在做什么,踮起腳去看:“你在干嘛?”

    “今天下午戒嚴(yán),飛行器、懸浮車都只能走指定路線,還必須辦臨時出入證,登記乘坐人員,非常麻煩�!悲偫窃诠饽X上點(diǎn)來點(diǎn)去,

    “但沒辦法,

    誰讓我那有本事的主人怕怕,

    不能坐摩托車車呢�!悲偫菑澠鹈佳郏傩χ阉氖滞筮給她。

    他用疊詞嘲諷誰呢?卿鳶磨了磨牙,

    看向被他放到一邊的頭盔,

    深吸了口氣:“坐就坐。”

    瘋狼看著向?qū)б荒樕鸁o可戀地抱著頭盔,

    勾起唇,

    露出個真心的笑臉。

    卿鳶第一次坐可以飛的懸浮摩托,不用瘋狼說,

    自己就把他的腰抱住了。

    訣隱戴好了頭盔,低眼看他小腹上的手臂,隔著護(hù)目罩也能看到他在挑眉:“主人把我抱得這么緊啊�!�

    很緊嗎?卿鳶放開他的外套,想把手松一松,一雙大手按在她的手腕上,把她的手放回原位,不對,應(yīng)該是更緊的位置。

    訣隱皺著眉,小聲說:“我說不行了嗎?”

    “那你說我太僅�!鼻澍S感覺自己的聲音怎么都軟綿綿的,所以說的時候還用戴了頭盔的腦袋輕輕撞了他的后背一下。

    瘋狼的獸眼因?yàn)樗脑捠湛s了一下,嘖了一聲挺起后背,沒有還嘴,一臉暴躁地?cái)Q開引擎。

    她上次不都知道他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臟東西了嗎?

    還敢這么跟他說話?

    什么叫他說她。

    訣隱閉了閉眼,讓摩托飛馳出去。

    “不不不,太快了”卿鳶頭都不敢抬,額頭抵著訣隱的后背,拽著他的外套,手動剎車。

    “我已經(jīng)很慢了�!痹E隱這么說,但還是按她說的減速。

    卿鳶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背上:“我要吐了�!�

    訣隱深呼吸,把他配置拉滿的懸浮摩托開出了電動兒童車的速度。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好不容易到了娛樂區(qū),訣隱下車,低頭看還沒緩過來的向?qū)〗悖骸皠e告訴我,你連這種速度都受不了。”本來應(yīng)該是很不耐煩的話語,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輕,顯得格外無奈。

    卿鳶沒力氣懟他,哼哼了一聲。

    訣隱皺著眉,抬手,幫她把頭盔拿下來,看她的頭發(fā)被頭盔靜電弄得有點(diǎn)亂,又有些慌亂地想幫她捋好。

    可靜電也把她的頭發(fā)黏在了他的指尖、袖口。

    越捋越亂。

    卿鳶呼吸到新鮮空氣,稍微好了一點(diǎn),抬眼看在她旁邊比比劃劃的瘋狼:“你在驅(qū)邪嗎?”

    “驅(qū)你個”訣隱看向她蒼白的小臉,咬牙把話咽下,往街邊的店鋪看了一圈,回頭把頭盔放到車上,“等著我。”

    卿鳶本來也不想動,沒管他。

    等到感覺好了一點(diǎn)兒,這才往他看過的店鋪看,想知道瘋狼去哪了。

    突然感覺有人從后面抓住了她的頭發(fā),把她嚇得趕緊伸出精神鏈,精神鏈條件反射地纏住了哨兵的精神巢,接著抬起一縷抽過去。

    輕輕地吸氣聲響起,抓她頭發(fā)的人手稍微緊了一下,接著小心地放開:“行啊,我的主人現(xiàn)在都能把精神鏈當(dāng)鞭子用了?”

    原來是瘋狼,卿鳶松了口氣,嚇?biāo)浪恕?br />
    不過要不是被她標(biāo)記的哨兵,她的精神鏈也不能這么快纏住他的精神巢。

    她現(xiàn)在還沒厲害到那個程度。

    她抬手想要把頭發(fā)拿回來:“不要亂碰我的頭發(fā)�!�

    瘋狼沒松手,還擰著她的頭發(fā)不知道在干嘛,偏偏她的手還不夠長,根本抓不到他,給卿鳶氣得都要把牙咬碎了,而且手一直舉著,酸得不行,她放下胳膊緩了一會兒,突然向后地一抓。

    抓到了瘋狼的手,或者說是他抓住了她,因?yàn)樗谴蜷_手抓的,他接住她的時候,手指也微微分開,她的手指就這么穿進(jìn)了他的指縫。

    他稍微捏了捏她的手,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雖然我全身上下哪里都是主人的,但主人應(yīng)該也不想在外面抓那個地方,被人當(dāng)做是變態(tài)吧?”

    卿鳶頓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惱羞成怒,用力抽回手:“你再惹我,我就變態(tài)給你看�!�

    瘋狼沒再惹她了,轉(zhuǎn)到她前面,看了看她,挑眉:“還不錯。”

    什么還不錯?卿鳶感覺頭發(fā)好像有些變化,就著瘋狼掰過來的車鏡照了照,一個綠色的陌生發(fā)帶把她的頭發(fā)系了起來。

    他去買的是發(fā)帶?卿鳶歪頭換角度看了看。

    瘋狼的審美還是可以的,發(fā)帶和她的裙子還挺配的。

    卿鳶心情好了一些,看了眼等著她站起來的瘋狼:“說公主請下車。”

    瘋狼對她冷冷地笑了一下:“愛下不下�!�

    主人都能叫,公主怎么不能叫了?卿鳶無法理解他,但也沒再要求,從摩托上下來。

    瘋狼帶她去的餐廳她知道,她和室友在星網(wǎng)看過這家的評價,分?jǐn)?shù)可高了,但預(yù)約很難,一般人根本約不到,她和室友就屬于一般人,從開始實(shí)習(xí)就開始預(yù)約,到現(xiàn)在也沒成功。

    卿鳶以為瘋狼能帶她在飯點(diǎn)進(jìn)去用餐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沒想到,她進(jìn)去后,里面都清過場了。

    卿鳶豎起菜單本小聲問看菜單的瘋狼:“你把這里包下來了?”

    訣隱不理解她干嘛要鬼鬼祟祟的,但嗅到她靠近時,身上的香甜味道,他也稍微靠近她,和她一起藏在菜單本后面,壓低了聲音:“這就是我家開的。”

    卿鳶睜大眼睛。

    瘋狼又不高興:“我看起來很窮嗎?”

    卿鳶搖搖頭:“不是,我記得有人說,你和訣君隊(duì)長都是帝國皇室的成員,這家餐廳原來是皇家的嗎?”

    瘋狼好像不太想說太多關(guān)于他家里的事情,看著菜單嗯了一聲。

    卿鳶也沒追問,放下菜單本,就是感覺有點(diǎn)奇怪,瘋狼都是皇室成員了,怎么還說被人工智能處理就被處理?

    難道帝國皇室都不能干預(yù)人工智能的決定嗎?

    還是說,他們不會為了訣隱這么做?

    卿鳶把她好奇的菜都點(diǎn)了一遍,以為有瘋狼在,他們肯定能吃完的,但瘋狼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餐具,一直幽幽地看著她,搞得她也吃不下去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

    依譁

    問:“你怎么不吃了?”

    訣隱嫌棄地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都是垃圾�!�

    卿鳶捏緊餐具:“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吃垃圾嗎?”

    瘋狼抿了下唇,沒說話。

    卿鳶徹底沒心情了,對她來說,很難得才能吃到的美食不過是瘋狼口里的垃圾。

    雖然這就是現(xiàn)實(shí),瘋狼也沒做錯什么,但她還是有種被天龍人,不,天龍狼踩在腳下摩擦的感覺。

    沒心情但也得吃,不能浪費(fèi),卿鳶沒再和瘋狼說話,沉默地看著窗外,一口一口地吃著東西。

    突然聽到瘋狼的聲音:“我不是那個意思”頓了頓,“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沒有味道,所以我才會說它們是垃圾,不是說你”

    卿鳶看向只是跟她解釋一下,就別扭得不行,狼耳一會兒背下去一會兒又直挺挺豎起來的瘋狼,似乎受不了她的目光,他把菜單本豎了起來,但狼耳很快就露了出來,還很不安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卿鳶被那雙毛茸茸的狼耳朵逗笑了,伸手把菜單本拉下來:“是因?yàn)槲廴締幔俊?br />
    失去味覺這種設(shè)定對卿鳶來說不陌生,以前看經(jīng)常能看到。

    對哨兵來說,這不是一種設(shè)定。

    精神污染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侵蝕哨兵的五感。

    瘋狼本來還想把菜單本豎起來,他的力氣可以輕易掙開她這么做,但他只是稍微把菜單本往上抬了一下就放棄了,面無表情地接受她的注視:“嗯�!鲍F眼看著她,不想她對他露出可憐同情的表情,又很想看到她為他表現(xiàn)出在意的樣子。

    哪怕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他是這么想的,但看到向?qū)д娴脑诼犓f完后皺起眉,他卻后悔了,把菜單本丟開,側(cè)開臉:“吃不出來就吃不出來,我本來也不喜歡這些垃”他突兀地停住,看向卿鳶,狼耳一點(diǎn)點(diǎn)趴下去。

    卿鳶這次沒不理他,而是替這一桌子好吃的直接罵了回去:“你才是垃圾。”

    被罵了的瘋狼冷哼了一聲,神情不服,但嘴角勾了起來。

    她還愿意罵他就好。

    卿鳶的食欲好起來了,一邊吃,一邊看著瘋狼,默默盤算著要盡快給他做一次徹底的凈化。

    最好就是今天。

    她是這么想的,但瘋狼不是,接過服務(wù)生幫她給室友打包的好吃的,偏頭問她想去哪里玩。

    卿鳶本來想要搖頭拒絕的,想到什么,換了答案:“去哪里都行,你說吧。”

    瘋狼虛起眼看她,似乎有點(diǎn)不相信她會這么輕易滿足他。

    卿鳶沖他展開個善良可信的笑容:“怎么了?我也想放松一下�!�

    瘋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勾起唇:“行,那我們就去主人喜歡去的地方�!�

    卿鳶還納悶瘋狼怎么知道她都喜歡去哪里玩,就見他要往一家門口有搖著尾巴招攬客人的漂亮模特的酒吧里面走。

    卿鳶連忙拉住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些特別靈活的大尾巴吸引過去,不過很快就回來看瘋狼:“我們?nèi)ミ@種地方玩什么?”

    “主人不喜歡嗎?”瘋狼沒錯過她目光偏移的瞬間,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些模特妖嬈擺動的大尾巴,回頭森森一笑,“我看你在照片里笑得很開心啊�!�

    他指的是上次她被他派的人困在娛樂區(qū)時,在這種場所,和一群漂亮大姐姐拍的照片。

    他怎么那么記仇?現(xiàn)在還記得那張照片。

    “要是去這種地方,我就回去了�!鼻澍S放開瘋狼,轉(zhuǎn)身要走。

    瘋狼跟上她的腳步,經(jīng)過什么,把她拉了進(jìn)去。

    是電玩城。

    卿鳶不是很愛玩游戲,前世的游戲機(jī)她都玩不明白,這個世界更高端,融合了全息技術(shù)的游戲設(shè)備,她就更玩不利索了。

    “怕什么?”看她拎著木倉,不敢打,瘋狼站到她身后,單手抬起她的手臂,沒有刻意靠近她,反而胸膛和她的后背還隔了一段距離,就這么低著頭,教她操作。

    卿鳶在他的指導(dǎo)下扣動了幾下扳機(jī),抬頭看向瘋狼,他被她差點(diǎn)命中隔壁設(shè)備里的敵人的操作整沉默了。

    卿鳶要摘掉額角的磁塊:“還是你自己玩吧,我在旁邊等你”她的磁塊被他抬手貼了回去。

    “主人再菜,背后還有小狗呢�!悲偫堑拖律�,從后面把她攏住,偏頭,在她耳邊兇狠地咬了一口空氣,“而且還是特別能咬人的瘋狗�!�

    說完,他開始了游戲。

    瘋狼說到做到,真的帶著她一路闖關(guān),還破了記錄。

    卿鳶也漸漸掌握了技巧,翅膀硬了起來,想脫離他的保護(hù),和他PK一把。

    瘋狼欣然同意,順手把她的疼痛體驗(yàn)關(guān)到零,然后進(jìn)到游戲里,一木倉把她爆頭了。

    卿鳶不信邪,又開了一局。

    堅(jiān)持了一分鐘,再次被他送出游戲。

    瘋狼沖她豎起大拇指:“一分鐘,也很厲害了�!�

    他可以贏她,但不能嘲諷她。

    卿鳶取下額頭的磁塊,等瘋狼也取下來后,拉起他的手,帶他穿過亮著各色燈光的游戲設(shè)備和嘈雜的人群,走向旁邊給一些想玩私密全息游戲的顧客準(zhǔn)備的,像電話亭似的膠囊包廂。

    卿鳶打開一個的門,抬頭看瘋狼:“進(jìn)去�!�

    訣隱沒動,垂眼看她拉著他的手:“干什么?”

    “我是向?qū)�,你是哨兵�!鼻澍S走向他,瘋狼怕她撞到他對于她來說結(jié)實(shí)到可以輕易弄傷她的胸膛,只能退進(jìn)開了門的膠囊包廂里,她看著他問,“你說,我們能干什么?”

    訣隱垂眼看著她,獸眼很兇,可人卻被她逼得步步后退。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艱難地逼著自己收起目光,他抬起眼看向?qū)У纳砗�,臨時戒嚴(yán),很多人還沒收到消息,所以電玩城還是很多人。

    他低下眼,再看她:“你瘋了嗎?這里都是人�!�

    語氣是冷的,但卿鳶抬起手,按在他的胸口,不用貼得太近,都能隔著衣服感覺到他心臟滾燙的震動。

    她往下按了一下,沒按動,還被他抓住了手腕,卿鳶也沒把手抽出來,就讓他抓著,輕聲問:“訣隱隊(duì)長害怕了嗎?”

    她手下的胸膛因?yàn)橹魅丝酥凭徛鼩舛辛思?xì)微的起伏,她聽到他笑了一下,放開了她的手:“我有什么好怕的?”

    卿鳶再用力,這次成功把哨兵推到了座位上。

    包廂里光線比外面暗得多,尤其把門關(guān)上鎖起來以后,里面就只有包廂墻壁上的燈管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芒。

    光影描深了哨兵立體的眉眼,讓他幽綠的獸眼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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