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果然人不親，土親。
宋宛很高興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人用中文關(guān)心她的處境。
“有，但怕不太夠。”宋宛說，然后想想又問，“我能在這里打工嗎？”
她之前聽同事說過，美國能打工渡假之類。
David吐出一口煙，望過來。
“有工作簽證？”
他說。
宋宛一愣，搖頭。
后悔。
除了行李箱里還有出國前換的二百美金，扣掉叫Uber到這里的花費，現(xiàn)在只剩113美元。早知道就不該打車，死活行李全自己搬上地鐵。
這下……
“很多事臺面上不行也還有臺面下。”
David嘴說，叼住煙，手握方向盤一個大回轉(zhuǎn)，車掉頭。
十幾分鐘后，他們來到一家點工中介事務(wù)所。
不知是怕被搶還是怎樣，柜臺有玻璃隔著，感覺很像當(dāng)鋪。胖胖的女人坐在有點擠辦公椅上，掛上一副老花眼鏡看看手里文件后又看宋宛，然后問她會不會打掃。
“點頭�！�
David站旁邊用中文說，胖胖女人提眼瞅一下，宋宛點頭。
那烹飪呢？她又問。David站旁邊又說，“點頭。”
宋宛再點頭。
女人收起她的眼改看她面前的電腦，開口又問有沒有證照。David聽了，用英文問女人為什么要那么麻煩，之前都沒這樣。女人就回，這個委托人比較嚴(yán)格，所以希望能有餐飲的證照。他們說的有些快，但宋宛大概聽出了重點。
這時，一個拉丁裔女人走進來，身材也就和宋宛差不多，可是扛著一臺恐怕比她重的地毯清潔機外加洗潔劑抹布刷子等一大箱。
David轉(zhuǎn)過臉，“瞧，居家打掃多累，本來想烹飪?nèi)菀c�！�
當(dāng)那拉丁裔女人像神力女超人一樣又搬來進二桶瓦斯時，宋宛忍不住咽咽喉。
David開始跟女人討價還價商量找輕松些的打掃活，女人推三阻四說都一樣，二人你來我往話說一半，突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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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e.（我有證照）�！彼瓮鸩遄煺f。
二人看過來。
算證照吧？
前年，宋宛曾陪媽媽參加社區(qū)里的媽媽教室。當(dāng)時小區(qū)管委靠關(guān)系請了一個大廚來教婆婆媽媽們做菜，共八堂課，結(jié)束后還煞有其事給大家頒發(fā)中英文結(jié)業(yè)證書。當(dāng)時宋宛覺得有趣，就給拍了下來。
女人伸長脖子望著宋宛手機里有模有樣的證書。
然后她讓宋宛將東西傳給她，再轉(zhuǎn)動她豐滿的腰背過去打了一個電話，像是在聯(lián)絡(luò)。
David倚在柜臺，給宋宛立出一根大拇指。
大概是成了。
宋宛松一口氣。
起碼有工作，不會喝西北風(fēng)了。
但接下來女人說的話，讓宋宛神經(jīng)又繃起來。
“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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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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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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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ner
?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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