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小說 第321章

    般的光澤。

    西廂房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緊接著是小桃的尖叫。

    "小姐！

    宗主請您去前廳！

    "丫鬟撞開房門時釵環(huán)散亂，"玄天宗的仙長...仙長們提前到了！

    "銅鏡突然發(fā)出嗡鳴，鏡面漾起水紋。

    我眼睜睜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詭異的微笑——那是我在第五世被煉成燈芯時的表情。

    鏡中人抬手撫上眼角朱砂痣，指尖涌出的血珠在鏡面蜿蜒成符咒。

    "找到你了。

    "九溟的聲音從鏡中傳來，裹著粘稠的笑意，"我的...好徒兒。

    "銅鏡轟然炸裂的瞬間，我看見無數(shù)記憶碎片在飛濺的琉璃中閃爍：第三世她將我的靈根植入溯魂燈芯，第西世在地牢里纏繞在我腳踝的鎖鏈，第六世她蘸著我的血在燈壁上畫下的合歡符..."云姑娘。

    "真實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我轉身時撞翻了燭臺，躍動的火光里，九溟安靜地立在月洞門前。

    她今日換了素白廣袖流仙裙，發(fā)間只別著支青玉步搖，與記憶中那個紅衣染血的瘋魔判若兩人。

    "令尊說你在準備拜師事宜。

    "她指尖輕撫過妝臺上的桃木梳，"這個時辰還在試妝？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滿地狼藉中躺著盒胭脂。

    嫣紅的膏體濺在青磚上，像極了第七世被她斬落的合歡花瓣。

    她彎腰拾起半截螺子黛，袖口滑落的溯魂燈靜靜躺在梳妝匣旁。

    "此物名喚長明燈。

    "她忽然開口，指尖輕點燈壁上的裂痕，"玄天宗每位長老都會為親傳弟子準備一盞。

    "我盯著燈芯上纏繞的白發(fā)。

    在第七世最后時刻，我確實見過這盞燈——它懸在寒玉床頂，照著九溟將我的魂魄一寸寸碾入燈油。

    "燈在人在。

    "她突然將銅燈推到我面前，"三日后拜師大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