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只是想借錢挽救公司,再怎么樣也不該挨打。
賀琛似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事后賀秋一直以為那瞬間是自己的錯覺,因為緊接著賀琛就俯身過來,涼薄的聲音冰冷刺骨。
“從現(xiàn)在開始,他不是了�!�
這是連她這個姐姐也不要的意思?
賀秋只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冷了下來,她控制不住地顫抖,但硬撐著沒讓自己露怯:“我知道了,如果你不想認我半&遮&面這個姐姐,那我以后也不會再打擾你�!�
賀琛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像是被氣得一口氣堵在心頭,但賀秋已經(jīng)無暇去揣摩他的想法了,她扶起趙家輝離開,書房門外站著高逸思,賀秋不敢面對他的視線,架著趙家輝走了。
趙家輝咬牙切齒地說:“你就這么走了?我白挨打了,你要點醫(yī)藥費�。 �
但賀秋只聽見身后高逸思遲疑地喊:“賀總……”
還有賀琛那句“別管她,自己選的路,罪就自己受著�!�
賀秋曾反復想回憶起當時賀琛說這句話時究竟是什么語氣,但都不得其果,那一別之后,姐弟倆就斷聯(lián)了,再去反復琢磨一句話的語氣也沒有了意義。
趙家輝公司徹底倒閉之后,某天酒后說漏嘴,賀秋這才知道真相,原來那天他找賀琛是要借兩百萬,賀琛不借,還被他拿話諷刺。
他林林總總所有的債也不過五六十萬,卻跟賀琛開那么大的口,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那是賀秋第一次沖趙家輝發(fā)火,平時溫溫柔柔的人震怒氣急的模樣極盡歇斯底里,趙家輝連忙又是下跪又是道歉,讓她想著肚子里的寶寶,賀秋強行平靜下來,一連好些天都沒給趙家人好臉色。
她給賀琛發(fā)過道歉信息,但都石沉大海,也不敢再打電話了。
再次有關(guān)聯(lián)是賀琛婚禮,賀秋沒臉,被羅芳硬拉著去的,她只去看了看新娘,份子錢都是讓羅芳轉(zhuǎn)交的。
本以為她這生就是注定沒有弟弟緣的命,卻沒想到機緣巧合,羅芳會找上她來給賀琛的孩子喂奶。
刺耳的鳴笛聲喚回了賀秋的神智,她往邊上讓了讓,一輛電瓶車從身后快速穿過。
賀秋低著頭往出租房走,手上拎著營養(yǎng)餐和不少搭配好的食材,這是羅芳交代了要給她補身體下奶的。
賀秋也不好推拒,畢竟嚴格來說這算是給寶寶的,也不是給她的。
“阿琛,你別生姐的氣了,好嗎?”
賀琛垂眼看了她一會兒,沒有回答。
賀秋臉上后知后覺浮起赧色,暗道自己真不要臉,居然問出這種問題。
“嗯�!�
賀秋到家打開燈,莫名在門口呆站了一會兒,然后嘴角慢慢翹了起來。
她揉了揉臉,將食材放進公共冰箱,然后坐在床邊慢慢吃著營養(yǎng)餐。
好心情并未維持太久,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
現(xiàn)在賀秋對于電話有點未知的恐懼,都是要緩一會兒才接。
“秋兒,你快準備準備!會所那邊讓你今晚九點鐘過去!房號我一會兒發(fā)你!”
男人興奮的聲音響徹小小的單間,賀秋臉色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半晌才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賀秋只感覺如坐針氈,哪哪都不好了,各種逃跑的念頭在腦子里轉(zhuǎn)了數(shù)遍,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后來只能靠做家務(wù)強行逼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
好不容易消磨到了晚上八點,她才邊給自己打氣邊出了門。
趙家輝讓她從偏門進去,跟等在那里的人報小百合的名字,會有人帶她去房間。
賀秋一一照做,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還特地找個人領(lǐng)著她走,侍應生為她刷開房門,這會兒離九點還有半小時,賀秋邊跟他道謝邊盤算著像上次一樣先沖個澡,一進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亮著燈……
那人居然已經(jīng)到了!
她的腳步一下子凍在玄關(guān),身后響起的關(guān)門聲令她狠狠打了個哆嗦,閉上了眼睛。
僅一眼,她已經(jīng)囫圇看見了屋內(nèi)景象,光亮來自客廳沙發(fā)邊的落地燈,明顯的光影分界線落在男人胸口,肩膀往上都陷在黑暗中,他斜倚在沙發(fā)里,腰身勁瘦,長腿放松地交疊,姿態(tài)非常慵懶。
賀秋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念頭,原來那晚不是她的錯覺,確實是個身材很好的男人。
這無厘頭的念頭沖淡了一點她的緊張,她張嘴還沒喊出一聲老板,男人磁性低啞的聲音首先傳入耳中。
“帶上眼罩�!�
“過來�!�
0013
13、硬了(300珠加更)
玄關(guān)光線稀薄,看不清面容,但賀琛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穿著白天那套白T牛仔褲,長發(fā)松松扎著搭在一邊肩膀。
盡管早就有答案,真正確認的這一刻還是讓他生出一股復雜的情緒。
賀琛看見她似是愣了一下,然后低頭發(fā)現(xiàn)了壁柜上放著的眼罩,拆開包裝戴在了眼上。
開放式的房間,門口到客廳十幾步的距離,賀秋還不習慣失去視覺,雙手前伸邊試探著邊走。
賀琛眉宇微微壓緊,就這么看著她一步步踏入他所在的明亮中。
中午拉著他的手向他示好道歉的賀秋,眼前帶著眼罩畏縮遲疑著走來的“小百合”,兩個身影不停地在他眼前閃回切換。
倏而,賀秋平地在地毯上絆了一下,驚慌中另一條腿又撞到了沙發(fā),立馬失去重心踉蹌往前面撲去。
驚呼卡在喉嚨,下一瞬,她撞進了一個溫熱堅實的懷抱,那人好像是起身迎了她一下,被沖力一撞,兩人一起摔進了沙發(fā)。
“對不起!對不起老板!”賀秋手忙腳亂要從他身上起來,混亂中撐在了對方身上,就聽得他悶哼了一聲。
賀秋一頓,耳根迅速躥紅,不知所措地僵在了原地。
她看不見的地方,賀琛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異狀,表情有些詫異和說不出的古怪。
他硬了。
“……”
“……”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再有動作,賀秋雙手發(fā)顫,手下按著的地方也在這撫摸般的力道下越漸勃起脹大。
賀琛咬牙道:“先起來。”
賀秋這才如夢初醒,被男人手掌鉗著肩膀放到了地上。
她經(jīng)歷的事還是太少了,膽子比螞蟻大不了多少,面對的又是花了一百萬買她的大老板,生怕一個惹對方不高興,不僅拿不到錢還得倒賠。
“對不起,沒撞疼吧?”她伏在男人膝上,雙腿發(fā)軟,聲音也有些發(fā)抖,仰著臉似乎是想要看他,那雙眼睛被墨藍色的絲綢眼罩擋住了,但她的眼神一直都是柔軟的,賀琛可以想象到。
中午他才剛剛見過。
顏色襯托加上燈光照射,顯得她皮膚白的幾乎反光,紅唇張闔水光微顫,等待他的答案時又下意識咬緊,貝齒在下唇上留下淺淺印跡。
賀琛喉結(jié)滾動,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抬高,這個角度能看見她的脖頸拉扯出柔韌優(yōu)美的弧度。
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
賀琛很想這么問。
據(jù)他后來找人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她那個老公公司倒閉后雖然欠了錢,但完全不至于到需要她靠出賣身體來還債的地步。
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還是她又輕信于人被誆騙了?
賀秋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和淺淺的呼吸落在自己臉上,不像是生氣了,她一時拿不準對方的想法,此刻倒是慶幸眼睛被蒙上了,不然她更不知該如何應對。
趙家輝給的那個小瓶子還在她口袋里,但沒有機會能拿出來了,她想起先前趙家輝在電話里交代她的話,要有點眼力勁,主動點伺候,別等著老板開口。
這個老板脾氣好像還不錯,不是那種電視劇里喜歡買女人折磨的變態(tài),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沒必要再扭捏。
賀秋在心里念念叨叨地勸自己,一抬手把短袖給脫了。
似是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干脆,賀琛立馬閉上了眼,失聲出口:“你……”
賀秋一怔,這聲音……不像剛才那么沙啞,有種成熟男人特有的清朗和磁性,還……有點耳熟。
他只倉促發(fā)了一個音就再沒說過話。
賀秋沒心思再回憶,即便不再害怕他,她也還是緊張的。
或許是視線的黑暗給了她一點勇氣,她將褲子也褪下,然后伸出手往男人腿上摸,質(zhì)地上乘的西裝布料摸起來手感很好,賀秋順著往上,再次觸到了那個熾熱滾燙的地方。
她窸窸窣窣想解他的皮帶,越緊張越解不開,臉都窘迫地紅了才終是成功,隔著內(nèi)褲薄薄的布料摸到了粗壯的輪廓。
肉莖將內(nèi)褲撐大頂開,龜頭緊貼著他的小腹,賀秋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勾著內(nèi)褲邊往下拉。
男人突然動了一下。
賀秋下意識停下動作,緊接著只覺得對方氣息靠近,而后她腰間一緊,被人托抱了起來,跨坐在了他腿上。
“……”
然后他便又沒了動靜,像是在等她自己來。賀秋大著膽子用手撐住他胸膛,抬起屁股慢慢磨蹭著他,這個動作她已經(jīng)熟練了,之前那晚曾感受到的快感隨著記憶流入身體,雖然都隔著內(nèi)褲,但半&遮&面也還是有種性器直接廝磨的錯覺。
內(nèi)褲薄薄的布料擋不住傳遞過來的溫度,來回磨蹭間被擠壓地陷進肉縫,淫核被反復摩擦著,刺激的電流順著尾椎往上攀。
沒蹭幾下賀秋就感覺自己濕了。
寂靜的空間里只余二人略微急促的呼吸。
背后的束扣一松,是男人解開了她的內(nèi)衣,渾圓的乳肉下墜,被溫熱的掌心托住。
賀秋止不住地發(fā)顫,突覺胸口一濕,險些叫出聲。
他在舔她,舌頭沿著乳肉一卷,留下一串熱燙的濕意。
可能是最近進補的食物吃多了,她的奶水也變得多了起來,傍晚才剛擠過奶,這會兒又沉甸甸的似要漲滿了。
賀秋還記得他上次吸奶時那種強勢兇狠的架勢,手指抓緊了他的襯衫下擺做好了承受的準備。
久等不來,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她才慢慢紅了臉,感受到對方只盯著一個地方吮舔。
……他是在舔她左胸上的那顆小痣。
0014
14、吞咽
知道賀琛今晚要來驍皇會所找小百合的時候,高逸思驚訝不已,欲言又止,緊接著開始左思右想。
那次拿到小百合的號碼后不出半小時,賀琛破天荒丟下一堆工作臨時去了驍皇一趟,高逸思也是等他完事出來后才知道,他是來給小百合“贖身”的。
他跟了賀琛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感興趣,所以對方去年答應姜明月協(xié)議結(jié)婚時高逸思一點都不意外,在他看來賀琛完全不像是能正常戀愛結(jié)婚的那種人,但現(xiàn)在卻為了個風塵女人這么大陣仗……
高逸思已經(jīng)腦部出一見鐘情先睡后愛的大戲,賀琛卻又恢復了原狀,再也沒提過這事,唯一奇怪的就是主動去了月子中心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