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你?”蕭遲尾音微揚(yáng)。
姜心棠憋著淚,眼尾潮紅,“長公主派人去查,肯定已經(jīng)知道是我跟您在客房……您不會有事,但長公主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嘖,剛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就敢求到他這兒來。
不過倒是聰明且反應(yīng)快,知道他母親去查了,就必定會查到她,并且不會放過她,只有求到他這兒來才有用。
但蕭遲道:“是你求我要你的,現(xiàn)在憑什么求我救你�!�
說完就要繞過她進(jìn)入院子。
姜心棠急了,伸手就抓住他的袍子。
沒辦法,在這府里,沒有人會救她。
且對方是長公主,也沒人能救得了她,唯有蕭遲有可能能救她。
蕭遲看著自己被抓的位置,沉了聲,“放手�!�
攸關(guān)性命,姜心棠根本考慮不到此時抓著的是蕭遲腰腹下方的袍子,位置敏感尷尬。
怕他走了,只知道死死抓住。
“本王讓你放手!”蕭遲加重了聲音。
姜心棠不放,快哭了,“我根本不知道您是北定王,是我名義上的堂哥,我要是知道,我死都不敢求您要我的!”
“換成別人,你就敢了是嗎?”
蕭遲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怒火。
“我沒有辦法,繼父為了巴結(jié)戶部尚書,給我灌了下藥的酒,把我送到戶部尚書床上,我不愿意,逃走了,有人在找我,我又藥性上頭,才敢對您那樣的……”
一個站一個跪,高度的原因,姜心棠說話間,氣息全噴灑在蕭遲腰腹下方。
姜心棠還仰著頭,滿臉破碎祈求地望著他。
那該死的柔弱可憐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想憐惜,又忍不住想狠狠地把她再蹂躪一番,蹂躪到徹底破碎,碾進(jìn)骨血里!
蕭遲不縱情聲色,亦不喜荒唐的事。
但到底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今日那一次根本不夠。
且當(dāng)時時間急,壓根不盡興。
此時被她呼吸一噴灑,再看她這張稚嫩可欺的臉,他莫名躁動,惡劣的因子在心頭肆意狂長,他不加抑制,對她生出憐惜之情外,就想再狠狠地欺負(fù)她一把。
這么想,他也這么干了,掐著她下巴問:“當(dāng)真要本王救你?”
姜心棠連連點(diǎn)頭。
淚水在眼中,欲滴不滴的。
倔強(qiáng)又可憐。
“可本王從不打沒收獲的仗,要本王救你,可以,你拿什么謝本王?”
“你…想要什么?”
她什么都沒有。
能拿什么謝他?
蕭遲一把將人撈起,貼著她耳朵,“再求本王要你�!�
姜心棠愣住,隨即連連搖頭,不行的,之前是不知道他是北定王,是自己名義上的堂哥,才敢求他要了自己。
可現(xiàn)在知道了,怎么可以?
不可以的!
“那算了,本王不強(qiáng)人所難。”蕭遲遺憾地放開她,假裝轉(zhuǎn)身就要走。
他走了,自己就死定了!
在這府里,連母親都可以隨意犧牲她,她若不抓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真就沒有活路了。
姜心棠不想死!
只得一把將蕭遲抱住。
臉貼著他后背。
聲音哭顫:“求你…要我!要我��!”
蕭遲當(dāng)即回身,抱起她就入了院子。
嘩啦一聲,桌案上的筆墨紙硯通通被掃落,女孩顫弱的身子被放到上面。
衣裙被扒掉,男人俯身強(qiáng)勢掠奪她。
她身子一顫,手里的檀木珠,啪一聲掉到地上。
……
半個時辰后,蕭遲意猶未盡地結(jié)束。
等姜心棠清理干凈,并緩過勁來后,給了她一塊玉佩,讓她跟自己走。
姜心棠不敢問要去哪里,只默默地跟著,亦步亦趨,小心謹(jǐn)慎地落后他半步。
不多時,在府里某處遇到了長公主身邊的老嬤嬤帶著幾個人。
老嬤嬤給蕭遲行完禮,露出疑惑的神色,“王爺怎么跟心棠小姐在一起?”
蕭遲神情慵懶,“宴上本王贈她檀木珠做見面禮,事后覺得那珠子常年戴在本王腕上,跟著本王征戰(zhàn),沾滿了血?dú)猓贿m合女子,便讓她跟本王回去,換了塊玉佩給她。嬤嬤怎么在此?”
老嬤嬤掃了眼姜心棠手里的玉佩,才回蕭遲,“老奴查到心棠小姐也去過客房,長公主讓老奴把心棠小姐帶過去,和其他人一起查問�!�
蕭遲皺眉,“查問她?”
說完順理成章拐了個方向,往長公主那兒去,“本王親自去認(rèn),省得母親還得辛苦查問�!�
老嬤嬤看蕭遲走了,將姜心棠也一并“請”去。
入了長公主的院子,就見地上跪了一排在客房當(dāng)差的婢女。
姜心棠看到自己的婢女春晴也在其中。
長公主果然是一個都沒漏,春晴只是負(fù)責(zé)和兩個小廝把她送到老尚書床上,她跑了后,偷偷在那邊找她,就被長公主也揪了出來。
長公主看到兒子和姜心棠一起來,凌厲的目光掃過去。
姜心棠不敢靠近長公主,只在婢女跪著的地方就停下,給長公主行禮。
老嬤嬤俯身跟長公主說了蕭遲和姜心棠一起來的原因。
長公主這才收回目光,直奔主題問兒子,“是哪個?”
蕭遲往一排跪著的婢女掃了一眼,很隨意地來到姜心棠的婢女面前,“客房里,跟本王云雨的人是你?”
春晴被“云雨”兩字驚得抬起了頭。
正要否認(rèn),余光突然看到姜心棠在聽到這話時,低下了頭,像在掩飾什么。
她頓時就明白了,北定王當(dāng)時在客房,小賤人跑了后,進(jìn)了北定王的房間,跟北定王云雨,所以他們才找不到她。
可北定王為什么會說是她?認(rèn)錯人了?
不對,北定王怎么可能認(rèn)錯人,肯定是跟堂妹不好聽,影響名聲,所以不想承認(rèn),就指了她替代。
可無論是認(rèn)錯,還是不想認(rèn),只要她回答“是”,她是不是就可以去到北定王身邊,成為北定王的女人,通房?甚至妾?
春晴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快被這天降的驚喜砸暈了頭了。
她癡癡地望著蕭遲,北定王那般俊美,就算不能成為通房或妾,能留在北定王身邊,她也愿意�。�
春晴當(dāng)即點(diǎn)頭,“王爺,是、是奴婢!”
蕭遲笑了下,回頭看長公主,“母親安排吧�!�
春晴挺了挺腰,期待地等著。
長公主給了身旁侍女一眼。
侍女是先皇送給長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隨身帶著劍,收到長公主的示意后,上前唰地拔出劍,直接就刺入春晴胸膛。
劍拔出來時,鮮血濺了姜心棠滿身。
姜心棠嚇得整個人都僵了,另一旁跪著的婢女,膽小的直接嚇暈過去。
姜心棠萬萬沒想到,長公主連問都不問,就直接將人弄死。
不過也是,長公主最不喜歡三房,三房的婢女爬上她兒子的床,無論是有目的還是巧合,都不可能活。
春晴身體還沒倒下,就直接被拖走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在客房那邊找姜心棠時,蕭遲看到了。
蕭遲只是來認(rèn)人的,現(xiàn)在人都被處理了,他跟母親告辭離開,沒再看姜心棠。
長公主一招震懾住了所有人,就放跪著的婢女離開了。
姜心棠也準(zhǔn)備離開,長公主突然開口,“你站住�!�
姜心棠膽戰(zhàn)心驚站住。
長公主吩咐身邊老嬤嬤,“驗(yàn)一下她是否還是處子身。”
第4章
驗(yàn)身
此話一出,姜心棠心跳漏了一拍。
蕭遲都說是春晴了,春晴也當(dāng)場被弄死了,長公主居然還懷疑她。
“長公主,北定王已經(jīng)說清楚是春晴了,不知您為何還要驗(yàn)我的身?”
姜心棠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從容。
“本宮要驗(yàn)?zāi)愕纳�,自有本宮的道理。”
長公主手一揮,當(dāng)即便有兩名侍女上前,不由分說將姜心棠拖走送進(jìn)一間房里。
長公主身邊的老嬤嬤跟進(jìn)來之后,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房里的光線一下子就暗了,姜心棠心也跟著往下一沉。
“把衣裙脫了�!崩蠇邒呖拷�。
“嬤嬤,我、我真的還是處子!”姜心棠緊張地捏緊桌角,試圖拖延一點(diǎn)時間想對策。
盡管她知道,這里是長公主的院子,長公主就在外面,她根本就沒有對策可想。
“是不是,老身一驗(yàn)便知,快脫吧�!崩蠇邒叽叽�。
“長這么大,還沒讓人看過身子,我……”
“長公主仁慈,只讓老身進(jìn)來,若你不配合,就要喊人進(jìn)來強(qiáng)制你脫了。”老嬤嬤提醒。
姜心棠無法,只得緩緩脫下衣裙。
冰肌玉骨當(dāng)即露在外面,胸口上還有男人留下的道道痕跡,她趕緊撥了頭發(fā)蓋住。
殊不知,她后背也盡是,她把頭發(fā)往前一撥,后背上的痕跡便露了出來。
老嬤嬤湊近,正當(dāng)姜心棠認(rèn)為她要驗(yàn)身了時,老嬤嬤卻突然從袖口里滑出銀針,往她腰間某穴位扎了進(jìn)去。
姜心棠疼得皺眉咬住牙。
“老身幫你把東西排出來,你就不會懷孕了�!崩蠇邒咄蝗粔旱土寺曇�。
姜心棠震驚不解地盯著老嬤嬤。
一時之間,竟搞不清楚老嬤嬤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嬤嬤嫻熟地轉(zhuǎn)著手里的銀針。
她是宮里出來的,最是懂得宮里的一些手段和方法,比如此時用針灸排出姜心棠體內(nèi)的男子之物,防止姜心棠懷孕。
姜心棠感覺到體內(nèi)有一股股的液體往外排。
等排完,老嬤嬤拔了針,給她清理。
姜心棠羞恥,奪過帕子,“我自己�!�
老嬤嬤直起身,聲音仍壓得很低,“處理干凈一點(diǎn),別留味,脖子遮好�!�
姜心棠又臊又緊張,微微顫抖著把自己清理干凈后,衣裙穿好,頭發(fā)蓋住脖子上的牙印。
老嬤嬤看她處理妥帖了,才開門出去。
她跪在長公主面前,聽到老嬤嬤向長公主匯報(bào),“老奴細(xì)驗(yàn)過了,還是個雛兒�!�
姜心棠懸至嗓子眼的心,此時才猛地往下一落。
長公主聽完,神色未有波動,只是眼神往姜心棠掃來,問:“你去客房做什么?”
姜心棠趕緊答:“我的婢女去了客房那邊,我是去找她的,但沒找到�!�
姜心棠此時無比慶幸蕭遲一招指鹿為馬,讓春晴死。
死人不會再開口,她就可以把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客房的事全都推到春晴身上了。
春晴是她的婢女,實(shí)則是繼父派來監(jiān)視她的,沒少凌駕在她頭上、欺辱她,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至于繼父把她送到老尚書床上……
那是萬萬不能說的。
一旦說了,她被灌了藥,藥如何解的……
更讓她說不清。
長公主乏了,揮手讓她滾。
姜心棠趕緊起身,退出長公主的院子后,尋了處無人的地方,身子瞬間像被抽干了力氣,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她捂著臉無聲地哭了起來。
一天不到的時間,清白沒了,還幾經(jīng)生死,叫她如何能頂?shù)米〔槐罎ⅰ?br />
她哭了許久,才漸漸平復(fù),又呆呆地坐了一會,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對著手臂狠狠地扎了十幾下。
疼痛讓她臉色瞬間慘白,她咬著牙強(qiáng)忍,眼淚滑落,卻始終不敢哭出聲。
等疼痛稍微緩和,她把簪子戴回頭上,放下袖子蓋住傷口,然后若無其事地從暗處走出來,回院子去。
才一踏進(jìn)院子,迎面便是一巴掌掃在她臉上。
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還沒爬起來,當(dāng)頭就是一聲厲喝,“給老子跪著!”
姜心棠爬起來,就地跪著。
嘴里流出了血,她只用舌頭頂了頂,沒吭聲。
“我真是小看你了啊,居然敢把尚書大人踹下床自己跑了!我命人給你灌了藥的,你現(xiàn)在卻好好的,你是不是跑去跟別的男人鬼混了,藥才解了的?”
繼父蕭廷文氣得暴跳。
同樣是被男人睡,跟老尚書睡,老尚書能給他安排官職。
她卻跑去白白給別的男人睡,害他快到手的官職沒了,還得罪了尚書大人。
蕭廷文上前一巴掌又要揚(yáng)在姜心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