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體育生，個高腿長黑皮，濃眉大眼，笑起來壞壞的，被學(xué)校女生們稱為行走的荷爾蒙。

    他性格爽朗，作風(fēng)高調(diào)，在每個班都有朋友，跟誰都能說上兩句，為他芳心暗許的女生也不在少數(shù)。

    他第一次叫“寧寧”的時候，姚寧根本沒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說話，反應(yīng)過來后，有一種被人戲弄了的羞恥感。

    總覺得自己被這些公主王子們當(dāng)成玩具一樣耍。

    后來，時間久了，次數(shù)多了，姚寧才發(fā)現(xiàn)，鄭懷鑫和她想的不一樣，他是真的和每個人都親近，沒有壞心。

    現(xiàn)在，姚寧跟他說話已經(jīng)不會再像過去那么緊張。

    “好的，謝謝�！彼�點頭。

    體育老師說希望以前沒有參加過運動會的同學(xué)能積極參與，姚寧本來還為該如何推脫感到擔(dān)心。

    看著鄭懷鑫把自己的名字寫進后勤人員名單里，她終于安下心來。

    “負責(zé)后勤的話，那……姚寧，放學(xué)后你來幫我記一下時吧�！壁w屹身子前傾，加入前座兩人的對話，手輕輕摩挲姚寧后背。

    他們這一列座位靠墻，并沒有其他人能看見他此刻親昵的觸碰。

    姚寧卻還是下意識緊繃身體，連聲音都透著心虛：“什……什么計時？”

    趙屹嘴角揚起一抹笑：“我報了100米和400米，放學(xué)后準(zhǔn)備練習(xí)，你反正沒有項目，幫我記錄一下時間。”

    學(xué)校取消了這半個月的晚自習(xí)，以便讓運動員們有充足的時間準(zhǔn)備比賽。

    趙屹的理由正當(dāng)且在后勤人員的義務(wù)范圍內(nèi)，姚寧根本無法拒絕，于是一邊默默將身子往前移，一邊點頭答應(yīng)下來：“好的�！�

    不過趙屹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放學(xué)后人滿為患的操場跑了只一圈，便借口肚子餓又領(lǐng)著姚寧去了實驗教室。

    尷尬的是，趙屹壓著姚寧在門背后親了半天，手伸進她褲子里揉了會小穴后拿出來，發(fā)現(xiàn)指尖沾了血。

    姚寧的生理期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姚寧小臉青紅變幻。

    不能提供性服務(wù)的通房丫鬟，還有價值嗎？

    沒有。

    “對不起。我不知道。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鄙倥�低著頭，聲音有些發(fā)顫。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漸漸變得習(xí)慣并且期待與趙屹的親密時刻。

    趙屹知道女孩子有生理期，但這還是他人生首次直面?zhèn)髀勚械摹霸陆?jīng)”。

    看著指尖鮮紅的血，他被硬控了至少十秒。

    回味過來姚寧說了些什么的時候，小姑娘已經(jīng)從他懷抱里掙脫出去，繞到教室后門要走了。

    “等一下！”趙屹追過去，干凈的那只手拉住姚寧，眉頭皺起，露出緊張神色，“中午那個冰淇淋……要不要緊？”

    他知道姚寧胃不好，就常常趁午飯后教室沒人給她桌肚里塞吃的。

    一般都是小餅干，小面包，偶爾也會有糖果或者巧克力。

    今天天氣反常，入秋了還三十度，他就買了個冰淇淋。

    姚寧不懂他為什么問這個，大眼睛里滿是不解：“冰淇淋？”

    “健康課上不是說女孩生理期不能吃冰的，會肚子疼？”趙屹邊說邊拉著姚寧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手伸進她褲子里，貼上她小腹。

    “真的有點涼�！彼麩o比自責(zé)，額頭與姚寧相抵，“都怪我，買什么冰淇淋。”

    姚寧一直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是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

    大概是經(jīng)期情緒比較容易波動吧，她現(xiàn)在心頭酸酸脹脹的，眼睛也酸酸脹脹的。

    她不是那種容易痛經(jīng)的體質(zhì)，但曾經(jīng)也有過痛經(jīng)的經(jīng)歷。

    那是她初二的時候，夏天炎熱，外婆給她一碗冰鎮(zhèn)紅豆湯。

    和今天一樣，她喝完后才發(fā)現(xiàn)生理期來了。

    但又和今天不一樣。那天她下午開始小腹墜痛，在桌上趴了許久，疼出了一身冷汗。

    媽媽給她拿了一個衛(wèi)生巾，外婆給她倒了杯熱水，就都去陪弟弟玩了。

    沒有人再來問過她好點沒有。

    那時候姚寧想，如果江朔在就好了，他會摸著她的頭，關(guān)心她，安慰她……

    那天的她情緒極度脆弱，眼睛壓在手臂上都能流出眼淚，抬頭的時候桌子上一片濡濕。

    今天的她，也很想哭。

    但她沒有哭，而是軟軟地靠進趙屹懷里：“我不疼，你別怪自己。”

    橙花香包裹著姚寧，她閉上眼睛，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趙屹讓她在教室里等自己，十幾分鐘后再次出現(xiàn)時，少年手里抱著一個寫著紅色M字的大紙袋。

    除了準(zhǔn)備晚飯吃的麥當(dāng)勞，還有一杯燙手的紅糖奶茶，最后，又像變魔術(shù)一般變出一包衛(wèi)生巾。

    姚寧的鼻子又酸了。

    她剛才回教室，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備用衛(wèi)生巾，周悅不在，許夢恬抱著手機聊微信聊得正歡。

    見姚寧進來，她只抬頭冷冷瞥了眼，就又收回了目光。

    姚寧沒好意思開口，抽了幾張紙巾去廁所疊一疊墊進內(nèi)褲里，想著回家再換。

    哪里想到趙屹竟然為她買來了。

    姚寧貼衛(wèi)生巾前，趙屹甚至還仔仔細細替她把下體擦拭干凈……

    他想跟姚寧多待在一起，不想讓她這么早回家，于是打開了實驗教室的電腦，找了兩人都感興趣的電影，投屏到幕布上。

    兩個人一邊吃麥當(dāng)勞，一邊看電影。

    “趙屹，謝謝你�！币�寧坐在凳子��，吸了一口紅糖奶茶，感覺肚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趙屹從身后抱著她，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都說了對我不需要這么客氣�！�

    他覺得自己才是受益者。

    可以這樣抱著她，比在電影院自由多了。

    姚寧也覺得這樣很好。

    看著喜歡的電影，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與志同道合的朋友暢所欲言，安安靜靜，不被他人打擾。

    她再一次感慨，趙屹對自己這個失去性價值的通房丫鬟都如此體貼用心，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作為報答，等生理期結(jié)束后，她會乖乖張開雙腿，讓他插個爽。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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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0

    下面硬了

    姚寧的生理期總共持續(xù)了六天，趙屹就陪著她在實驗教室看了六部電影。

    每次看完，天都已經(jīng)黑了。

    從實驗樓到校門口的這條路上，他們從未遇見過別人，姚寧于是膽子也大了起來，會邊走邊和趙屹討論電影劇情。

    今天他們看的，是一個童年受盡原生家庭折磨的男孩，長大后成為陰暗瘋狂的連環(huán)殺手的故事。

    “那個罪犯最后抱著自己綁架的孩子哭了，是因為那個孩子無意中叫了他童年時的小名�！�

    趙屹輕輕嘆了口氣，頗為惋惜地繼續(xù)說：“但凡父母中有一人對他多一點關(guān)心，他也不至于會走上犯罪的道路。

    其實他長大后的那些過激舉動，和小時候故意摔倒想要家長抱是處于同種目的，他只是希望得到別人的關(guān)注而已�！�

    “嗯�！币�寧背著書包走在趙屹身邊，用力點頭。

    的確如此，趙屹的分析和姚寧看完后的感受一樣。

    他總能把她表達不好的東西完美而準(zhǔn)確地表達出來。

    每次看完電影后，像這樣和趙屹聊天，都讓姚寧感到心情舒暢。

    內(nèi)心深處像是被人一點點開墾的荒地，漸漸變得寬廣，柔軟而舒暢。

    雖然每天和許夢恬、周悅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會感到?jīng)]有自信，想把自己藏起來。

    但每天和趙屹一起看電影、聊電影后，她的心情又會變得平靜而舒暢。

    她終于體悟了古人說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心中用肉體報答趙屹的念頭再度涌現(xiàn)。

    姚寧側(cè)頭望過去，少年的側(cè)臉在朦朧的月光下輪廓分明。

    若有所感般，趙屹也回過頭來，與她對視，嘴角一抹開朗的笑：“怎么了？怎么這樣看我？”

    他眉眼舒展，其間的笑意感染了姚寧，少女嘴角也揚起微笑的弧度。

    “沒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她抿了抿唇，有些害臊，“明天……我的生理期就結(jié)束了。”

    **

    趙屹一整天都難以抑制興奮的情緒，這種狀態(tài)從昨晚姚寧主動告知他生理期結(jié)束開始。

    所以，她也是想要他的。

    一想到這層，趙屹胯下就會有反應(yīng)，全身的熱血都往下涌。

    好幾次姚寧在教室里走動，他都差點忍不住要起身直接拉她去理科實驗室。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xué)，小姑娘卻堅持要他先完成每日的訓(xùn)練，趙屹沒辦法，只能滿腦子黃色廢料地跑了兩圈操場。

    但凡再多一圈，他寬松的褲子就要藏不住逐漸勃起的雞巴了。

    就在趙屹回到姚寧身邊，看著她記錄今天的訓(xùn)練成果時，一大滴水落在少女手中攤開的筆記本上。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黑色水筆書寫的娟秀字跡迅速暈開，周圍響起學(xué)生們的聲音。

    “臥槽，怎么突然下雨了！”

    “我今天沒帶傘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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