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一邊不信任，又一邊求我原諒，我有的時候在想……就算我說，我原諒你了，你真的會相信嗎？”

    陸江嘴唇顫抖著想要回答，蘇綿綿卻沒給他這個機(jī)會。

    “我覺得你不會信，即使我們不離婚，繼續(xù)生活在一起，你還是每天都會懷疑，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原諒你了，然后像現(xiàn)在這樣……”

    “一遍又一遍地問這些讓人厭煩的問題。”

    “我給過你機(jī)會了，陸江，可你就是這樣的人，無論重來多少次，無論你有多少機(jī)會，你做出的選擇都是一樣�！�

    “你自以為是、固執(zhí)己見，看不到別人的改變，你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就像你一次次來求我原諒，不也是因為，你固執(zhí)地相信我對你還有感情么？”

    蘇綿綿的話輕飄飄地，卻像一記重錘砸在了陸江胸口，他身形搖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的聲音沙啞而哽咽：“綿綿……”

    他的心慌亂起來，他知道自己真的要永遠(yuǎn)失去她了。

    “陸江，我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們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沒結(jié)果的�！�

    蘇綿綿決絕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刃，在陸江心臟上割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可他無法反駁，他知道蘇綿綿說的都是事實。

    他的雙眼空洞無神，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卻無法掩蓋他內(nèi)心的煎熬，也無法讓他平靜下來。

    極致的心痛，讓他難以呼吸。

    他看著病床上冷漠疏離的蘇綿綿，回憶起與她共度的點點滴滴，現(xiàn)在想來，竟都是遺憾，他試圖在腦海中搜尋一絲絲的溫暖和希望，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陸沉的胸膛劇烈起伏，最終，他無力地垂下頭，低聲回應(yīng)

    “好，我知道了�！�

    ……

    自從蘇綿綿和陸江徹底說清楚分開，魏青就開始日盼夜盼，時不時就要問問：“綿綿，我們什么時候走��？”

    因為蘇綿綿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去祭拜姥姥了，就計劃回去一趟，魏青沒去過那么偏僻的山里，卻對蘇綿綿從小長大的地方充滿期待。

    蘇綿綿坐在桌邊，一筆一畫地寫下一個個藥方，和對應(yīng)的病癥，筆記已經(jīng)做了厚厚一本，她書寫的動作沒停，只是安撫著。

    “快了，等我把這邊的事處理好，我們就出發(fā)。”

    臨行前。

    蘇綿綿和四合院里的鄰居們一一告了別，大家都很舍不得她。

    嫂子腫著兩泡淚眼，緊緊拉著她的雙手，看向魏青的眼神，也不再像那天晚上看熱鬧時一樣和善，甚至帶著點埋怨。

    “你這小伙子，處對象就處對象唄，咋還把人給帶走了，以后真不回來了？”

    蘇綿綿笑著拍拍她的手：“回來的嫂子，怎么會不回來�！�

    魏青也在一旁點頭：“回來，我們肯定回來，我在鴉兒胡同買了個院子，等收拾好了，請大家一起去熱鬧熱鬧！”

    “好！那我們就等著喝喜酒了！”

    臨行前，蘇綿綿回頭看了眼四合院和大家，笑著揮手道別。

    包里那本厚厚的藥譜，她交給了中醫(yī)館的老館長。

    老館長接過筆記，只翻看了幾下，就意識到了它的珍貴，他看向蘇綿綿，遲疑地問：“這么珍貴的筆記，你真的要把它留在醫(yī)館嗎？”

    第30章

    蘇綿綿臉上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握住老館長的手。

    “館長，這上面的藥方大部分都是山里的土方法，有一些并不全面，一部分方子，我已經(jīng)自己做了改良，剩下的那些，還需要您和各位大夫繼續(xù)研究調(diào)整。”

    “藥方的珍貴不在于掌握在極少數(shù)人手中，而在于，它能救多少人的命，我把它留在醫(yī)館，也是希望，它能幫助更多的人。”

    “就像您在我無家可歸的時候，收留我一樣�！�

    老館長紅了眼眶，長嘆一口氣，緊緊回握住蘇綿綿，眼中盡是不舍。

    “好孩子，你想回來了就隨時回來，這里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

    和醫(yī)館眾人告別，蘇綿綿和魏青一起坐上了離開的火車。

    陸江也在同一列車上。

    他的座位就在與他們相隔不遠(yuǎn)的地方，可這一路上，他們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

    陸江下了火車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軍區(qū)領(lǐng)離婚證。

    蘇綿綿再次回到這里，卻在不會被往日的陰霾覆蓋，她終于露出了一個自由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陸江收起離婚證，終于鼓起勇氣和蘇綿綿說了一句：“綿綿，你要幸福。”

    話音未落，魏青就從一旁躥了出來。

    “放心放心，有我呢。”

    蘇綿綿深吸一口氣，朝陸江露出一個微笑。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