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媽!”
傅衿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訴道:“他們已經準備把我送出國了,送去緬甸!”
溫芳錯愕地看向傅祁川,“小川,衿安說的……不是真的吧?”
第93章
都是她們兩母女害死的!
傅祁川漆黑的眸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希望我可以退一步。
我莞爾一笑,率先堅定表態(tài),“她說的是真的,最遲明晚就送她走�!�
“我不聽你說……”
溫芳無視我的話,只盯著傅祁川,一副快承受不住真相的樣子,“小川,你告訴溫姨,是不是真的?”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赤裸裸,傅祁川盡管有些為難,還是嗓音沉緩地開口。
“是真的�!�
“媽,你聽見了吧!”
傅衿安哭訴道:“阿川明明答應過你會照顧好我,但現在卻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來欺負我們�!�
傅祁川臉色一冷,“南枝是我妻子,不是外人!”
“你們離婚了!”
傅衿安滿臉淚痕,義正言辭地強調。
好像,她才是那個被辜負的人。
傅祁川不悅地皺了皺眉心,“一天沒拿離婚證,她就一天是我妻子�!�
我有些意外,他會這樣和傅衿安強調我們之間的關系。
“好了,”
溫芳打斷他們的爭論,病態(tài)的臉上有幾分哀求,“小川,不管阮小姐和你是什么關系,衿安和你總是一家人吧?她一個女孩子,從小被我和你爸寵著慣著,你要把它送出國,她一個人……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我也只有她一個女兒了,她要是出什么事,我還活不活了……”
說著,幾欲落淚。
我看得心煩意亂,就聽傅祁川躊躇地松了口,“這個事,我會再和南枝商量商量的�!�
“商量什么?”
我一瞬不瞬看著他,讓步太多次了!
這次我不想再讓!
我近乎固執(zhí)地開口:“傅祁川,這是你昨天剛答應我的�!�
難道,他在我這里的話,就是可以這么朝令夕改的嗎。
一次又一次的言而無信。
傅祁川捏了捏眉心,想將我拉出去,我一把甩開他,破罐子破摔道:“有什么話,你就在這里說�!�
“達成你目的的辦法有很多種,非要鬧得這么難堪?”
傅祁川沉了臉。
我一點都不信他的話,冷笑,“比如呢?不送她出國,你舍得送她去坐牢嗎?”
溫芳看著我,“坐牢?衿安犯了什么事了,你居然想送她去坐牢?”
好像我有這個想法,簡直十惡不赦。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擲地有聲,冷冷一笑,“不過,這在你看來,應該不算什么大事吧?”
畢竟,她害死的,可是傅祁川的母親。
一個活生生的孕婦。
溫芳無奈地開口:“阮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為什么對我敵意這么大?”
“就是��!阮南枝,我媽剛醒,你別刺激她!有什么你沖我來!”
傅衿安擋在我面前,又十分委屈,“至于你說的害死你的孩子,我說過了,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懷孕了,你為什么就是不信呢?”
顯然是狡辯到底的架勢。
我也懶得和她爭辯,只定定地看著傅祁川,“你想好了嗎?到底要不要送她出國……”
我話還沒說完,溫芳忽然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起來,一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
“不送了!”
傅祁川急了,扔下這句話,就跑出去叫醫(yī)生!
語氣中的肅殺之意很濃。
是針對誰的,顯而易見。
我心頭翻滾著苦澀,扯了扯嘴角,正要離開,就聽見溫芳好生生地開了口:“阮小姐,既然已經申請了離婚,就別再耗費兩個人的時間了,離婚冷靜期一過,就把證拿了吧�!�
我愣愣地回過頭,看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不由得嘲諷一句,“雖然昏迷了這么多年,但是你的演技倒是一點沒落下�!�
不止傅祁川信了,我也信了。
“我說的話,你剛聽見了吧?”
她雙眸微瞇,步步緊逼。
我偏不想讓她稱心如意,揚起唇角,“你是在逼我離婚嗎,溫芳,我不是什么識大體顧顏面的人。你把我逼急了,我可能就不離婚了,讓你女兒當一輩子小三!”
溫芳神情惱怒地瞪我,“難怪衿安說你難纏!果然是個沒臉沒皮的�!�
“誰沒臉沒皮誰自己知道,”
我彎唇,“我以前也是沒想到,當小三,也是能血脈相承的啊。”
“你!”
溫芳一口牙幾乎要咬碎了,下一秒,又捂著胸口難受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往后一看,果不其然就見傅祁川領著幾個醫(yī)生走了進來。
戲精。
醫(yī)生都圍到病床前,給溫芳做起了檢查。
我冷眼看著傅祁川,“你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
傅祁川頭疼不已,“南枝,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什么交代?”
我笑。
連送出國都做不到,我還能指望傅祁川給我什么交代。
而我的孩子,也就只能這么不明不白的沒了,而害死他的人,恐怕還會風風光光嫁給他親爹?
想到這里,我就覺得可笑至極。
傅祁川無奈,“除了送出國和坐牢,別的都行�!�
“那如果我說,”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失望透頂地看著他,“爺爺的死,也和她有關系呢?”
傅祁川瞳孔一縮,“你說什么?”
“我說,爺爺也是她害死的,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又害死了爺爺!”
我?guī)缀跖叵氐秃穑较朐奖罎�,脫口而出,“你的親人,都是她們兩母女害死的!”
第94章
為什么會有你的指紋
傅祁川的母親、爺爺、孩子。
三代人都死在她們手上。
“阮南枝!你胡說八道什么?”
傅衿安沖了過來,推了我一把,惡狠狠地警告,“我可以告你誹謗你知道嗎??”
情況略微“好轉”的溫芳,也一臉不解地看過來,“阮小姐,你說的兩母女,是什么意思?”
“我說的什么意思,你不懂嗎?”
在傅祁川冰冷陰沉的臉色下,我對著溫芳一字一頓地開口:“當年,你為了嫁進傅家,將傅祁川十月懷胎的母親,推下樓梯,你忘了?”
“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溫芳抑揚頓挫地出聲,似乎十分生氣我的污蔑!
就如爺爺說的一樣,她以為自己做那件事時,毀掉了監(jiān)控,就留不下任何證據了。
傅衿安被她這句話這么一提醒,也抓住了重點,“對啊,阮南枝,定罪不是只憑空口白牙就可以的�!�
“證據是吧�!�
我給秦澤打了通電話,讓他把剛才我給傅祁川的那份文件,送過來一下。
他動作也很快,沒一會兒就拿了過來,我直接將指紋鑒定報告抽出來,遞給傅祁川。
“看看吧,這是爺爺的死,與傅衿安有關的證據�!�
傅衿安神色一緊,正要上來搶,被溫芳一個眼神制止了。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不搶,等等還有狡辯的機會,但這一搶,就說明她心虛了,無異于直接把自己的罪名坐實了。
傅祁川一張一張地看著,看到指紋對比的那張報告時,眼神頓時變得鋒利可怖,睨向傅衿安,“爺爺的藥丸上,為什么會有你的指紋?”
“我……我的指紋……?”
她一臉茫然,藏在身后的手卻絞得死緊。
溫芳輕聲開口提醒,“衿安,你仔細想想,是不是爺爺暈倒前,你想喂他老人家吃藥,沒來得及喂進去?”
“對……”
傅衿安眼睛一亮,作勢認真想了下,看向傅祁川,十分自責地道:“那天爺爺犯病,我太著急了,想給他喂藥吃……可是我不知道爺爺的藥放在哪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倒出藥的時候,爺爺已經暈過去了,應該就是因為這個……藥丸上才有我的指紋吧。”
我震驚于她編故事的能力,“我那天去病房問你的時候,你明明說不知道爺爺的藥在哪里!和你現在說的話,完全對不上�!�
這種情況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真話。
而只有心虛的人,才會撒謊。
“我什么時候說了啊,南枝,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現在為了趕我出國,怎么什么謊話都能編出來!”
傅衿安一臉無措,求助地看向傅祁川,“阿川……我沒有,你知道我的,踩死一只螞蟻我都覺得好可憐,怎么可能害爺爺……”
……
我惡心得想吐,抬頭看向傅祁川,“你信嗎?”
事已至此,她怎么說不重要了。
關鍵只在于,傅祁川相信誰。
傅祁川垂眸覷著我,墨色濃得似要將人吸進去,“你說的,溫姨推倒我母親,是真的?”
溫芳狀似生氣道:“阮小姐,我待小川一直視如己出,你這樣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最好也要拿出證據才行!”
我冷笑著問:“你確定要嗎?”
“當然!”
她一點都不懼怕地開口。
我拿出手機,給老宅那邊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傭人,我問:“程叔在家嗎?”
“少夫人,程叔半個小時前出去了,還沒回來�!眰蛉苏f。
“好,那我打他手機吧。”
我又轉而撥了程叔的電話。
這件事,隨著爺爺去世,除了我,程叔便是唯一的知情人。
而那份證據,也在爺爺書房的保險柜里,只有程叔知道密碼。
只能先找到他。
溫芳笑了笑,“阮小姐,我嫁進傅家這么多年,一手將小川帶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件事你如果拿不出證據,想必小川也不會就這么算了!”
“我看她就是在故弄玄虛!”
傅衿安底氣十足。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她媽干的缺德事,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我也不急于解釋什么,只等著程叔接電話,可是,整個電話彩鈴都響完了,都依舊無人接聽。
我皺了皺眉,正要再打出去時,傅祁川攔了一下,把他的手機遞給我,“用我的打吧,程叔手機可能靜音了,只有我和爺爺的打過去,才會有鈴聲�!�
“好�!�
我松了口氣,這回打過去果然很順利,幾乎剛通,程叔便接通了,“少爺�!�
“程叔,是我。”
“少夫人?指紋鑒定報告您拿到了吧?”程叔恭敬地問。
“拿到了�!�
我回答完,開門見山道:“程叔,溫芳醒了,我現在在她的病房里。有件事,可能需要您給我做一下證,因為爺爺告訴我的時候,只有您在旁邊�!�
程叔猶豫了一下,才問:“什么事?”
“我開一下擴音,免得傅祁川不信。”
我點開擴音,條理清晰地開口問道:“當年,傅祁川母親的離世,是溫芳一手造成的,對吧?是她毀了監(jiān)控,將祁川的母親推下了樓�!�
第95章
在他心里,我是可以當情婦的
爺爺離世那天說過,傅祁川遲早會知道,瞞不了他一輩子。
那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免得他繼續(xù)被這對母女欺騙下去。
只是,令我措手不及的是,電話那頭,程叔仿若不解地開口:“少夫人,您是從哪里聽說的這件事?”
……
我差點眼前一黑,已經能感受到傅祁川冷到極點的眼神!
“爺爺說的啊�!�
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什么,但很快確定,沒有,我沒有記錯。
我嘗試提醒,“程叔,你忘了嗎,那天是在爺爺的書房,爺爺還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