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倒是有個以毒攻毒的辦法�!�
我還真信了,主要是我這會兒也分不出精力去判斷。
加上我確實(shí)相信他。
“什么辦法?”
“我跟你求個婚�!�
“……”
……
宴會廳的賓客都已經(jīng)落座,記者也就位。
姜云舒上臺的時候,閃光燈能把人的眼睛閃瞎。
“想必大家也聽到了一些消息,在當(dāng)初我否認(rèn)與姜初夏的母女關(guān)系時,大家就一直好奇�!�
“在這里,我要說明一下...”
姜云舒把蘇宛玉當(dāng)年的惡行,還有姜初夏怎么欺騙,讓她和自己的女兒一直不能相認(rèn)。
畢竟是家喻戶曉的影后,那眼淚說來就來,說流幾滴流幾滴。
她今天禮服選的是淡色,甘愿做女兒的綠葉。
聲淚俱下,感情十足,非常有感染力。
臺下的人都有開始抹眼淚的了。
可在一眾記者里,有個戴口罩的女人,露出的那雙眼陰鷙連連。
……
江萊來休息室找我時,周放正好也有電話,就出去接了。
江萊打量著我,曖昧道:“怎么了?耳朵怎么都這么紅?”
“……”
我斜了她一眼:“你想哪兒去了,是他剛突然和我提求婚的事了�!�
“求婚?他要求婚了?!”
“沒有。”
我小聲嘀咕,“他每次都是隨口提一嘴,就沒有下文了�!�
“你男人可不像這種人�!�
江萊開始跟我分析,“你對他來說,太重要了,求婚就成了一樁大事,他估計也有些緊張�!�
“這個又不像做公司,有個架構(gòu)可以參考�!�
“他肯定也是想給你一個獨(dú)出心裁的求婚儀式�!�
聞言,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分析起別人的感情,你倒是一套一套的,輪到你自己……”
說到一半,我察覺到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見江萊神色也有兩分黯淡,我沒忍住,開口道:“池湛受傷了,估計是想讓你去看來著。前幾天沒告訴你這件事,是覺得上次你很難過,也不太想你委曲求全”
“我去過醫(yī)院了。”
江萊淡淡接過話茬,“但不是知道他受傷去了,是去醫(yī)院辦事正好聽說,我就順路去看�!�
她臉上劃過兩分嘲諷,“但不巧,看見他佳人在側(cè),還喂他吃蘋果,親密得不行。大概就是他那個白月光了�!�
她看上去似不太在意的樣子,我卻有些心疼,揉了揉她的腦袋。
“怪我,這段時間沒顧上你�!�
池湛這番操作,讓我也有了些脾氣,“既然這樣,我們就換人,這種心里有人又吊著你的,我們不要。”
江萊挑眉,“就是,我又不缺男人,想找個聽話懂事的,分分鐘的事�!�
“得了,不說我這些糟心事。今天,你必須開開心心的�!�
咚咚——
正說著,休息室的門被敲響。
江萊去開了門。
“晶姐�!�
晶姐笑吟吟地看向我們,“阮阮可以去候場了。”
我跟著晶姐去候場。
周放打完電話過來和我道:“去吧,我待會兒就在臺下�!�
“好�!�
我點(diǎn)頭。
“下面,給大家隆重介紹我的親生女兒�!�
隨著我媽話落,宴會廳的大門打開。
在好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我看到奶奶慈愛的目光,沖她笑了笑。
奶奶還沖我比個耶。
我的緊張多少消散了些,腳步穩(wěn)穩(wěn)的向我媽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女聲刺入耳膜。
“阮南枝,你去死吧!”
第323章
陸時晏帶走了她
砰——
那聲尖叫響起的同時,有爆炸聲傳來。
瞬間,宴會廳亂作一團(tuán)。
我本能護(hù)住小腹,眼看著躲不開時,卻不想落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周放——”
燒焦味猛地灌入鼻腔,又一聲爆炸聲響起,人們四處逃竄,亂作一團(tuán)。
“我的天,是硫酸!”
周圍的人,發(fā)出尖叫聲,更是讓所有人恐慌。
他們逃竄的速度更是快,擠的我跟周放根本無法移動。
姜初夏跟瘋了一樣,根本不顧及那些人。
有的人被潑到,更是鬧的厲害。
眼看著姜初夏沖我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喬鞍沖出人群,控制了姜初夏。
但也免不了被灼傷。
“嫂子,沒事吧?”
我強(qiáng)逼著自己鎮(zhèn)定,“我沒事,快送周放去醫(yī)院!”
秦教授和張老也來了,上了我們的車。
送周放到急救室,我一陣頭暈?zāi)垦!?br />
“阮阮!”
趕來的江萊扶住我。
我剛才都沒能注意到她的安危,正想看看她有沒有怎么樣,突然聽她驚叫一聲,“醫(yī)生——”
后面的事情我都不清楚了,只覺得耳邊各種聲音,嘈雜得厲害。
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在醫(yī)院。
第一時間,我手覆上小腹。
三個月也沒顯懷,但我能感受到孩子還在。
我松了口氣,從床上起來,打量周圍。
看起來像是游輪上的房間。
我還沒能理出頭緒,這時,房間門打開。
我防備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等那個人的面容映在我眼里,我驚駭不已。
“怎么是你?!”
……
醫(yī)院。
周放經(jīng)過搶救,沒有生命危險,但后背的灼傷嚴(yán)重,恐怕是要留疤。
可這卻不是今天最嚴(yán)重的事情。
“還沒找到嗎?”
江萊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眼看著她進(jìn)的急救室,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池湛已經(jīng)著人在查了,喬鞍甚至是帶著傷一直在處理事情。
如果沒能在周放麻醉過了醒來前,找到阮南枝,他肯定是要發(fā)瘋。
池湛看著江萊急切的模樣,不由道:“你冷靜點(diǎn)……”
“我怎么冷靜?!”
江萊那雙眼通紅如血,“你剛才就不該拉開我,如果是我救了軟阮阮,周放沒事,他就能處理好多事情!阮阮也不會不見了!”
池湛臉色也不好看,“我當(dāng)時要是不拉開你,落下的吊燈就會砸死你�!�
“你倆就別吵了。”
周傾精心挑選的禮服,一大早起來做的頭發(fā)化的妝,此刻都難免凌亂,“我們就算是吵破天,事情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
“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想一想,怎么和周放說�!�
姜聿珩將外套披在周傾身上,他剛從姜云舒病房過來。
姜云舒已經(jīng)沒什么事情了,就等著她醒來。
而今天的宴會是姜云舒主辦,他作為姜云舒的弟弟,得去善后。
姜聿珩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周傾看向姜聿珩,“粥粥還沒醒�!�
姜聿珩:“今天情況復(fù)雜,整個宴會廳都炸沒了,我必須去善后。粥粥醒了你給我打電話�!�
……
轟隆——
烏云成片的壓過來,狂風(fēng)卷著雨點(diǎn)呼嘯,讓城市晝?nèi)绾谝埂?br />
海上也沒能避免。
風(fēng)起,船晃的厲害。
我最近本來胃口就不好,又經(jīng)歷了一件又一件心悸的事情。
這會兒抱著垃圾桶吐的眼冒金星。
忽然,眼前出現(xiàn)一瓶水。
我知道是誰遞過來的,沒接。
可遞水的人卻沒有放棄,擰開瓶蓋抵到我嘴邊。
我扭頭,輪船一晃,水灑了一地。
“南枝。”
這聲音太過熟悉。
我胃里翻涌的卻更劇烈了,手也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是陸時晏。
是我曾經(jīng)那么那么信任的人。
我倉惶吐完,抽了紙巾擦了擦嘴,涼聲道:“別這么叫我�!�
陸時晏冷笑一聲,“怎么周放能叫,我卻叫不得?”
我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事,和他脫不開關(guān)系。
姜初夏出現(xiàn)在宴會廳,怕是都有他的功勞。
周放身上的傷,也是拜他所賜。
過去的算計和如今的一切,叫我對他只剩抵觸與反感。
“你跟他怎么能比?”
“他才不會像你這樣,用這么骯臟的手段!”
陸時晏扔掉手里的礦泉水,抽了紙巾將手指上的水漬擦干凈。
隨后朝我走近。
他已經(jīng)不再偽裝,臉上沒有叫著我南枝時,溫和的笑意。
陰沉如外面的雷雨天。
“你別過來!”
我抄起手邊的東西砸過去。
陸時晏很輕松的躲開,他用力扣住我的下巴。
他逼近我,冷冷說道:“我不如他?”
眼底,是近乎癲狂的偏執(zhí),“南枝,我對你的愛不比他少……不對,是我比他愛你更多�!�
我試圖掙脫他的鉗制,可又因為懷孕不敢動作太大。
“放開!”
陸時晏卻低下了頭。
眼看著他要碰到我的唇瓣,我連忙捂住他的嘴。
下一秒,有什么濕熱落在我掌心。
我又反胃了。
“嘔——”
陸時晏這才放開我,我重新抱住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