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小說 第182章

    >""對，就是那種能把活人講死，把死人講活的流程。

    "周正陽忍不住笑了："你這是在提醒我，還是嚇唬我？

    ""我是在告訴你，"聲音突然正經(jīng)起來，"有時候，流程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松河縣火車站**暴雨抽打著站前廣場的"普惠金融示范縣"銅牌。

    周正陽護著公文包沖進出租車時，瞥見站外蹲守的奧迪A6亮起雙閃——車前窗雨刮器擺動的節(jié)奏，與三年前某小貸公司老板在省行門口守候時一模一樣。

    "師傅，去北商銀行宿舍。

    "司機從后視鏡打量他濕透的西裝："新來的？

    "車駛過中心大街，農(nóng)商行LED屏正滾動"存款有禮"廣告。

    與之相隔五十米的北商銀行網(wǎng)點，卷簾門己落下大半，保安縮在檐下刷短視頻，外放的笑聲混著雨聲格外刺耳。

    ---**支行后院**周正陽踩著積水走向辦公樓時，忽然被堆在消防通道的紙箱絆住。

    褪色的"防汛物資"封條下，2019年的生產(chǎn)日期在晨光中泛黃。

    二樓傳來爭吵聲："李主任，救災(zāi)帳篷還在庫里吧？

    ""小趙啊，按流程要先報市行審批..."他彎腰掀開濕透的紙箱，救生衣霉斑的潮氣撲面而來。

    最底層的賬本殘頁上，"沖鋒舟采購"條目后跟著七個不同筆跡的簽名。

    ---**支行會議室**天花板漏雨在投影幕布上暈出水漬，業(yè)績報表的柱狀圖像泡發(fā)的海帶。

    李國富端著青花瓷杯踱到窗前："咱們支行老樓就這樣，下雨天得穿雨鞋開會。

    "突然的斷電讓空調(diào)嗡鳴驟停。

    黑暗中有打火機擦響，周正陽借著那點幽藍火光，看見支行對公劉振東副行長點燃煙頭的側(cè)臉。

    "各位手機還有信號嗎？

    "對公部總經(jīng)理大嗓門劃破黑暗，"氣象臺說光纜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