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蕭瀾淵愣了一下,然后就嘲諷地笑了。
“原來蕭炎景在打著這個主意�!�
“你和翎樂郡主很熟?”
傅昭寧的讓蕭瀾淵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她對于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晚輩�!�
“那就是熟了?”
“不熟。”
蕭瀾淵嘆了口氣,“我常年不在京城,一直在幽清峰休養(yǎng),能跟什么人熟?正是因為一個都不熟,所以才這么容易被你哄了成親�!�
“喂喂喂,”傅昭寧瞪大了眼睛,“這句話就得好好說說清楚了,什么叫我哄了你?分明就是我不幸遇到了你這么一個目標,結(jié)果你狡詐地將計就計。.”
怎么說成是她哄騙的一樣呢?
當時要是她不自報家門,不知道她就是傅林氏的女兒,他只怕就會讓青一把人推開,讓她別擋路了吧?
“咱們的成親啊,就是個孽緣�!�
傅昭寧搖頭嘆了口氣。
“孽緣?”
蕭瀾淵被她氣笑了。
雖然但是,她真的就是這么看待他們兩個人的親事的?
“蕭炎景今天和李神醫(yī)的女兒在一起的時候,你也看到了?當時你就在亭子里?”
蕭瀾淵突然覺得有可能,他剛走到亭子外面聞著不太對勁,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可以吸入什么亂七八糟的毒,所以立馬退開了。
如果那個時候傅昭寧也在亭子里,那他確實會忽略。
“我不怕長針眼的嗎?我為什么要留在那里看他們?nèi)θΣ娌娴�?我當然是跑了啊�!?br />
圈圈叉叉的。.
蕭瀾淵聽了她的話有點兒想笑。
“所以,你跑到哪里去了?龍影衛(wèi)都搜不到你?”這一點讓蕭瀾淵很是好奇。
“反正你不是說我是屬耗子的嗎?你就當我在地洞里藏起來好了。”
傅昭寧飛快地轉(zhuǎn)了話題,“不過你就這樣用了龍影衛(wèi),還是直接跟溶月夫人的后臺抗衡,就不怕得罪皇上?”
人家皇上皇后要護著的月溶樓,他就直接這么給封了,也怪不得皇上一直防著他呢。
“怕?”蕭瀾淵看著她,驀地笑了,“我因為擔心王妃,大失分寸,整個人都急慌了,這是可以理解的吧?再說,龍影衛(wèi)在我手里,他還能管到我怎么用?”
有本事就把龍影衛(wèi)收回去。
這一句話蕭瀾淵沒有說,但是傅昭寧聽出來了。
“呵,現(xiàn)在皇上不就是一直想要收回你手里的權(quán)力嗎?你也不悠著點,萬一哪天龍影衛(wèi)真的被收走了,那你可就慘了�!�
“擔心我?”蕭瀾淵問。
“呵呵�!�
傅昭寧回了這么一聲。
“話說回來,通知你一聲,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會善罷干休的,”她很是認真地對蕭瀾淵說,“我可不是一個吃了虧還會悶聲不出的人�!�
宋云遙是徹底惹怒她了。
她后來在制藥室里想了想,估計先送來的貼子上那香氣的藥是藥引,她先吸入了那種藥,再吸亭子里的那些,還不知道是不是會有更慘的后果呢。
想到了這里,傅昭寧頓時就待不住了。
“我要回月溶樓一趟�!�
她要去提取一下炭爐里的毒,看看兩者結(jié)合出來會有什么效果。
既然要跟宋云遙算賬,那當然就得把她要做的事情都確定。
“回去做什么?”蕭瀾淵皺了皺眉。
“怎么,我說不會放過宋云遙,你是不是不舍得了?”
“胡說什么�!�
傅昭寧轉(zhuǎn)身要走。
蕭瀾淵把面具戴上,快走兩步追了上她,“我跟你去�!�
這么晚了她一個人再去月溶樓那還得了?萬一再有什么事,萬一人又失蹤了呢?
傅昭寧抗議無效,被他騎馬帶著去了月溶樓。
他在亭子外面舉著燈籠,看著她在亭子里面一陣忙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回去之后傅昭寧就奔回了蒹葭院,鉆進制藥室里檢測起來了。
直到結(jié)果出來,傅昭寧臉都黑了。
果然,這兩種藥效疊加在一起會有更可怕的作為,人會失去嗅覺味覺,而且眼睛也會漸漸看不清楚,可是當時她對男人的索取會更激烈。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她和蕭炎景在一起,中了那么強的藥效的她會一直纏著蕭炎景。
到時候別人進來一看,都不用說什么,她自己就可能丑態(tài)百出,所有人都能夠作證,是她不知羞恥纏著蕭炎景的。
宋云遙雖然也是把蕭炎景算計進來了,但竟然多少還考慮到了他?
真是可笑。
傅昭寧直接就弄了些藥出來。
既然宋云遙這么樂意做這種事情,那她也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圣母。
第二天起來,傅昭寧剛洗漱好了打開房門,竟然就看到蕭瀾淵站在她門外,把她嚇了一跳。
“你在這里干什么?”
第229章
王爺是不是慫了
傅昭寧問出來之后不等蕭瀾淵回答,立即恍然,“你是不是擔心我去找宋云遙的麻煩,所以想在這里堵著我?”
蕭瀾淵抬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咚”的一聲。
“想什么呢?”蕭瀾淵說,“我突然想起來在哪里看到了跟赫連飛的玉佩一樣的
圖案了�!�
“啊?”
傅昭寧愣住,“哪里?”
“一個從大赫來的人身上�!笔挒憸Y提起了沈夫子。
“沈玄?”
等到傅昭寧聽完了大赫沈家和沈玄的事情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蕭瀾淵帶到了前廳吃了早飯。
“嗯,他是和宋云遙一起來昭國的,宋云遙要帶李神醫(yī)給他醫(yī)治,不過估計也得等三天后,沈玄還得先安頓下來。”
“為什么是姓沈的呢?”
傅昭寧有點兒納悶,因為那塊玉佩上刻的是傅字啊。
現(xiàn)在是姓沈的人衣服上有那個圖案,感覺有點兒對不上。
“沈家,是大赫國赫赫有名的古世家,所以他們身上的圖案應該就是家族里獨有的,不會用別人家的�!�
蕭瀾淵也是這么給傅昭寧分析的。
“所以那個傅字,會不會是沈家里什么人的名字?沈傅?這樣有沒有可能?”
“噗。”
蕭瀾淵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可能,一般人不會這么取名字,沈傅?還沈母呢�!�
傅昭寧這才反應過來,沈傅,那不可就跟叫沈父一樣。她撫額笑了起來。
“不管了,在這里瞎猜也沒用,都很難得找到了一個人跟那個圖案有關的,總得去見一面再說�!�
“所以這也是我攔著你現(xiàn)在就去找宋云遙的原因�!�
“這跟宋云遙有什么關系?”傅昭寧就不明白了。她還是覺得蕭瀾淵就是不想她去找宋云遙的麻煩。
“宋云遙帶著沈玄一路從大赫回到昭國,還要幫他引薦李神醫(yī),你以為她是有什么目的?”
蕭瀾淵一看到她那懷疑著自己的目光就有點火氣,手癢癢又想要彈她的額頭了。
“她就是想要治好沈玄的病,讓沈玄乃至整個沈家都欠她一個人情,她之所以那么多人脈,就是大概都是這么經(jīng)營出來的。她這回要幫沈玄,估計到時候要從沈家那里討的人情也不會小�!�
這會兒傅昭寧有點兒聽明白了。
“你是說,要想報復她,這也是一個辦法,就是把她想要的東西打翻?”
讓宋云遙達不成目的。
“她會很憤怒,也會很痛苦。”
這樣比簡單地給宋云遙下藥更能摧毀她。
“特別是,如果是你搶了她原本想要的人情呢?”
傅昭寧挑了挑眉打量著蕭瀾淵,“嘖嘖。蕭瀾淵,我發(fā)現(xiàn)你很壞啊,心夠狠的啊,你不是和宋云遙有一段舊情嗎?”
竟然幫著想這樣的辦法來對付宋云遙?
“何來舊情?”
蕭瀾淵的語氣冷了下來。
從來就沒有什么舊情,而且就算有那么一點,也絕對抵不掉宋云遙昨天那樣對付傅昭寧。
現(xiàn)在傅昭寧是他的妻子,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也就等于是他的人了。
他的人只能由他自己欺負,宋云遙算個什么東西?
宋云遙都這么欺負他的人了,他要是不回擊,他還是蕭瀾淵嗎?
“我聽說以前你們。�!�
“本王先送你回傅家給你祖父換藥,你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帶上赫連飛一起去見沈玄�!笔挒憸Y說著抓住她的手拉著她就走。
他都不想再聽到她說什么宋云遙的事情了。
以前哪里來的什么舊情?
她根本就不懂他的心。
昨天他都為她擔憂成那樣了,也沒聽到她問候他一句。
傅昭寧就這么被他拖著走,到了傅家,還被他推著進門。
“去吧,我給你半個時辰,就在這里等著�!�
不等傅昭寧說話,蕭瀾淵又回到了馬車上。馬車就停在傅家后門不走了,擺明了就是要在這里等著。
傅昭寧看了一眼,實在是有點兒摸不清蕭瀾淵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他哪里來的閑工夫?
還要在這里等著她。
不過,這件事情她確實還是要進去跟赫連飛說說,蕭瀾淵愿意在這里等就讓他在這里等著吧。
看著傅昭寧進門,蕭瀾淵才放下了車簾。
“傅家的那些人,最近都盯緊了?”他問著車外面的侍衛(wèi)。
“回王爺,都盯緊了,傅宅他們賣不出去的�!�
傅二爺那些人想要賣掉傅宅根本不可能。
“如果本王把它買下來呢?”
蕭瀾淵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傅二那些人想要出手傅宅,變現(xiàn)一筆銀子然后甩下傅老太爺他們,自己去吃香喝辣,但是這件事情傅昭寧已經(jīng)讓人盯著了。
他的人發(fā)現(xiàn),府衙的一個江捕頭一直在替傅昭寧盯著這件事。
但如果他出手,應該可以解決掉江捕頭那邊的阻撓,跟傅二他們交易。這么一來,傅宅就到了他的手里,他成了這傅宅的主人,以后又多了一項拿捏傅老太爺?shù)膬?yōu)勢。
傅昭寧到時候跟他說話都沒底氣,看她還敢不敢動不動提和離。
青一聽到了他這句頓時就滴汗了。
“王爺,您是認真的?”
王妃這一直在讓人攔著沒讓傅二傅三他們賣房呢,要是王爺把房子買了,那豈不是等于光明正大和王妃作對?
到時候王妃得氣死。
青一想到了那一幕,總覺得王妃估計能把王爺?shù)哪樤贀匣c。
蕭瀾淵也想到那可能發(fā)生的一幕,他頓時后背有點發(fā)寒。
“沒有,本王就是這么一說�!�
青一憋著笑。
王爺這是不是慫了?
他總覺得王爺現(xiàn)在是真的在王妃面前漸漸有點兒慫了,雖然王爺不承認。
傅昭寧到了傅老太爺那里,傅老太爺打量著她,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
“祖父?”
“昭寧啊,你,你和雋王。.”
他話說了一半,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但是傅昭寧已經(jīng)明白他是想說什么。
本來要是換成以前,她是可以心不虛氣不短地說她和雋王沒什么,但是經(jīng)歷了東莊那一晚,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雖然最后沒有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的關系,但是啃得徹底了啊,嘴唇都破了。
“祖父,我只是昨天出了些事,不想太晚回來。.”
第230章
我們目的不同
“昭寧,祖父不是想要責備你,”傅老太爺招手讓她過去,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只是擔心你最后吃虧�!�
他哪里看不出來,現(xiàn)在傅昭寧留宿在雋王府已經(jīng)越來越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多幾回,以后她就很可能真把雋王府當成自己的家。
雋王那個人,他見過。
而且,他也打聽過,聽說過。
這些日子,他也沒少從鐘劍那里聽到一些事,還有十一他們,有時候旁敲側(cè)擊,也能知道雋王是個怎樣的人。
小桃說過,外面不少貴女喜歡雋王呢,就是上去在朝云山都有不少人為了雋王爭風吃醋了。
所以,這樣的男人在身邊,又頂著夫君的身份,時間長了,昭寧會動心也是很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