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這對把件是隨形,通體黑,色調(diào)幽沉,看不出來是什么材質(zhì)。
可能是因為長期把玩,已經(jīng)很是光亮油潤了,透著一種特別深邃的黑,如同暗夜的星空,因為仔細(xì)看的話里面還有一些若隱若現(xiàn)的星點。
見傅昭寧一直看著這對把件,沈玄開了口。
第234章
這么大的紕漏
“這個是叔父所贈,他說名為天石,極為罕見�!�
“天石。.”
傅昭寧拿了起來,“這是你一直帶著的?”
“嗯,基本上都帶著�!�
“主子在思索的時候都會把玩這兩塊天石�!笔绦l(wèi)在一旁說。
“這個要仔細(xì)檢查,我要用上藥水,能帶回去嗎?三天后給你送過來。”
她當(dāng)然不是要用藥水,而是要帶回去進(jìn)制藥室里用儀器檢測,雖然她已經(jīng)有幾分確定。
“好�!�
沈玄立即就答應(yīng)了。
等到傅昭寧和蕭瀾淵離開,侍衛(wèi)擔(dān)憂地看著沈玄。
“主子,如果真是那對天石有問題,那會不會是二太爺他。.”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因為自打主子身體有問題之后,沈家大部分事情都落到了二太爺那一房手上,就連主子這一房,老爺夫人他們都還在沈家和二太爺一起住著的。
但是,二太爺可是看著主子長大的,主子一直敬著他信任著他,如果真是的二太爺?shù)膯栴}。.
他都不能夠想象主子得受到多大的打擊。
沈玄神色淡淡,望了一眼外面暗下來的天色,沒有說話。
回去的路上,蕭瀾淵看著傅昭寧把那個裝著天石的盒子放得遠(yuǎn)遠(yuǎn)的,摘下了面具,“你覺得就是這對把件有問題?”
在他看來,只不過是兩塊黑得挺特殊的石頭,這種石頭難道還能致�。�
“等我檢測出來才能確定�!�
“你如何檢測?”
“我自有辦法啊�!�
見傅昭寧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蕭瀾淵伸手捏向了她的臉。
“你干什么?”傅昭寧拍開了他的手,氣鼓鼓瞪了他一眼。
之前在沈院大門口的事情她一定要沒有跟他算賬呢。
“你是不是在想,沈玄是不是你舅舅?”
“舅舅?”
傅昭寧倒是真的在想著沈玄與傅林氏的關(guān)系。但還沒有具體想到舅舅這么一個稱呼上。現(xiàn)在被蕭瀾淵這么提起來,她倒是覺得有點新鮮。
兩世以來,她都是只有祖父師父,還真沒有別的親人。
“如果他是我舅舅,那你是不是要對付他了?我母親是沈家的人,那沈家也算是你的仇人?”
被她這么一問,蕭瀾淵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沉默了。
這是建立在傅林氏真的是當(dāng)年對他下毒的人的前提上。
如果真是傅林氏對他下毒,那他肯定不會饒過傅林氏。而沈玄剛才提到失蹤的妹妹時眼神是不一樣的,他現(xiàn)在還把妹妹小時候隨手畫的畫案繡在衣服上,說明是把這個妹妹放在心上。
如果他要對付傅林氏,沈玄必然也會站在他的對立面。
這么說的話,他也跟著要對付沈玄,沒有毛病。
他看著傅昭寧,心頭有點無力。
這么看來,他們之間確實是隔著很難越過的江河。
見他沉默,傅昭寧也大概明白了他的選擇,她心頭也微微一沉,往后一靠,“送我回傅家�!�
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后她就閉上了眼睛也沒有再說話。
而蕭瀾淵也沒有再勉強(qiáng)她回雋王府。
等到傅昭寧回了傅家,蕭瀾淵心里憋著一股怒氣不知如何發(fā)泄,回去之后便下了令,“摘了月溶樓的牌匾,徹底封了月溶樓�!�
“是。”
青一看著他的樣子也不敢多說,立即就去執(zhí)行了。
卻說蕭炎景睡了一整天終于醒來之后,人立即就被蕭親王讓人押到了外面,一腳踢向了他的腿。
蕭炎景撲通跪了下去,痛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父親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干了什么?!”
蕭親王氣得臉都是綠的,手里拿著一根鞭子,都恨不得立即抽死這個孽子。
“你今天倒是呼呼大睡,不知道滿京城都在笑話我們蕭親王府!老子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現(xiàn)在,就現(xiàn)在,李神醫(yī)都在前廳坐著不走了!”
蕭炎景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笑話我們王府?”
“來,你們跟他說說,說說外面的人都是在傳什么!”
今天蕭親王本來是出去赴了個宴的,結(jié)果在宴席上被人嘲諷笑話了半天,還有人說,聽說蕭世子看著人模人樣,實際上沒幾寸長啊,蕭親王,您是他爹,這是不是兒子肖父。.
聽聽,聽聽!
這都是什么話!
還有人說,蕭世子以前總?cè)ピ氯軜�,不會都是去干那種事的吧?以前蕭親王還驕傲地在外面說他兒子不混煙花柳巷,潔身自好,現(xiàn)在呢?
更有人說,月溶樓藏污納垢,常去那里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月溶樓今天被雋王封了,但雋王妃是找到了,原來雋王妃是被人有心約過去的,但是她機(jī)靈,一會兒就跑掉了。
雋王護(hù)著王妃,這才封了月溶樓。
“父親,我。.”
聽了護(hù)衛(wèi)們的話,蕭炎景腦子里終于找回了一些記憶。
他和同伴們喝得暈乎乎,然后有人過來湊到他耳邊說了句話,說翎樂郡主來了月溶樓,讓他過去說幾句話,他心花怒放,立馬就過去了。
去了之后,看到亭子里趴著一人,身姿曼妙,然后他就有些血液涌上頭。
之后就剩下一些很碎片的畫面。
比如他撕開了衣裙。
比如眼前一片雪白。
比如他如何動作。
再比如誰喊他哥哥。.
蕭炎景越想,臉色越是蒼白。
“父親,那個人,是不是翎樂?”
蕭炎景顫著聲音飽含著希望問出了這句話,他是想要娶翎樂郡主的,如果那個人是翎樂,那他就進(jìn)宮去負(fù)荊請罪,然后將翎樂娶進(jìn)門!
“做你的千秋大夢!”
蕭親王被他氣得手里的鞭子朝他揮了過去,啪地一聲抽在蕭炎景背上,痛得他慘叫一聲。
“你耳朵聾了?老子剛才說了,李神醫(yī)就在前廳坐著不走了你沒聽到嗎?”
“是、是李芷瑤?”
蕭炎景大受打擊。他不想娶李芷瑤的啊。
“老子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只能娶李芷瑤了!”
“我不要。.”
啪地一聲,蕭親王再一次抽了過去。
溶月夫人則是終于見到了宋云遙。
宋云遙臉色也極為難看,她還沒有出過這樣的紕漏!
“怎么會是李芷瑤?傅昭寧呢?”傅昭寧她是怎么跑掉的?
第235章
她絕對不是她
溶月夫人也說不清楚啊。
“郡主,當(dāng)時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傅昭寧已經(jīng)中了藥暈睡在亭子里才走的嗎?”
她是��!
“后來的一切都是照著計劃走的,只除了亭子里的傅昭寧不見了!”
“郡主,這事先不說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的月溶樓啊,雋王把它封了,我該怎么辦?”
溶月夫人現(xiàn)在就急著解決這件事。
皇后這些年還挺器重她的,要是這次事情搞砸了,賠掉了月溶樓,她在皇后那里根本無法交代!
“我去找雋王�!�
宋云遙咬了咬下唇。
要是她這一次累得月溶樓被封掉,那等于是斷了溶月夫人賴以生存的地方,溶月夫人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現(xiàn)在她是不好意思為了這種事情去求皇后,畢竟皇后是她最后的倚仗。
“那郡主你可得趕緊去,這封的時間長了,對我的生意就會有很大的影響,以后誰還敢來幫襯?”
溶月夫人其實有點兒后悔,早知道就不幫云遙郡主了。
但誰知道雋王會不給云遙郡主面子?
“行了,我給雋王送貼子。”
溶月夫人眼睛一轉(zhuǎn),“不過,郡主,以前都說雋王妃的位子必然會是你的,你現(xiàn)在不會覺得不甘心嗎?讓傅昭寧那么一個賤民之女當(dāng)上了雋王妃,這身份還在你之上了。.”
宋云遙瞥了她一眼,心里惱怒。
“慎言。”
“這里又沒有外人�?ぶ髂阕鲞@件事情就是為了讓雋王休了傅昭寧吧?本來這件事情你直接開口跟雋王說就行了啊,還要費這么大的勁�!�
溶月夫人也有點兒遷怒于云遙郡主。
可真是沒用,還真以為她和雋王的情誼有多深呢,這么看來可能以前都是云遙郡主一廂情愿,看看人家雋王根本就是護(hù)著傅昭寧的。
如果真的心里有她,只要她一句話,雋王隨時能把傅昭寧休了。畢竟傅昭寧又沒有什么特別的身份。
“行了,你先出去吧!”
等溶月夫人離開,在她身邊的大丫鬟銀柳怒氣沖沖地說,“郡主,這個溶月夫人越來越過分了,她怎么敢這么跟郡主說話?再說了,她自己也想陷害傅昭寧,現(xiàn)在沒出幾分力,反倒來怪郡主了�!�
“她當(dāng)年愛慕傅昭寧的父親,被拒絕之后因愛生恨,更恨著傅林氏和傅昭寧,當(dāng)然是恨不得看傅昭寧的笑話,你以為她沒動什么手嗎?”
“郡主,莫非溶月夫人還做了什么事?”
“當(dāng)然,她又不是個安份守己的主。”
溶月夫人從宋府離開之后想了想,又去找了一人。
溶月夫人是用了一只信鴿往里送信的。
以前都是這樣,里面的人接到信就出來見她了,也是在老地方。
但是這一次,信鴿剛飛進(jìn)院墻就被鐘劍發(fā)現(xiàn),鐘劍一道內(nèi)勁將那只信鴿給射了下來,并沒有傷它,在它撲棱下來之后立即抓住。
他看到了鴿子爪子上系著的一條紙條,并沒有急著打開,直接就抓著信鴿去找了傅昭寧。
傅昭寧關(guān)著門,在制藥庫里檢測著那一對天石。
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她立即就從制藥室里閃身出來,“怎么了?”
“小姐,抓到一只信鴿�!�
信鴿?
傅昭寧立即就打開門,目光落到了那只信鴿上。
鐘劍取下了信鴿腳上的信,遞給了她。
傅昭寧接了過來,里面只有四個字,“老地方,快�!�
“老地方?”
“這信鴿是朝哪里飛的?”她把那紙條又給系到了信鴿的腳上,就按著剛才的痕跡。
“應(yīng)該是往傅四那邊�!辩妱υ诟导疫@么一段時間早就已經(jīng)摸清了這傅宅的每個角落。
其實他也去傅四那邊探過了,但是傅四和妻子一直深居簡出,每天就是簡單吃喝做點兒家務(wù)活,連說話都沒有,畢竟傅四夫人是個啞巴。
他一直沒有查出什么。
現(xiàn)在看到這么一只信鴿往那邊飛,頓時就覺得應(yīng)該是一個解開他們身上謎團(tuán)的契機(jī)了。
“放它飛過去�!�
傅昭寧一說,鐘劍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
信鴿又放飛了出去,鐘劍立即就無聲地跟上。
他親眼看著信鴿飛進(jìn)了傅四的那個小院子,然后里面?zhèn)鞒隽诉鄣囊宦曧�,沒一會兒,傅四夫人走了出來,后面房門卻是被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傅四夫人看了一眼,眼睛有點紅,她抹了抹眼淚,轉(zhuǎn)身進(jìn)了另一間廂房,過了大半晌她才走了出來,人卻已經(jīng)喬裝過。
鐘劍立即就打了暗號讓手下去找傅昭寧,自己跟了上去。
傅四夫人一路挑著僻靜的巷子走,時不時還回頭,偶爾有點兒極小的聲音她都察覺到了。
鐘劍覺得她的耳朵應(yīng)該極好,要不然是不可能聽得到那么細(xì)微的聲音的,所以他也不敢跟得太近。
等她到了地方,鐘劍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一個煙花地,是個后門。
里面有人給她開了門,沒有任何交流就進(jìn)去了。
鐘劍等了片刻才躍過圍墻翻進(jìn)去。
傅四夫人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一間房,但是小樓上都有窗戶朝著這邊開,他側(cè)耳聽了聽動靜,決定一間一間查過去。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道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憑著自己的直覺和經(jīng)驗,鐘劍覺得應(yīng)該就是那里,立即就用了內(nèi)力和輕身功夫,像只壁虎一樣攀了過去。
溶月夫人看到傅四夫人進(jìn)來,立即就忍著火氣質(zhì)問了起來。
“你們怎么回事?不是說要把傅家弄垮,讓傅家連半根草都不再姓傅的嗎?現(xiàn)在怎么反而讓傅昭寧那個小賤人越過越神氣了?”
果然,鐘劍聽了傅昭寧的名字。
但是他更意外的是聽到傅四夫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