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鐘劍看到蕭瀾淵過來的時候都想要下床向他行禮的,蕭瀾淵一個手勢制止了他。
“嗯,醫(yī)術是不錯。你這次立了功,別的不用多想,好好休養(yǎng)。”蕭瀾淵說。
“是,謝王爺�!�
“你把那天看到聽到的仔細說一遍�!�
“是。”
鐘劍把那天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說了一遍,蕭瀾淵聽完之后就立即讓人去查那小樓。
她們會約在那個地方見面,證明那里是她們覺得安全的地方。什么地方安全?那當然是自己的地方了。
“好了,讓鐘劍好好休息,我們出去吧�!备嫡褜幾ё∈挒憸Y。剛才說了要讓他好好休養(yǎng),結果又在這里一直問。
他們一出去,鐘劍叫住了青一。
“我中的毒,當時就能感覺到必死無疑。”鐘劍看著青一,“事實上也證明確實是很難醫(yī)治,否則以小姐的醫(yī)術,不可能暈沉沉地睡這么多天才能徹底醒過來�!�
“是啊,老大,你這次確實是在鬼門關轉了一趟。”十一說。
“小姐的醫(yī)術很厲害,但總不可能沒有藥,所以我想問問,小姐是不是為了救我而費了很多心血?”
鐘劍是最初跟著傅昭寧上落月山去挖藥的,他見過她為了挖一株藥有多拼命的樣子,也知道她一直以為有多少次為了缺的藥材而苦惱。
哪怕他沒有醫(yī)術,也能想得到這一次要救他得花多少心血和藥材。
小姐肯定是跟閻王爭命了。
青一頓了一下,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得讓他知道。
“王妃說,要救你,需要血心蠶�!鼻嘁徽f。
“什么?”鐘劍一震。
“你也知道的,血心蠶有多難得,而且也是王爺需要的,所以王妃求了王爺,王爺答應了。”
青一定定地看著鐘劍。
鐘劍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置信,青一出去了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十一嘆了口氣,“老大,王妃敢為了你直接去找王爺討要血心蠶,而且她還因此答應了再給王爺另尋一只血心蠶,但王爺也愿意把血心蠶讓出來。.”
鐘劍的眼睛都紅了,覺得嗓子都有些發(fā)酸。
他將被子拉高蓋住了自己的臉。
“老大,血心蠶都已經(jīng)用了,你也不要想太多�!笔粍窳艘痪�,就怕他以后心理壓力太大。
“我知道,你出去吧。”
鐘劍的聲音沙啞。
他不會想太多,但是他知道,本來自己這條命就是王爺?shù)模院笏梅至藘砂氲拿�,一半是王爺�(shù)�,一半是王妃的�?br />
另一條血心蠶,去哪里找?
傅昭寧拽著蕭瀾淵出去,到了自己院子里,小桃看到了他,趕緊行禮。
“姑爺您,您來了!”小桃有點兒緊張。
“嗯。”蕭瀾淵看了她一眼,心情突然大好,“回頭給你賞銀�!�
“啊?”小桃沒反應過來,為什么突然給她賞銀啊?
青一已經(jīng)跟過來,聽了這話,立即就拿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小桃。
“拿著吧�!�
小桃看向了傅昭寧。這莫名其妙的賞銀,能不能接�。坎贿^,王爺賞銀一出就是十兩!
“收下吧,既然我們雋王這么大氣�!备嫡褜幙粗√夷鞘肿銦o措的樣子說。
“謝姑爺!”小桃立即就收下了那錠銀子,又行了一禮,“奴婢馬上去沏茶!”
她歡天喜地跑了出去。
蕭瀾淵看著傅昭寧,“知道為什么給她賞銀嗎?”
“我哪知道?”
“因為你這丫鬟第一次喊本王姑爺�!笔挒憸Y說。
青一在一旁聽了這話都傻眼了。王爺,就這個原因?
傅昭寧也服氣了,“說得你真的很想當傅家的姑爺似的!”
他這樣,她會誤會的。
“神夷教的人潛入昭國肯定所圖不小,”蕭瀾淵轉了話題,“我現(xiàn)在懷疑當年你父母離開就跟神夷教有關。”
“也許,當年給你下毒的人也是神夷教的余孽?”傅昭寧也順著他話題說了下去。
他們說著這件事的時候,宮里,皇后正托著一顆夜明珠,打開了寢宮地道,走了進去。
如果沒有親自下來,不會知道這底下還有這樣長而曲折的秘道。
等她再次從秘道出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進了一座僻靜的偏殿。
這里曾走過水,外面還有大半墻壁是被火熏黑了的。殿里空蕩蕩的,沒有燈,看著很荒涼。
因為這邊離冷宮近一點,所以很是偏靜,以前這里燒死了一個妃子和好幾個宮女,就一直沒人接近這里。
反正昭國的皇宮很大,占地很廣闊,荒著這么一座宮殿也不算什么。
誰也沒有想到皇后會在這個時候到這么一座廢棄的偏殿里。
第289章
我們是夫妻
“振哥�!�
皇后小聲地喊著。
她推門進了一間廂房。
手里的夜明珠照亮了房間。
這個房間跟外面的破落比就不一樣了,明顯是有住人的痕跡的,收拾過,整齊干凈,有床有桌有柜,桌上也擺著不少筆墨紙硯和燭臺。
但是這里窗外都是雜草叢生的,要是沒有進來肯定不知道屋里不一樣。
在床后無聲地閃出了一個人。
要是有別人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人長得竟然跟當今皇上有四五分相似!
而且他看起來年紀也和皇上相差無幾,但是看起來臉上的皺紋要比皇上少很多,臉蛋光滑得有點兒違和。
就是看著明顯不是年輕人了,但卻沒有中年人的皺紋。
而且,他也穿著一襲明黃的龍袍,只是沒有系腰帶,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這龍袍也不是很合身,看起來不像是他的衣服。
“這幾天都沒有過來,怎么,后宮有這么忙?”
“振哥,這幾天有些事,而且,皇上也一直盯著我。”皇后在這個男人面前比平時多了幾分姑娘家的嬌羞。
“盯著你干什么?”
“太上皇當年留的信物,兩件已經(jīng)到了雋王手里,還有一件在扈家主身上,但扈家主最近失蹤了�;噬犀F(xiàn)在好像是對誰都不怎么相信,他覺得誰都有可能對那三件信物起心思,我身為皇后,當然也有可能�!�
說起這件事,皇后心里也有點兒惱怒。
本來她還以為皇上很信賴她的呢,這兩天才發(fā)現(xiàn),皇上也還是防著她的,怕她帶著母族動什么手腳。
“扈家主?人呢?”
“不知道,我也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突然間不見了蹤影。”
“趕緊命人去找,你要知道,那三件信物我也一直等著�!�
“知道,振哥,我沒來這幾天,你出去了嗎?”
“出去干什么?我都說了,我要等到坐上龍位的時候,才會出去,光明正大地看看我的江山我的子民!”
“是�!被屎筅s緊說,“這昭國的江山本來就該是你的,只是振哥,我還沒有找到機會,讓世人知道還有蕭振這個人,你的身份,到時候應該怎么揭開來?”
“是我康復得慢了些,如果我能夠見得光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出去,讓人看到我這張臉�!�
蕭振摸著自己的臉,眼神帶著恨意,“但是我見不得光!我已經(jīng)治了這么多年了,這張臉,這張臉還是一見光就會潰爛!”
“振哥,你別急,我也一直在聯(lián)系大醫(yī)會的人,會給你找到醫(yī)術更好的大夫的�!�
蕭振看著她,“我看你也害怕丟了這皇后的身份了吧?所以,替我辦的這些事,你都不敢太盡心盡力,生怕動作太大引起了別人的懷疑,查到你的不對勁是不是?”
“振哥,你怎么可以懷疑我?我對你當然是盡心盡力的,但是你也知道,太后她也一直沒完全放權,我有什么事情她都很快知道,我不僅是要防著皇上,還要防著太后。現(xiàn)在雋王也回來了,我還得防著他呢,我也不容易啊�!�
“你最好是真的盡力了�!�
蕭振冷哼了一聲,拽住了她的手,將她往床上帶。
“這么多天不過來給我寵幸,想憋死我?”
不一會兒,屋里就傳出了皇后壓抑的聲音。
吃過了晚膳,傅昭寧看著蕭瀾淵,“你已經(jīng)在這里蹭了一頓晚飯了,怎么還不回去?”
本來她晚飯一直跟祖父和小飛一起吃的,今晚因為蕭瀾淵在這里,她都只能找了個借口躲在自己院子里陪他吃了。
傅老太爺和蕭瀾淵兩人現(xiàn)在根本還不能見面,見面不是說和離的事,就是說當年的事。
傅昭寧也不想讓祖父總受刺激。
“我想過了,如果你不搬到王府,那就我住進傅家�!�
蕭瀾淵說著,揮手讓人出去,自己則是走到了她的床邊,緩緩坐下。
小桃和青一都退了出去,并且關上了門。
屋里燭光搖曳,傅昭寧看著蕭瀾淵的動作都驚呆了。
“不是,蕭瀾淵,你這是要干什么?”
“睡覺。”
“睡、睡覺?!那是我的床!”
“嗯,分一半給我啊,上次我不也睡過了?”蕭瀾淵說。
“你你你,你這是要做什么?”
“我們是夫妻�!�
“不是早晚要和離的?”
蕭瀾淵動作一頓,摘下了面具,看著她微一笑。
“嗯,就算最后是要和離,在沒有和離之后我們?nèi)允欠蚱薨。�,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有什么問題?”
怎么沒問題?
傅昭寧快步過去,伸手就想拽起他來,“當然有問題!既然最后要分開,現(xiàn)在就得劃清界限,免得以后糾纏不清!”
她的話音剛落,蕭瀾淵反手一拉,將她壓到床上。
他看著她的眼睛,“寧寧,你不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嗎?我們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都做了不少啊。”
他自己是想通了,不管傅林氏如何,她本人就曾是他的小恩人,曾給過他溫暖的那個小姑娘。
他之前就已經(jīng)對不起她,報恩報錯了,現(xiàn)在總不能還一直用以前的態(tài)度對她,說要留著傅林氏回來就把她當武器吧?
“你無恥�!备嫡褜幧焓值种�。
“也不是十分無恥吧,你現(xiàn)在本來就是我的王妃。”蕭瀾淵看著她紅艷的唇,忍不住低下頭來。
本來是要淺嘗,但是一開始了就停不下來。
“蕭瀾淵,你。.”
“叫我阿淵。”
“無恥。.”
“寧寧,我有沒有說過,你的模樣,完全是照著我最喜歡的樣子長的?”
外面守著的青一見里面燭火熄了,就知道這一晚王爺應該又不會回府,就對小桃說,“你去休息吧,不用守著了�!�
小桃目瞪口呆,“可是,王,王爺。.”
他還沒走��!
“忘了賞銀怎么來的了?”
“姑爺?”
“對,既然知道我家王爺是你們小姐姑爺,那他留宿在這里有什么不妥?”青一反問。
小桃一時間竟然無言已對。
“好了,去休息吧�!�
使走了小桃,青一又看了看屋門,也轉身走開了。
嘿嘿,王爺現(xiàn)在好像有點開竅了,這是好事啊。
第290章
四姑娘會瘋
傅昭寧都不知道蕭瀾淵現(xiàn)在是發(fā)什么瘋。
好像在知道當年救他的人是她之后,他對她的態(tài)度就完全變了。
但是她也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抗拒他的親近,甚至還經(jīng)常會被他所迷,五迷三道的。
除去他臉上那毒疤,昭國京城哪有一個男人能比他長得好看啊?
膚淺,她是真的膚淺。
“出什么神?”沈玄見她把脈了一會沒有動作,另一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沒,沒出神。”
傅昭寧趕緊收回手,拿了紙筆小修一下他接下來的藥方。
“大赫那邊傳消息來了,確實有人見過疑似傅晉琛的人�!鄙蛐蝗徽f道。
“真的?”傅昭寧一愣。
“嗯,我拿到了傅晉琛當年的畫像,快馬加鞭送回去讓人查了。有人見過長相有點相似的。”
“畫像?舅舅,你怎么會有他的畫像?”傅昭寧有點吃驚。
傅家都沒有傅晉琛的畫像了。
“你怕是不知道吧?月溶樓里找到的,那畫像,極有可能就是當年溶月夫人畫的�!�
“嘶。”傅昭寧再次震驚,“我們在月溶樓沒有找到�!�
“那是你們的人找得不仔細�!鄙蛐衼砹寺迨�。
洛叔抱了一個大盒子過來,放到她面前桌上。
“這些是溶月夫人藏起來的珠寶首飾,你拿回去吧�!�
傅昭寧打開盒子一看,差點兒沒被閃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