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誰送的?”蕭瀾淵問了一句。
“哀家現(xiàn)在沒事就算了,阿淵,你別再費心去查,你自己都已經(jīng)很難了。”太后并不想讓他太勞累。
“誰送的?”蕭瀾淵卻淡淡地又再次追問。
就連太后都架不住他這氣勢,覺得要是不說出來,他就要自己去查了。
“這是小五送的,但小五應該不是這種人。”太后說。
第452章
需要分別
“我讓人查查,這個給我?guī)ё吡�。在我沒有消息之前先不要再見她,對外就說身體不舒服就行,謝絕探望。方子給我?guī)ё撸仡^抓了藥送過來。”
蕭瀾淵朝著金嬤嬤伸出手,三言兩語間就把事情給決定了。
金嬤嬤看了看太后,太后只能點了點頭。
“把方子給阿淵吧�!�
這都是傅昭寧寫的,他要真想要還怕沒有?
“哀家會按你說的做,就在宮里等著你的藥了�!�
“嗯�!�
金嬤嬤替太后送他們出門。
站在門外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雋王還是坐在軟轎上,雋王妃跟在旁邊,時不時側頭和他說什么。
這一幕看起來也挺和諧的。
她轉身回殿,見太后還在邊想著什么邊笑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太后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雋王開始關心您了,所以心里高興?”金嬤嬤問。
她也是跟著很高興的。
雋王把藥方拿走,就是覺得太后現(xiàn)在能用的人不多,在宮里要抓藥可能不太方便,萬一方子泄露,很有可能就惹了什么事。
而且也怕她這邊抓的藥被有人動手腳。
他還把額飾給取走了,說這件事他會負責去查清楚,這還能不是關心太后嗎?
太后的心情的確是很好。
“阿淵其實還是心軟的�!�
“老奴看來,雋王現(xiàn)在的改變,很有可能是因為雋王妃�!�
以前的雋王可真的沒有那么容易心軟,但是現(xiàn)在的雋王真的比以前要有人情味多了。
這肯定是傅昭寧的功勞。
“不是可能,就是�!碧笠残α似饋�,“哀家現(xiàn)在看來,昭寧那孩子真的是哪哪都好。阿淵的眼光還是比哀家強了許多,以前哀家還看好宋云遙,誰知道她竟然是那樣的�!�
一開始她也不看好傅昭寧。
只不過當時蕭瀾淵自己已經(jīng)決定了,花轎都已經(jīng)抬進了王府,她就只是想著不要阻止他想做的事娶的人。
當時她是真不怎么喜歡傅昭寧的。
現(xiàn)在看來,她的眼光確實是不行,還是蕭瀾淵的眼光好啊。
“老奴也希望雋王和雋王妃能夠夫妻恩恩愛愛,長長久久幸福美滿�!苯饗邒呤钦嫘南M�
“是啊。”
太后有點兒感慨,心里也隱隱擔心,也不知道蕭瀾淵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要是他一輩子不能行走,臉也一直不能見人,昭寧當真能夠不離不棄嗎?
終于出了宮。
傅昭寧深呼吸了口氣,展臂放松了一下。
“很累?”
蕭瀾淵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累,心累�!备嫡褜巶阮^看著他,“你喜歡皇宮嗎?”
“不喜歡�!�
“但是,我聽說皇子們都會喜歡皇宮的,因為能夠一輩子把皇宮當家的,就等于是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哪個皇子不想當皇帝?
“也有例外的,比如我。”
蕭瀾淵其實少時就和皇上說過很多次了,他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但是皇上不相信。
可以說,沒人相信。
“小的時候我在宮里就沒有什么好的回憶,皇宮不是我的家,就連雋王府我都是用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一點歸屬感�!�
馬車駛離,離皇宮越來越遠,傅昭寧也的確是看到蕭瀾淵更放松了些。
“今天早上在殿堂上皇上沒把玉衡山給問出來?”傅昭寧有點兒好奇。
“我說了是母妃留的遺物�!�
蕭瀾淵把朝堂上的事簡單和傅昭寧說了說。
“那回去之后豈不是要挑一些東西出來?皇上肯定會派人來看的。你要讓他知道東擎嗎?”
“我總覺得,東擎早晚會被挑出來�!�
“太后的額飾絲線上抹的毒,有跟你所中的毒相當?shù)某煞�。京城肯定還有神夷教的勢力,你要查查五公主?”
“嗯�!�
“我差不多得啟程了�!备嫡褜幷f出這句話,但還是有些擔心著蕭瀾淵的。
現(xiàn)在看來他在京城事情不少,現(xiàn)在又還不能行走——
見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腿上,又流露出幾分愧疚,蕭瀾淵伸手拍拍她的頭,“別自責了,我的腿在這個時候不能行走,是件好事�!�
“這還好事?”
“皇上答應了南瓷公主,給她多辦幾場宴,不在宮里辦的,可能是去避暑,可能是去賞花,可能是茶會,總之,京城要熱鬧忙碌起來了,那些青年才俊,還有夫人小姐們,都要陪著南瓷公主吃吃喝喝了。”
“�。磕洗晒鬟@是想要多看看多選選,好挑一個最合心意的夫君嗎?”
“嗯�;噬弦呀�(jīng)下旨,所有年齡合適的青年才俊都不得推拒,包括那些能夠娶側妃的已經(jīng)成親的皇子們。我這腿要是正好,估計也得去應付一兩回。”
傅昭寧愣了一下,“就因為這個?”
“當然還有,會有不少人趁著這波熱鬧要找我的麻煩,我正好都可以用這雙腿和這臉,推掉所有,閉門休養(yǎng)。”
“還有,之前殺了皇上皇后威風,讓他們都折損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我要是還越過越好,他們就該更忌憚我了�,F(xiàn)在我這個樣子正好可以迷惑一下他們。”
讓他們對他的實力半信半疑的,對他的武功也只能猜測。
看著他連站起來都不行,皇上也還能容他。
要不然這兩天在宮里,他幾乎已經(jīng)跳到了皇上的頭頂拔毛了,皇上為什么還咽得下這口氣?
傅昭寧想了想,“你也不能一輩子用這個辦法啊。你總會好的,到時候皇上該容不下,還是會容不下�!�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看到蕭瀾淵這樣子,傅昭寧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她相信憑他的聰明才智,肯定已經(jīng)有后路�?赡苁且驗橐柟毯媚菞l后路還需要時間。
畢竟以前他一直是體弱多病的,很多事情不能做,做也做得不好,但現(xiàn)在開始,沒有那把隨時會掉下來的刀懸在他頭頂了,他的性命已經(jīng)保住,那他就可以大刀闊斧去做了。
“你準備什么時候走?”
“后天?”
“好�!�
蕭瀾淵雖然很不舍得她離開,但他們兩人心里都清楚,他倆現(xiàn)在其實是需要這么一次暫別的。
“我祖父。.”
“放心。”
第453章
把她追回來
傅昭寧安頓好了傅老太爺和傅昭飛,又找方大富又給尋多幾個護院,各個找她醫(yī)治的病患都去復診了一次,終于準備離開京城,前往大赫。
白虎他們都很焦急,生怕沈玄等得心焦了。
在蕭瀾淵的幫助下,他們購了一批好馬,而且之前就傳信出去,沿途談好,算著他們大概經(jīng)過的時間把馬準備好,到了點就能換馬。
不然他們要是一路這么急趕路,天熱,馬都會受不了的,根本就跑不到大赫去。
傅昭寧跟蕭瀾淵借了十一十三,蕭瀾淵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十一十三他們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最后和我傳上信,要是有什么事情,記得及時傳消息給我,不要想著我能不能幫得上忙的事,行嗎?”
蕭瀾淵坐在馬車里,送她出了城門,叮囑了好些話。
“好。”
“最好就是每隔兩天就寫封信給我�!�
“我到時候急趕路呢,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寫啊�!备嫡褜幱行o語,她都要沿途換馬趕路了,哪來那么多時間給他寫信?
“再說,寫那么頻繁要累多少人傳信�。课揖褪敲刻煸谮s路趕路,肯定來來去去都是一樣的,沒什么可寫�!�
蕭瀾淵一時無法反駁。
“你的藥浴記得不能斷�!�
傅昭寧反過來交代他了。
“知道。老太爺和小飛他們我會護著的,你不用擔心�!�
以前是因為他,她才會擔心傅老太爺呢,誰知道他會不會報仇,先毀了傅家?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因為有他的保證,讓傅昭寧很安心。
要是沒有蕭瀾淵在這里,她真的還不能安心離開,去大赫。
“小姐,該出發(fā)了。”
白虎提醒了一句。
就不該讓雋王來送,這一送又耽擱了多少時間?
“好�!�
傅昭寧對蕭瀾淵揮了揮手,快步走到她的那匹馬旁邊,動作很敏捷地上了馬,姿態(tài)格外優(yōu)美。
“走了,你們回去吧�!�
傅昭寧坐在馬背上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就策馬飛馳離開。
“雋王保重�!�
“王爺,屬下會護著王妃的�!�
白虎和十一他們也都跟蕭瀾淵拱了一禮,立即朝著傅昭寧追去。
馬蹄聲先是驟響,很快就揚著塵土遠去。
蕭瀾淵望著那越來越遠的人影,鼻頭竟然有點酸。
青一正準備跟他請示是不是回王府了,一抬頭看見他的樣子忍不住就愣了一下。
“王爺,您該不會是哭了吧?”
王妃離開,王爺竟然傷心得哭了嗎?
我去,這還是他們那冷情平靜的王爺嗎?
蕭瀾淵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有眼疾�!�
他什么時候哭了?怎么可能。
“回府。”
就在他們掉轉馬車準備回城時,有兩人騎著馬匆匆趕了過來,剛看到他們的馬車,來人就揮著手扯著聲音叫了起來。
“雋王妃,皇上有緊要事,請留步!”
蕭瀾淵剛準備放下車簾,聽了這話就沒動。
又來了?皇上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來人到了馬車前面躍下馬,匆匆就走近來,探頭就要朝馬車里張望。
“雋王,聽說王妃今天要離京?”
這個人是御林軍的一個小首領,以前存在感不強。
“跟你有什么關系?”蕭瀾淵淡淡問。他又看向了另一個跟著下馬走過來的,這人卻是南瓷人,應該是南瓷使臣手下的。
他不會說昭國話,跟過來之后也只是站在一旁等著。
“雋王,皇上請雋王妃入宮,還請王妃先回城。”
“皇上是找本王王妃,不是找本王?”蕭瀾淵倒是有點好奇了,這會兒找傅昭寧干什么?
“對,是找王妃�!�
“哦,來遲了,王妃剛才就走了�!笔挒憸Y放下了車簾。
皇上之前可能不知道傅昭寧要走,現(xiàn)在知道就馬上來攔截了,只可惜晚了一步。
“雋王妃已經(jīng)走了?那我去追她回來�!�
這小首領說著就急急地又拉馬上馬,叱了一聲,立即就要揚鞭策馬去追傅昭寧。
“青一�!�
“是!”
蕭瀾淵只是沉聲叫了青一的名字,青一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手就迅速地抓向了那小首領的后衣,用力一扯,生生將他從馬背上抓了下來。
青一手一甩,把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啊!”
那人摔得挺重,慘叫了一聲,一時間爬不起來。
那南瓷侍衛(wèi)見狀臉色一變,下意識地退開了兩步,有些警惕地對雋王揮了揮手。
他不知道蕭瀾淵會聽會說南瓷話,要不然就該大聲叫出來了,不關他的事啊,他可什么都沒做!
“你是個什么東西?王妃是要去給本王找藥,你竟然敢逼她回來?你是覺得本王的王妃是能夠讓你呼喝來去的,還是說有什么事情比給本王找藥更重要?”
蕭瀾淵這么一句話,讓那小首將臉色都變了。
他本就爬不起來,索性就掙扎著跪在地上,對蕭瀾淵說,“雋王息怒,卑職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說本王冤枉你了?”蕭瀾淵眼睛微一瞇。
“不敢,雋王,這就是個誤會,卑職是奉皇上之命來找雋王妃的啊。”
“哦?”蕭瀾淵緩緩地問了一句,“皇上說了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