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想到這里,桑旎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她也沒再說什么,只干脆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但下一刻,傅宵寒的聲音卻傳來,“你為什么突然要我?guī)图眷显�?他�?lián)系你了是嗎?”
“沒有,是我自己問他的。”桑旎沒有回頭,只說道,“而且,我也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幫他�!�
“畢竟就好像你說的那樣,如果他真的犯了錯,那么受到懲罰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椋抑皇亲銐蛄私馑�,也覺得他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所以想要幫他……爭取一下�!�
“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桑旎的話說完,傅宵寒卻是輕笑了一聲。
“是,你足夠了解他,那我呢?你覺得你今晚提這樣的要求
,我可能會答應(yīng)你嗎?”
“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不可能會幫他,那為什么還要說?”
桑旎的腳步停住了。
其實她也知道……不太可能。
但她還是說了。
甚至不惜選在一個傅宵寒“最幸�!钡臅r候。
是因為她忍不住想要替季煜垣嘗試一下,還是因為……她見不慣傅宵寒過得開心?
所以才會想要在這個
時候,親手往他心臟上捅一刀?
桑旎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此時傅宵寒的話,她也沒有回答。
傅宵寒倒是笑了,再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你就是想要告訴我,在你心里,我沒有季煜垣重要是么?”
“所以不管是什么樣的方式,你都要替他試試看,哪怕是往我心口上扎刀�!�
“桑旎,你真的……夠狠�!�
話說完,傅宵寒也直接往她身邊走了過去。
白色的海浪還在往上翻,偌大的沙灘上,卻只剩下了桑旎一個人。
……
這一個晚上,桑旎和傅宵寒都是背對背躺著的。
如今,桑旎倒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床邊多了一個人。
只是之前他們同枕的時候,睡前一般都會做點什么,再不然,傅宵寒也會摟著她入睡。
但今晚他卻是什么都沒有做。
那背對著桑旎的身影,更好像是在他們中間劃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桑旎也沒有轉(zhuǎn)身。
很快,一個晚上過去。
桑旎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
傅宵寒已經(jīng)不在。
桑旎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去工作,還是去參加Erwin說的派對,她也沒有興趣知道。
周圍的景致,海邊桑旎是不想去了,其他地方似乎也沒有什么好逛的。
所以桑旎就真的在酒店中看了一天的電影。
她甚至連門都沒有出,吃的都是讓酒店的餐廳送了上來。
夜幕降臨后,傅宵寒也依舊沒有回來的跡象。
桑旎也知道,他們那種派對不會健康到哪里去,此時傅宵寒身邊,大概已經(jīng)有其他的女人陪伴。
這里雖然不是仝城,但他依舊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那一個,就好像是一塊涂滿了蜂蜜的糕點,多的是花花蝴蝶往他身上撲。
所以桑旎也沒有等他,直接關(guān)了手機(jī)就準(zhǔn)備睡覺。
一個人獨占一張大床就是舒服。
桑旎很快進(jìn)入了睡眠,朦朦朧朧中,她卻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喘不上氣來。
胸口好像被壓了什么東西,沉甸甸的,身下更好像有什么東西順著撫了上來,有些涼,有些癢。
桑旎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在夢境中。
直到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夢,自己的身上……真的壓了一個人!
黑暗中,她也看不清脆對方的樣子,但那強(qiáng)大的氣息卻告訴了桑旎——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桑旎被嚇了一跳,隨即尖叫出聲!
但她剛喊了一聲,男人就將她的嘴唇捂住了。
另一只手則是將桑旎抬起的手直接按��!
他的力氣很大,手掌緊捂著桑旎,讓她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桑旎不斷的叫喊著,卻只能發(fā)出模糊的音調(diào),而不斷掙扎的雙腿卻反而被男人順利的擠入。
桑旎的眼睛瞪得越發(fā)大了。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傅宵寒昨天才跟她說過,這里不是國內(nèi),她一個人很不安全。
桑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有人給她送餐的時候,暴露了房間中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信息。
所以,眼前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嗎?
桑旎不知道。
她的思緒是混亂的,腦子中更是被驚恐占據(jù)。
她不斷的搖頭,眼淚也涌了出來,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讓男人放過她。
但她的柔弱卻反而讓男人越發(fā)興奮了。
他很快解開了身上的腰帶。
“咔噠”一聲,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明顯和清脆。
第183章
真面目
疼痛、憤恨、屈辱、還有驚恐,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涌了上來。
甚至連她那掙扎的動作在這一刻都有些許停滯
。
但在幾秒過后,桑旎又好像突然回過神,隨即開始更加瘋狂的掙扎!
對方依舊緊緊地捂著她的嘴唇,桑旎便干脆張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桑旎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一下她幾乎將對方的肉都給咬了下來,男人也終于忍不住哼了一聲。
趁著這個時間,桑旎也抬腳往他小腹處狠狠一頂!
這次男人倒是有防備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再用力的往下壓!
緊接著,他松開了桑旎的嘴唇。
桑旎立即開始叫,“放開我!救命……”
她的
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jīng)將解下來的領(lǐng)帶直接塞入了她的口中。
他的身上是濃重的酒味,但掩蓋不住的,還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桑旎的身體不由一震,隨即難以置信的抬起眼睛。
雖然房間中沒有開燈,桑旎在黑夜中也未必能分辨出男人的樣子來,可他卻連這個機(jī)會都不愿意給,領(lǐng)帶塞入她口中后,又蒙住了她的眼睛。
桑旎再說不出話,視線也被完全的剝奪了。
但她心中有了猜想,后面倒是不再掙扎。
可就算這樣,她也依舊沒能好受。
——這是男人單方面的發(fā)泄,她自然是痛苦的。
也是到這個時候桑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之前對她還稱得上是溫柔。
等他完全拋棄了討好她的心思后,她感受到的只有疼痛。
時間被拉長,桑旎到后面連眼淚都掉不出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松開了她。
緊接著,房間的燈被打開。
桑旎轉(zhuǎn)過頭時,正好對上了男人毫無表情的臉龐。
他身上還穿著襯衫,甚至連襯衫上的褶皺都還是整齊熨帖的,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
桑旎的手剛才一直被他壓著,此時被松開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一個耳光!
傅宵寒卻是將她的動作捕捉的清清楚楚,手也很快將她的扣住了。
“放手!”桑旎咬著牙,聲音嘶啞顫抖!
傅宵寒只輕笑了一聲,“你不會以為就這么結(jié)束了吧?”
他這句話讓桑旎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被他抱著去了浴室。
或者應(yīng)該說是扛。
桑旎不斷的掙扎著,但后面因為被他頂?shù)搅宋�,腦袋又因為充血而發(fā)暈后,她不得不停止。
傅宵寒將她丟入了浴缸中。
桑旎也打他罵他,雙手得到自由后,直接往他臉上和脖頸上抓了好幾道。
可傅宵寒卻好像沒有疼痛的神經(jīng)一樣,甚至連緩一下都沒有,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
桑旎抗拒的厲害,其實他也不好受。
但他并沒有管。
反正只是疼而已。
這樣一來,至少是他們兩個都疼。
到后面,桑旎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傅宵寒只在俯身朝她靠近的時候,聽見她用嘶啞的聲音說自己是瘋子。
傅宵寒不以為然,甚至覺得她說的沒錯。
——他的確是瘋子。
從小時候
,他就知道了。
只是從前的他總是小心翼翼的隱藏著,但現(xiàn)在……不用了。
反正桑旎都知道了。
這樣也挺好,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溫和美好的一面,只有桑旎知道他的這一面。
不過也該是這樣。
畢竟她是他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資格跟他白頭偕老的人。
所以讓她看見自己的“真面目”也是應(yīng)該的。
只是傅宵寒之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和場景而已。
幾近瘋狂的一夜過去后,傅宵寒醒了過來。
他只睡了兩個小時,但此時整個人的精神卻是很好。
桑旎還在旁邊沉沉地睡著。
她的眼皮有些發(fā)腫,脖子以下全是斑駁的痕跡,肩膀甚至還有他留下的牙印。
但究竟是哪一次咬上去的,傅宵寒已經(jīng)忘記了,不過他也不在意。
一邊穿衣服的時候,他一邊叫酒店的前臺送了藥膏上來,親自幫桑旎涂了上去。
這個過程自然也不算十分順利,桑旎醒了一次,發(fā)現(xiàn)他在自己身下還嚇了一跳,抬腳就要往他身上踹。
但后面她也發(fā)現(xiàn)了,他只是在幫自己涂藥。
雖然嘴里還是十分不情愿,但最后到底還是由著他去了。
傅宵寒又
將酒店送上來的早餐放在旁邊后,起身離開。
——順便把門反鎖上了。
雖然桑旎的護(hù)照已經(jīng)被他帶走,但按照她現(xiàn)在的性格,直接跑去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昨晚的事情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自己拿著那些條件來威脅她已經(jīng)不太足夠了。
所以,他現(xiàn)在必須要有新的籌碼。
這新的籌碼其實也不難,此時甚至可能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在這之前,他必須得有耐心,也只能委屈一下桑旎,“暫時”被控制人生自由了。
很快,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
門口依然掛了外人勿進(jìn)的牌子,傅宵寒下車時,甚至還能看見穿著制服巡邏的保鏢。
但他已經(jīng)來過這里很多次了,保鏢已經(jīng)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存在。
而此時停車場還有很多的車子沒走。
造型各異,顏色鮮艷,一如它們的主人一樣瘋狂恣意。
傅宵寒昨晚走的匆忙,后面的節(jié)目自然是沒趕上。
不過也正是因為知道后面有什么,他才特意先走的。
此時剛進(jìn)入別墅,一股十分明顯的石楠花味便傳了過來,客廳到處是狼藉的。
其實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但倒在那里的人顯然都還沒睡醒,那些白花花的手臂和大腿看得傅宵寒一陣陣反胃。
好在Erwin起床了。
他正在花園那邊,手指上夾著雪茄,正在進(jìn)入賢者時間的冥想。
傅宵寒就知道他在這兒。
聽見腳步聲,Erwin也沒有回頭,只直接說道,“你昨晚先走了真是太可惜了,An那個蠢貨,拉著兩個女人當(dāng)場給大家表演了一場秀。”
傅宵寒在他身邊站定,說道,“這有什么意思?”
他的反應(yīng)太過于平靜,Erwin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但想了想后,也點頭,“確實,沒什么意思�!�
但很快的,他又看見了傅宵寒脖頸上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