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傅宵寒立即抬頭看了過去。
他倒是不用像張隊那么費勁。
而且僅憑桑旎一個模糊的身影,他也立即辨認了出來。
剛打開的車門很快被他關(guān)上了,人也直接沖了上去!
他原本還以為是她又出什么事了。
畢竟廖鴻杰的母親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自己的兒子躺在了醫(yī)院中,她肯定會想著去找桑旎的麻煩。
而在農(nóng)村這種地方,家族的凝聚力往往很強,她要是再找?guī)讉人上門,就憑那老太太,能護住她?
想到這里,傅宵寒的臉色也越發(fā)嚴肅了,此時手也用力抓著桑旎的,“你怎么在這里?是不是哪里受傷了?出什么事了嗎?”
桑旎原本是想要來看他的。
倒是沒有想到傅宵寒會這么一通質(zhì)問。
桑旎先愣愣地看了看他,再搖頭,“不……我沒事,我就是擔(dān)心,來看看你。”
第399章
我是你的妻子
傅宵寒的眼睛原本還在往桑旎的身上不斷看著。
當聽見她這句話時,他不由微微一頓,再看向她,“擔(dān)心我?”
“嗯,他們不會為難你吧?”桑旎皺著眉頭,“我要給你做證,當時是……廖鴻杰先動手的,你是為了保護我。”
傅宵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卻突然笑,“為難……自然是為難的,而且那個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中躺著,以后估計會殘廢也說不定�!�
“我現(xiàn)在是被保釋出來了,但后續(xù)可能還得上法庭,或許……我會被抓去坐牢�!�
傅宵寒的話說完,桑旎的臉色也一寸寸變得蒼白。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聲音顫抖,“是……真的嗎?”
“嗯�!�
桑旎不說話了,但頭卻是慢慢低了下去,“對不起……對不起……”
傅宵寒看著她那哽咽的聲音,心頭也微微一震。
不過他很快將那股感覺壓下,繼續(xù)問,“桑旎,你怎么辦呢?”
“什么……怎么辦?”
“我要是去坐牢了,你怎么辦?”
“我等你出來。”
桑旎的回答毫不猶豫。
如此果決的一句話讓傅宵寒都愣了愣。
“為什么?”他問。
桑旎卻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她的眼眶還有些發(fā)紅,因為眼眸中含著眼淚,在燈光下更顯得瀲滟動人。
傅宵寒看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惡劣過頭了。
他正想要告訴她這是騙她的時候,桑旎卻回答,“因為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
她的話語十分理所當然。
傅宵寒在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后,卻突然笑了出來。
他就好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一樣,笑得無比開心愉悅。
桑旎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就當她忍不住想要問他笑什么的時候,傅宵寒卻說道,“你晚上就不回去了吧?”
“什么?”
這話題跳轉(zhuǎn)地有些快,桑旎一下子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眼睛也愣愣地看著他。
“這么晚了,而且我還沒吃飯,你先陪我去吃個飯吧,然后我們找個酒店休息�!�
傅宵寒十分干脆地做了決定。
話說完,他也直接拉著桑旎往前面走。
桑旎原本是想要將他的手掙開的。
但過程中她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手到底還是放了下去。
這小鎮(zhèn)上有什么好吃的,其實傅宵寒自己也不知道。
最后,他只能帶她去了一家裝潢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餐廳。
桑旎正沉浸在他就要去坐牢了的悲傷中,根本吃不下什么東西。
傅宵寒卻一個勁地往她碗里夾東西,“吃吧�!�
桑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碗里的東西,只能強迫自己往下咽。
很快,傅宵寒又帶她去了附近的一個酒店。
桑旎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在她的觀念中,他們其實……還是太快了。
就算她對他不排斥,但在她現(xiàn)在的世界中,他們認識其實才幾天的時間。
但對傅宵寒來說,她卻是他的妻子。
就好像他曾經(jīng)跟她說過的那樣,他對她的身體都無比熟稔。
所以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因為自己被事情纏上了,之后甚至要面臨牢獄之災(zāi)。
想到這里,桑旎的眼睛又再次垂了下去。
直到傅宵寒的聲音傳來,“害怕么?”
桑旎一愣。
然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其實……一直在輕輕顫抖著。
她努力想要克制,但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用。
所以,她只能告訴傅宵寒,“我不怕�!�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嗎?”傅宵寒又問她。
此時,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間門外。
傅宵寒的手上拿著房卡。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動,所以剛才一直牽著桑旎的手已經(jīng)松開了。
所以此時只要桑旎愿意,其實可以直接轉(zhuǎn)身就跑。
但她并沒有動。
相反,她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傅宵寒的動作看。
傅宵寒看著她那樣子,卻突然笑了。
然后,他直接將房門打開。
桑旎也被他拽了進去。
門被關(guān)上了。
傅宵寒卻連房卡插進卡槽都沒做,只將東西往地上一丟,然后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桑旎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硬。
但在傅宵寒如同安撫一樣的吻下,她的人倒是慢慢放松下來,手也輕輕拉住了傅宵寒的衣角。
傅宵寒的手捧著她的臉頰。
舌尖肆意掠過她唇舌的每一個位置,但手卻始終沒有往下一分。
桑旎可以感覺到他那粗重的呼吸,還有那貼著自己的身體那迅速攀升的溫度。
好幾個瞬間桑旎都以為他要做什么了。
但事實是……并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宵寒這才終于將她松開了。
原本捧著她臉頰的手抬了起來,將她唇角的銀絲抹去。
桑旎剛才就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此時他一松開后,她才開始輕輕地喘氣。
“好了,去洗個澡睡覺吧�!备迪终f道。
桑旎一愣。
然后才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要先洗澡。
她也沒有說什么,只訥訥地應(yīng)了一聲后,轉(zhuǎn)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這具身體桑旎之前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了。
也無比的熟悉。
但此時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覺得有些……難以面對。
尤其是身上的疤痕。
她不知道傅宵寒看見這些疤痕的時候會想什么。
反正她現(xiàn)在看著就覺得……挺丑的。
因為這一點,她又在浴室中磨蹭了許久。
直到傅宵寒都過來敲門了,似乎生怕她會暈倒在浴室中后,她才磨磨蹭蹭地出去。
等她出來后,又換了傅宵寒進去。
桑旎躺在床上,聽著他在浴室中的流水聲,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聲越發(fā)明顯了。
咚咚咚。
一下勝過一下。
桑旎忍不住將手按在了上面,似乎想要強迫它安靜下來。
但顯然……并沒有什么效果。
就在桑旎準備起身去喝杯水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
桑旎就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想也不想的重新躺了下去,手上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蓋住了。
因為緊張,她的手也緊緊地攥著那一張被子,眼睛用力閉著。
然后,她就聽見了傅宵寒一步步走過來的腳步聲。
第400章
是不是同情我?
當視覺被剝奪的時候,身體的其他感官就會變得格外敏銳。
比如此時桑旎的聽覺。
腳步聲越來越近的這一刻,她的手也越發(fā)握緊了。
就連指甲都仿佛嵌入了皮肉中,只是那點痛覺對于此時的桑旎來說已經(jīng)毫不重要。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或許是幾分鐘,或許只是幾秒鐘,但在桑旎的世界,這一會兒的時間就好像是被無限拉長了。
每一次的呼吸,都好像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又好像電影中飛快掠過的就回憶,她甚至還沒想好應(yīng)該怎么面對他,傅宵寒已經(jīng)在她身邊躺下。
一米八的雙人床在這一刻卻好像變得無比逼仄。
桑旎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身邊人貼過來的體溫,還有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手輕輕貼在了她的腰上。
僅僅是這么一個動作,就足以讓桑旎渾身僵硬!
那原本就握成拳頭的手也更收緊了幾分!
也是在這個時候,傅宵寒將她的被子拉開了。
“不怕悶壞?”他問。
說話間,他的身體也貼了過來,嘴唇抵著她的耳邊。
似有呼吸從桑旎的耳邊掠過,她的身體繃得更緊了,嘴唇間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宵寒也不著急下一步動作,只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側(cè)臉,等著她的回答。
桑旎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好像是即將被綁上邢臺的犯人。
她知道自己的刑期已經(jīng)到了。
也知道那一把刀遲早會落下,甚至那把刀此時就懸在自己的脖子上。
可它就是不落下。
等待的滋味……顯然要更煎熬了。
而傅宵寒似乎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所以,他也不著急做什么,只笑盈盈地看著她。
直到桑旎忍不住睜開眼睛。
她也猛地轉(zhuǎn)過身。
——從背對著他側(cè)躺改成平躺。
一雙眼睛也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到底……”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宵寒就看準了機會,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比起剛才在門口溫柔綿長的吻,此時他的吻倒是帶了十足的侵略性。
如闖入領(lǐng)地的猛獸,肆意搞著破壞,瘋狂占有應(yīng)該屬于他的一切。
桑旎有些喘不上氣來,下巴不由自主地抬起。
她原本是想要借此獲取新的氧氣的,但這姿勢在傅宵寒看來,卻更像是一種邀請——讓他占領(lǐng)其他的地方。
傅宵寒的吻就這么順著她的下巴往下。
桑旎的脖子修長白皙,耳珠光滑圓潤。
此時在他的口中,就成了最甜美的點心。
而傅宵寒之前跟桑旎說的也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