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過了好一會兒,人群里走出了四五位男女,來到了李毅面前。
隨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礦工開口道:“Boss,我叫丹尼爾,是工人代表,我們想和您談一談提高薪水的事情!”
“談薪水可以,但你們不覺得這樣的情況下不太適合談工作嗎?”
接著李毅笑著說道:“我想我們可以到公司里面,坐在會議室里談!”
“Boss先生,您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您真的愿意和我們進行談判?”丹尼爾有些激動的說道。
他們?yōu)榱藵q薪水的事情已經(jīng)和公司抗爭了快三個月了,但除了剛開始的那幾天還有人找他們聊聊,但后來公司就再也沒有人搭理他們了。
也就是說,他們天天示威游行,甚至于停工停產(chǎn)都沒有換來公司的正式回應(yīng)。
所以,李毅能給他們一個談判的機會,已經(jīng)很難能可貴了。
“我對你們的情況并不了解,所以說其他的為時過早,不過我們之間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盡快讓廠子恢復(fù)生產(chǎn),只要有這個前提在,我想我們之間是可以坐下來談?wù)劦�,不是嗎?�?br />
其實來之前李毅就大致了解了這邊的情況,說到底還是謝菲爾德公司這邊不太地道。
因為鋼鐵的價格太過于低迷,導(dǎo)致鋼鐵企業(yè)搞生產(chǎn)的話不但不賺錢,而且還處于略微虧損的狀態(tài)。
因此公司這邊就在裁員的同時,開始想辦法的壓榨工人,從一開始的加長工作時間,到后來的降薪,明的暗的想盡了辦法,就是想逼迫工人自己受不了離職。
以至于這些快要活不下去的礦工們怒了,他們組織起來,通過罷工、停產(chǎn)等手段,希望謝菲爾德公司能提高他們的待遇。
但是結(jié)果沒有想到的是,公司的高層們死活就是不愿意松口,不但不和他們談,而且還很干脆的斷了他們本就不多的薪水。
而現(xiàn)在這邊的物價又一直在漲,這些工人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就在李毅與礦工們交談的時候,謝菲爾德鋼鐵公司總部辦公大樓最上面的一個辦公室里,兩個中年人正冷眼看著這一切。
良久,一個中年人突然開口道:“伍德,你說我們這位新老板能不能走進公司的大門?”
“我想夠嗆,那些工人想要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而且對于他們來說,今天的機會非常的難得,他們不達目的恐怕是不會讓那些人進來的!”伍德淡淡地說道。
“沃德,那他要是同意了那些工人的訴求呢?”
“可能性不大,能擊敗沙宣家族的那都是商界真正的巨鱷,沒有一個人會在不了解情況的狀態(tài)下給這些人許諾的!”
“說的也對!”
但就在這時,下面的局勢突然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也不知道雙方是怎么交流的,只見在那幾個工人頭領(lǐng)的指揮下,公司門口的那些礦工竟然主動讓開一條路,將新老板以及他帶來的那些人放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兩人先是一愣!
隨后伍德當即說道:“沃德,你現(xiàn)在立即給桑迪打電話,說明情況,我下去看看!”
“好,看來我們還是太小瞧這位新老板了!”
接著,兩人便各忙各的了!
與此同時,一架從倫敦飛往紐約的國際航班卻發(fā)生了驚險的一幕...
..........
第八百三十七章:航班驚魂!
大西洋上空,一架波音747客機正在正常飛行著,按照原計劃他們將于
明天凌晨三點飛抵北美第一大城市紐約。
此時,飛機從倫敦希思羅機場起飛已經(jīng)有8個小時了,一切順利。
機長凱文是一名駕駛經(jīng)驗豐富的老飛行員了,他從16歲就開始玩滑翔機,他還是首批接受波音747駕駛訓練的飛行員之一,飛行經(jīng)驗極為豐富。
副駕駛馬迪斯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元老級飛行員,已擔任副駕駛有6年時間,飛行時長8800小時,但這卻他是首次和凱文機長同機飛行。
在飛機路過第一個中轉(zhuǎn)機場加油的時候,凱文就仔細檢查了氣象雷達,雷達顯示接下來1400公里的航程中天氣晴好。
看到?jīng)]有異常,凱文機長起身走進洗手間。
此時飛機上大多數(shù)乘客已坐了8多小時的飛機,顯得非常疲倦,有的閉目養(yǎng)神,有的昏昏欲睡,有的已經(jīng)鼾聲如雷。
沒有人會想到,一場災(zāi)難正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幾分鐘之后,機長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他隱約聞到機艙的空氣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莫非是哪個乘客不小心點燃了易燃物?
亦或是哪位乘客在抽煙?
他當即開始警覺,四處搜尋起來。
要知道飛機是在空中,沒有應(yīng)急通道,任何一個小小的事故,都會讓人面臨滅頂之災(zāi)。
尤其是現(xiàn)在飛機上還沒有明令禁止抽煙,飛機上由抽煙引起的火災(zāi)時有發(fā)生。
就在不久前,一個乘客在東方大國蘭州管理局的一架伊爾18客機上抽煙,煙頭扔在了易燃物上,結(jié)果飛機在廣州白云機場著陸時起火,機上69人中25人死亡,37人受傷。
因此,作為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機長,凱文總是格外小心。
機長在四周找來找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最后當他無意中抬起頭,看到飛機的天花板的時候,腦袋嗡的一下立刻就大了:就在天花板的西北角,繚繞著一股煙霧。
沒有人抽煙,這煙霧從何而來?
與此同時,身處于駕駛艙中的副駕駛馬迪斯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詭異的現(xiàn)象,并且他在駕駛艙的擋風玻璃上,發(fā)現(xiàn)藍色的光點。
一時間他驚慌失措,吃驚地向機長投去詢問的目光。
而就在此時,藍色光點迅速蔓延,從四面八方將整個飛機團團包圍。
馬迪斯大聲叫道:“糟糕,我的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見了?”飛機前面的擋風玻璃變得模糊一片。
飛行工程師見狀則是驚呼說:“哦,我的上帝,莫非是傳說中的UFO、外星人來了?”
而此時,空氣中的異味越來越濃,所有人都嗅出了它的成分——那是硫磺發(fā)出的氣味。
此時,客艙里已經(jīng)彌漫著這種味道,所有乘客驚恐萬狀,亂作一團,乘務(wù)員也想安慰他們,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就在乘務(wù)員心急如焚,在想有什么理由安慰乘客的時候,飛機就像一個癲癇癥患者,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接著一個乘客指著外面尖叫道:“快看,飛機起火了!”
乘客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機翼上果然開始起火。
馬迪斯當即向機長高聲喊道:“機長,引擎失常,轉(zhuǎn)速太快�!�
凱文機長趕緊進行調(diào)整,這樣一來,引擎轉(zhuǎn)速下來了。
過了幾十秒,馬迪斯又喊起來:“機長,儀表太慢了,不,完全停止了!”
機組人員頭皮發(fā)麻,機艙里的空氣簡直都要凝固了。
緊接著,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其中一個引擎開始燃燒起來,幾分鐘之后,另外的三個引擎也出現(xiàn)火光。
失去動力的飛機,再也不能保持合適的高度,跟一架滑翔機沒有任何區(qū)別。
飛機尾部拖著長長的火焰,恐怖、絕望的情緒在乘客中蔓延,所有人都明白,飛機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生命進入倒計時...
.........
倫敦.亨利家族莊園!
桑迪正在書房和自己的好朋友兼得力助手沃德通電話,卻看到老父親急匆匆的推門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看到這一幕,桑迪當即快速和沃德說了幾句,然后便掛了電話。
“父親,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老亨利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誰的電話了?”
“是沃德打來的,他說李已經(jīng)帶著人去了公司那邊了,而且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要和那些工人進行談判!”桑迪沉聲說道。
“你怎么辦,是靜觀其變還是...”
“不,我已經(jīng)讓伍德和沃德盡量幫他穩(wěn)定局勢,而我也即將前往謝菲爾德!”桑迪道。
“這么看來你是同意和他合作了?”老亨利道。
“對,單憑他愿意和那些礦工談判,而不是粗暴地解雇他們,我就覺得他這個人和沙宣家族不一樣!”
接著桑迪突然看著老父親笑了笑說道:“或許正如您說的那樣,對我來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桑迪,你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我很高興,去謝菲爾德吧,哪里有你的夢想!”老亨利道。
“嗯,對了父親,您剛才急匆匆的進來...”
話音未落,就聽老亨利的神情有些糾結(jié)的說道:“桑迪,你還記得昨天那個李說的那個神秘的東方預(yù)言嗎?”
“暫不(占卜)...來自東方的神秘預(yù)言?”
“對,當時那個李好像說過,如果你這幾天執(zhí)意要前往北美的話,可能會遇到不太好的事情,是這樣吧!”
“他確實是這樣說的,怎么了父親?”
老亨利的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桑迪,你知道嗎,就在剛剛我接到消息,今天飛往紐約的航班在大西洋上空,突然四個引擎相繼停轉(zhuǎn),儀表盤等大部分功能失效,現(xiàn)在飛機正在以每滑行14公里,就要下降900米左右的高度,向著海里墜落!”
“如果昨天我們沒有去找李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你也在這趟航班上!”
此話一出,桑迪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一臉呆滯的看著老亨利,而后說道:“父親,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東方人說的那個預(yù)言應(yīng)驗了?”
“不知道,但是預(yù)言的前半段肯定是應(yīng)驗了,就看這架飛機的結(jié)尾是不是也和他說的有驚無險了,要真是那樣的話...”
后面的話老亨利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露出了一絲恐懼和后怕。
這種神秘莫測的力量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料,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如果對手是正常人的話,那么他憑借家族的力量以及大兒子在軍中的勢力,還可以與之有一戰(zhàn)之力。
但如果敵人并不是正常人類,那這可就麻煩了,沒有絲毫勝算啊...
桑迪顯然是看出了父親的擔憂,當即說道:“您先別擔心,我現(xiàn)在就去一趟謝菲爾德公司,好好和李談?wù)�!�?br />
“好...”
..........
第八百三十八章:深夜來訪的桑迪!
謝菲爾德市區(qū)最頂尖的酒店里,剛剛洗完澡的李毅正躺在床上想事情。
今天下午,他和那些礦工們面對面的聊了足足四個多小時,通過這些礦工們的視角,了解到了大量之前沒有掌握的情況。
沒錯,今天李毅并沒有和這些工人談判,而是以了解情況為由,將這些工人請到了一個空閑的生產(chǎn)車間,和他們聊了整整一個下午。
據(jù)這些礦工們講,謝菲爾德鋼鐵公司的產(chǎn)能在三年前一直都很高,冶煉技術(shù)以及市場占有率也不錯。
而英倫三島又是一個工業(yè)立國的國家,鋼鐵的消耗量很大,正常來說,就算是鋼鐵價格低迷了點兒,也不會讓這家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大英第一鋼鐵廠一蹶不振。
之所以會出現(xiàn)目前的情況,這和沙宣家族的介入有直接關(guān)系。
這個家族在之前的三十多年的時間里,一直在不斷地蠶食謝菲爾德公司的股份,但一直到四年前他們才算是拿到了公司的控股權(quán)。
至此,公司的產(chǎn)量就人為的在銳減。
沙宣家族是以金融業(yè)為主,他們有意在讓謝菲爾德鋼鐵公司減產(chǎn),然后制造市場緊缺,并通過謝菲爾德公司在期貨市場上瘋狂的割韭菜。
所以導(dǎo)致的結(jié)局就是,謝菲爾德鋼鐵公司基本上被玩兒壞了,大量的技術(shù)工人出走,高爐停止運轉(zhuǎn),礦井里面的設(shè)備損毀嚴重,還有些管理層趁著公司群龍無首,大量倒賣公司設(shè)備...
總而言之,謝菲爾德公司的情況遠比他之前預(yù)料的還要嚴重。
李毅原以為只要安撫好這些工人,并將管理層補齊了,這家公司就能運轉(zhuǎn)起來。
現(xiàn)在想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本來他以為這次倫敦之行有兩三個月就差不多了,但現(xiàn)在來看似乎夠嗆。
李毅不由的想到了桑迪,也不知道那家伙現(xiàn)在考慮的怎么樣了。
今天他也從那些礦工們那里側(cè)面了解了一下這個公司前總經(jīng)理,出人意料的是,大部分工人對他這個總經(jīng)理的評價還算不錯。
幾乎所有的工人都覺得桑迪這個人有想法,也有能力,但是卻斗不過沙宣家族那些鱷魚。
由此可見,那家伙在工人們當中的威望,要是有他出面的話,那這事兒就容易多了...
“噔噔噔�。�!”
然而就在李毅沉思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李毅當即來到門口,沉聲問道:“哪位?”
“毅哥,是我!”
聽到張子強的聲音,李毅當即打開了門!
看到李毅后,張子強立即說道:“毅哥,桑迪來了,就在樓下,說是要見你!”
李毅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把他請進來吧!”
“是!”
很快,張子強就帶著桑迪來到了李毅的房間。
此時李毅已經(jīng)換上了日常便裝,此時的他依舊是一副精明強干的模樣,反倒是風塵仆仆的桑迪看起來有些狼狽!
不等桑迪開口,李毅便笑著說道:“桑迪先生能追到這里,說明你已經(jīng)想清楚怎么選擇了,合作愉快!”
看到李毅伸出來的手,桑迪當即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同時嘴里也說道:“合作愉快!”
既然雙方已經(jīng)確定要相互合作了,那么李毅開門見山的說道:“桑迪,如果讓你現(xiàn)在立即接手公司,多長時間能恢復(fù)生產(chǎn)?”
“礦工們那邊...”
不等他說完,李毅便沉聲說道:“我今天和礦工們的聊了很長時間,對他們的情況也有一定的了解了,他們訴求并不多,總結(jié)起來就是要增加薪水,要減少勞動時間,再就是要得到尊重!”
“我本人覺得這些要求并不過分,我準備抽時間正式和他們談?wù)勚灰獫q薪的幅度不超過50%,我想我會答應(yīng)他們的條件的!”
桑迪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信心在一個月內(nèi)恢復(fù)生產(chǎn)!”
或許是擔心李毅不了解鋼鐵行業(yè)的情況,桑迪進一步解釋道:“高爐煉鋼最怕的就是熄火,一旦停產(chǎn)停工設(shè)備很可能就會報廢...”
李毅當即解釋道:“這個你不需要和我解釋,我對煉鋼煉鐵并不陌生,那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好,我想知道你對謝菲爾德鋼鐵公司的定位,是要做一家鋼鐵公司,還是...”
不等他說完,李毅再次說道:“當然是鋼鐵公司了,至于金融我們以后也做,但卻不能冒險,不然就會和沙宣家族一樣,被人掃地出門了!”
聽到這話,桑迪的眼里頓時一亮,當即說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桑迪,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所以以后你在謝菲爾德公司不僅僅是總經(jīng)理,同時也是公司董事會主席。在公司內(nèi)部,除了我之外,一切都由你來調(diào)動!”李毅道。
桑迪當然明白,李毅的意思是他在公司將會有超乎想象的權(quán)力,可以盡情施展他的才華。
“老板,謝謝你的信任,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你的選擇是對的!”
李毅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桑迪,你打算怎么做?”
桑迪略加思索便說道:“公司目前最大的危機有三個,第一個就是工人罷工,第二就是公司賬上沒錢了,第三就是政府的人在嚴查我們,很多人都被他們緊咬著不放,導(dǎo)致公司內(nèi)部人心惶惶。”
“政府那邊我們暫時沒辦法解決,這個可以放一放,剩下的那兩件卻可以合并處理,在我看來這兩個問題都是因為錢,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賺錢�!�
李毅饒有興趣的說道:“怎么賺?”
“三種方法: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恢復(fù)公司在期貨市場的交易,以老板手上的現(xiàn)鋼材作為交割品,拋售短期空單!”
接著桑迪繼續(xù)說道:“第二種方法是在我們和工人們談判完成后,將消息放出去,趁機推高股價,可以套現(xiàn)一部分股份!”
“第三種方法就是向銀行借款,但這個周期可能比較長!”
李毅點了點頭說道:“股份套現(xiàn)就不必了,你可以將我們手上這兩千萬噸的鋼鐵拋售出去,但收回來的款項卻不能歸于公司,不過我可以允許你們向銀行進行抵押貸款!”
“可以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