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酒吧是溫雪梨朋友開的,在鬧市區(qū)街角,推開門,喧囂如潮水般涌來,瞬間將陳枝淹沒。
她對這種場合有點慌亂,頭一回來鬧吧。
昏黃的燈光在煙霧中掙扎,曖昧地灑在每一張臉上,表情沉醉迷離。
空氣中淡淡的煙草味與香水汗水交織氣息,刺激鼻息,撩動神經(jīng)。
溫雪梨穿得倒是乖乖女,但明顯來過不少次輕車熟路。
“枝枝,你酒量怎么樣?”盯著調(diào)酒師上下飛舞的手臂,雪梨一會兒眼睛放光一會兒沮喪低頭。
自己還在那喃喃自語:“喝酒誤事喝酒誤事……我不能再這樣人菜癮大了……”
看著周圍紅燈酒綠,小姑娘攥著她衣擺拉了拉:“我、我一喝就上臉,可不能喝啦~不如我們換個……”
換個什么地方呢?這大晚上的。
總不能是奶茶咖啡店。
捧著剛調(diào)出來的自由古巴,雪梨噗嗤嬌笑,兩個甜酒似的小梨渦蕩漾在臉頰上,“乖寶寶,我們枝枝就是乖寶寶,不像我——”
她笑著笑著,聲音有點失控。
紅紅的眼眶也瞬間溢滿水汽。
“我早就,變壞了�!�
——那個可怕的撒旦,在那晚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摁在泳池里占有。
親愛的,歡迎來到地獄。
他說。
“什么壞了?”聲音嘈雜,陳枝沒太聽清,湊上去歪頭看她。
“哦~酒壞了,走,我們?nèi)グ鼛�。”她搖頭,皺皺眉頭放下酒杯,淚珠在不經(jīng)意間甩落,嬌弱惹人憐。
剛坐下,雪梨就接通電話,愣愣盯著小姑娘,將手機遞了過去。
“找你的�!�
陳枝嘴里塞了塊西瓜,還沒咽下去就聽見熟悉的流氓聲音傳來。
“老婆,怎么不接我電話?”
“聯(lián)系方式什么時候加回來……我錯了,寶寶,我給你跪著呢�!�
電話那頭沒動靜,女孩輕軟軟的‘哦’了聲,“那你還挺厲害,開著車還能跪啊。”
“……”
瞬間,芒斯特閉嘴,噎了兩秒。
怎么哄怎么哄,快把嘴唇咬破的男人急得團團轉(zhuǎn)。
這憋了倆月……確實,這……
過分了點。
男人感嘆,這糙老爺們和小仙女是不一樣啊,換做別人誰他媽的敢陰陽自己一句?
早死輪回八百遍了。
但一聽枝寶罵他,嘿嘿,好爽。
“我給你拉黑,你竟然還查我朋友電話,總司長官,好大的官威,知不知道這是侵犯隱私!”
“……”男人把車一停,“你這幾個小時不理我,老子能坐得住嗎?老婆,咱不然想點好……你昨晚累歸累,是不是也挺釋放的?”
“芒斯特!你胡、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這倆月憋都憋死了,寶寶你難道不bie——”
‘啪’電話掛了。
……
……
溫雪梨好奇探頭.jpg
陳枝小臉上還沒退散紅暈有騰升了,聽了狗男人的胡言亂語,更是悄悄拿冰涼小手貼臉降溫。
雖然坐上泰蘭千千萬萬人之上的總司令,但從來在她這兒沒有正形。
葷話不斷,她完全適應不了。
她現(xiàn)在一想那些話,就覺得臊得不行,鼓著腮幫氣嘟嘟拿手扇風,這時雪梨又把電話遞過來了。
“你有完沒完?!”
“姑奶奶,我錯了別不理我了……大婚都延后了……”
再拖下去,小妻子肚子里又揣上崽了這婚還結(jié)不結(jié)。
“在哪兒呢寶貝,我來接你。我真錯了,大不了我下次還犯!”
“你說什么!”蹭地一下小姑娘站起來,握著果叉的手握緊。
“不犯不犯,嘴瓢�!�
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完全沒帶一點心虛。
陳枝再笨蛋,也知道這家伙心里到底打著什么小九九。
邪祟!就不可能是個好人!
冷哼,“我在點男模,你洗洗早點睡吧。”
說完,掛斷,關(guān)機,一條龍。
明明甩狠話很酷,但這個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好快呀。
她咬著果叉坐在沙發(fā)上,嬌艷明媚的女孩一副心驚膽戰(zhàn)慫樣。
溫雪梨轉(zhuǎn)著手機,倒也沒開機:“哎不是……那位總司看著挺紳士風度的�。∥铱此葜v,哇塞,邏輯超強,風趣幽默�!�
頓了幾秒,咬著哈密瓜,朝她曖昧眨眨眼,“你倆私底下,玩挺嗨啊�!�
還沒從男人那虎狼之詞中反應過來,突然被她直白言語冷不丁一擊,慌亂得有些口不擇言。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們結(jié)婚后好多事情,其實沒有……”她著急忙慌擺手,大腦一片空白,小嘴噼里啪啦倒豆子:“他好像又壯了,兩個月沒見,我,我覺得他這兒——”
手指比劃了下腰腹。
臉騰紅,小聲說:“好明顯的八塊腹肌,動起來我……我覺得好可怕。”
她根本招架不住。
‘啪嗒’溫雪梨叉子掉了。
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
“有這樣的老公,你幾點回家?還跟我喝什么酒!趕緊走——”
“不!我……我要死了,我不回去。芒斯特根本就是頭野獸。”
她想休息。
明天還要上課,還要見樂樂,她必須得精神飽滿。
———
第二章還在寫,如果一會兒沒發(fā),那就明天白天發(fā)。(大概中午,因為我明天團建會比較空)
沾上精神病同行追著全網(wǎng)煽動舉報我,(今早醒來就鎖文審核中,下午才正常。)
狀態(tài)不好,抱歉。
第259章
甜不甜,還要嗎?
溫雪梨受不了小情侶的酸臭味,她手機直接開機。
“梨子~
甜梨~”小姑娘眼疾手快撲過去,把手機搶了過來。
她眼眸濕亮,潤的像一汪清泉,小小聲懇求:“好甜梨……我陪你喝酒唄,真的不想回去……”
小姑娘眼睛眨呀眨,嗓音細軟軟的,幾分忐忑。
大概,她老公真的給人做傻了。
原本一直輕笑的嘴角,漸漸拉平。
人家是夫妻,這樣拉拉扯扯怎么都算情趣。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懂的。
溫雪梨沉默了幾秒,盤腿直接坐在地上,開始瞎調(diào)酒:“吶,我可是雪碧倒了不少,你肯定不會醉�!苯胁簧厦值脑瓌�(chuàng)調(diào)制酒懟在陳枝面前。
這算是站在她這邊了。
女孩露齒笑得開心,捧著高腳杯砸吧嘴。
“好甜啊,像飲料,好好喝�!�
雪梨一聽,湊近在枝枝耳邊,右眼角的淚痣誘惑,小狐貍般的氣音嬌媚:“枝枝,這酒大半都是雪碧怎么會不甜?”
“……對哦�!�
“你啊,笨成這樣還跟他斗氣,他現(xiàn)在沒弄你回家,純粹是怕你繼續(xù)生他氣�!�
就那邪祟手眼通天的能力,她倆到哪兒估計都實時監(jiān)控。
也就陳枝笨呼呼的,真以為能躲。
“……你還是不是我朋友?”
生氣了。
小姑娘挪了挪屁股,遠離雪梨。
她年紀也不大,除了在英國的那三年,她基本生活都還算純凈。
再加上雖然芒斯特氣她,也有誤會過她,但從不讓外人欺負她。
所以她就算是個孩子媽媽了,也經(jīng)歷的少,臉上藏不住事。
“再來一杯�!睔忄洁降膶⒖站票斓窖├婷媲�。
“……你牛飲啊,就算再甜也是有酒精度數(shù)的,你這樣猛灌很……容易……醉……”
說話到一半,她小嘴微張,磕磕巴巴道:“枝枝,你,這就臉紅了?”
“昂,說了很容易紅……的……”女孩小聲應。
太好了,終于有人比自己喝酒還菜雞。
但很快,溫雪梨就笑不出來了。
陳枝第二杯沒喝完就開始不老實,抱著她從揪臉到薅頭發(fā),弄得她苦不堪言。
電話響起的時候就像是見到救命稻草,“司令,你老婆——啊,我頭發(fā),疼疼疼,枝枝別薅了——”
“你老婆喝醉了,快來接她,地址在——大小姐,停手!停手,禿了我真的要禿了!”
顧得上手機,顧不上自己的頭發(fā)。
電話早就掛了,溫雪梨預想的沒錯,對于陳枝的行蹤芒斯特就沒有不知道的。
只是這作亂的小姑娘也太——
兇猛了。
陳枝暈頭轉(zhuǎn)向想站起來,又站不穩(wěn),直接一手抓在雪梨頭發(fā)上。
“啊!我的祖宗——”
雪梨感覺自己頭皮要被扯下來,兩眼一黑,快見太奶了。
氣喘吁吁給陳枝好不容易摁住了,拽掉她發(fā)帶將她手捆了起來。
剛歇會兒VIP包廂門‘咣當’撞開,芒斯特大衣都沒穿,目光半分不斜視,精準抓住蜷縮在沙發(fā)上哼哼唧唧的小姑娘。
她臉蛋紅撲撲,手腕還給綁著。
表情瞬間陰沉,強勢的威壓瞥了眼坐在一旁裝透明人的溫雪梨,“溫小姐膽子不小,敢綁我夫人�!�
她呢喃半天,“……她喝醉了,比較,兇殘,薅、薅我頭發(fā)……”
薅頭發(fā)的元兇突然拱起身子一頭扎進芒斯特懷里。
“還要甜甜的……再來一杯!”
溫雪梨:“……”
芒斯特:“……”
枝枝手腕解綁,感覺腰被鉗住,她思緒迷離,低下頭看去,一雙挽起袖口布滿紋身的粗健手臂橫了過來。
慢吞吞轉(zhuǎn)頭,自己仿佛被摟在一塊發(fā)熱的硬鐵中。
女孩仰臉,揉揉惺忪醉眼,嬌嬌開口:“你……你是誰?”
男人臉色更差了:“我是人販子,把你賣了�!�
暈頭轉(zhuǎn)向的小姑娘一聽酒都快嚇醒了,但立馬搖搖頭:“你不敢,誰都不敢,我——”她‘咯咯’笑,指著自己,大聲道:“我老公,很厲害噠!”
倏然,芒斯特手臂攏得更緊。
“唔,疼~”虬然堅硬的肌肉把她勒的生疼。
男人沒想到,小姑娘遇到危險會先想到自己。
——我老公,很厲害。
她居然,那么依賴自己。
這種依賴,是能為她一輩子豁出命的孤膽!
“老公……”
剛把人公主抱抱起來,陳枝就不安穩(wěn)的左扭右扭想要下來,聽到她的聲音,男人喉嚨急滾:“寶寶,我們回家�!�
話音剛落,就見陳枝‘啪嘰’兩只手貼在他臉頰上,然后開始往上游走,用力薅住了他稍微長了些的寸頭。
芒斯特身軀一僵,身邊弱弱傳來溫雪梨的聲音:“她一喝多就跟頭發(fā)有仇似的……”
無視她的話,男人盯住小姑娘水霧朦朧的杏眸,慢慢哄:“枝枝喜歡玩?隨便玩,老公不疼,用點勁。”
枝枝朝他嬌甜笑,壓根就沒聽清。
他摟著小妻子直起身,正要走出去,忽然側(cè)頭,似笑非笑的話語傳到雪梨耳朵里,嚇得她差點把手機丟出去。
“溫小姐還有心思把枝枝往這種地方帶?看樣子心情不錯。哦對了,尤利西斯正滿世界找你�!�
“你說,我是不是得告知他一聲,嗯?”
他笑的模樣風光霽月,邪肆盡露,卻讓雪梨跟見到鬼一樣,后脊背爬滿雞皮疙瘩。
她想張嘴說些什么,被關(guān)門聲堵在了咽喉。
……
不得不說,陳枝喝多了之后手勁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