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晨起有些惡心,白天倒沒什么,剛才沈醫(yī)官都說了,這是正常的,你就不必擔心了�!惫M笑笑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屏風后那么大動靜,是不是你撞到什么了?”郭小滿突然想起了剛才的事。
“你問剛才啊,我聽得一時高興,起身的時候踢到了凳子�!痹ばα似饋�。
“可是傷了哪處,快讓我看一看�!惫M有些緊張地看向了元瑜的腳下。
“沒事,就痛了下,哪有那般嬌貴?”元瑜卻是絲毫也不在意,郭小滿也只得作罷。
“對了,你有孕的事旁人可以瞞得,我娘那里可是不能瞞的。一會兒我去告訴她一聲,也讓她高興高興。”片刻后元瑜又道。
郭小滿聽得點了點頭,又催著元瑜要去福寧宮就盡早過去,可元瑜哪里肯就此離開她,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起身。
“你別趕我走,就讓我留在這里陪你說說話也好�!痹ふf得一臉的央求之氣。
聽得這話,郭小滿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回他說的“說話”,那還真的只能是說話了。
“要說話也行,那你就和我說說,昨兒夜里,你是怎么過的?”郭小滿靠在了榻上的大迎枕上,側身看著元瑜問,她一雙眼睛黑亮璀璨,里面隱著一絲促狹之息。
“你是不是聽說什么了?”想到昨夜情形,元瑜心中就是一陣惱火,可轉念一想心頭又生了些緊張來,于是湊至郭小滿跟前問道。
“我什么都沒聽到,阿茉這丫頭如今嘴可嚴實了,外面的閑言碎語一句都不肯透給我。怎么,是外面有什么話嗎?說的什么?不會是說你昨兒夜里,被人放倒了,然后給,給……”郭小滿說到這里停住了,面上的笑意卻是越發(fā)多了。
“凈胡說,我怎么可能被人放倒?我媳婦兒正懷著我的孩子,這個時候我若去同旁人睡了,豈不是個爛了心肝的?”元瑜一時著急了。
郭小滿聽得這話,心中頓時又是一陣悸動。雖說昨日他自漪蘭宮離開之前,她告訴他,若是有為難之處,她不會怪他�?扇粼ご丝谈嬖V他,昨夜他不得已與趙貴妃圓了房。她是會同昨天說的一樣,不會怪他的,可是,還是忍不住會傷心會難過吧。
“小滿,你不信我嗎?我昨夜若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便叫我……”見得郭小滿一時沉默,元瑜越發(fā)緊張了起來,舉起手來就要發(fā)誓
“不,我信你�!惫M忙伸手掩了他的嘴。
元瑜聽得這話,面上神色這才松懈了下來。伸手握了郭小滿的指頭親了兩下,然后又輕嘆一聲道:“罷了,我都告訴你吧,不過,你聽完可不許笑話我�!�
“我為什么要笑話你?”郭小滿聽得這話越發(fā)驚訝了。
元瑜面上浮現(xiàn)一絲尷尬之色,可又抵不住郭小滿好奇的眼神,只好又嘆一聲,將昨夜他入鐘粹宮,本來是打算灌醉趙貴妃,可不想她是個海量,自己差一點被她灌醉,以至于后來他不得不裝醉一事說了出來。
聽見這里,郭小滿忍不住的就想笑,可想想剛剛他說過不能笑話他,于是竭力忍了忍,還最終是沒有忍住,掩了嘴又轉過身子,將臉埋到枕頭里笑了起來。
“說過不能笑的,你還笑……”元瑜一時羞惱不已,口中不滿地嘟囔著。
“我就想知道,是誰給你出這樣的餿主意?是盧公公嗎?”郭小滿轉過臉來忍著笑問道。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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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一力護著她……
“不是盧盛,
是兄長教我的。”元瑜垂著眼睛道。
“什么?竟是太上皇?”郭小滿抬高了聲間,一時心里又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那般看起來神仙一樣的脫俗之人,
竟能想出這般又損又好笑的主意來。
“你這兩兄弟,性子還當真是有些可愛……”郭小滿想想又笑了起來。
“嗯?你說什么?”聽得這話,
元瑜立即生了一臉的醋意。
“不,
較之太上皇,
你更加可愛一些。”郭小滿連忙改了口,元瑜聽了這才轉嗔為喜。
“我還沒說完呢,后來我睡了一覺,
早上一睜眼,氣得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元瑜一邊說著,一邊也歪在了郭小滿的身側,又將頭放在枕頭上,兩人面對面躺了。
“又發(fā)生了何事?”郭小滿一時又好奇了。
“原以為她出身大家,心氣兒也高,卻不想也與謝盈盈一樣,竟是算計到我的頭上了……”元瑜輕嘆一聲,將趙貴妃清早起身,
竟是作出了被他醉酒激烈寵幸的假象,故意引得宮人們全都遐想不已的情形又細細說了一遍。
“唉,
估計也是被逼急了,為了皇后之位,
上圣太后以及趙家想必都催得急�!惫M聽得也輕嘆了一聲。
“再怎么樣,
她都不該如此算計于我。昨夜我若真的醉了,豈不是正中了她的圈套?以為自己真的寵幸了她。日后倘若冒出個皇子來,我還蒙在鼓里要替別人養(yǎng)兒子?”元瑜說到這里,
臉上神色變冷,語氣里也是深深的嫌惡之意。
冒出個皇子來?郭小滿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細想一下,還真的有這種可能。若趙貴妃真的生了混淆皇家血脈的念頭,那無疑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了。
“如今你打算怎么處置她?”半晌過后,郭小滿才輕聲問道。
“我已叫人盯緊鐘粹宮,她若安份倒也罷了,如若不然,縱是上圣皇太后也救不了她。”元瑜沉著聲音道。
郭小滿聽得這話,面上忍不住微微變了下。從她內心來說,她覺得趙貴妃與謝盈盈不一樣。謝盈盈一直存著害人的心思,而趙貴妃,不過是家族用來爭取榮寵的工具。她在后宮雖是用盡心思,說到底也沒有害過人,只一心想得到皇帝的關注與寵愛罷了。
“小滿,你如今懷著孩子,就別多想這些事了。若不是怕你聽了外面的混賬話心里難過,我真不想和你說這些糟心的事兒�!痹ひ娏斯M的神色,一時心頭疼惜不已,忙伸手輕撫著她鬢邊碎發(fā),口中軟著聲音道。
“我沒事,只是覺得趙貴妃她,她很多時候恐怕也是身不由己……”郭小滿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見得郭小滿面露不忍之色,元瑜瞬間明白了她的心思,他頓了片刻,還是緩聲道:“你別多想了,只要她做得不是十分的過,我總要給她留著一份體面的。只是,她終究是趙家的人,終其一生,能保留一份體面,已是我對她的最大容忍了�!�
“趙家的人?”郭小滿低喃一聲,她聽出元瑜話里的意思,想來定是他對趙家之勢忍耐已久,心中很是不滿,必是私下有所動作了。
果然,元瑜看著她點了點頭,頓了片刻又道:“地方出了私吞賦稅,隱匿秋糧,更兼私設稅目的案子,我讓爺爺領著信得過的官員秘密查了,已是查得此事與趙家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今只待抽絲剝繭,取得確鑿證據(jù)了。”
郭小滿聽得心頭暗暗吃驚,原以為他脾氣急,性子莽,卻不想莽中有細,面上隱忍多時,暗地里卻是早有籌謀。
“你萬事謹慎,切不可操之過急。”郭小滿想想還是有些擔心,忙握著他的手,輕著聲音囑咐道。
“嗯,我不急。定要等得時機成熟,再來個連根拔起。此次我應了上圣太后入鐘粹宮,一是礙于孝道,此外,也是為了安趙太師的心,以免打草驚了蛇。”元瑜向她慢慢解釋道。
郭小滿聽得心中稍安,輕笑著湊近了些,在他胸口處尋了個合適的位置靠了過去。元瑜頓時滿心歡喜,抬手輕摟著她,又低了頭,吮了她的粉唇輕輕咬了下,如今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與她淺淺溫存一番。半晌過后,才依依不舍地起身離開了。
……
元瑜離開漪蘭宮后徑直去了福寧宮,才至容太后寢殿門外,遠遠就聽得里面?zhèn)鱽碚f笑之聲。門口小內侍正待通傳,元瑜揮手制止了,然后邁著大步進了門。抬眼一看,就見得里面的案桌邊圍坐著四個人,容太后坐在上道,手里抓著一把葉子牌,正吆喝下首的三個嬤嬤快些出牌。
“太后,圣上來了!”見得容太后只專心玩牌,根本沒有留意到皇帝進了殿,小內侍只好上前提醒了一聲。
圍坐案前的三個嬤嬤一聽這話,慌得丟了手里的葉子牌,一起起身向皇帝行禮。
“皇兒啊,你這早不來晚不來的,眼見著我就要贏了,你倒進門了。”容太后眼見手里一把好牌沒派上用場,不由得出聲嗔怪起來。
“兒子原本是有個好消息特地來告訴阿娘的,阿娘既是忙著,那兒子先回去,等回頭再來�!痹ふ镜介T口處,一邊說著,一邊作勢抬腿要往門外去。
“等下,你別走!”容太后一見著了急,一把丟了手里葉子牌就站起了身。
元瑜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片刻后隨著容太后進了內室,落坐之后,元瑜對著容太后使了個眼色,容太后頓時領會,屏退了左右,只余下楊嬤嬤隨侍在側。
“怎么,看你這架勢,是找到一舉扳倒趙家的實據(jù)了?”容太后看著元瑜慢著聲音問。
“這事還早,我有別的事要說。”元瑜搖搖頭道。
“唉,不是扳倒趙家,別的事我就沒什么興致聽了�!比萏螽敿匆荒樀囊馀d闌珊。
“當祖母也沒興致嗎?”元瑜聲音輕緩,說是一臉的淡定之色。
“你說什么?什么?”容太后一時沒聽清,立刻追問道。
“太后,圣上說的是,您要當祖母了。”楊嬤嬤忙笑著代答道。
“當祖母?”容太后一時間似是沒有反應過來,她先是低喃一聲,而后轉過臉緊緊盯著皇帝,面上的神色既緊張又期待。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不是誑我的吧?”容太后急著聲音問。
“阿娘,我何時誑過你?”元瑜有些不高興了。
“那是誰?是小滿還是賢妃?”容太后緊接著又問。
“自然是小滿�!痹げ患偎妓鞯氐�。
“好!”
容太后口中大喝了一聲,還突然伸手拍了下案幾,將元瑜和楊嬤嬤都嚇了一跳。
“太后,仔細手疼�!睏顙邒呋剡^神來趕緊上前道。
“好,好!那丫頭倒是瞞得緊,前兩日來我宮中都不肯透露一絲兒。”容太后壓抑不住面上的歡喜之色。
“前幾日她自己也不確定,昨日開始孕吐才和我說了,叫醫(yī)官來看過才確定了。我這不就立馬來向您報喜來了嗎?”元瑜笑笑道。
“都開始孕吐了?這可不成,云娥,你立刻挑兩個穩(wěn)妥的人送去漪蘭宮,對了,再去將我?guī)炖锊氐哪切┳萄a的藥材都找出來帶去……”容太后喜得站起身忙不迭地吩咐了起來。
“阿娘,如今這些都用不到。”元瑜立即出聲阻止道。
聽得皇帝這話,容太后愣了下神,隨即意識過來,忙又坐了下來,面上的歡喜里又多了一絲緊張來。
“我這歡喜糊涂了,竟忘了這事如今萬不可聲張出去�!比萏笥致讼聛�。面上也出現(xiàn)了一抹凝重之色,她一時高興竟將萬壽宮那位給忘記了。當年先帝后宮子嗣單薄,可不是沒有緣故的。
“阿娘不必擔心,我已密令醫(yī)官沈秋昀以給宸妃調養(yǎng)身體為名,負責照料小滿直至生產(chǎn)。小滿身邊,有個自郭家?guī)淼难绢^名喚阿茉的,伺候得還算用心。”元瑜忙寬慰容太后道。
“嗯,此事萬不可掉以輕心,你可要一力護著她母子周全�!比萏笠荒槆烂C地吩咐道。
元瑜點頭應下,母子二人又細細商議了一番,半個時辰之后,元瑜才起身告退離開了福寧宮。
……
此后幾日,宮中倒是沒有生出多大動靜,只是宮人們閑暇之時,湊在一處多了些談資。一件說的是,皇帝在鐘粹宮酒后臨幸趙貴妃時頗為激烈,趙貴妃事后躺了整整兩天才起得身來。另一樁便是,漪蘭宮的宸妃眼見趙貴妃得了圣寵,一時緊張不已,請了太醫(yī)局的醫(yī)官沈秋昀專門為其調養(yǎng)身體,以盼著能早日懷上龍?zhí)ァ?br />
又過了兩天,是郭小滿正式冊封宸妃的吉日。
這日天未亮,禮部冊封使身著朝服,捧了冊、寶,入景運門將其授予內監(jiān)。稍候,便由內監(jiān)捧節(jié),內殿儀衛(wèi)抬冊、寶入往漪蘭宮而去。
漪蘭宮內,郭小滿已于宮門內道處迎候多時。她頭戴珠翠冠,著霞帔、佩珠纓,比之平日里的嬌怯柔美,此時更添了一絲清麗華貴的氣息。
第67章
獨發(fā)晉江文學城39
我還真不知道我有……
漪蘭宮正殿之內,
正中東西方向早已設下了冊案和寶案。待眾人都進門之后,內監(jiān)使者將冊、寶置于案上。便有司禮女官引郭小滿于拜位跪了,聽得內監(jiān)使者宣讀了冊封圣旨,
又有女官上前,將冊、寶奉于郭小滿之手。郭小滿受冊、寶后,
至節(jié)案前行六肅三跪三拜禮。
依著禮儀,
郭小滿受禮之后,
還需到兩宮太后宮中行參拜大禮,再去紫宸殿向皇帝行禮。
萬壽宮中,趙太后面色平靜著受了郭小滿的拜禮,
又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勉勵之言,然后就推說身子不適讓郭小滿告了退。
趙太后的態(tài)度在郭小滿的意料之中,她也不甚在意,離開萬壽宮后,緊接著坐上了肩輿又去了容太后的福寧宮。
福寧宮正殿之內,容太后端坐在上首,見得郭小滿跪在地上要行三跪三拜大禮,她竟是拜拜手道:“行了行了,拜一回意思到了就行,
這又跪又拜的,哀家瞧著頭暈,
快些扶起來吧。”
郭小滿聽得愣了下,一旁的楊嬤嬤已是走了過來,
一邊伸手扶起她,
一邊輕著聲音道:“宸妃娘娘,太后叫免拜了�!�
“多謝太后�!惫M忙道謝后起了身,這會兒心里也反應了過來,
容太后這是念她有孕在身,身子不方便因此叫免了跪禮。
“哀家一向不講究這些個虛禮,只要你以后用心伺奉皇帝,早日為哀家誕下皇孫,就算得你的大孝心了。”待郭小滿坐下之后,容太后看著她笑盈盈地道。
“是,臣妾謹遵太后的旨意。”
郭小滿輕聲應道。
“太后,圣上來了!”
郭小滿話音才落,就聽見殿門口傳來內侍的通報之聲。他竟是來了?郭小滿只覺心頭一悸,忙抬眼看,就見得那人已到了門口處,他頭戴通天冠,身著赤色曲領龍袍,眉稍眼角皆是喜悅之色,正大步朝殿內走了過來。
“你就這么急,一刻也等不得,跑到我這福寧宮領人來了!”容太后看皇帝,面上露了笑意,口中卻是嗔怪著道。
“阿娘既說不講究虛禮,兒子自然也就不講究了�!痹ぷ叩教笊韨龋贿呎f著,一邊哈哈笑了起來。原來他已是在門口多時,自然是聽見了太后剛才同郭小滿說的話。
“行了行了,你既來了,就快將人領走吧,哀家還要去打幾圈葉子牌!”容太后裝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口中嚷了兩聲,然后領著眾宮人就去了后殿。
眼見殿內沒了人,元瑜頓時歡喜不已,趕緊起身幾大步就奔到了郭小滿的身側。
“你怎么跑這來了?按禮儀,一會兒我還得去紫宸殿向你行禮的�!惫M壓低了聲音,對著元瑜有些著急地道。
“去他的勞什子禮儀!你這都又拜又跪的都折騰一早上了,再折騰下去,累了你,還不叫我心里疼?”元瑜嘟囔著道。
元瑜說得這般緊張,郭小滿忍不住心里一暖,輕輕笑了下才道:“沒有那么嬌貴,昨兒沈醫(yī)官才來診過脈,說是一切都好,阿茉也特地問了,冊封日行大禮可有影響,沈醫(yī)官說只要動作慢些并無大礙�!�
“雖這樣說,可還是得萬分小心才是,我這就送你回漪蘭宮去。”元瑜一邊說著,一邊抬手牽了她的手,帶著她慢慢往外走去。
元瑜一路護送了郭小滿回了漪蘭宮,本來說好送到了,他就回紫宸殿批閱奏章,可到了地方,他便又舍不得走了。他一直守在屋內,待得郭小滿換了衣裳出來,便喜得上前牽著她的手,兩人一道往榻上坐了。
“你別急著趕我走,我們歪在這里說會兒話�!痹ぷ约合仁强吭诹碎缴希殖M伸出了手。
“你呀,這會兒賴在我這里偷懶,等回去了紫宸殿,看得奏章堆得一案,到時候就見了心煩又要發(fā)脾氣……”郭小滿坐在了他身側,一邊看著他一邊笑道。
“你冤枉我,我如今可是極少發(fā)脾氣了。盧盛那老東西,如今都成了人精,一見我臉色不好,就變著法的提起漪蘭宮……”元瑜說得一臉的委屈之色。
“哦?他都是怎么說的?”郭小滿聽得好奇起來。
“你靠過來,我同你說�!痹ど焓峙牧伺淖约罕澈蟮拇笥�。
郭小滿一時無奈,只好上了榻又靠了過去,兩人就面對面一塊在枕上歪著了。
“我給你學一下吧�!痹ど焓中χ故巧焓帜笾约旱谋亲�,然后學起了盧公公。
“圣上啊,這都快用午膳的時候了,不知漪蘭宮的宸妃娘娘今日胃口怎么樣,要不要讓御膳房做一道酸爽可口的小菜送過去?圣上啊,今兒天可真好,等批完了這些,要不要去漪蘭宮和宸妃娘娘說會兒話……”
元瑜細著嗓子,發(fā)出的聲音特別的怪異,郭小滿聽得忍俊不住,頓時笑彎了一雙眉眼。
“你個促狹鬼,別學了,笑得我肚子疼……”郭小滿一邊嗔怪著,一邊伸手捂了元瑜的嘴。
“你說他是不是個老狐貍?他這一提起來,我心里就光顧著想你了,再大的惱火也都忘了……”
郭小滿聽得這話,心里就忍不住溢出了一絲甜意,她雙眼注視著他,口中笑道:“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這樣的本領,竟能叫天子止怒?”
元瑜一聽這話也樂了,他湊近了一點,對著郭小滿的粉唇輕輕吮了幾下,然后才看著她低軟著嗓音道:“你的本領可不止這些,別說是叫我止怒,怕是叫我為你……”
元瑜說到這里突然住口發(fā)不出聲音,因為郭小滿突然將唇瓣湊了過來,將他的嘴唇一下子堵住了。元瑜當即心頭一顫,剩下的話也就忘了說了。正激動間,卻不想唇上一陣疼,原來是郭小滿咬了他一下。
“都要做父親的人了,說話還是沒個忌諱的……”郭小滿嗔他道。
元瑜聽得愣了下,這才想起自己適才想說的是,“怕是叫我為你死了也甘愿”,原來她是聽不得自己說那般不吉利的話,因此才惱他了。元瑜想到這里,心頭又是一陣悸動,忙伸手將她摟住了。
“你誤會了,我要說的并不是那話,我是想說……想說,怕是叫我為你當牛做馬都甘愿……”元瑜摟著郭小滿笑得一臉的壞。
“呸,就知道你嘴里沒一句正經(jīng)的話……”郭小滿氣得伸手推了他一下。
元瑜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又腆臉過來�?谥腥轮溃骸靶M小滿,你剛咬我那一下好疼,你再親我一會當作補償,不然我今天定是賴著你不走了�!�
哪有這般無賴的人?郭小滿頓時氣笑不得,正待罵他一聲,不料這時房門被人輕輕叩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