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還好剛剛喝了水,潤了嗓,她轉(zhuǎn)頭,面向房間里的兩人,“溫歲,我說了,我搬走可以,徐宴祁要賠我十倍違約金。”
她還是那句話,一點不講情面。
在合租這個事情上,她十分堅持,導致溫歲又有了一種女人的錯覺產(chǎn)生。
她總覺得,這段時間,讓陳喬跟徐宴祁合租,他們之間真的沒發(fā)生什么嗎?
可為什么,如此怪異呢。
??
“不可能�!�
在溫歲思忖的時候,徐宴祁直截了當?shù)鼐芙^了。
“我不愿意賠這個錢�!�
他說他不愿意。
溫歲愈發(fā)的覺得,她的男友也很奇怪。
徐宴祁從來不是小氣的人,別說十倍,就算二十倍,要他賠的,他也會賠。
溫歲臉上產(chǎn)生復雜情緒的同時,她輕描淡寫地應(yīng)陳喬,“喬喬,我?guī)退r給你�!�
說完,她拿著自己手機直接給陳喬轉(zhuǎn)了錢。
這時,徐宴祁打斷她轉(zhuǎn)錢的動作,“我不需要你賠,溫歲,我說過,我們已經(jīng)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了�!�
溫歲偏不。
她直接強硬的撇開徐宴祁制止她的手,將三萬塊錢一轉(zhuǎn),“喬喬,我轉(zhuǎn)你了!”
陳喬看了眼手里的手機,她垂眸點開溫歲的頭像框,隨后將那筆轉(zhuǎn)賬退回,
??
“溫歲,你的錢,我不能收。”
溫歲見陳喬把她的錢退回了,頓時怒火攻心,而陳喬還在講著,“我只要徐宴祁賠的,合同是我跟他簽的。”
話落,溫歲第一次吼了她。
“陳喬!”
像吼徐宴祁那樣大聲。
陳喬知道溫歲這次徹底惱了,她害怕不可控的事情,所以拼命想要掌控。
這時,徐宴祁已經(jīng)將她的衣服全部堆到了床上,正要拿行李袋給她打包起來。
她焦慮的時候,她的男朋友竟然還在幫她收拾行李。
那一剎,溫歲對徐宴祁的行為表示難過的同時,又無法掌控和改變這一切,所以她只能選擇又逃了。
畢竟,她若不跑,徐宴祁一定會讓她搬走。
陳喬就那么看著溫歲從徐宴祁的房間沖出來,走廊很窄,所以在經(jīng)過陳喬身邊時,溫歲狠狠地將她的肩膀撞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陳喬被撞得身體動搖。
可能是真的撞得疼了,有波瀾涌動在她的眼睛里。
徐宴祁瞬時趕了過去,他伸手攥上她纖細的手腕,關(guān)心問她。
“你沒事吧?”
他的眼睛,將人看得骨頭發(fā)酥。
陳喬心里的某根弦稍微被牽動了那么一下。
她搖了搖頭,跟他說,“沒事�!�
*
樓下。
??
溫歲打了個電話,十分鐘不到,林奕崢就開著機車過來,把她接走了。
坐上他機車后,溫歲感受著撲面而來的那陣陣涼風,聽著林奕崢不斷加大油門的轟鳴聲,被他載著風馳電掣的穿梭在江城的每條街頭。
他不知道去哪里。
溫歲也不知道去哪里。
直到她抱著他,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口問了他一句話,“你和陳喬,到底是因為什么分手�。课覇査�,她也沒說�!�
出來都是遍體鱗傷1163字
出來都是遍體鱗傷
林奕崢在前面說他聽不清楚,隨后,溫歲又耐著性子,大聲的給他重復了一遍。
這次,林奕崢聽明白了,他駕駛著機車,整個人英姿颯爽的,揚著不羈的口吻,回她的話。
“不就因為你給她介紹的那工作嗎?”
話落,溫歲皺了皺眉,根本沒想他們是因為這個分的。
“那是正常工作啊,陳喬那個雇主不會對她做什么的,他是我老師的小迷弟,只對我老師專一,人家眼光可高了,看不上陳喬�!�
林奕崢聽得溫歲解釋,突然就很嘲諷的笑了一聲。
“也只有你們女人,才會相信男人專一�!�
溫歲剛想說,林奕崢真的想錯了,誰都可能不專一,但李振絕對專一。
因為這是周賢跟她講過的。
直到林奕崢跟她說,“我都看到他親陳喬了�!�
這句話落,溫歲整個人都是懵的,“什么?”
她反問林奕崢,“你看到那個人親陳喬?”
??
??
“什么時候?”
溫歲是不可置信的。
這怎么可能發(fā)生。
畢竟,當初,就算周賢結(jié)了婚,李振別墅里進過無數(shù)個女人,出來都是遍體鱗傷的。
所有人都以為那些女人,是他帶回去過夜,解決生理需求的。
為了這事,溫歲還向陳喬打聽,陳喬也說是。
但只有周賢知道,并告訴溫歲,那些女人,都是曾經(jīng)青春期霸凌過周賢的女人。
李振房間有個地下室,地下室里養(yǎng)了條狗,是一條巴西獒犬,體型巨大。
本來是專門用來狩獵的兇猛犬種,卻被他特意花重金買了回來,只為了欺負那些一個個被他帶回家的女人。
溫歲失神間,就聽到林奕崢嘆了好大的一口氣,才回答她,“上上個月�!�
林奕崢難以啟齒的跟溫歲說,“我為這事跟陳喬吵了整整一個多月,才分的手。”
“那陳喬怎么說的?”
溫歲連忙問他。
林奕崢臉色十分難看的說,“她沒怎么說,她跟我默認了這個事�!�
說了這句話后,他將車速放慢,跟她講著,“你又不是不知道陳喬,她慣愛冷戰(zhàn),跟你家徐宴祁一個德行。”
話落,溫歲狂拍著他的肩,懟他,“什么叫跟我家徐宴祁一個德行,你怎么不說跟我一個德行呢,我冷戰(zhàn)也沒輸過好吧,哪次不是你來求我�!�
林奕崢聽著溫歲的話,他稍稍回頭,抬起眼皮,“這……這能一樣嗎?我求你,是因為我重視你這個朋友,再沒了別的想法。”
溫歲聞言,她開始有些不耐煩,“好了,你別說了,你閉嘴吧,聽著煩�!�
隨后,林奕崢又抬手加大了油門,載著溫歲疾馳在無盡的城市道路上。
*
徐宴祁將溫歲的東西全部收拾好裝進行李袋后,他盯著那琴架上的小提琴,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怕自己稍微不注意,就碰到哪根本來已經(jīng)調(diào)好的弦。
隨后他只能去請陳喬過來幫忙。
剛把陳喬請到房間,徐宴祁卻發(fā)現(xiàn),她看這把小提琴的眼神很不一樣。
不過也就只是一瞬。
陳喬彎了彎身,她細心的將那把小提琴替他裝進琴盒,又幫他把琴架拆了。
在她將東西遞給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徐宴祁跟她道謝。
他說,“謝謝你幫忙,陳喬�!�
陳喬剛想以微笑回應(yīng),誰知,徐宴祁又說了一句,“還有,謝謝你給我疊被子�!�
那剎,兩人對視,徐宴祁說的不自然,而陳喬也笑的不自然。
他和她不自覺就陷入了都有些心慌意亂的狀態(tài)。
寬肩窄腰
十分結(jié)實1124字
寬肩窄腰
十分結(jié)實
徐宴祁將陳喬送去干洗店后,他馬不停蹄的又回了公司上班。
干洗店附近有商場,陳喬把衣服送過去,她進去商場逛了逛,但沒買東西。
隨后,又一個人看了場三個小時的外國電影,看下來時已逢傍晚,她才過去的干洗店,取了那件早已熨燙好的西裝,打車去了她剛發(fā)給李振的那個位置。
是一家裝潢設(shè)計都散發(fā)著典雅氣息的高檔餐廳。
李振早已坐在了她訂好的位置,陳喬微微一怔,她沒想到,他到的比她還快。
也由此體現(xiàn)了他的執(zhí)行力。
陳喬幾步走過去后,她剛站定到座位一側(cè),在精美的吊燈映照下,李振抬起眸子,認真打量起她。
此時,餐廳內(nèi),有服務(wù)員不斷經(jīng)過他和她的身邊一直忙碌著,陳喬就站在那里被他打量。
她看著坐在對面位置上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襯衫和黑色西裝,打著領(lǐng)帶,寬肩窄腰,身材因為長期健身,所以跟徐宴祁一樣顯得十分結(jié)實。
不得不說,面前的男人,是會令許多女人垂涎的那一種類型。
也包括曾經(jīng)的陳喬。
特別是他那副有棱有角又深刻分明的五官,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陳喬以往犯困迷糊的一場場春夢里。
陳喬斂了斂眸子,將手上拿的袋子遞給他。
“你的衣服�!�
李振伸手接過,磁沉的聲音跟她說了句。
“謝謝。”
到陳喬落座,將桌上菜單遞給他,李振接過菜單,卻沒有立刻點單,而是看著陳喬的眼睛問。
“怎么請我在這兒吃飯�!�
不知為何,陳喬看著他身上的這套西裝,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穿西裝,但總感覺他這次的西裝像是特意精心挑選過,襯托得他整個人英姿颯爽的。
陳喬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神后,她連忙回神過來,不自然的神情流露出來,她撩了撩額邊的頭發(fā)。
“感覺這兒你才吃得慣�!�
話落,“未必�!�
說完,他將那本菜單直接放到了桌面上,從座位上站起身,整理了下完美勾勒著他身形的西裝。
“走吧。”
陳喬有些懵,“嗯?”
就見李振邁步從對面走過來,站于她的面前,以極近的距離,俯視著她。
“我不想在這里吃�!�
在餐廳燈光的折射下,男人那張臉龐顯得更加純粹動人,陳喬微微抬起眼,就發(fā)現(xiàn)李振也在觀察著她。
陳喬身上穿了那件被徐宴祁蹂躪過的緊身打底衫,她出門時整理了下,但還是看得出一些褶皺。
此時,她微微收緊著那纖瘦的肩胛骨,向前挺直著脊背,一條同樣緊身的鉛筆褲包裹著她飽滿的翹臀以及修長的腿,因為坐下去的這個姿勢,上衣太短,導致她平坦沒有贅肉的小腹稍稍暴露了出來,李振原本沒什么變化的雙眸,從垂眼看到她那小腹之后,有了些許變化。
陳喬其實害怕他這樣近距離打量她的,而且今天穿的衣服褲子都很緊身,她總覺得把這樣的自己,展現(xiàn)在他面前,是不好的。
她連忙站起身,拿過包,詢問李振要去哪里。
就聽見他說,“去吃江州燒烤吧�!�
李振就站在離她一尺的地方,他俯著她的眼睛,將她整個人望入眼底,激得她心口不自覺的狂跳后,跟她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老家是江州鎮(zhèn)的�!�
他唇角在她眼前蕩開,“我母親也是那兒出來的人�!�
報警沒用1246字
報警沒用
到達江大附近的一家江州燒烤。
剛下車,李振看著那晃眼的大招牌,就啟唇了一句,“江州鎮(zhèn),好山好水,可沒想到,最為聞名的卻是燒烤�!�
他今天的話比平時多好多,倒是讓陳喬有些措手不及。
畢竟平常他都不說話的,現(xiàn)在開口說話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跟他相處,又怎么接他的話。
直到李振邁步,陳喬跟他并肩往前走,她看著不遠處的招牌,接他的話。
“這家,是你之前吃過嗎?”
地方是他選的,陳喬以為他吃過,卻看著他對她搖頭。
并問了她一句,“江大附近的應(yīng)該正宗吧。”
其實,李振選的這家,說不上正宗,但聞到那店里散發(fā)出來的味道,確實是香氣四溢的。
陳喬之前剛來上大學的時候,懷念家鄉(xiāng)的口味,有吃過這家。那時候,她吃這家時,當時確實是正宗的江州人開的,可沒吃上兩次,就換了老板。
后來的這個老板,總是自稱江州人,不過陳喬聽著,卻覺得口音不像。
到門口后,李振帶陳喬坐在外面,沒選擇坐店里面。
他覺得這樣處在熙熙攘攘過路的人群當中,圍爐而坐吃燒烤,更有氛圍。
掃碼點好單之后,兩人等上菜。
陳喬拿起老板娘送過來的茶盞和水杯,她給李振擦干凈后,倒了杯水給他。
李振本來想跟她說,不用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