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槍與絲緞花[先婚后愛](南法假日)|PO18情愛原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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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哩咕嚕的說什么呢先啵一口警官再說![500珠加更!]
許慕儀眉頭一皺,干脆伸出手來勾住了他的脖頸嗔罵了起來,倒打一耙:“你還不高bzm興?你有什么可不高興的?我們只是去看看老師而已,你……你不是不受老師待見么,她今天還指著我的鼻子罵你呢,我可是替你受苦了�!�
她說話的語調(diào)嬌聲嬌氣的,寧涉捏了捏她的鼻尖,準(zhǔn)確找到了她倒打一耙之中的弱點:“少來了,你在去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她不待見我,周教授怎么可能指著你的鼻子罵我,肯定是她罵我的時候你覺得坐立難安了,不希望她在你學(xué)長面前談起太多我的事,你也根本不想我跟你們一起去……”
寧涉的推理嚴(yán)絲合縫,他甚至俯下身來,捏著許慕儀的臉頰肉恐嚇道:“你究竟怎么想的,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很清楚�!�
許慕儀被他嚇唬得莫名其妙心臟一陣狂跳,寧涉平靜的臉龐跟新聞視頻里的模樣如出一轍,談起許慕儀的事就像是在談他所經(jīng)手的案件一般,瞇著眼睛看許慕儀,不知道是在看罪犯或者是獵物。
兩人極大的體型差之下,許慕儀覺得自己好像完全是寧涉手中待宰的羔羊。
“嘰哩咕嚕的說什么呢先啵一口警官再說!”
許慕儀心一橫,干脆勾著他的脖子踮著腳狠狠親了上去。
當(dāng)她呼吸急促地放開寧涉的嘴唇時,寧涉是完全怔住了的。
她松開勾住他脖頸的手臂退后一步,不滿意地嘟著嘴伸出食指對他指指點點:“好了好了!親完可就不許說了!”
像是一只神氣的小貓咪伸著爪子喵喵威脅,可愛得要命,寧涉忍不住捉住她的手又將她拉過來往前一步,跌進(jìn)自己的懷里。
“干什么,說不過就耍賴是吧?”
許慕儀想從他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卻死也掙脫不開,一掙一扯,立刻就罵了起來。
“你才是耍賴呢!你、你不就是力氣比我大而已么?”
寧涉笑了笑,也不松手,就這么跟她僵持著。許慕儀很不爽,狠狠踩了他一腳,下腳沒少用力氣,寧涉吃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得不松開了許慕儀,手撐著島臺看著跑開的許慕儀驚異地笑道。
“我剛回來你還在跟我道歉呢,現(xiàn)在就踩我一腳?”
許慕儀沖他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抱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一溜煙跑回了臥室。
進(jìn)入十二月后,冬日氣息漸濃,寧涉每次回家時都覺得家里好像又多了些什么裝飾品,諸如邊幾上高高低低的香薰蠟燭、黑色皮質(zhì)沙發(fā)上的白色柔軟毛毯,餐桌上和茶幾上擺著冬青和紅白玫瑰為主的圣誕風(fēng)格插花,原本以黑色、胡桃木和金屬質(zhì)地這種冷硬風(fēng)格裝修的大平層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是溫馨的家庭氛圍了。
甚至有一天晚上回家忽然發(fā)現(xiàn)許慕儀在三角鋼琴旁邊放了一棵足足有三米高的巨型圣誕樹,要不是客廳本來就有挑高,還不知道這玩意兒擺在家里會有多夸張。
這棵圣誕樹讓寧涉深深地被許慕儀的活力四射和執(zhí)行力嚇了一跳,忽然覺得其實好像是他在寄人籬下才對,他只是工作間隙回來睡個覺稍微休息休息,而許慕儀才是支配這套房子的女主人。
臨近國立音樂學(xué)院的新年演奏會,許慕儀每天都興高采烈的。
寧涉晚上回到家時,看見一條華麗的酒紅色絲絨掛脖禮服裙穿在一個人偶臺上,立在鋼琴和圣誕樹旁邊,而許慕儀穿了件柔軟寬松的淡藍(lán)色毛衣和居家褲,正在演奏著表演的曲目。
“寧涉,你回來得正好,”許慕儀翻著曲譜,頭也不回地叫著他,“我們今天改了一點曲譜,你快坐下來聽聽怎么樣?”
最初對寧涉些微的好感就是他彈的那曲笨拙的小奏鳴曲,后來又聽說寧涉竟然跟她師出同門,十五年的鋼琴練習(xí)之后又放棄,換來了她能得到了名師指導(dǎo)的機(jī)會,許慕儀覺得彈奏一曲給寧涉聽也不是不行的。
但是沒告訴他,曲譜的修改是出自林嘉實的手筆。
手上又接到了一起麻煩至極的案件,寧涉差不多有兩天沒回家也沒怎么休息了,雖然整個人累得要命,但還是點了點頭,乖乖坐在了沙發(fā)上。
沙發(fā)上堆著許慕儀添置的毛毯和抱枕,一坐下來就像是被她溫柔地?fù)肀ё×恕?br />
“新年演奏會也沒那么嚴(yán)肅,差不多就是個新年的聯(lián)歡會而已,所以我們的曲目選擇了《Por
una
Cabeza》,也就是《聞香識女人》中那首很出名的探戈舞曲�!�
許慕儀坐在鋼琴前,背脊挺得很直,喝斷片了之后她完全不記得之前被寧涉故意使壞趴在鋼琴上做愛的事情,可寧涉卻不可能忘記。
“那么我開始彈了噢?”
“好。”
寧涉坐在沙發(fā)一側(cè),手肘支在扶手上托著腮,看著許慕儀深吸一口氣,薄毛衣袖子挽起到手肘,露出纖細(xì)修長的手臂,高高抬起,開始彈奏起了將要在全校師生面前演奏的曲目。
他高中時也看過這部老電影,許慕儀準(zhǔn)備在一旁的那條掛脖禮裙顯然也有致敬電影里那個跳探戈的女孩的意思。這是他第二次聽許慕儀彈奏鋼琴,她的演奏風(fēng)格總帶著些華麗,像是她本人一般,而這首曲子恰好非常適合她,就算她只是普通的居家打扮,可彈奏起鋼琴來卻仍然像是高傲的公主。
從前年少時老師對他的評價莫名地回蕩在了腦海里,天賦有余,靈氣不足。如果說許慕儀是沒有那么高的天賦,可她整個人的靈氣卻恰好地補(bǔ)滿了空缺,如果他是一具精美的木偶,那許慕儀就是華麗而悠蕩的云彩。你看得到木偶身上精心雕琢的痕跡,可你仍然會沉醉于云彩的多變和美麗。
“哎,不對不對,彈錯音了,再來一遍�!�
許慕儀頭也不回地小聲說了起來,似乎她已經(jīng)忘了是在給寧涉表演,抬起手來又彈奏了一遍。
直到她滿意之后,回過頭來希望得到寧涉的夸獎,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臉疲乏的寧涉已經(jīng)斜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真是的,寧涉你也太沒禮貌了,哪有我彈琴你睡覺的��?”
許慕儀不大高興地站起來,走到寧涉身邊來,蹲下盯著他的睡臉,用力捏了捏。
寧涉睡得很沉,只是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眼下的青黑說明著連日的勞累,許慕儀看見他窩在自己新買的毛絨毯子里,背靠著同樣是她新買的抱枕,忍不住小聲自言自語。
“還是知道哪里窩著舒服的嘛,沒生活情趣的男人�!�
想了想,還是大聲把他喊醒了。
寧涉緩緩地睜開眼來,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起來�!八藛�,抱歉�!�
他說話難得那么輕柔,許慕儀蹲在沙發(fā)前盯著他:“沒禮貌的男人,再也不彈琴給你聽了�!�
“抱歉,這幾天沒怎么休息�!�
他的臉頰帶著些不自然的泛紅,想站起來卻又覺得有點莫名的頭暈。
許慕儀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眉頭一皺:“你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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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攻擊
槍與絲緞花[先婚后愛](南法假日)|PO18情愛原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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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攻擊
她這才注意到,寧涉回到家來這么久竟然都還沒有脫掉外套,明顯是發(fā)燒前的打冷戰(zhàn)癥狀。許慕儀用腿輕輕踢了他一腳,語氣里帶著點擔(dān)憂和無助。
“喂,你快去休息吧,我……我可不會照顧人啊�!�
寧涉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又沒指望你照顧,你怕什么?做你的事就行,我去洗個澡就睡了,不用管我�!�
說著,寧涉就自顧自地往他的臥室走去,許慕儀還站著原地,有些困惑擔(dān)心。
“你都發(fā)燒了還洗澡��?那不是燒得更厲害了?”
“還沒完全燒起來抓緊時間洗澡,我可不想一身臟兮兮的躺床上發(fā)燒�!�
哦對,寧涉這個人愛干凈得要死,就算是發(fā)燒他也絕不妥協(xié)。
看著他關(guān)上了房門,許慕儀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試圖安慰自己,反正寧涉一個人在家也是會生病的,他這么大個人了,是能把自己給照顧好的。
這么想著,許慕儀也沒再彈鋼琴了,收拾了下東西也回臥室去寫選修課要交的期末論文去了。
可始終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許慕儀準(zhǔn)備睡覺之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看看寧涉怎么樣了。
第一次主動打開他臥室的房門,室內(nèi)一望無際的漆黑。許慕儀拿著杯水進(jìn)來,摸索著打開了臥室的氛圍燈當(dāng)作照明,躡手躡腳地走了進(jìn)去。
整個臥室內(nèi)蔓延著凝固沉悶的氣息,許慕儀把新風(fēng)系統(tǒng)調(diào)到了最大,走到寧涉床前,把水杯放到了bzm床頭柜上,手足無措地盯著沉睡的寧涉。
寧涉的睡臉看起來要比他平時總是微微皺著眉頭的樣子要放松很多,兩手都在被子外面,顯然是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許慕儀俯身摸了摸他的臉,簡直燙得要命。
“寧涉,你……你吃藥沒��?”
她捏了捏寧涉燙呼呼的臉頰試圖喚醒他,寧涉悶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的眼睛帶著發(fā)燒的水光瀲滟。
“啊……忘了�!�
洗完澡原本是想在床上稍微瞇一會兒,沒想到就直接睡著了,他坐了起來揉著眼睛,望向許慕儀的眼神帶著跟平時截然不同的神情,像某種坦率而直接的大型犬,眼睛濕漉漉的。
他望過來的一瞬間,許慕儀心跳漏了一拍。
“真是的,不是說不指望我照顧嗎?”許慕儀有點生氣,站在他床前叉著腰罵罵咧咧的,“好心給你送杯水,結(jié)果你也沒吃藥沒貼退燒貼,你這不是賴上我了嗎!”
寧涉放松地笑了起來,兩顆虎牙格外可愛。
“好,我現(xiàn)在去吃藥�!闭f著就掀開被子下床來。
他睡覺似乎沒有穿上衣的習(xí)慣,下床站起來的時候光裸的上半身離許慕儀很近,就連肌肉都帶著發(fā)燙的氣息,許慕儀連連后退。
寧涉自顧自地往放著常備藥品的儲物柜走去,許慕儀跟在他后面,看著他蹲在地上翻找著抽屜里的藥品,仔仔細(xì)細(xì)地找了半天,沒找出個所以然來。
“哎呀你走開走開,”急性子的許慕儀直接也蹲了下來把他擠開,“找個藥還找半天,笨死了�!�
寧涉怔怔地被她推開,似乎他一直習(xí)慣了在許慕儀面前充當(dāng)著照顧者的角色,完全不適應(yīng)有一天許慕儀居然能夠照顧他。
許慕儀沒幾下就找到了退燒藥和退燒貼,正準(zhǔn)備站起來時,寧涉卻從背后把她整個人抱住了。
“干嘛呀,你燙得要死!”許慕儀不滿地哼哼起來,試圖肘擊把他弄開。
可寧涉整個人冥頑不靈地靠在她身上,甚至把滾燙的臉頰都埋在她的脖頸間試圖獲取更多她身上甜蜜的氣味,這種試圖在對方身上尋求憐愛的動作,在許慕儀看來簡直比做愛都更曖昧,更何況做出這個動作的居然會是寧涉這種冷漠男人。
“快點起開,我腿都要麻了!你重得不得了你知道嗎!”
許慕儀大聲嚷嚷著,寧涉終于才放開了她。好不容易站了起來,許慕儀轉(zhuǎn)過身對著寧涉皺著眉頭頤指氣使。
“回你的床上躺著去,不許撒嬌!”
寧涉眨了眨眼睛,難得的沒有刻薄發(fā)言,乖乖聽話回了臥室。
盯著他吃了退燒藥又喝了一整杯水,給他仔細(xì)貼好了退燒貼,許慕儀終于松了口氣,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好了,睡覺吧,我再給你接杯水進(jìn)來�!闭f著,她又趕緊趁機(jī)用力掐了一把寧涉的臉,這種明目張膽欺負(fù)他他還不會還手的機(jī)會可不多,要抓緊。
寧涉卻耍起了賴,硬拽著她的手腕不讓她走,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別走好不好?”
許慕儀愣了好幾秒,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又試圖掙脫�!伴]嘴,不許撒嬌!”
寧涉“哦”了一聲,扣著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皺著眉頭對她命令道:“那你不許走�!�
許慕儀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想抽他一巴掌,手都揚(yáng)起來了又想著算了算了別跟病號一般見識,憤憤不平地放了下來。
“不讓你撒嬌你就變命令了是吧,太討人厭了!”
可寧涉坐在床上仰頭望著她,手一用力把她拉進(jìn)懷里,另一只手順勢就從后面扣住了她的腰窩,許慕儀整個人都撲進(jìn)了他滾燙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