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2章

    他說過要保護他的,結果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端!

    曲伶兒強行定了定神,方才沒聽見有東西落水的聲音,船也一直沒有靠岸,那人應該還在船上。曲伶兒從窗弦一躍而出,飛身上了桅桿,只要人還在船上,他占據(jù)最高點總能看見的。

    剛上去曲伶兒就愣住了,船頭一襲白衣身影迎風而立,不是他蘇哥哥又是誰。

    曲伶兒默默從桅桿上下去,看清船頭上的人不由松了一口氣,在人肩上拍了拍:“蘇哥哥�!�

    “嗯?”蘇岑偏了偏頭沖曲伶兒一笑,“聊完了?”

    曲伶兒一驚:“你怎么知道……你沒睡著?!”

    夜風徐來,蘇岑撩起幾縷鬢發(fā)瞇眼看著曲伶兒:“不是你告訴我船上的東西不要碰的嗎?”

    “我明明看見你喝了那茶!”

    蘇岑:“我又吐出來了�!�

    曲伶兒:“那……那,那你都知道了?我們說的那些你都聽見了?”

    蘇岑點點頭,“我不舉什么的�!�

    曲伶兒:“……”

    “不是,蘇哥哥你聽我解釋,”曲伶兒手腳并用地邊比劃邊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知道小紅那人她……蘇哥哥我錯了,你別不要我了�!�

    蘇岑被人逗笑了,“我為何會不要你?”

    曲伶兒皺著眉道:“因為我跟暗門的人有來往啊�!�

    蘇岑笑道:“你本就是暗門出身,遇見故人打個招呼也不奇怪。你若是見了卻刻意不認,我反倒要懷疑你接近我的動機了。”

    曲伶兒撓撓頭不好意思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紅是暗門的人了?”

    “也沒有,”蘇岑搖頭道,“我也是在上船之后才知道的。她設置的三輪比試看起來隨意,實則考究的很,第一輪擊鼓傳花,鼓在她手里,她借擊鼓之便就能先將一部分人剔除了去,第二輪實則考驗的是功夫,到第三輪才是真正的學識。我沒猜錯的話她留我到最后是因為我是這群人里唯一的生面孔,她想探探我的底�!�

    “小紅確實是暗門留在這里用來打探揚州城情況的,”曲伶兒又想起什么,“那你上船之前說有個人你感興趣,難道不是小紅?”

    “不是,我感興趣的是那個二公子,”蘇岑輕輕敲著欄桿,“他雖一身華服,但行為舉止間卻有些粗俗無賴,應該不是官家子弟。這揚州城里還能讓眾人稱得上公子的便只剩下鹽商汪家和賈家、茶商蘇家、布商岳家,蘇家人我不可能不認識,岳家與我家是姻親,家里也沒有這么一位二公子,剩下的汪家沒有男丁,那這個二公子就只能是賈家人。我就想看看這賈家公子是不是真像傳聞的那樣不學無術�!�

    “結果呢?”曲伶兒接著問。

    蘇岑搖了搖頭,只要不是那位二公子隱藏太深,確實是個草包無疑。

    汪家沒有男丁,一應家業(yè)落到何驍這個便宜姑爺手上,賈家大少爺英年早逝,老爺年事已高,只剩一個胸無點墨的浪蕩子流連于秦樓楚館,所以這揚州城的鹽實際上就攥在何驍一人手里。

    看著蘇岑又陷入沉思,曲伶兒拽了拽蘇岑衣袖,頗有些為難道:“蘇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為難小紅他們,她就是負責幫暗門傳遞消息的,沒干過什么殺人放火的事�!�

    蘇岑回過頭來瞇眼一忖,提唇笑了笑:“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件事你得幫我擔一下�!�

    曲伶兒歪了歪腦袋:“嗯?”

    天色泛白時花船回到東水門外停船靠岸,在船上風流快活了一夜的公子少爺們各自離船,一上岸又成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隔著岸邊老遠曲伶兒就覺得岸上氣勢逼人,待船慢慢靠近果見薄霧中立著一人,身形頎長,面色如冰,手里一柄長劍亟待出竅。

    曲伶兒咽了口唾沫:“蘇哥哥……咱們換一個好不好?”

    蘇岑瞇眼笑笑:“那能怎么辦,我總不能讓李釋知道我查案之余背著他出來逛花樓,你若是不擔下我只能告訴祁林我是上來查暗門的,到時他若是查出什么可就由不得我了。”

    曲伶兒:“……”

    他昨夜竟還覺得這人體貼周到,周到個大頭鬼!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人扔到河里喂魚去。

    上了岸曲伶兒一路躲在蘇岑身后不敢吱聲,倒是蘇岑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還對著祁林打了聲招呼。

    祁林抱劍而立,冷冷瞅著兩個人動也不動。他昨日從威遠鏢局送信回來,到客棧一看兩個人都不見了,心急火燎地找了大半夜險些就亮出身份讓薛直全城搜尋兩人,結果這兩位在這里優(yōu)哉游哉地逛花船。

    蘇岑拽拽曲伶兒,曲伶兒不情不愿地從身后探了個頭出來:“祁哥哥,是我……”

    祁林冷冷看了他一眼,“回去再說�!�

    據(jù)蘇岑回憶,當日回去后曲伶兒被人拖進房里一日沒能出來,哀嚎聲從大到小直到最后悄無聲息,第二日出來時桃花眼腫了,嗓子啞了,兩條腿直打哆嗦,好幾天都沒走順溜。

    但蘇岑起夜時還是看見這人大半夜偷偷去敲祁林房門,門一開便撲上去掛在祁林脖子上不撒手。

    蘇岑嘖嘖兩聲,嘆一句“少年不識愁滋味”,提提褲子回了房。

    第71章

    蘇嵐

    翌日天還未亮蘇岑便被吵醒了,曲伶兒一張冷手去扯他暖呼呼的被窩,蘇岑皺著眉哼哼幾句,不爽道:“你干嘛?”

    曲伶兒也無奈,拿手在蘇岑臉上戳了戳:“蘇哥哥,外面有人找你。”

    “大清早的誰會找我?”蘇岑不耐煩地裹緊被子:“讓祁林把人趕出去�!�

    曲伶兒一挑眉:“你確定?”

    還沒等蘇岑回話,門外一聲怒喝傳來:“蘇、子、煦,你給我滾出來!”

    “!”

    蘇岑一個激靈從床上翻坐而起,片刻之后盯著曲伶兒欲哭無淚:“這宅子有后門嗎?”

    蘇家大宅。

    主位坐著的那人端起茶杯撇了撇茶沫,不緊不慢地呷了一口茶,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放下茶杯道:“說說�!�

    跪著的那人抬起頭來,眼珠子滴溜一轉:“大哥你聽我解釋,我是有苦衷的……”

    “算了,你還是跪著吧,”坐著的人擺擺手,這套說辭他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起繭子了,這小子一般這么起頭一會準能說個天花亂墜,有起因有高|潮有結局,比話本還精彩,就是當不得真。

    蘇岑只能換個策略,沖人眨眨眼,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大哥我膝蓋疼,你不知道我在京城位卑職低見了誰都得跪,長安城那青石板冰凍三尺,可憐我年紀輕輕就換上了一副腰寒腿疼的毛病,跪的久了就針扎般的疼�!�

    “疼了就當長長記性,”蘇嵐一拍桌子,“你是覺得自己能耐了是吧,不在京城好好待著跑來揚州干什么?來就來了,寧肯住客棧也不回家,莫非蘇大人是覺得如今自己為朝為官了,這小小的蘇家容不下你了?”

    “大哥,你說什么呢?”蘇岑皺眉嗔怪一句,“我蘇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生是蘇家人,死是蘇家鬼。”

    “是嗎?”蘇嵐瞥了他一眼,“我怎么聽說昨夜李公子在花船上大展風頭,還得了花魁青睞引作入幕之賓了?”

    蘇岑:“……”

    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既然苦肉計不管用,蘇岑換了個策略,“我之所以改名易姓是不想給蘇家丟人。”

    蘇嵐端著茶杯抬了抬頭。

    蘇岑破罐子破摔地往腿上一坐:“我被罷官了�!�

    蘇嵐一口茶葉水噴出去三丈遠。

    蘇岑抹了抹臉上的茶葉水,渾不吝道:“我這副性子你也知道,在京城那種龍?zhí)痘⒀ǖ牡胤皆趺纯赡懿坏米锶�,一句話沒當心就被趕回來了。我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又不敢回蘇州,只能來投奔大哥你了,但又怕你生氣,這才不敢回來。你當我心里好受嗎?我此生所學卻終是敵不過權勢之人的一句話,我一路南下看著這滔滔江水就想起自己這么些年的努力竹籃打水一場空,若不是念及你和爹娘,就恨不得隨著這江水一并去了�!�

    “你,你,你……”蘇嵐指著蘇岑,指尖顫了幾顫,終是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蘇岑抬起一副委屈巴巴的眼神沖蘇嵐眨了兩下:“大哥,我餓了�!�

    蘇嵐表面上嚴厲,一轉頭還是吩咐廚房給蘇岑準備了一桌子菜接風洗塵。

    天下樓的客房已經(jīng)退了,祁林和曲伶兒跟著一塊搬進了蘇宅。蘇嵐雖學問不及蘇岑,但生意做久了認人認的極準,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不俗,絲毫不把祁林和曲伶兒當下人對待,更是一并拉上桌吃飯。

    兩人推辭不過,恭敬不如從命。

    飯桌上蘇嵐面色仍有不愉,嫂嫂岳晚晴不輕不重地瞪他一眼,轉頭不停給蘇岑夾菜,沒一會兒蘇岑面前就堆起一座小山。

    大哥家的廚子是當初從揚州帶過來的,自蘇岑記事起就伺候蘇宅的膳食,時隔大半年蘇岑又吃到家里的味道,直塞得口滿腮滿,全然沒有剛才在蘇嵐書房里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蘇嵐只當自己弟弟一路上風餐露宿,也不禁心疼起來,放下臉色問道:“阿福呢?怎么沒跟你回來?”

    蘇岑從一塊糖醋排骨上抬了抬頭,“留在京城了,長安城里的宅子還得打理。”

    “要不就賣了吧,”蘇嵐怕提起京城又觸動了蘇岑的傷心事,安慰道:“不想回蘇州就搬來揚州跟我住,不做那芝麻大小的官還吃不上飯了不成�!�

    “就是,”岳晚晴笑語盈盈道:“家里剛好缺一個賬房先生,別人來阿嵐還不放心,你回來幫他最好不過了�!�

    蘇家家大業(yè)大怎么可能會缺賬房先生,蘇岑明白這是擔心他回來無事可做,心中郁結無從解,這才給他找點事情做。

    蘇岑道:“也不是就回不去了,還是有起復的可能嘛�!�

    蘇嵐皺眉道:“你得罪的那是當朝的的攝政親王,誰敢起復你?”

    蘇岑眼皮一跳,果不其然聽見蘇嵐嘆了口氣接著道:“他也老大不小一個人了,怎么還跟你們這些后生一般見識,堂堂一個王爺未免也太器小了些……”

    蘇岑眼睜睜看著對面祁林一記冷冷的目光掃過來,為免血濺當場,急忙打斷蘇嵐:“大哥……那什么,王爺挺好的,是我得罪人在先,不怪王爺會生氣�!�

    “你到底說他什么了?”

    蘇岑:“無非就是器小,總跟后生一般見識什么的……”

    蘇嵐:“……”

    一頓飯吃完一家人的氣氛總算活絡了不少,蘇岑最后又道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回來了的事情,蘇嵐只當他是好面子,不想被人指指點點,便應承下來。

    鹽商一事牽涉廣泛,自從大哥與岳家聯(lián)姻,從蘇州過來接管這邊的分號之后,蘇家也成了在揚州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不能在案件還沒查清之前讓蘇家成為眾矢之的。

    飯后蘇岑便住進了蘇嵐給他備好的房間,自然是最好的正房,采光極好,被褥繡榻皆是上好的絲綢,揚州不比北方天寒,大哥還是早早給他燒上了暖爐,一入室內頓時溫暖如春。

    如此看來在家當個賬房先生倒也不錯。

    蘇嵐過來時蘇岑正對著墻上一副字觀摩,用的是漢隸,渾厚深沉,一板一眼。內容也是中規(guī)中矩,上聯(lián)歲寒知松柏,下聯(lián)患難見真情。

    蘇嵐輕咳一聲,道:“這是我一個友人所書,正廳里沒地方掛了,就掛到這里來了�!�

    “友人?”蘇岑看了看署名,“蘭甫?不曾聽你說過這人��?”

    “來揚州之后才結識的,他雖不及你金榜登科,但學識亦還不錯,”蘇嵐遞給蘇岑一摞衣裳,“晚晴見你穿的素,硬讓成衣鋪送了幾身衣裳過來……你不喜歡就算了�!�

    料子是上好的料子,就是顏色實在……一言難盡。

    “無妨�!碧K岑笑笑接過來,接著問:“你又是怎么結識這個蘭甫兄的?”

    “說起來是他救了我�!碧K嵐落座下來緩緩道:“三年前大旱,水路不通,我從蘇州走陸路運茶葉來揚州,不曾想誤入了一幫山匪的地盤,被劫了貨還差點搭上性命。當時適逢碰上蘭甫兄鄉(xiāng)試歸來,要不是他舍命幫我引開山匪,我險些就命喪黃泉了�!�

    蘇岑皺眉:“怎么不曾聽你說過這件事?”

    蘇嵐白了他一眼,“你當時不正忙著游歷名山大川嘛,還有功夫搭理我?”

    蘇岑悻悻地跳過這個話題,接著道:“大哥說的這位蘭甫兄就是汪家姑爺何驍吧?我也不瞞你,我來揚州城這幾天也聽了些關于你和何驍?shù)氖�,何驍能有今日多虧了大哥你幫他,但大哥你有沒有想過,當初何驍出現(xiàn)的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蘇嵐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也有不少人跟我這么說過,但蘭甫兄不是這樣的人,你們都誤會他了。當日情況我最了解,那幫山匪窮兇極惡,見人就殺,當時我怕我一身浮光錦太引人注目,特地換了身粗布衣裳,蘭甫兄既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沒有火眼金睛,他救我不是奔著我的身份去的�!�

    “他們都道是蘭甫兄借著蘇家的名頭才有的今日成就,但我其實并沒有幫他什么,當日也是看他和汪家小姐情投意合才撮合的那樁婚事,這些年來他自己苦心經(jīng)營才有了如此格局,換作旁人只怕都不及他�!�

    蘇岑壓著火氣:“他把鹽價從八十文抬到二百五十文,致使揚州百姓無鹽可食、私鹽泛濫,這算什么成就?”

    蘇嵐皺眉搖了搖頭,“不是他惡意哄抬鹽價,是私鹽泛濫在先�!�

    蘇岑一愣:“什么?”

    蘇嵐道:“首先跟官府勾結的,是私鹽販子。官鹽沒有了銷路,蘭甫兄也只能拿出更多的錢請官府幫忙打擊私鹽,他一個鹽商,這些錢也只能從鹽利里出。要說罪魁禍首,是那些坐在衙門里的官老爺,他們只管坐著張手要錢,全然不顧下面老百姓的死活,都說‘鹽利淮西頭’,這鹽利里有一半都進了他們口袋里�!�

    蘇岑不禁凝眉,這跟封一鳴說的完全相反,封一鳴道揚州鹽務罪魁禍首是何驍,大哥卻說何驍所做為官府所迫,到底孰對孰錯,孰是孰非?

    蘇嵐又交代了一些瑣事,才起身離開,蘇岑把人送到門外,臨走蘇嵐又突然問:“你當真是被罷官回來的?”

    蘇岑微微一愣,“大哥怎么了?”

    蘇嵐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搖了搖頭,“沒什么,既然回來了,好好休息�!�

    第72章

    壽宴

    接連幾天蘇岑沒事就到街上溜達,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些情況。

    汪家鹽鋪與賈家鹽鋪對門開,每日清晨都是兩家商量好了價格才開門迎客,雖然價格昂貴但客流仍是絡繹不絕。這么大的揚州城人人都要吃鹽,僅靠私鹽販子根本不足以供起揚州城的鹽耗,又加之官府打擊,私鹽銳減,百姓也只能咬咬牙花大價錢買官鹽。

    因鹽價上漲,茶樓酒館里的菜色都比平時貴了幾個銅板。還有一些個實在吃不起鹽的,面色蒼白腳步虛浮,更有甚者出現(xiàn)了面部浮腫、惡心嘔吐的癥狀。

    是時候該會會那個何驍了。

    恰逢趕上汪老爺辦六十大壽,蘇嵐憑著在揚州城的地位和與何驍?shù)年P系自然在受邀之列,蘇岑便借此機會一并跟著過去。

    揚州城最大的鹽商過壽,場面自然氣派十足,揚州城半數(shù)的商賈基本都露了頭,宴席甚至都擺到了院子里,只有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才有幸分到內廳。

    蘇岑算是沾了蘇嵐的光,沒被大冷天的分到院子里。

    “子安,”剛進了內廳便有一人招呼了一聲。

    蘇岑循聲看去,來人身著瑞草云鶴散花錦,卻毫無跳脫之意,卻硬是被一身氣度壓的莊正妥帖,嘴上兩撇小胡子修剪的精明干練,笑著迎過來對蘇嵐道:“子安,你來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這想必就是那位在揚州城攪弄風云的何姑爺了。

    蘇嵐停步笑道:“今日夠你忙的,我就不給你添亂了�!�

    “確實是忙的腳不沾地了,本想著去門外迎你的,”那人在蘇嵐肩上熟稔地拍了拍,“你先坐,我一會兒……這位是?”

    何驍目光落到蘇岑身上,眼里閃過一絲警惕的寒光。

    正巧蘇岑也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蘇嵐介紹道:“我一個遠房的表親,名叫李煦,沒來過揚州城,我?guī)鰜硪娨娛烂��!庇謱μK岑道:“子煦,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蘭甫兄�!�

    蘇岑輕輕一笑,拱手道:“久仰大名�!�

    何驍從善如流地換上一副笑意,“既然是子安的弟弟,那便也是我的弟弟,下人有什么招待不周的盡管跟我說�!�

    蘇岑微微頷首,這才隨著蘇嵐入內廳就坐。

    男賓女眷分席而坐,女眷在內院里另設宴席。岳晚晴對蘇嵐招呼一聲便往內院方向而去,正巧里面迎出來一人,一見岳晚晴便兩廂拉著手寒暄起來,不幾時目光頻頻往蘇岑這邊而來,岳晚晴笑著打趣她一聲,不知又小聲嘀咕了什么。

    蘇岑剛落座沒一會兒,便見岳晚晴又回來道內院里姑娘小姐們踢毽子踢到房頂上去了,奈何小廝們都在前廳伺候,她們一群女流之輩又不好上房,這才過來讓蘇嵐幫忙。

    蘇嵐無奈笑了笑,眼角眉梢俱是寵溺,沖桌上眾人歉意一笑,剛待起身又聽岳晚晴道:“是我考慮不周了,你這還有朋友,要不……子煦跟我去一趟吧�!�

    “無妨,我……”蘇嵐已經(jīng)站了起來,只見岳晚晴饒有深意地瞪了他一眼,立即恍然大悟道:“啊對,我這里確實走不開,子煦你就過去一趟吧�!�

    蘇岑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汪家這宅子建的氣派非常,跟著岳晚晴繞過一道影壁墻,穿庭過院又穿過一扇小月門,岳晚晴方道:“你在這里稍候,我去找人搬梯子過來。”

    待人走了蘇岑后退幾步看了看房頂,自然沒有什么毽子。

    如今他也算到了婚娶年紀,之前在朝中,朝廷明文規(guī)定為官者不得行商,哥哥嫂嫂也不好把這些商賈女眷介紹給他,如今他打著被罷官的名頭回來,仕途不順,便想著先讓他把家成了。

    這里不比北方蕭索,院里一棵桂花開的正旺,周遭芳草雜棲,頗有情調,估計一會兒就能上演一出游園初識了。

    蘇岑正想著如何找個借口脫身,還沒想好就聽見已有腳步前來,只能做好姿態(tài),到時候再見招拆招了。

    只是來人并非什么嬌花美眷,一進月門扯著嗓子喊:“小蟬你聽我說,我去翡翠樓真的只是聽曲兒……”

    蘇岑心里嘖嘖兩聲,這借口委實不新鮮,進了花樓只聽曲兒,這話別人說出來尚還有幾分可信,只是眼前這人……

    來人看見蘇岑不由微微一愣,轉瞬換上一副嫌棄表情,“怎么是你?小蟬呢?”

    蘇岑無奈一笑,“讓二公子失望了,這里確實只有我一個人�!�

    “明明是往這邊來了,”賈真賈二公子一臉不耐煩呼之欲出,上前推搡了蘇岑一把,本想看看蘇岑身后是不是藏著人,不曾想蘇岑身后就是一級花階,蘇岑被絆了一跤跌倒下去,本著臨了拉上個墊背的的想法又扯了賈真一把,兩人齊齊跌倒在花叢里。

    兩個人都被摔了個七葷八素,摸著腦袋揉著腰還沒緩過勁來,只聽月門處有人小聲“啊”了一聲。

    兩個人抬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手帕掩口滿臉羞紅,眼里的興奮之情卻是不加掩飾,結結巴巴道:“你們……你們繼續(xù),我什么都沒看見�!�

    蘇岑賈真:“……”

    賈真急忙站起來上前幾步解釋道:“小蟬你聽我說,我不認識這人,我是來找你的。”

    小蟬瞪了賈真一眼,大概是嫌棄這人怎么能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反倒笑語盈盈地看著蘇岑,貼心問道:“這位公子沒事吧?”

    蘇岑站起來整了整衣衫,彬彬有禮道:“勞姑娘掛念,我沒事�!�

    小蟬看著眼前這人不但謙恭有禮,眉目間更是風流韻致,翩翩白衣風華無雙,心下暗道果然這世間的俊朗男子都去搞男風了,奈何深情錯付所托非人,一腔憐惜之意油然而生,擼起袖子指著賈真問蘇岑:“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蘇岑暗道如今這深閨少女的想法當真清奇,再一看賈真正對著他擠鼻子弄眼,手指在脖子上劃了一道,以示威脅。

    這對歡喜冤家。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