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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是沒有證據(jù),”蘇岑臉上帶笑,眼里卻冷的厲害,“那你也沒有證據(jù),憑什么說他們得的是瘟疫,阻攔他們上山?還是說梁大人是想告訴我們,在這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王爺這還沒走呢梁大人就這么急著欺壓百姓了,等王爺一走,天高皇帝遠,梁大人豈不是要自立山頭改朝換代了?!”

    李釋病了幾天,一直不見起色,祁林心知這么下去不是辦法,遂道下了這么些天雨總算放晴了,山腳下的鳶尾花開了,爺要不要去看看。

    李釋兀自坐在陰暗里喝那些苦的嚇人的藥,頭也沒抬便道:“不去�!�

    祁林沒辦法了,小聲道:“算起來,今日該是蘇大人頭七了�!�

    李釋手上一頓,指節(jié)僵硬地縮了縮,最后終是放下碗,起身道:“那下去看看吧。”

    徐州百姓們看到病了這么多天的王爺總算好了,都打心里高興,卻又懾于王爺面上的冷峻,不敢上去打招呼。

    李釋下到山腳時,正遇上兩個人吵得火熱。說是火熱,也不過是一人步步緊逼,一人節(jié)節(jié)敗退。

    言辭犀利,咄咄逼人,真有那個人的風采。

    等看清了那張灰塵滿面的臉上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李釋突然不動了。

    祁林瞪大了眼睛:“蘇……蘇大人頭七回魂了?!”

    蘇岑病了這么久真是好久沒說的這么痛快了,咽一口唾沫緩一緩,剛一抬頭就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

    巧舌如簧的蘇大人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第132章

    復得

    李釋像平日里那樣沖他伸出一只帶扳指的手,開口道:“來�!�

    一上一下的幾級臺階,蘇岑覺得自己好像走了很久,陽光溫煦,蟬鳴悠遠,他踏過枝葉灑在地上的點點光斑,跋山涉水把自己交到那只手上。

    剛進寢宮,李釋便將人抵在門上,片刻不待地剝皮抽骨,將人吞下肚去。

    沒有纏綿,沒有悱惻,李釋提刀直入。

    傾覆的痛意沿著脊椎而上,蘇岑疼的整個人一激靈,痛喘了一聲,剛回過一口氣來便道:“再來!”

    李釋退出去些許,然后扣住那副瘦脫了形的腰,不遺余力地再度挺身而上。

    蘇岑的眼淚頃刻就下來了,他疼得厲害,卻又覺得可以更疼一些,以至于在身體里留下烙印,讓他每次回憶起這段日子,都能摸到痛處,反復咀嚼,在極致的疼痛里咂么出那點甜味來。

    他哭泣著求,嘶啞著求,到最后神志不清了,還在求。

    而李釋有求必應(yīng)。

    蘇岑一次次從昏迷中被驚醒,痙攣著、顫抖著、淚眼模糊地看著那人一雙要把自己溺進去的眼睛。他覺得自己要死了,沒死在斷崖下,沒死在洪水中,死在了李釋床上。

    好像也不錯。

    一場性|事,搞得像搏斗,像廝殺,酣暢淋漓地釋放,不管不顧地掠奪,兩個人都像絕境里的困獸,只管一朝夢死,不求來日醉生。

    一場幸事,叫做――失而,復得。

    天光乍亮時,李釋吩咐人進來換新的床褥,親自動手給人沐浴更衣,等把人洗凈了,抱上床去,懷里的人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

    李釋捏著那副尖細下巴問:“還要嗎?”

    蘇岑意識已近模糊,擰著眉嗚咽了一聲,什么都沒答出來。

    李釋湊近他耳邊,引誘著他道:“說你還要。”

    蘇岑下意識地閉緊牙關(guān),可那低沉的嗓音太具蠱惑,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喉頭已經(jīng)先一步做了決定:“還要……”

    李釋輕聲一笑,把潛意識要逃的人困于身下,片刻不歇地欺身而上。

    整整三天,兩個人廝守在房內(nèi),不辨晨昏,不是在昏睡,便是在交|歡。

    第四天清晨蘇岑從人臂彎間醒來,輾轉(zhuǎn)著將人吻醒,這幾天李釋都睡得不錯,皺著眉把人按在胸前:“別鬧�!�

    “我餓了�!碧K岑張口在人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

    李釋閉眼應(yīng)了一聲:“想吃什么讓祁林送進來�!�

    蘇岑掰著指頭想了想:“想吃蟹粉獅子頭,翡翠鴛鴦羹,冬筍熗肉,雪耳炒鱔絲�!�

    李釋輕笑一聲,醒了,在人屁股上拍了一把:“胡鬧�!�

    這里是徐州,還是剛剛發(fā)過水的徐州,不是興慶宮。

    蘇岑又想了想:“那就要一碗面片湯吧。”

    吩咐下去,蘇岑趴在李釋胸口問:“是不是該干正事了?”

    這幾日兩個人瘋了一般只聽從身體本能,各種甜言蜜語,乃至淫言|浪語,就是只字不提前幾日發(fā)生的事。

    有些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而有些事情不必說,只一個眼神兩個人就已經(jīng)清楚。

    蘇岑道:“我有一筆賬要跟有些人算一算�!�

    李釋垂眸看著身邊的人,輕輕一笑,“這么巧,我也有�!�

    梁方在外頭擔驚受怕了三天,日日在李釋房門外踱步,心道:完了,完了,這是什么禍國殃民的小妖精,人一過來王爺就不理政務(wù)了。偏偏他還把人得罪透了,萬一這是個記仇的主兒,枕邊風一吹,他就是一百張嘴也沒用了。

    不曾想不等他守株待兔,蘇岑卻先一步找上了他。

    梁方被叫到書房時,蘇岑正坐在書桌后頭狼吞虎咽地吃他的面片湯,那碗眼看著比蘇岑一張臉還大,而寧親王坐在一旁的小幾上,一臉寵溺地看著。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梁方心里直道,豈有讓一個小寵兒占據(jù)主位,而王爺坐在偏座的道理?

    正巧蘇岑抬起頭來,沖人一笑,“梁大人先坐,等我吃完這兩口�!�

    梁方站著不動,一臉慍色地瞪著蘇岑,他好歹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朝廷命官,哪能任由一個小寵兒呼來喝去!

    李釋回過頭來看了梁方一眼,還當他是不敢坐,便道:“既然子煦讓你坐,便坐吧。”

    梁方又在心里罵了一句色令智昏,迫于無奈坐了下來。

    蘇岑喝了幾天蟲子湯,越發(fā)覺得糧食來之不易,面吃完后又把湯喝光了,要不是李釋在這兒,他還能再把碗舔一舔。意猶未盡地放下海碗,抬頭沖梁方笑了笑,“讓梁大人久等了�!�

    李釋站起來走到蘇岑身邊,拿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問道:“吃飽了嗎?”

    蘇岑含笑看著人道:“梁大人看著呢�!�

    梁方冷哼一聲,心道:恃寵而驕!

    李釋站到蘇岑身后,一只手順著蘇岑后脖頸滑下去,蘇岑猛地一激靈。

    李釋現(xiàn)在都不必進入他,只要一把手放在他身上,他就能回味起那軟骨銷魂的滋味,食髓知味似的,立馬就有了反應(yīng)。

    蘇岑略帶埋怨地瞪了人一眼,但見人手上不老實,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沖梁方道:“今日是蘇大人叫你來的,他是主審,我不攬他的權(quán),不過是跟著看個熱鬧,梁大人不介意吧?”

    梁大人五十上下,耳不聾眼不花,眉頭一皺點出李釋話里的重點:“蘇大人?”

    蘇岑知道李釋這是在幫他撐場面,對方畢竟是一州刺史,在徐州百姓心里威望很高,這是怕他被人壓下一頭去。蘇岑沖人感激一笑,回頭沖梁方道:“忘記跟梁大人說了,在下大理少卿蘇岑,奉陛下旨意代天巡狩,徹查徐州堤壩決口之事。”

    “大理少卿……”梁方心里咯噔一聲,這狐媚子不單一手妖術(shù),官還比自己大,這次只怕是要吃虧了。

    蘇岑問道:“梁大人對我那天所說的三條大罪有何看法?”

    梁方冷哼一聲:“不知所云!”

    蘇岑站起來沖人拱了拱手:“當日是我心急了,未查實的情況下就頂撞了梁大人,先在這里給梁大人賠個不是�!�

    先禮后兵,轉(zhuǎn)頭又道:“如今咱們總算能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好好談?wù)劻�,還望梁大人多多配合,也不要為難我一個當差的�!�

    梁方心道這小妖精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一席話竟然說的他沒了脾氣。又一想這人既然能惑主,那口才應(yīng)該是不錯,自己還是要小心為妙。

    果不其然,蘇岑面上含笑,話里卻帶著刀子:“那咱們就從第一樁開始說起,敢問梁大人,那五十萬兩的修河款去了何處?”

    第133章

    迷云

    “五十萬兩?”梁方眉毛一橫,“什么五十萬兩?!”

    蘇岑微微挑眉:“梁大人不知道?”

    梁方一臉“你這個狐媚子休想嫁禍我”的表情,梗著脖子道:“我該知道什么?”

    欽差大臣都問罪上門了還死不承認,蘇岑懶得再跟他打啞迷,直接道:“去年九月戶部下?lián)芰宋迨f兩用作徐州堤壩的修繕,本想著是要沿用百年的,怎么會緊接著就塌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梁方一拍桌子,噌的站起來,“徐州從來沒見到什么修河款,但凡朝廷肯下?lián)芤稽c銀子,徐州就不會是今天這副模樣!”

    蘇岑眉頭一皺,看向李釋,李釋道:“我來時徐州堤壩確實都是舊的,沒有修繕過的痕跡。”

    “可黃庭明明說戶部撥了銀子,”蘇岑凝眉,“他總不至于當著小天子和群臣的面撒謊吧?”

    “你說的是那個鼻孔沖著天上的戶部侍郎黃庭?”梁方哼了一聲,“當初就是他來徐州視察,說徐州堤壩尚還能用,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徐州陪行官員都可以作證,指著他給徐州撥款,下輩子吧!”

    蘇岑回頭看著李釋,“這個黃庭是仗著自家祖上有幾分蔭庇,有些恃才傲物,但應(yīng)該還沒有那個膽子欺君吧?”

    李釋道:“他不敢�!�

    “你們那意思是我貪了那五十萬兩?”梁方上前兩步,“王爺,你不能聽這個狐、狐……妖言惑眾!我要是拿了朝廷一兩銀子,我就,就不得好死!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

    “仲安,稍安勿躁,”李釋皺了皺眉,對祁林道:“傳旨,讓黃庭來徐州見我�!�

    又對梁方道:“五十萬兩不是個小數(shù)目,到時候給你們一個機會分庭抗禮,我就不信五十萬兩的修河款還能不翼而飛了不成?”

    梁方這才稍稍被安撫,氣沖沖地坐回椅子上生悶氣。

    蘇岑隔著書案瞇眼打量梁方,這人生氣的樣子像是真的,不知情的樣子也像是真的,一時他倒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梁方道行高深還是真的被黃庭擺了一道,可能只有等黃庭過來了才能爭論出個對錯。

    蘇岑暫且將這件事擱下,又道:“那咱們再說說南清河改道,曹村被淹之事吧�!�

    曹村地處徐州下屬的澶州縣,出了事梁方本來就難辭其咎,蘇岑倒想看看梁方這次還有什么話說。

    不曾想梁方竟然大方認了:“是我讓河流改道的�!�

    蘇岑心里顫了顫,想到曹二叔,想到虎子和二丫,還有他們說起“曹村沒了”時臉上悲愴的神情。祖祖輩輩的心血,世世代代的經(jīng)營,毀于當權(quán)者的一句話,蘇岑痛心,“你憑什么替他們決定生死,就因為曹村村小人微,就活該是被犧牲的那個是嗎?”

    “那還不是因為朝廷不肯撥款!”梁方道,“堤壩不修,就只能節(jié)流,所以我才從徐州庫銀里撥了十萬兩用于南清河舊河道清淤疏浚,南清河從曹村改道,不必入淮,直接入海,以減輕徐州堤壩負擔。我怎么會想到他們中飽私囊,下河道根本就沒修,一改道南清河立馬就決口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不假,他們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這能怪誰!”

    “你是說是曹村村民私吞了十萬兩公款,卻沒有盡疏浚之責?”蘇岑皺眉,“如今曹村村民就在行宮里,你敢與他們當面對質(zhì)嗎?”

    梁方一甩頭:“有何不敢!”

    來的是曹村村長曹二叔,進來先向眾人跪拜行禮,等抬起頭來,看見正位上坐的人,不由愣了一愣。

    蘇岑先笑著解釋了一番當時的用意,李釋聽見蘇岑是被人從崖壁上救上去的,眉頭皺了皺,無從想這人懸在崖壁上時在想什么,又有多絕望,一只手放在蘇岑肩頭拍了拍,像是安撫,又像是心疼。蘇岑偏頭沖人笑了笑,如今他回來了,都過去了,示意李釋不必介懷。

    蘇岑回頭看著曹二叔道:“這次把您叫過來是想求證一件事,南清河改道之前是否有讓你們清理河道?”

    曹二叔又想掏自己的煙桿,念在這么多大人物在場只能作罷,只搓了搓手指遙想了一會兒,才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你們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梁方一拍桌子,“他們根本就是自食其果,還連累了整個徐州!”

    “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曹二叔早年讀過幾年書,還差點中了秀才,也算是曹村里幾個能識文斷字的人,聽得出梁方話里的不善,皺眉問:“什么叫我們自食惡果、我們連累了徐州?明明是徐州棄我們于不顧,說是修浚河道,卻什么都不給,沒有工錢,村民們就當服勞役算了,可連鐵鍬簸萁也要我們自己出,很多人長時間泡在水里,腿上被螞蝗蟄了,小腿腫得比大腿都粗。撈不到一點油水,村民們怨聲載道,誰還去干?!洪水來了,你們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讓改道,還說是我們連累了徐州,曹村冤��!”曹二叔撲通一聲跪伏在地,“大人們要為曹村做主�。 �

    蘇岑急忙把人扶起來,皺眉看著梁方:“不是說撥了十萬兩嗎?”

    “是撥了十萬兩啊,”梁方也納悶,“我親自給的澶州縣令,讓他統(tǒng)籌南清河改道之事,他還幾次向我匯報,河道修浚順利,隨時可以改道。”

    “曹村從來沒有拿到過一文錢,”曹二叔猛咳了兩聲,又要跪,被蘇岑拉住了。

    曹二叔緊拽著蘇岑的袖子不撒手,“你是見過曹村人的,你要為曹村做主啊,曹村已經(jīng)沒了,不能再蒙受這種不白之冤!”

    蘇岑點頭應(yīng)下:“我會查清楚,還曹村一個公道的�!�

    李釋問:“澶州縣令現(xiàn)在何處?”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梁方才道:“好像是……死在洪水里了。”

    蘇岑皺了皺眉,李釋問得不錯,澶州縣令是個關(guān)鍵,可如今人竟然死了,一縣縣令死在洪水里,是真的死于意外還是蓄意謀殺?

    蘇岑問梁方:“你還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撥過那十萬兩銀子?”

    “你還是懷疑我?”梁方怒目瞪著蘇岑,“庫銀要出庫,自然有存檔記錄�!�

    蘇岑找來掌管徐州官府庫銀的銀曹,問及記錄庫銀出入的賬本,銀曹道洪水來得太快,賬本根本就沒來的及帶出來,如今還泡在徐州城里。再問是否記得去年梁方撥放十萬兩庫銀的事,銀曹只道他是今年才赴任的,之前的銀曹早就在去年年底告老還鄉(xiāng)了。

    打發(fā)走了梁方和曹二叔,梁方的第三條罪狀不用追究蘇岑也明白了,梁方以為曹村的人拿了錢不辦事,所以對曹村的人抱有敵意,不想讓曹村的人上山也在情理之中。

    蘇岑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順便理了理思路,沒想到看著簡潔明了的案情竟然這么曲折,案子至此又陷入了僵局,黃庭說撥了五十萬兩用于徐州的修河款,梁方說沒收到;梁方又說撥了十萬兩用于南清河改道,曹村村民說沒有收到。如果這些人說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說足有六十萬兩白銀不翼而飛,正是這六十萬兩致使曹村決口,徐州城被淹,幾十萬人流離失所,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李釋送來一杯茶,問:“有什么想法?”

    “沒有其他證據(jù)的情況下,梁方的嫌疑最大�!碧K岑睜眼道,“在這兩樁案子里梁方都有牽涉。首先他身為徐州刺史,朝廷如果撥款他不可能不知道,我還是覺得黃庭說謊的可能小一些,他是在你來了徐州之后才說的撥款之事,如果是他私吞了那筆銀子,他根本沒必要那個時候自找麻煩,畢竟他不說,沒人會知道朝廷曾經(jīng)給徐州撥過款。而且涉及梁方說的給曹村的那十萬兩,人證物證都被銷毀了,要暗殺一個知縣,還要換掉管庫銀的銀曹,曹村不可能辦到,梁方卻輕而易舉,只要所有知情人都沒了,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李釋點點頭,“這么看來是他的嫌疑最大,把人給你圈禁起來嗎?”

    蘇岑搖搖頭,“他要走早就走了,派人看著反倒打草驚蛇,在黃庭過來之前沒有明確的證據(jù)指向他,我所說的一切也不過是懷疑,還是等黃庭來了再說吧。”

    李釋輕輕笑了笑,如今這人越發(fā)的成竹在胸分寸有據(jù)了,雖然蘇岑沒說,李釋卻明白,這次過來,蘇岑是查案,他是賑災,各有己任,按查案說,梁方該圈禁,但從賑災的角度卻又不能。梁方再怎么都是徐州刺史,在徐州百姓心里威望頗高,他如果真的沒有真憑實據(jù)的情況下就把人圈禁了,只怕會引發(fā)民怨。蘇岑這是為他考慮,他承他一個人情。

    “還有一件事我比較擔心,”蘇岑抬頭看著李釋,“黃婉兒被抓就是在黃庭下?lián)苄藓涌畹钠陂g,如果宋凡牽涉到這件事里,那就另當別論了�!�

    第134章

    知了

    蘇岑在紙上寫下黃庭、梁方、曹村六個字,又接連在三個名字之間畫了兩個箭頭,最后想了想,又把黃庭和曹村之間連了起來。

    李釋端著參茶過來,看了一眼,在人后脖頸上捏了捏,“還在想?”

    “沒什么進展,”蘇岑回頭沖人一笑,順勢把參茶接過來,他瘦的太厲害了,人也虛弱的緊,那三天里有一半時間近乎昏迷狀態(tài),李釋這幾天可著勁兒地給他補,條件有限,便把自己那點存貨都拿了出來。

    蘇岑抱著杯子喝參茶,李釋順著衣衫下去在人身上摸了摸,皺眉,“怎么還是這么瘦?”

    “一口吃不成個胖子,”蘇岑挑著眉笑,“怎么,摸著不舒服了?”

    “倒也還好,”李釋冰涼的扳指在脊柱上逡巡,“就是怕你再昏過去�!�

    蘇岑臉上一紅,心道這老狐貍果然兩句話就露了本性,一邊想著一邊卻又把參茶喝的渣都不剩。

    李釋意味深長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杯子,把座位上的人拉起來,“別想了,帶你出去見見人�!�

    “見什么人?”

    李釋輕笑,“寧王妃來了,難道不該讓他們見識見識?”

    蘇岑被那句“寧王妃”驚的神思恍惚,一直等李釋把他拖出了寢宮都沒回過神來。

    心里琢磨怎么就“寧王妃”了?再怎么說也該是“寧王夫”啊,寧王的夫君,三跪九叩拜了天地父母的,想想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行宮內(nèi)的百姓見了李釋都恭恭敬敬地喚“王爺”,李釋擺出一副親民的模樣點頭應(yīng)允,好些人見王爺難得心情不錯,有意上前親近,寒暄幾句之后就把打探的視線落到了蘇岑身上。

    “這位啊……”李釋著意看了蘇岑一眼。

    蘇岑突然心里一顫,急忙去看李釋,心里祈禱這人不能當著這么些人的面說出什么“寧王妃”之類的聳人聽聞的言論吧?一群半截入土的老鄉(xiāng)紳,別把人嚇出什么好歹來。

    李釋回過頭來笑笑,“這位是朝廷派下來的欽差大臣蘇大人�!�

    “呦,欽差啊!”老鄉(xiāng)紳們大吃一驚,“還這么年輕,蘇大人年少有為啊!”

    蘇岑急忙回道:“不敢當�!�

    一個孩童怯生生地問:“那是王爺大還是欽差大臣大?”

    老鄉(xiāng)紳瞪了那孩童一眼,“那自然是……”

    “自然是欽差大臣大,”李釋道,“欽差代天巡狩,就是代替天子下來巡視,皇帝和王爺,你說哪個大?”

    小孩子一臉崇拜地看著蘇岑:“大哥哥好厲害啊。”

    蘇岑無奈笑笑,“王爺折煞我了�!�

    辭別了各位鄉(xiāng)紳,李釋領(lǐng)著蘇岑在行宮里轉(zhuǎn)了一圈。除了李釋獨占了一間寢宮,徐州的官員和李釋帶來的親衛(wèi)分住了一間,其余各宮各院都用來安置災民了,甚至各處亭臺軒榭里都住滿了人,行宮外圍借調(diào)了附近軍營的行軍帳,一直延伸了方圓幾里,好在是夏季,不需要解決供暖問題,人雖然多,但還算井井有條。

    每隔一段距離設(shè)有粥棚,還有特定的取水處,附帶分發(fā)驅(qū)蚊蟲的草藥,凡是有發(fā)熱癥狀的人皆單獨隔出了一塊地方,老人幼童優(yōu)先住在行宮里,剩下的青壯年則被安排在軍帳內(nèi)。

    蘇岑笑道:“看不出王爺對賑災還頗有造詣�!�

    “不是我,”李釋搖頭,“仲安做的。”

    “梁大人?”蘇岑稍驚,轉(zhuǎn)而蹙眉:“臨危不亂,力挽狂瀾,也算是救了徐州城這數(shù)萬百姓,難不成當真是我錯怪他了?”

    “賑災有功是一回事,私吞修河款是另一回事,”李釋背手站著,“你盡管去查,查出什么我給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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