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去煮吧。裴賜你快去吹頭發(fā)�!睍r簌進了廚房,裴賜很快跟了進來。
“要不要我?guī)兔�?�?br />
“這個很簡單的,不過你以前吃過泡面嗎?”時簌一遍開火,一邊問道。
“吃過一兩次�!碧熨n少爺哪里淪落到經(jīng)常吃這種東西。
聽了裴賜的話時簌笑出聲,“那你今天可以再嘗試一下了�!�
其實時簌不餓,所以用平常吃飯的碗盛出自己的量后,剩下的全給了裴賜。
裴賜看著她的小碗又皺眉了,怎么都不肯動筷。時簌只好解釋道:“以前沒錢的時候只能吃這個,都吃膩了�!彼龑@個泡面真是沒胃口�!�
結(jié)果這解釋一點沒寬慰,裴賜眉頭越皺越深,時簌以前過的什么苦日子,看著那依舊瘦弱的身子,裴賜在心里默默念著用什么法子讓時簌胖一點。
飯后裴賜依舊承擔(dān)了洗碗大任,時簌也隨他去,等裴賜洗完后揚了揚手上的吹風(fēng)機,“快來,給你吹頭發(fā)�!�
裴賜手指插進發(fā)根里感受了下,嘴上不在乎地說道:“都快干了�!睂嶋H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蹲在時簌面前。
他低著頭,感覺臉頰越來越燙,伴隨著機器的聲音,時簌的手指不斷在自己頭上拂過,裴賜能清楚聞到時簌身上的清新香味,那是他的沐浴露的味道。
原本撐在沙發(fā)上的兩只手慢慢地向內(nèi)靠近,裴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感覺隨時都要碰上那股溫?zé)帷?br />
啪嗒一聲,時簌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
“好了,差不多了�!睍r簌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可以起來了。
可是,裴賜抬起了頭,眼眸赫然亮了起來,兩只眼睛亮晶晶的,澄亮剔透。
他緩緩起身,身體還是半躬著,一只手撐在時簌腿心間,另一只手越過耳側(cè)撐在靠背上。
因著他的動作時簌只能向后仰倒,兩人呈現(xiàn)出異常曖昧的姿勢。
“……裴賜�!睍r簌不敢看他,眼睛瘋狂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可裴賜將她完全圈在自己的懷里,時簌的睫毛快速閃動著,手指不停搓著沙發(fā)布面。
裴賜喉結(jié)動了動,將時簌的窘迫狀態(tài)盡收眼底,他其實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做了,本來就是貪念時簌觸摸他的感覺,不想她太快離開。
裴賜微微沉下脖子,燈光驟然熄滅,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音樂還在播放:
The
?
dark
?
room
?
in
?
the
?
night
?
will
?
be
?
especially
?
bright
?
with
?
you
A
?
piece
?
of
?
heart
?
he
?
fly
?
out
?
when
?
she’s
?
gone
I
?
just
?
want
?
you
?
in
?
my
?
life
Having
?
having
?
you
……
兩個人都沒有動,偌大空間只剩兩人的呼吸聲,彼此任憑曖昧的氣氛肆意發(fā)酵。
裴賜的手指循著記憶找到目標(biāo),然后一點一點的,侵入對方的指尖。
粗糙與柔軟交錯的瞬間,泛起星星點點的酥麻,時簌不由地微張?zhí)纯冢鲁鲆豢跓嵯�。卻恰好撲在裴賜的頸部。
裴賜不由地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他的手,緩緩虛空圈住時簌的細腰。
然后,力道,加重,收緊。
“裴賜!”時簌驚呼出聲,無意識繃直了身子,可是與裴賜的身體貼得更近。
兩個年輕的肉體一經(jīng)碰撞,就像兩顆彗星相撞,在徹底爆發(fā)之前,時簌嬌軟地嗓音糯糯開口:“你,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嗎?”
裴賜知道時簌讓他去看看怎么停電了。
可他不想動,時簌的氣味編制了一張溫柔網(wǎng),把他死死纏住,他也不想離開。
“待會再看�!彼X得自己快被大火燒化了,血液已經(jīng)沸騰得冒泡。
單腿跪上沙發(fā),向她逼近,膝頭剛好頂在距離幽秘地帶咫尺之遙的位置。粗壯的大腿與最為敏感的大腿內(nèi)側(cè)相觸,引得時簌發(fā)出一身嬌哼。
“裴賜!”時簌又喚了一遍他的名字,略帶上了重音,聽在裴賜耳朵里又是一把燎原的大火。
眼色驀地暗沉下去。
用指節(jié)輕抬起下巴,裴賜喉結(jié)再度滑動,靠近了那片吐出熱氣的地方——將吻未吻。
時簌能清楚感知到腿心傳來的灼熱感,還有那涌進鼻腔的雪松氣息,不敢移動半分,卻又無法移開雙眼。
即使是黑暗中,那雙黝黑眼眸依舊亮的可怕,像是突然出現(xiàn)在黑暗中的神秘光源,吸引無數(shù)飛蛾撲火,繾綣也迷人。
時簌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剛想推開他……
天光大亮,突然恢復(fù)的刺眼光線讓兩個人都瞇了眼。
夢境突然被打碎,裴賜也終于找回了理智,放開手從沙發(fā)上退開,時簌也坐起身,用手蓋住滾燙的臉頰。
“看樣子今晚雨停不了了,你睡我房間吧,我去睡客房。”平靜心緒后,裴賜才恢復(fù)以往的聲線。
“不用,我睡客房就可以了�!笔聦嵣蠒r簌也沒有回拒的余地,她哪也去不了。
雖然裴賜一再堅持,但是時簌更堅定。睡在他床上這件事,怎么都讓時簌浮想聯(lián)翩。
裴賜也只好再去客房檢查了一遍,確認該有的東西都有了才安心。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黑暗中發(fā)生的那一切。
“那?”
“�!�
0014
14
蕭山語
半夜。
裴賜煩躁地起身,熟練地走進浴室,直到冷水打在皮膚上,才緩解了一些無法言說的燥欲。
一直在反反復(fù)復(fù)的做夢,夢中全是黑暗里的延續(xù)。
看著身下的狼藉,裴賜無奈嘆了一口氣,隨便沖洗了一下,出去喝水的時候突然聽到時簌房間傳來動靜。
怎么了?
好像隱隱約約聽見啜泣聲。
她哭了?
裴賜顧不得什么禮儀,扭開門就進去。
床上的時簌雙眸緊閉,緊緊拽著被子,小聲發(fā)出嗚咽聲。裴賜連忙上前,將時簌半擁進懷里,慢慢安撫著她。突然時簌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眼角忽的涌出淚來,一顆淚就這么劃過鬢角,滲進枕頭里。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我在這�!辈恢浪龎舻搅耸裁�,裴賜只能小聲哄著她,直到時簌漸漸歸于平靜。
裴賜又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直到天光微亮,才離開房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時簌看裴賜還在睡,就給裴賜發(fā)了消息后就先離開了。
剛經(jīng)過疾風(fēng)驟雨的道路一片狼藉,時簌快要到家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小小的抽泣聲。
時簌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女生蹲在地上哭泣。
——是蕭山語。
“你怎么了?”
蕭山語懵懂抬頭,發(fā)現(xiàn)問她的是上次見過的漂亮姐姐。蕭山語嘴巴一扁,委屈撲面而來。
“姐姐,我……”蕭山語才說了兩個字就哽咽住了,不住地抽泣,時簌看她一直坐在地上,身上都濕了一大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蕭山語這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解釋。
她本來是想出來給蕭山訴買點藥,因為蕭山訴好像有點感冒,但是沒想到經(jīng)過這邊的時候一棵樹突然倒了下來,她雖然沒被砸到,但是腳扭傷了,根本走不動路,又沒帶手機,在那坐了好久也沒有人經(jīng)過,找不到人求救。
“這樣……”時簌蹲下身查看了她的腳踝,發(fā)現(xiàn)骨頭沒有錯位,就是普通的扭傷,
“我家就在附近,你先跟我回去上點藥,我叫你哥過來接你�!笔捝秸Z泣然地點點頭,一瘸一拐地跟著時簌回了家。
到家后,時簌先是找了一套自己的舊衣服給蕭山語換,又找出云南白藥給蕭山語噴上,做完這一切后才給蕭山訴發(fā)了信息,讓他過來接人。
蕭山訴回復(fù)得很快,說自己馬上就到。
蕭山語欽佩地看著時簌上藥時流利的動作,忍不住贊嘆道:“姐姐你好厲害啊。”不像自己,買個藥都好廢物。
時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從小就自己一個人,這些事做習(xí)慣了,你餓不餓,要不要給你煮個早餐吃?”
蕭山語小幅度地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冒犯,但她想吃漂亮姐姐做的早餐。
得到肯定后,時簌就進了廚房,熟練地開始煮面條。
很快一碗漂亮的素面就被就被端上了桌,時簌還給她臥了個雞蛋。蕭山語吃了一口就眼睛發(fā)亮,“姐姐你做的跟我哥一樣好吃�!闭诖罂於漕U地時候,大門就被咚咚咚地敲響了。時簌開門一看,果然是蕭山訴。
他的臉有些發(fā)紅,呼吸也很急促,一看就是跑過來的,上來也沒跟時簌打招呼,開口就是:
??
??
??
??
??
??
“山語呢?”
時簌側(cè)開身,亮出了嘴巴塞得滿滿地蕭山語。
“哥?”蕭山語先把嘴里的面條給咽進了肚子,才開口。蕭山訴看見蕭山語這個樣子,愣了一下,才終于卸下一身緊張。
“謝謝你,時簌�!彼嵵氐氐懒酥x,還微微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