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為什么就是想跑呢?
第17章
你為什么就是想跑呢
上次見到的女傭每天準(zhǔn)時給我送來一日三餐。
我仔細(xì)觀察她。
年齡約莫二十來歲,手比較粗糙,還有老繭,應(yīng)該經(jīng)常在家做家務(wù)。
身上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說明經(jīng)常去醫(yī)院。
我一直沒找她搭話,只知道她叫阿雅。
終于有一天,聽到外面的責(zé)罵。
管家: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居然遲到!
阿雅慌張的聲音響起:管家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還不快滾去干活!
過了半小時,她端著餐盤出現(xiàn)在我面前,已經(jīng)是一副平靜的狀態(tài)。
我依舊沒和她說話,只是聞到她手上的消毒水味更濃了。
第二天,她在給我送餐時把盤子打碎了,管家毫不留情地甩了她幾個巴掌。
整棟房子都很安靜,我隱約能聽到她的哭聲。
等她再度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眼圈有些發(fā)紅,整體已經(jīng)收拾好了。
我照常沒和她說話,她出門前丟給了她一塊手帕,示意她擦一擦眼睛。
又過了兩天,我終于聽到了她的秘密。
她語氣哀求,請管家給她預(yù)支這個月的工資,她女兒還在醫(yī)院,錢不夠了。
管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你這個月犯了多少錯我沒扣你錢就不錯了!
一陣哭泣不止。
我想時候到了。
小恩小惠激不起什么漣漪,危急時刻的幫助才能讓人心甘情愿地為我所用。
在她想要端著托盤出去時,我叫住她。
把手邊的一個玩偶遞給她,對她說,希望她女兒會喜歡。
阿雅接過,忍不住哭了。
我說: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幫我,如何
她出去前,我給了她一個信封。
里面有我寫給那女人的信。
我很快收到回信,紙上只寫著——
明天下午三點。
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奢侈品店。
接下來輪到我絞盡腦汁了,我該怎么出去
就在這時,管家來告訴我,池宴川會回來,要和我共進(jìn)晚餐。
晚上,池宴川進(jìn)門時,我正在廚房忙活。
剛嘗了一口湯就被由后攬進(jìn)男人的臂彎里。
我順勢給他喂了一口湯。
他笑著說好喝,在我額間親了一口。
飯桌上,他一邊吃一邊稱贊我的手藝。
一派和諧景象,仿佛一周前的爭吵并不存在。
吃完飯后,他拉著我上樓。
倒在床上時,他才對我說:阿禾,你乖一點,我不會虧待你。
我嬌笑著在他胸膛上點火:我想了一周,發(fā)現(xiàn)身邊能依靠的只有你了,我不該那么任性,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阿宴。
他的眼神很亮,看得我有些慌。
正當(dāng)我想要繞開話題時,他將我抱在懷里,就這么閉上眼。
在他陷入昏睡前,我對他說:明天下午我想逛街,你陪我好不好
他答應(yīng),沒過多久呼吸平穩(wěn)起來。
我卻遲遲睡不著,心里有不安揮之不去。
……
下午三點,我挽著池宴川準(zhǔn)時走進(jìn)那家奢飾品店。
店員迎上來,我轉(zhuǎn)了一圈,挑了幾件衣服去試衣間。
進(jìn)去之前,余光瞥見池宴川,拿著手機(jī)講電話。
店員將我引進(jìn)去,在關(guān)門之前,她笑著說:
我們店里的鏡子很多客人都喜歡,您一會多照照。
說罷不動聲色地塞給我一張紙條。
我就知道那女人還有后招。
試衣間里,我展開紙條,上面寫著讓我從試衣間小門走,去地下停車場。
我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落在那面鏡子上。
上前一摸,果然是道門。
出去后,我乘電梯直奔停車場。
一路順利,我徑直走向女人說的停車位。
那里停著一輛車。
就在我拉開車門的一瞬間,一雙大手按住我。
渾身的汗毛豎起。
池宴川的聲音如惡魔低語:阿禾,你為什么就是想跑呢
身側(cè)的過道有輛車駛過,匆匆一瞥,是那女人。
我沒想到她親自來了,也親眼看到我被池宴川抓住。
事已至此,我不打算狡辯,平靜地回:
阿宴,你想我怎么回答我們分開吧。
他輕笑出聲,一只手溫柔地摩挲我的耳垂,另一只手卻像鐵鉗般掌著我的腰。
阿禾,我身邊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暗暗掙扎無果,情緒激動起來:池宴川!我不愛你!你想要什么女人沒有何必針對我
他沒說話,四周只有車輛駛過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貼著我耳邊說:你執(zhí)意要走,那個叫阿雅的女傭和她女兒活不過明天。
呼吸一窒,我轉(zhuǎn)過臉罵他:你卑鄙!
這一刻,我驚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恐怕我今日的舉動,于他而言,和小丑無異。
我再次被他帶回家,扔在床上。
他扯開領(lǐng)帶,覆在我身上,兇狠地咬著我的唇。
雙手四處摸索。
整個身體陷在床里,我側(cè)過臉,避開他發(fā)狂的吻,對著他冷笑:
有意思嗎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也能上得起勁賤不賤吶
他的眼中怒意滔天,伸手就扼住我的脖子。
肺里的空氣逐漸稀薄,我本能地拍打他的手。
他與我鼻尖相抵:心里裝著你那死去的初戀,還要在我身下叫,你不賤
心像被針扎了一下。
我抬起膝蓋,被他壓下。
伸手想抓他的臉,也被他按住雙手,舉過頭頂。
我看著天花板,目光逐漸渙散。
他臉部緊繃,緊抿著唇,始終很大勁。
我知道這時候哭出來、叫出來,說不定能得他的憐惜,可我不想假裝屈服了。
我咬緊牙關(guān),將淚意逼回去。
他翻身下去的時候,我的身上已經(jīng)不能看了。
我很困,還能聽到他說:阿禾,別再離開我了。
我被更嚴(yán)密地監(jiān)管起來。
家里的傭人除了管家,全都換了一波。
有一次我跟其中一個說我想喝茶,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擺擺手。
我震驚了。
為了杜絕我和外界的交流,池宴川居然找了一堆聾啞人。
不僅如此,門口總是站著保鏢,二十四小時輪班。
我徹底成了籠中雀,沒有任何機(jī)會逃走。
某天下午,我在花園里曬太陽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喧鬧。
我聽到了一個久違的聲音。
我來我表哥家走動走動,你們也要攔嗎